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他們的愛情6
在英國的日子時間過的飛快，兩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
晨曦很乖，以前在申陽城還有有熬夜追劇的時候到了英國在亦航的監督下，生活無比的有規律。
但比她更有規律的是鬱亦航，對於生活的自製力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他永遠起的比晨曦早，晨練完了若不趕時間會親自為她料理早餐，沒有時間也會到她喜歡的餐館帶早餐回來；接著把晨曦從床上拖起來，雖然會有那麽點起床氣，可鬧變扭的晨曦……他覺得也很可愛。
亦航在英國為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除了讀研之外自己還準備成立一家金融公司，每天都過得很忙碌充實。
“9點舞蹈老師會來，記得了嗎？”
“嗯……”可現在才7點啊。
“午飯我已經做好了，自己熱一下就好，上次交過你用烤箱得，還記得嗎？”
“記得。”晨曦完全沒有繼承季末得好手藝。
“下午打算做什麽？”
“睡覺……”
“倫敦現在有場不錯的畫展，去看看挺好得。”說完亦航將美術展的票都替她準備好。
晨曦的性格有點宅，但亦航還是希望他能更融入這個城市中，畢竟是要在英國生活好幾年的地方。知道她除了跳舞以外最喜歡的就是畫畫，連門票都替她準備好，鼓勵她有時間能獨自到外走走。
“好！”
“不過六點前必須回來清楚了嗎？”
“知道了。”
“我在英國的手機號能背的出嗎？”
“可以！”
眼見小丫頭要炸毛，亦航笑了笑不再多問，既然答應了景清叔要把她照顧好就一定要做到才可以啊。
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最後又交代了幾句，走前不往揉了揉晨曦的頭發，若非太遲鈍晨曦一定能看見他眼裏的寵溺。
……
當家裏隻剩下晨曦一個人時，她才忍不住喘了口氣，和亦航在一起被照顧的是很無微不至，但在他溫柔的表麵下是他不容抗拒的強勢。
跟著老師一跳就是整個上午，晨曦很喜歡這種練完之後癱倒在地的感覺。
世界的舞台究竟有多大？她很想盡快感受一下。
原本還想和亦航抗爭一下才不聽話的去看什麽畫展，可是……看到有自己喜歡的畫家名字後她就放棄。
算了，再煩他也沒必要浪費門票啊。
所以，當18歲的唐晨曦穿梭在倫敦的大街小巷時，頂著一張東方娃娃的臉，頭發紮著清清爽爽的馬尾辮，不用依靠任何化妝品的，憑著18歲該有的年輕資本，走在路上就有足夠多的回頭率。
畫展開在倫敦的市中心，晨曦這一帶並不常來，看什麽都覺得很新鮮。
這次的畫展主角是一位Jun的華人畫家，機緣巧合之下曾看過他的作品，這次來有著看偶像的感覺。
隻是當晨曦出現在展覽中心的時候一眼就抓住了某個男人的視線。
“是她？”會是嗎？為什麽她長的和老師一生鍾情的人那麽像？
好奇心控製不住的讓他跟隨在女孩的身後，她看畫的樣子很認真，兩手放在身後，偶爾皺眉偶爾微笑，偶爾還會微微張嘴的崇拜。
一襲漂亮的嫩黃色格子連衣裙將她淑女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在18歲的年紀是女孩最愛學著大人打扮的時候，她就更顯幹淨。
“很喜歡嗎？”
“唉？”
背後突然出現男人的聲音，晨曦驚訝的回頭，是一個長的斯文俊秀的男人。
“很喜歡這裏的作品嗎？”
“嗯！太喜歡了呢！”晨曦的單純天真，臉上毫無任何掩飾直率的說著喜歡的樣子，是那麽的好看。
以為他隻是看畫展的過客之一，抱著同樣對作品的欣賞，他們竟然一路聊的歡快。
當晨曦知道30歲的他，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Jun時瞪著漂亮的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我沒有想到你……”你那麽年輕，還長的那麽好看，隻是這話她沒有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我也沒有想到會有你這麽年輕的小粉絲。”
30歲的Jun成熟有魅力又風趣幽默，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和亦航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當晨曦和Jun聊天聊到忘了時間，忘了亦航對她說的六點必須回家的規定，更不知道因為她的不回家有個男人會慌張心亂。
……
