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守哥你要強大!
我就猜到他是問這件事情,男人恐怕始終都是在意這一點的吧!
“守哥,如果他碰了我,你還會要我嗎?”我不答反問。
夜裏周圍靜悄悄的,隻是樓下的樹叢裏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夜風輕撫上身,我卻不冷,因為有樊守在身邊,很溫暖。
樊守緊緊摟著我好半天,才回答我,“當然要。剛才不是要了三次?但是,我會恨汪洋,恨我自己沒用,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這麽多委屈!你放心老婆,以後,誰也別想傷害你一下。”
他說完這句話,唇瓣貼在我頭心吻了幾口,讓我能感覺到他的濃濃愛意。
他的回答讓我好感動,伸手回抱著他,“守哥,我還是你的,他沒有得逞過!”
我這話一出,他先是僵住身子,隨後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假的,他放著這麽漂亮的女的在家,居然沒碰……哈哈哈……真特麽的腦子有病了,身體一定也不行!”
這人!
“守哥,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啊。他身體沒事,也很想,即使我反抗,他也占過我不少便宜,但總是關鍵時候就止步了,還說什麽要等我子宮恢複了才什麽我,要不然,我現在可就沒臉見你了。”我也不瞞他,把事實告訴他。
樊守聽後,愣了一下,“什麽?你子宮還能恢複?”
我忘了,樊守好像不知道我子宮能恢複。我就趕緊把汪洋給我喝娃娃蟲湯的事情告訴他,說是能恢複子宮的。
“娃娃蟲確實是大補的東西……可它吃的都是人肉……”樊守說到這,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你這段時間一定很難熬,哎,老子以前就是太麵了,以後堅決不能這麽麵!害的老婆跟著我受苦受罪的,我就是個沒用的……”
“別說了,守哥,我不要你自責,我要你強大!我爸爸媽媽已經死了,你就是我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別以為你為我死了,我活著就是為我好。其實,你死了,我就會落入汪洋的魔爪,我活著是在活受罪!”我認真的說道。
他在我說完好半天沒說話,最終深深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說完,他將西服外套往我身上蓋過來,讓我睡覺。
剛才被他那樣折騰了幾次,我也是累壞了,而且躺在他懷裏睡覺,真的特別有歸屬感,很踏實,不一會就睡著了。
睡著之後,還做了個夢,夢見我們回到了大樊村,還是那間破山石房子,他摟著我安睡。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漸亮了,我臉上被露水打的濕濕的,我伸手摸了一把,可發現樊守不在我身邊躺著的,我趕忙坐起身,身上的西服外套就脫落下來,這時我朝四周看了一圈,發現樊守正坐在樓頂的邊緣,正抽著煙,目光看著樓下的稻田方向,神色憂鬱。看樣子,他一晚上沒睡覺,在想著心事。
也是,他肩膀上的擔子很大,不但要保護我,還要保護全村的人,還得要和活蠱人他們鬥……
我拿起西服外套,輕輕走到他身邊,然後將外套披在他身上,他轉過頭看向我,“你怎麽不多睡會?”
我伸手把他指尖夾得煙給奪走,然後在地上碾滅,“守哥,你現在的身體,可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了!你要是不健康,我怎麽辦?村民怎麽辦?所以,以後不要在抽煙了。”
樊守伸手將我一拉,拉到他的腿上坐好,拿大拇指撫著我的唇瓣,眸光柔情,“落落,你變得成熟多了,再不是以前那個隻會窩在我懷裏泛嬌、羞和哭泣的小女人了,現在的你,是個識大體,很懂事的賢惠妻子了。我很欣慰,也很心疼。”
“人嘛,總是要成長的。就像守哥你,你不是也變得沉穩了嘛!”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主動的親了他臉頰一口,“不許抽煙了!隻要不抽煙,以後我保證主動一點。”
他被我一親,身子明顯的一僵,隨後猛地就低頭吻住我,略帶煙草味的舌頭就闖進我的口中,攪得我心跳呼吸均不穩。
好不容易他結束了這一吻,我已經是臉燙的不行了。
“親老婆,可比抽煙爽多了。以後堅決不抽煙了。”樊守壞笑著道。
我不好意思看他這滿是晴欲的眼睛了,“你哪都好,就是對我太沒正形了。好了,你趕緊再休息一下,我下去幫著樊茄嫂子做飯,今天這麽多人在這,煮飯肯定不容易。”
“那麽多的婆娘,哪還用得著你啊!”樊守卻不舍得我下去,這會抱著我不讓我離開。
正在這時,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我往那邊看去,發現樊玲子走上來,我就要推了推樊守,讓他把我放下。他才不舍的放開我。
我起身後,就去迎接樊玲子了,“玲子,你怎麽這麽早上來了?”
