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冤家路窄
有段時間沒有上八卦雜誌的葉暮塵時隔半年又被關注了起來,而這次是他親自宣布——和孫筱柔婚約取消!
葉雙看到新聞後恨不得撕爛報紙,她清楚葉暮塵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虧她先前還花了那麽多的精力和孫筱柔鬥,可在鬱夏麵前就是個戰五渣而已,鬱夏現在都快成了半個廢人了,偏偏連她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
不過嘲笑孫筱柔又何嚐不是在嘲笑自己,現在的她在葉家的地位越來越艱難,老爺子雖然還護著她一點,但明顯都大不如前,至於其他人對於上了葉暮塵黑名單的人更是退避三分,明哲保身。
葉雙猜測這就是葉暮塵不過完結了她的事業卻不動她的真正理由,他想用溫水煮青蛙似的煮死自己。
嗬,他還真是小看她了!在這份從來都看不到希望的愛情中,她不斷的掙紮早讓她變得越來越迷茫和猙獰。
得不到的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而葉暮塵如此大張旗鼓的宣布解除婚約卻依舊將鬱夏和孩子們的存在掩護的很好,這是不是說明他很不希望被老爺子知道?
是啊,葉文博怎麽可能會允許最驕傲的孫子娶了仇人的女兒,還是個殘廢。
鬱夏……也沒什麽可怕的。
……
雙胞胎自從進入了幼兒園之後,生活變得更加的豐富多彩,特別是亦航正式跟著葉暮塵學起了劍道,雖然最初鬱夏是反對的。
但看到兒子那麽感興趣,她便也不再阻止,就當是鍛煉身體好了,以後也能更好的保護念念。
“要說多少次才能記住手不能太低太直,身體會變得僵硬不靈活!”
“記住連許擊打一定要保持攻擊的速度,重心往前移。”
“腳步跟上!”
在別墅的旁邊葉暮塵建了一個非常大的道場。
以為他會為了盡快拉近亦航的距離不會太嚴厲,但在教導亦航方麵,他從不假他人之手。
鬱夏在別墅裏看了眼時間,平時每個晚上將近一個小時的訓練,今天都一個半小時了居然還沒有回來?
“很好!”
“哈!”
完成最後一劍,亦航累的幾乎倒在地上。
“葉暮塵,他才四歲!”言語裏非常不滿他的訓練強度。
“所以呢?”
“你不能對他這麽嚴厲!”看著兒子累的都站不起來,她這個做媽的心疼。
“我從12歲開始,每年的寒暑假爸爸就把我送到部隊裏去。”過去不理解鬱成功的這番苦心,長大了才懂,為人父母後更能理解了他的心情。
天下的父母都一樣,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
“……”一聲“爸”刺到了鬱夏的痛處,不接他的話走到亦航的身邊,滿頭是汗的小男子漢笑了笑自己站了起來也不撒嬌。
葉暮塵雖然對他很嚴厲,但他知道是為他好。
“夏夏,不要生氣。”清晰的看到她眼神裏一閃而過的痛苦,知道她又想起了鬱成功。
但那是對他們而言都很重要的,是永遠無法避免的人。
“你知道我在氣什麽嗎?”他哪裏來的自信這麽冷靜的在她麵前喊“爸爸”。
那是她的“爸爸”,不是葉暮塵的“爸爸”。
“麻麻,我口渴。”眼見氣氛越來越糟糕,亦航拉了拉鬱夏的手,帶她離開。
莫名的,他發現自己很害怕看到鬱夏和葉暮塵吵架。
跟著“暮塵叔叔”學劍道的時候,亦航其實很享受,他怕……鬱夏擔心不再讓他學了。
“走,我們回去吧。”
離開時腦海裏閃過某個畫麵,是倔強的胖丫頭笨拙的跟著喜歡的大哥哥身後不厭其煩地練習著揮劍。
大哥哥揮劍一千次,胖丫頭同樣揮劍一千次,下場當然是握著筷子手都止不住地發抖。
當初到底是抱著怎麽樣的心情始終逼著自己堅持下去的?
