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想玩什麽花招
“這件衣服,是小彤生前最愛穿的,甚至在她被你害死的時候,她都是穿著這件裙子。”他笑容森冷,像是淬了毒,她臉色瞬間就白了。
“今天,我就要你穿著她的衣服,親身體會一下她是如何被折磨致死的。”
這一刻,陸靳安在她眼裏與惡魔無疑,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穿的……竟然是死人的衣服?
她毛骨悚然,陸靳安卻突然起身,粗暴地拎著她,直接拽到了車庫裏,把她甩在車上。
他沉著臉,把車開的飛快,紀暖渾身僵硬地坐在後座,感覺身上都在冒著冷氣。
她萬萬也沒想到,陸靳安會把她帶到了夜總會。
他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我要你,穿著小彤的衣服,滾上去跳舞,隨便跳什麽都行,把你的嫵媚盡情展現給那些男人看。”
紀暖從腳麻到了頭皮,幾乎不可置信。
這三層樓的人加起來,起碼都有上千人了!讓她在這麽多色眯眯的男人眼前跳舞?
還是穿著紀彤的衣服!
這一瞬間,她明白了,陸靳安就是想報複她,讓她入獄不夠,還要想盡各種辦法折磨她。
陸靳安眼神冷意愈濃,“聽見我說話沒?我讓你滾上去,如果你沒有成功引起那些男人的興趣,那你父親的骨灰和墓碑,我會讓人一並都拆了,灑了,讓你永遠找不到他!”
他陰森的聲音,讓紀暖打了個激靈,她咬了咬牙道,“我這就上去!”
反正在監獄裏,在難堪的事兒她都做過,更何況隻是在一群老男人麵前跳個舞?
比起被人被逼著在頭上撒尿,恥辱的從那些女犯胯下鑽過去。
真的不算什麽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台上的兔女郎已經悄然退下,陸靳安坐在軟皮沙發上,冷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走上了台,下麵都是尖叫聲,她圍著一根鋼管,扭起了曼妙的身子。
換的來更熱烈的呼喊聲,紀暖腦袋一片空白,性感的辣舞,完全是出自下意識跳的。
她滿腦子都是父親血肉模糊的屍體,以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腳底發虛,但還是死死勾著冰冷的鋼管,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
陸靳安眼眸眯了眯,感覺紀暖有些不對勁,他皺了皺眉,竟是有些坐立不安。
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麽花招?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站起身,他剛一靠近,紀暖就軟綿綿的順著鋼管滑了下來。
他手疾眼快,迅速地接住了她的身體,肌膚觸碰的那瞬間,他差點沒把懷中的女人丟出去。
他冷著臉,吩咐手下的人清場,然後抱著紀暖離開。
她分不清幻覺和現實,以為還是自己的父親抱著自己,她抓著手臂,委屈地喃喃道,“爸爸,不是我害死的小彤……不是我……嗚……”
陸靳安腳步一頓,眉峰輕輕蹙起。
她咕噥了幾句,就安靜下來了,他僅僅是停頓了幾秒,也沒太往心上去。
這個生性狡猾又愛撒謊的女人,這樣的話她兩年前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紀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陸靳安的別墅裏,她先是愣了幾秒,然後便要下床。
“這麽著急,是要去約見男人?”一如既往的嘲諷聲,她立刻停下了動作。
陸靳安倚在門口,神情莫測。
經過昨天的事,紀暖已經是失望透頂了,她抿了抿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陸總真是高明,這都能猜得到。”
陸靳安大概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說,片刻後,他冷靜下來。
“如果你缺男人的話,不急這一時,後麵有的是機會。”
她怔了怔,隨即笑著說道,“陸總這是在暗示著我些什麽嗎?”
他突然靠近,薄荷般清冽的氣息包裹著她,令她有些迷幻的分不清楚現實。
下一秒,劇烈的疼意傳來,陸靳安捏著她的下巴,眼神凍得能殺人。
“這嘴巴是越來越會說了。”他漸漸湊近,薄唇在她臉頰輕柔地擦過。
但疼痛卻在時刻提醒著他,麵前的溫柔,隻是這個男人裝出來的一麵。
但紀暖卻十分的無所謂,眼睛裏也沒了以前的靈動,死灰一片。
她把臉迎上去,那兩片若即若離的唇,頓時貼在了她的臉上。
陸靳安立刻鬆開她,厭惡地擦了擦嘴,“真是惡心,你的廉恥呢?”
“遇上陸總後,就沒了。”她笑著,看著他眼中的鄙夷,許久沒開封的心,像是射進了一束陽光,又燙又疼。
她這幅無所謂的態度,令陸靳安皺起眉,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
“看來這兩年的牢底沒教會你怎麽重新做人,反倒讓你學會怎麽勾引男人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的冰冷,“這麽經驗,說吧,有過多少個男的?把你從監獄裏帶出來的那幾個獄警,有沒有他們的份?”
這話實在太不堪入耳了,紀暖臉上看似平靜的麵具瞬間瓦解。
“還是……他們都有?”他臉上帶著繞有興趣的神情。
紀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生硬地道,“沒有!”
“撒謊!”他力氣加重,錐子似的目光在她臉上巡回。
他氣場十足,逼著她一路後退,嘴唇翕動著,崩潰似的喊出一句,“我真的沒有!”
陸靳安這才放過她,把玩著桌子上的小玩件,“你手上沾著小彤的血,我是不會讓你這麽快死的,欠的債,我會把你剝皮拆骨,一點點償還幹淨!”
那蝕骨濃烈的恨意,讓紀暖打了個寒顫,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今後他會如何想盡辦法去折磨她。
她咬著牙,湧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
“我不是凶手,紀彤不是我害死的!”
這句話,她說過不下八百回,她那時候跪在地上,求著陸靳安相信他,得到的卻是他憤怒的咆哮。
“不是你還能是誰?啊!你說啊!虧得小彤這麽信任你,把你當做她最親的姐姐,你就是她心中最神聖的人,你怎麽下得了手?”
她有些恍惚,仿佛陸靳安雙目猩紅的痛斥她,是上一秒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