她避諱的看了眼樊守,然後將我拉到樓梯拐角的地方,輕聲道:“蠱婆娘娘,我昨晚又下了一枚蛋……”
說話間,她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衛生紙團,遞到我手裏之後,就噗通跪地,抱著我的腿輕聲哭泣。
我見狀,非要她起來,她死活不起。讓我先看看蛋,我就打開衛生紙,就看到裏麵包著一個雞蛋大小的血絲蛋!蛋殼是軟體的,外麵全是血絲,裏麵有什麽看不清。
我就問她,“你知道蛋裏麵有什麽嗎?”
“不曉得,以前都是被樊雅帶走了,我們從來看不到裏麵有啥子。”樊玲子小聲說完,就接著道,“蠱婆娘娘,你一定要蠱公幫我們解蠱啊,生這鬼東西的時候,真的好痛……嗚嗚……”
她這一哭,我攪得心裏堵堵的,忙勸她起來,說回頭就給樊守看,讓她放心。
她這才擦了擦眼淚,看都不好意思看樊守的,就下樓去了。
樊守這才走到我這邊來,伸手從我手心的衛生紙中拿起蛋,朝剛升的太陽方向照了照,結果還是看不到什麽東西,他就眉頭越皺越緊,“這是什麽鬼蠱,以前從沒見過這種蠱!如果是樊雅中的,那麽她究竟要這個蛋幹嘛呢?”
他所說的,正好也是我所疑惑的,所以,我回答不了他。
最後樊守想想把蛋放回我的手心,“老婆,你好好收著。回頭我安頓好大家,再想辦法給樊玲子她們除蠱。”
“嗯。”我點點頭,就把蛋重新包好,然後放進衣兜裏。
之後我們就一塊下樓了,到了樓下,村民大多都起來了,隻有一些小孩子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看著他們睡的這樣香甜,我心裏說不出來的堵,這些孩子本該在大樊村自己的家中無憂無慮的生活著的,現在卻跟著父母家人顛沛流離,真是可憐的很。
樊守見狀,也是深深歎了口氣,“可憐這些伢子們了。”
說完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一臉的憂愁。
隨後樊守就去屋外召集村裏的男人們,吩咐他們準備出發去上海的一些事宜。
而我則去了廚房,要幫樊茄她們做早餐,結果她們一個個不讓我動手,我強不過她們,就去洗漱了。
等大家都吃過早餐,就開始忙活起來。樊守之前吩咐阿泰、樊石頭、樊伢子去城裏包了一輛大巴車,等大家都收拾完了,就陸陸續續的上了車,將車擠得滿滿當當的,司機本來不樂意,怕路上遇到交警罰錢,後來說如果他被罰,我們就給他補錢,他才勉強同意了。
阿泰的麵包車上,這時也坐滿了人。我和樊守坐在後座上,他把我抱在腿上,省出空間讓老族長坐上去了。路上族長問樊守為什麽不去讓大家坐火車,說那樣還省錢,樊守說怕汪洋知道我們要離開,去火車站堵我們,所以才這樣的。老族長就直誇他聰明什麽的。
一路上還算順利的到達了上海的一個郊區拆遷民房區,付過司機的車錢,大家的錢就不多了。
這個拆遷區挺大的,居民好像是剛搬走的,所以,水和電什麽的都沒斷,而且,有些人家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沒帶走,無疑對我們來說是一大驚喜。
大家各自選好自己的住處,把最中間的一棟相對新一點的二層小樓留給我和樊守、阿泰和老族長住了。
總算暫時安頓好村民,可接下來就是一日三餐的問題,樊守召集了各家的代表,最後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在我們的小樓院子裏支口大鍋,和寨子過篝火節時候一樣,每天一起吃飯,然後就讓阿泰和石頭他們去附近的超市購買食材什麽的。
等將近傍晚的時候,阿泰他們才買回食材,簡單的讓村民吃了點飯,等大家散了,阿泰把兜裏剩下的錢全拿出來放桌子上,對坐在桌邊的樊守道:“師傅,就剩這幾百塊錢了,接下來,可怎麽辦啊?”