時間過的太久,都已經快記不清了啊。
陪亦航到房間裏,鬱夏特意找出了藥膏慢慢的為他揉著酸澀的地方。
“麻麻,其實我不辛苦的。”
“真的嗎?練劍道很辛苦,就算說累也可以哦。”
“不會,我真的不累。暮塵叔叔說過學習劍道,修煉的是心,當心足夠的強大才能真正的無所畏懼,而我想像暮塵叔叔那麽強大。”過去他崇拜秦放,但現在更崇拜葉暮塵,亦航喜歡他的從容鎮定好像再難得事都不會難道他的樣子。
“那就繼續加油吧。”鬱夏笑得欣慰,心裏卻默默的不安,不過才住進來這麽短的時間,但亦航和念念都已經漸漸接受了葉暮塵。
究竟該說是那個男人段位太高還血緣關係啊。
……
很快葉老聽到了葉暮塵取消婚約的消息後臉上並無太多表情,這是早就猜到的結果。
“暮塵,婚姻不可太兒戲了,知道現在外麵把你傳的有多難聽嗎?”葉文博神情十分嚴肅又有威嚴,除此以外從來都不清楚該如何與葉暮塵進行交流。
“爺爺是想說我給葉家抹黑了嗎?”冷笑,這幾年葉家能在政界混的風生水起的,他在背後可從來沒少出過力。
“好了,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和你同齡的人家孩子都兩三個了,考慮娶雙兒吧,你在外麵怎麽搞我都不會管。”葉文博至今都沒有完全打消把葉雙嫁給他的念頭,生一個他能認可的繼承人才是最重要的。
“爺爺可以祈禱鬱夏快點嫁給我,這樣你就什麽都有了。”孩子兩三個很奇怪嗎?他又不是沒有。
“胡鬧,怎麽人都死了你還不死心啊!”
瞬間葉暮塵臉色難看,向來讓人看不透的男人這一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哪怕是爺爺都不可以。”在鬱夏生死不明的四年裏,沒有人知道他過的有多痛苦,甚至他都想過最壞的那可能——是他追到地獄!
葉文博對葉暮塵的控製越來越少,也越來越難,每次回到葉家都是一場爭鋒相對。
“暮塵,你……你又和爺爺不開心了?”葉雙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關心的問道。
“……”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往樓下走。
而每一次葉雙麵對葉暮塵的嫌惡還是會很難過,她到底哪裏不好?哪裏不值得被他多看一眼!
……
葉雙拿葉暮塵沒有辦法,但她想要給鬱夏難堪還是非常容易的,畢竟現在的她早就不是過去的千金小姐了。
費了點心思查到目前鬱夏工作的地點,葉雙特意約了一群千金小姐去逛美術館。
犯賤的人是鬱夏,她到要看看到底誰才是不能見光的人!
“好啦,今天的講解就到這裏了,小朋友們再見哦。”鬱夏剛結束一個幼兒園的團隊講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工作製服,頭發梳得整齊,收斂了過去的放肆張揚。葉雙不屑的輕聲一笑,她也不過如此而已。
“雙兒,票買好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好,我來了。”
跟著大家一起進了美術館,一行人中都是各家的千金,大部分從小都多少接觸過藝術教育,麵對那些看展的普通人總有些優越感。
“申陽美術館的展這幾年進步挺大的,但和我當年在意大利的時候還是有點差距。”
“意大利是不錯,但我還是喜歡法國……唉,等等!”
“怎麽了?”
“你們不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嗎?”
葉雙笑而不語,這就是她要的效果,何必自己當出頭鳥呢,孫筱柔失敗還多的是別人!
誰讓當年的鬱夏過的那麽狂妄,想踩上兩腳的何止一兩個。
“雙兒,真的是鬱夏嗎?”
“有點像,不一樣吧,我和她也沒有見過見麵。”她撇得幹淨。
“哼,總說在申陽夠資格和季末比美得女人隻有一個鬱夏,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一群女人正大光明不懷好意得打量,鬱夏感覺的到,順著視線的方向她看到了葉雙,和她身邊的三個朋友。
特別是葉雙,還真是冤家路窄。
“喲,這不是鬱小姐嗎?來看展覽的嗎?”
“別鬧,沒看到人家穿的是製服,那叫工作!”
“工作?她自己不就搞藝術的嗎?你見過哪個藝術家會做解說員的?”
“那你又見過走私犯女兒的藝術家?”
除了葉雙,另外三個打扮的美豔動人的女人各個話裏帶刺的嘲諷著鬱夏。
她們曾經比誰都羨慕能活的那麽瀟灑的鬱夏,現在也別誰都樂意見到活的那麽卑微的鬱夏。
“歡迎光臨。”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恐怕要失望了,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們也算是熟人了,那麽多年不見看來你過得……不怎麽好啊。”
“多謝關心。”
“不過現在這份工作挺適合你的。”
“嗯,你們玩的開心點,我還有事要忙。”
她沒功夫陪著這群女人繼續扯,葉雙看到被為難的鬱夏笑而不語,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哼,裝什麽裝,當年那麽愛倒貼,簡直丟了我們女人的臉,活該被葉暮塵甩。”
偏偏當事人男主角正巧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