第九十九章 情迷往事(5)
話說吵鬧中的白少爺已把自己的一腔怒氣壓到了最低,再沒有像剛才那樣狠狠的怒斥和訓責王籬鳳開來。但是那王籬鳳此時好像吃了瘋巔的興奮藥一樣,非但沒有停下自己的吵鬧之舉,反而更加瘋狂地撲向眼前的白少爺。
王籬鳳一邊拚命地反抗著,一邊並不領情地對視著她身旁的尤三娘,嘴中仍是不停的哼哼唧唧嘟囔著,張狂而胡亂的混叫著,仿佛她真有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男子漢氣慨。
夫妻二人這樣一懟慫開來,除了飽受那王籬鳳挖苦和打擊之痛的尤三娘敢於出言相頂之外,場中白府的一眾送行之人,那裏
還有人敢去捋這個母老虎的尾巴。
因此,雖然夫妻三人鬧得凶狠,但到底還是因為那些貧窮而暗淡的家事。畢竟那些積壓下來的怒火和怨氣,始終是不能左右一個家庭的。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大抵就是如此吧,即使夫妻雙方吵得再凶再狠,也總有罷息下來的時候。不然兩個人有戲,一個人是怎麽唱也唱不完的。
明悟了這一點,那王籬鳳還是有持無恐地逼向了白富貴,隻見白富貴氣得一時甩頭擺手道。“王籬鳳,你要橫要凶要霸要道,本少爺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本少爺在離家北上之前必須跟你說明白,我走後你少在白府裝神弄鬼,為所欲為。若是讓我知道你對我的三兒和尤三娘不利,背後下黑手往死裏整人。就算我遠在京城的千裏之外,我也會不顧一切地跑回來懲治你的。”
那知白少爺這樣一說,對於那肥胖而妖豔的王籬鳳來說,簡直就隔靴搔癢,無關緊要,不癢不痛。隻見得她把那肥胖而扭曲了臉形的麵孔,往白少爺跟前一送,露出一張血紅的大嘴肥嘟嘟地一張一合冷笑道。
“白富貴,你這個反眼無情的白眼狼,也有求老娘的時候呀!你啊還真是讓老娘括目相看了。”
說罷,兩道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突然一張,即時映出一張可怕而嚇人的醜惡之臉來,一時又笑眯眯地半慎半怒的懟道。
“白富貴啊,為了她這個清吟小班的小濺人,和她生出的小雜種,你竟敢對老娘不敬。不但出言恐嚇於我,還想我屈服於你?你呀真是異想天開!也不打聽打聽我王籬鳳是何許人也,豈能夠就這樣好好的屈從於人的,被你這樣愚弄於掌心。
白少年一聽王籬鳳這一出惡言,直接又指上了自己,心中已是怒火中燒起來,額上爆漲而劇烈張顯的青筋,一條條橫豎曲折並裂開來。他冷冷地看了那還在不知疲倦的王籬鳳一眼,又回過頭來迷離地瞧了小三小姐母女二人一眼,猛地跳躥上前去,‘啪’的一聲大響立即就揮出了一個印著
五指的血紅耳光。
那王籬鳳突然受痛,馬上‘哎喲’一聲大叫開來,氣鼓鼓地瞪著眼著的白少爺惡狠狠地詛咒道。“白富貴,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了這個小濺人你竟敢當眾這樣侮辱我,我,我王籬鳳今天就跟你拚了。”
她的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她那肥胖而豐腴的雙手並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了,還在拚命的向白少爺身上揮舞著。仿佛此時此刻的王籬鳳要是沒能抓扯住白少爺身上的任何一點把炳,她就誓不把休一樣。
夫妻二人就這樣在一眾外人和下人的麵前大動起幹戈來,一副毫無在意外人觀戰和指指戳戳的樣子,直接就展現在一翻拳來腳往的瀑風雨之中。
而哭鬧得最凶的王籬鳳,好像她不把白少爺那一腔所謂的‘秘密’和‘把柄’全部瀑露出來為止。就顯得她不是白府這個最厲害的女主人一樣。
正二人鬧得最凶狠處,李伯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一眼瞧見之二人之勢,馬上變色怒道。“哎呀啊,你們兩個都在搞什麽鬼啊?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少爺都要出以上路了,夫人你還這般敵視而不相容。這世間之事啊,真是少見多怪了!”
說著,姿雎一怒,又連聲歎道。“我看白府要是不被你們二人這樣白折拆散了,那才叫做世道沒有好人心呢?”
