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把自己捂著嚴嚴實實的樣子,我有些激動,會不會是樊守?
可很快我自己又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是樊守的話,以他的性格,不會這樣躲躲閃閃的,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來。畢竟這裏也沒有什麽人需要他防備的。
他聞言低頭好像是在打量我,“怎麽還多一個小女孩……你這長相和陳碧落很像……”
話說到這,他還伸手過來捏我的臉蛋,我忙向後一倒給躲開了。
至此他就把手給收回了。雖然手是收回了,但我感覺他還是在注視著我的。剛才聽他說我想陳碧落,那麽他一定是熟人,會是誰呢?
“你認識我媽?你到底誰啊?”守白這會估計也猜到他大概是熟人了。
這人沒回答,還是一個勁的盯著我看。
“哥,真想看看他是誰,還不很簡單麽!”突然,守玉手一伸,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備的將他的口罩給拽掉了!
頓時,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我眼前,並且和記憶裏的一張帥氣臉龐重合了。
“是……是鄭雲凱?怎麽會是你!”雖然沒有拽掉他的墨鏡,可鄭雲凱那特有的尖下巴,以及唇瓣上之前被食唇蠱啃咬留下的疤痕,都輕易的讓我們認出來了。當然,我現在是金豆,自然不認識他,所以,沒有像守白守玉這樣驚訝的喊出聲。
我記得,鄭雲凱之前是被馬七七中了情蠱的,照理說,他不可能單獨出現在這。
想到這,我四周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馬七七,不禁很是疑惑。
鄭雲凱見被認出來了,也就沒什麽好隱藏的了,於是就將墨鏡摘下來,揉了揉丹鳳眼,朝守白守玉掃了一眼,“你們這兩小子,不但個頭高了,這智力也見長呀。不錯,就是我,你們的小叔。”
“你別瞎認親戚,我們才不把你當小叔呢!”守玉見是他,不悅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就從兜裏找出紙巾開始擦臉上的灰了,顯然一副懶得再搭理他的態度。
守白倒是穩重一點,朝他又問了句,“你怎麽在這?難道之前的大火是你放的?現在又來假作好人?”
不怪守白守玉不信任他,討厭他,主要是這家夥以前就沒做過什麽好事。我們一家之前吃他和馬七七的虧簡不在少數。
鄭雲凱聞言,將臉耷拉下來,伸手拽下鴨舌帽,搓了搓壓塌的頭發道:“你們不認我也不行,血緣擺在那呢。你們也別瞎猜,那火不是我放的,我本來是打算偷偷溜進去找你們的,結果剛進去,裏麵就著火了,我本打算上樓去救你們的,結果這隻狗咬住我的腿不鬆口,我才沒能及時上去。可不等我上去,這個丫頭就下來救狗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丫丫……”
說到這他又朝我看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結果是這個小丫頭,她是誰啊?”
“她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守白見他這樣打量我,很不高興的將我往他身後一拉,結結實實的護了起來,然後又問他,“好,既然火不是你放的,你偷偷來這找我們幹什麽?”
“我當然是來救你們的。我聽蛇蠱人說他看到汪洋夫妻去車站了,所以我就過來看著你們……”
“等等,你和蛇蠱人很熟嗎?他是誰?為什麽阻止我們去南城?”這下是守玉打斷鄭雲凱的話了。
鄭雲凱這才捂住嘴,一副說漏嘴的表情。
“你說話呀!”守玉見他不回答,焦急追問道。
鄭雲凱咬了咬唇瓣,猶豫了一會才道:“別的我不能多說,反正,你們隻要知道,我是來保護你們的就行了。這火不是我放的,但是,這放火的人,分明就是想把你們逼到南城去。可南城現在有個大陰謀,你們過去,等於送死。”
“南城有什麽大陰謀?”我忍不住從守白背後探出腦袋,問了一句。說實話,我很擔心樊守,因為他在南城。
他聞言,詫異的看著我,卻沒說話。
守白就附和著我也問了一句,“對啊,南城有什麽大陰謀是我們不能回去的?”
“我說了,有些事情我不能說。現在我既然已經暴露了,隻能明著保護你們了。你們就跟著我,我會在這關鍵時期照顧你們的。”鄭雲凱道。
丫丫聞言,抬起頭,仰望著他鼻哼一聲道:“我們才不信你,你哪會有那麽好心。當初你和馬七七害死我阿姆的事情,我還記得呢。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你們報仇的!”
“小丫頭,你最好搞清楚,當初是馬七七害的你媽,可不是我。我當時是被她用情蠱牽製住了的。我恨不得她死!現在好了,我終於在活蠱人的幫助下解開了情蠱,脫離了那蠱女的魔掌,獲得了自由,接下來我要做回我自己。”鄭雲凱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聞言疑惑了一下,原來他是解開了和馬七七的情蠱,但卻是活蠱人幫他的?哪個活蠱人?我剛才是幻聽了?
“活蠱人?”顯然守白守玉也驚到了,一個個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異口同聲的問道。
鄭雲凱這下又捂住嘴,瞪大眼睛,一副他怎麽又說漏嘴的表情來。
“你快回答啊,你剛才說的活蠱人,是哪個活蠱人?”守玉又沉不住氣了,伸手推了他一下道。
結果他手剛推完他的肩膀,往回縮的時候,就見鄭雲凱的肩膀上鑽出一些很細小的線蟲,因為光線不明,所以,看不清這線蟲的具體顏色。
鄭雲凱見狀,伸手撫了撫肩膀,那幾條豎起來的線蟲就縮了回去,鄭雲凱打趣道:“這什麽護身蠱蟲啊,反應速度也太慢了,真丟人。”
沒想到鄭雲凱也養了護身蠱蟲了,看來他的蠱術已經到了蠱師的級別了。
“你倒是快回答我們的話呀!”守玉見他還不回答他,急的都流汗了。
我也急,心裏好多疑問等著鄭雲凱解開,結果……
“想要知道啊,那就跟著我走吧。”鄭雲凱反倒是買起關子來了。
話末,他就拍了拍鴨舌帽,將帽子又戴回到了頭上,又將墨鏡插在褲子側兜裏,就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守白守玉哥哥,你們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啊。他不是好人,我們要是跟著他走,他害我們可怎麽辦?現在我姨夫可不在我們身邊啊!”丫丫不等守白守玉跟過去,就走到路中間,伸開小胳膊,攔住他們的去路勸道。
她一跑過去,小毛也跟著跑到她身邊坐下,朝守白守玉汪汪的叫了兩聲,搞的好像也在勸他們一樣,很是可愛。
我倒是覺得丫丫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鄭雲凱和馬七七兩個人之前可是經常騙我們。之前要不是他們兩個的欺騙,守白守玉就不會被阮格契抓走,我們也就不會去越南,然後弄得家破人亡。
“哥,怎麽辦?”守玉看著丫丫攔路,估計也覺得她說的沒錯,所以,轉過頭朝守白看過來,詢問他。
守白聞言緊緊皺起和樊守差不多濃密的眉毛,深思了好一會,最終居然朝我看過來問道:“金豆,你覺得我們該不該跟著鄭雲凱?”
我沒想到守白會突然問我,所以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看了一眼鄭雲凱的漸行漸遠的背影,想了想剛才他在不知我身份的情況下,救我的畫麵來,我心中有了計較,“我覺得,我們不去的話,一定會有未知的危險找上門來。這次被人縱火就是例子。比起未知的危險,這位姓鄭的叔叔身邊的已知危險我們還能提前警惕一下。因此,我覺得我們還是跟著他去比較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