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解釋有用?
紀暖心中都是惶恐,她知道緊接著會發生什麽。
同時她也釋然了紀暖知道,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她能夠感覺到,身體裏麵正有什麽東西在流逝。
——“你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嗎?”
——“我想叫他紀念品。”
——“這個就當做他的小名吧,你覺得他是男孩?”
——“我剛懷上他的時候,總是夢見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寶寶,在我的麵前玩耍。”
——“我想叫他陸唯紀,陸靳安唯愛紀暖。”陸靳安麵朝紀暖,將紀暖給抱在懷中,“如果要是女孩子的話,就叫做陸思暖,陸靳安一輩子都想著紀暖。”
紀暖緊緊地攥住自己手上的戒指,當初在明月香的時候陸靳安對她說的話一句句的從她的腦子裏麵來回滾動。
她不光是回去了當初的陸靳安,她還失去了那個他的孩子。
對不起……
紀暖終於忍不住哭了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了流動的水中。
她一聲不吭,哪怕是已經咬破了嘴唇。
等到陸靳安察覺出不對勁兒的時候,紀暖雙腿間的血已經滴落在了純白的地磚上麵,顯得突兀而又刺眼。
陸靳安將紀暖翻轉過來,麵朝著他,卻發現紀暖已經暈死了過去。
陸靳安的酒醒了,他也慌了。
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慌亂過,他脫下外套,裹上了紀暖,然後將她打橫抱起。
酒吧外麵已經下了很久的雪了,這次是紀暖最喜歡的雪的樣子,純白而素淨。
這樣大雪天裏,行人已經少的可憐了,就連出租車都很少走動了。
據報道說,這是帝都二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陸靳安抱著紀暖,跑到自己的車旁,卻發現鑰匙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丟了。
電話也已經沒電了。
這裏附近有一家醫院,陸靳安咬咬牙,抱著紀暖朝著醫院的方向去了。
他一直呼喚紀暖的名字,但是紀暖一直都沒有回應。
安靜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暖暖……暖暖……你醒過來好不好?”
他的腦子裏麵很亂很亂,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暖暖……你醒過來好……好不好?你怎麽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紀暖仍舊是毫無生氣,銀白的雪將她映襯的更加好看。
紀暖完全已經失去了意識,但是一定冰冷的水滴滴在了她的臉頰之上,似乎是帶著失去整個世界的悲傷。
她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陸靳安在哭。
“陸靳安,孩子沒了……”紀暖蒼白而又虛弱的笑笑,“這樣我們之間是不是就兩清了?這樣你是不是就能夠放過我了?”
大雪模糊了陸靳安的視線,他的腳步忽然就踉蹌了起來。
他竟然不知道紀暖已經懷孕了,竟然還給她喂藥,在酒吧裏麵還逼她喝酒……
陸靳安覺得鼻頭酸酸的,自從他有記憶開始,這是他很少哭出來的時候。
紀暖伸出裸露的胳膊,在他的臉龐傷虛晃了一下,“你怎麽哭了?現在我們兩個不就兩清了麽?從此我不欠你了,你也不欠我了……”
“住口!”陸靳安別過臉去不看紀暖,“我告訴你,隻要我陸靳安還活著的一天,你紀暖跟我之間就清不了!”
忽然,陸靳安被打了一棍子,黏熱的血順著他的頭頂流了下來。
是剛才被打的男人,他明顯是有些心虛,將手中的棍子扔在了地上,“這就是惹了我的下場。”
男人走了,陸靳安虛弱的在原地踉蹌了兩步,紀暖又暈過去了。
忽然之間,好多好多記憶從陸靳安的腦子中被喚醒。
“你叫陸二傻。”
“我就是喜歡陸靳安,我就是不喜歡你!”
“你怎麽這麽傻啊?明知道這裏有狼,卻還要來這裏……”
“陸靳安,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是你的孩子。”
“他的名字叫做紀念品。”
都是紀暖說話的樣子,有哭著的,有笑著的,有悲傷的,有開心的。
那是他作為陸安的時候,對紀暖所有的記憶。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的紀暖,仿佛是突然變了一個人。
“暖暖!”陸靳安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他額頭的血滴落在紀暖的胸前,就像是開出了一朵妖豔的花。
“我們的紀念品……”
紀暖腿間的血滴滴答答的在滴落在雪地上,殷紅妖嬈,看的陸靳安心尖一顫。
他不顧自己頭上的傷,趕緊抱著紀暖朝著醫院跑過去。
“暖暖,對不起……”
陸靳安將紀暖抱得更緊。
把紀暖送到醫院之後,陸靳安就在醫院的大堂裏麵暈了過去。
兩個人分別被抬到了急救室。
“醫生,這個女人似乎是流產了!”
“看樣子是分娩周期在十二周左右,現在這個情況孩子是保不住了。”
護士趕緊發現了紀暖特殊的血型,趕緊過來跟醫生匯報,“這位女士是稀有的rh陰性血……”
“不用擔心,剛好我們的血庫充足。”
陸靳安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在產房門口等著紀暖生產。
但是紀暖怎麽都生不出來。
醫生來問陸靳安是要保大還是保小,陸靳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大。
但是下一刻,紀暖就從產房裏麵出來了,手中捧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胎兒,“陸安,你看啊,這是你跟我的孩子,是個男孩,你不是已經給孩子起好了名字嗎?”
陸靳安忽然從夢中驚醒,醒過來發現給自己包紮的醫生竟然是席涼!
他怎麽就忘了,這就是席涼所在的醫院?
“別動。”席涼按住陸靳安。
“暖暖呢?”
“還在手術中。”席涼歎了口氣,他也是後來聽說今天醫院來了這麽一對兒人的,過來一看,果然是陸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