二人被李伯這一頓說,相拚相打的身影馬上就分裂開來,各自站立兩旁,怒目而視。
此時,見李伯扯開了二人相惡的架勢,那前來送信相邀的賓客馬上也見機進言道。“白少爺,今天是個黃道吉日好日子,我想你就不要把大好時光浪費在家事上了。”
“現在白府都已淪落到了這一般的地步,你們最應該多花心思在解圍止困之上,而不是為著那些雞毛算皮之事上。”
“俗話說得好;人窮智不短!既然你都已立誌跟遠方表親做事立業了,那就不該再在這些綠豆芝麻小事之上與夫人較勁了,夫人替你管著偌大的白府也是不容易的。你呀,還是好好想一想吧,不要再擔擱咱們上路的時間了。
“再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這樣和自家夫人門將起來成何體統啊?若是再被那個長舌夫傳揚出去,隻怕你這白府少爺的顏麵都丟光了。”
“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以後如何在這世上行人做事啊!”
突然見有人幫上自己說話,那王夫人好像得到了莫大的欣慰一樣,立即趁上來,見縫插針地開腔說。“白富貴,你聽到沒有?連外人都說你這個白眼狼沒良心了,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啊?”
說著,冷笑一聲,直瞪著一雙睥睨的仇視眼睛
道。“哈,哈,白富貴,你不會又想著為了眼前這個清吟小斑的濺人,再大打出手來拆了你家的夫人吧?”
再看眼前的白少爺,一連兩次受到了外人的指責,原本壓抑下來的怒火瞬間又爆燃起來。就在他要再次發作之際,他猛然抬頭四下裏一瞧,突然又把一腔將要冒出口來的怒火狠狠壓了下去。
因為在他四處掃視一眼之際,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又一次映入了他的眼簾,直印入他的腦海。小三小姐此時那淒迷的眼神和哭喪的臉龐,正像一朵陽光下慢慢枯萎凋謝的鮮花,隨春而逝。
他遲疑了一會,慢慢走近小三小姐的身旁,突然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吻了又吻,在眾人麵前做出一翻無比親呢的樣子。而此時的小三小姐好像有意抗拒白少爺的愛憐一樣,極力躲避著他此時的親呢動作。
身旁的尤三娘好像很是膽怯一般,魏顫顫的急忙走將上去,一邊伸出雙手想要把小三小姐抱將過來,一邊又怯怯地說著。“三兒,快快下來。別胡鬧,爹爹要出遠門了。”
“你再這樣嬌橫沷忌胡鬧下去,會擔誤爹爹行程的。”
那知尤三娘這樣一說,那小三小姐當即胡眉一皺,猛然轉身指著旁邊的王夫人,哭哭啼啼地嘟囔道。“那邊有個壞女人,我就不下來,我就粘著爹爹去。”
“爹爹,可以保護我。娘親,不能保護我。”
可是,末等小三小姐把這一通稚嫩的話語說得落地生根,那旁邊的王夫人馬上就挪過來搶先出言道。“小丫頭,你可別亂說,誰是壞女人啊?”
說畢,馬上又向小三小姐做了一個醜惡的鬼臉,呶起她那一張肥厚的血盆大嘴,瞪眼猛然吼道。“小丫頭,你再亂嚼舌頭,我就把你丟到蛇窘喂長蟲去。”
小三小姐被王夫人上前一嚇,馬上又倦縮在白少爺的懷裏,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努力嘟囔道,“救命啊,爹!壞女人又凶我了。”
正在遲疑中的白少爺被小三小姐這樣一嘟囔,遲疑的情形馬上又繁生出一縷怨恨來,直恨恨地盯著站在近前的王夫人。而王夫人則顯得一臉的無辜,臉色陰沉而桀驁不訓地盯著撲在折少爺懷裏的小三小姐。
“你這樣凶巴巴的對小孩幹什麽?我又沒說你是十惡不赤的壞女人。你也別在此橫盯眼睛,豎盯鼻了,你權當是童言無忌就好。”
王夫人原以為自己必然勝倦在望,誰曾想自己在眾人麵前又被白少爺平白無故叨攝了一頓,馬上板起一張苦逼的牛頭馬麵身向眾人訴苦道。“你們看,你們看看,白富貴這個白眼兒狼有多可惡。現在他的心裏全都拴在這清吟
小班和這個嘴巴不幹不淨的小雜毛身上了,眼裏那能容得下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啊!”
“哎呀喲,天啊,我在這白家真是沒法活了,你這還不如收了我去吧,我不想再在這個行將就木的白府多呆一刻了。”
王夫人這樣說著,好像霎時之間就變得麵目全非了,再不是先前那個還存著一縷親和之力的貴人,而是十足的潑婦了。
白少爺頓時看得心煩意亂,怒火叢生,而在心的別一麵,對小三小姐不舍別離的情懷慢慢又滋生起來。橫眼一盯,恨恨地埋怨道。
“潑婦,就算你有十足的理由。你一個大人,在我的麵前也不能嚇唬小孩呀?何況還是我最喜愛的三兒呢!”
“你這不是仗著自己是白府女主人的虎威,在明著欺負人家三娘和三兒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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