“你很像我老師喜歡的一個女孩。”若非晨曦看上去實在太稚嫩，他恐怕真的會認錯她。
“你的老師？”坐在展覽館附近的餐廳，兩人喝著飲料隨意的點了些餐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輕鬆又自在。
“嗯，我的老師年輕時深愛著一個女孩。”後來Jun講述了一個男人情深似海的故事。
“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還不停的用畫筆畫著那個女孩，他應該很不甘心吧？”
而這個故事，晨曦並不喜歡，因為她似乎猜到了故事的男女主角，這個叫Jun的男人就是淩墨白的學生吧。
關於媽媽的那幾本無比珍視的畫冊和影集，唐景清從來沒有隱瞞過她。
“說不定那個女孩也很想著你的老師。”她的媽媽是真的想念。
“誰知道呢？”Jun說時帶著些許嘲諷，他無法認同那個讓老師傾盡一生的女人。
那時候的他雖然還隻是個孩子，但每次看到老師深情的刻畫著他的愛情時，他並不理解……究竟這是種怎樣的感情？
“一定是的，很想很想。”想到至今淩墨白都是爸爸心裏的一根刺，想到至今媽媽都無法給爸爸一份完整的愛情。
晨曦會偏心自己的爸爸很理所當然，因為她沒有經曆過季末人生最灰暗的時光，她不懂淩墨白的存在對媽媽到底有多重要。從小看到的都是爸爸將媽媽放在手心裏疼愛的樣子。
隻是單純的心疼爸爸，不管多努力也沒有辦法抹去媽媽心裏頭那個人的名字。
而當晨曦突然意識到已經7點多了，立刻從坐位上跳起來，完蛋了家裏還有個大魔王。
“你怎麽了？”
“抱歉，我要回家了！今晚，嗯！今晚謝謝你，下次我請客！”朝著Jun90的鞠躬，還想著拿皮夾付錢，但看了眼時間就直接放棄了，從市中心回到公寓還要40分鍾的樣子。
所以最後晨曦就像是一陣旋風般的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Jun看了下桌麵上還擺放著兩盤子意麵，明明三分鍾前還是兩個人的，莫名變成了隻剩下自己。
這個夜晚，真的像夢一樣的啊！忍不住又看了眼晨曦離開的方向，還在心裏頭猜測著下一秒她會不會又出現呢？老師說的愛情，究竟是什麽樣？他也很想體會一下啊。
……
當晨曦終於在八點趕到家裏，看到的是亦航解開了襯衫最上麵幾粒扣子，隱隱約約露出壯碩的肌肉，衣袖已經翻到了手臂上，整個人煩躁的在家裏踱步，車鑰匙就放在桌麵不知道是正準備出去找她還是已經出去找過一圈，但明顯現在他的心情很糟糕。
“亦，亦航！”亦航一臉暴風雨前寧靜的樣子讓晨曦有點怕怕的咽了咽口水。
“我早上和你說過什麽？”當聽到她推開門進來的一刻，他懸在半空中的心才安定了下來。
怕她過的隨隨便便自己一個人在家連晚飯都不知道要吃，他急切的結束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回來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沒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著急。
特別是在他滿腦子想著上次她說喜歡吃烤羊排，回來的路上特意繞道超市裏麵挑了兩塊想做給她吃時想象著她一臉幸福滿足的表情。
嗬，可惜那個整天喊著要吃羊排的人竟然都還沒有回家。
“六點前……”亦航的神情太嚴肅，讓晨曦稍稍退了半步拉開距離。
想到念念以前對她說的話，在他們家哥哥是比葉暮塵還可怕的人。
晨曦的小動作沒有逃過亦航的眼睛，讓他原本一肚子的怒氣更是火上加油。
犯了錯，還敢逃，罪加一等！
“現在給我一個解釋。”雙手抱著胸靠在床邊，看似一臉悠閑的等著晨曦合理的解釋，一副解釋不清楚就不罷休的樣子。
“我，我下午聽你的話去看畫展了……”
“嗯，很好！”
“然後……看著看往忘了時間。”這是晨曦唯一能想出來的理由。
“想故事之前先想清楚，展覽館是6點閉關的。”所以不存在逛著逛著忘記了時間。
“我……我之後，還，還在附近，逛了逛……“晨曦低下了頭，緊張的時候喜歡把玩自己的手指。
憑著亦航對她多年的了解，她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一眼就能看出來。
“唐晨曦，如果再敢說一句謊話騙我的話，立刻打包東西滾回申陽城去，我想景清叔叔絕對不會反對。”22歲的鬱亦航在這個時候不見得在情緒上的把控能力好到哪裏去。
遇到事情，特別是遇到和晨曦有關的事情後，他也會失控，會生氣。
不該說出口的話，傷人的話，這一刻全部都說出了口。
“鬱亦航！你憑什麽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