樊守捏了捏眉心,煩躁的白了一眼身旁坐著拿碗喝水的老族長一眼,“我都快煩死了,老頭子你倒是滋拉滋拉的喝水,逍遙的很。”
老族長見他看過來,忙放下碗,拄著拐杖朝我道:“落落啊,哎呀我這個老腰不行了,坐一會都累,快扶我進去躺躺……”
我就知道老族長是怕樊守說他,要逃了,就笑著扶著他回了房間。
等我折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屋外傳來汽車駛進來的聲音,樊守忙讓阿泰去看看,結果阿泰走出去沒一會,就領著一個穿著包臀套裙的貴婦走了進來,這個女的身材高挑,頭發高高盤起,手裏拿著一款奢侈品手拿包,手腕上還戴著名表,一看就是貴氣不凡。她算不得太漂亮,但這份貴氣,就讓人忽視不了。
她一走進來,就伸手捂了捂鼻子,四周打量了一圈,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鍾,就快速的移開,看向樊守,朝他笑著走了過去,“班長,昨天你看起來還像個企業家,今天怎麽就成這頹廢的樣子了?”
“淑梅,你怎麽來了?”樊守本一隻腳踩在凳子上的,這會看到她來了,就把腳放下去了。
“老同學有難,我總不能不幫忙吧?”王淑梅走到桌邊,一把拉開手拿包,從裏麵拽出五遝人民幣放在桌上,“這裏是五萬塊,你先拿著救急。”
樊守這個女同學,似乎對樊守格外關心啊!
阿泰看到她這樣,驚喜的直拽樊守的衣服。
樊守卻拂掉他的手,朝王淑梅不悅道:“王淑梅,顯擺你有錢?!”
“班長,你這人哪都好,就是脾氣不好!上次你救我爸的事情,我還沒好好謝你,這會當作報答你不行嗎?”王淑梅帶著撒嬌的口氣說道。
樊守這才麵色緩和下來,“別提那件事情了,你爸他的蠱……”
“守哥,王小姐也是一片好意,你不要對人家擺臉色啊,而且,我們能住在這,也完全是人家的幫助呢!”我生怕樊守這會對王淑梅坦白,說出是他給她爸爸下的蠱,惹怒了她,我們沒地方住是小,可村裏的那些村民沒地方住就事大了。
說話間我也走了過去,朝王淑梅禮貌的點頭示意。
她上下掃了我一眼,最後朝我禮貌的笑著,“這位就是我們班長的太太吧?長得真好看,難怪把我們班長迷得不要不要的。”
樊守掃了我一眼,語氣就溫和不少,“王淑梅,這錢我真不要,你快拿走吧。”
“樊守,你這人真的是……”王淑梅搖了搖頭,表示無奈,隨後又想了想,說道,“我其實給你這些錢,也是有事相求的。”
“什麽事?”樊守疑惑的問道。
“你們村寨裏是不是有一個叫樊雅的蠱女?”王淑梅目光驟然變冷,盯著樊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