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我的孩子在哪裏!
那對方故意接近雲瀟,究竟會是什麽目的呢?
傅念陽暗自思索著,不由又些惱怒,也是這破地方沒信號,要是有的話,她發個信息告訴傅亦行,由對方去查也行啊。
正在她暗自煩躁之時,便聽見雲瀟又出了聲。
“陽陽,你知道那個‘雲瀟’是誰的人對嗎?”
傅念陽有些地驚訝轉頭朝對方望去,沒想到對方還在糾結這件事。
“能不能告訴我,她究竟是誰的人,她去你們家到底是怎麽回事?”雲瀟皺著眉,表情很是認真。
傅念陽見狀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然後委委屈屈垂下頭,“嫂子,我不能說。”
我不能說。
有時候就已經是答案了。
她是傅薄俞的妹妹,肯定是不可能自爆這一切都是她哥做的。那麽裝為難和‘我不能說’這個答案,便是最好的透露方式。
雲瀟皺了皺眉,在短暫的失望之後,驚愕地瞪大了眼。
傅念陽見狀放心跑開,繼續加入了和小愛打鬧的行列,沒再給對方繼續追問的機會。
而雲瀟則呆呆立在原地,剛剛所有的疑惑也迅速得到了答案。
那次去華國,正是她得知別墅有監控,和傅薄俞大吵之後沒多久。
她當初是在房間裏給蘇昇打的電話,而那時,她還不知道房裏有監控。所以當時的傅薄俞,很有可能聽到了她向蘇昇打聽傅念莉的墓地。
之後,她甩開安保去了華國,他一定是猜到了她的目的,所以特地讓‘雲瀟’在那等。
然後借著女方的口,惡意抹黑傅亦行。
想到這,雲瀟的心口不由得一陣陣抽痛。
他究竟是愛上什麽樣的女人,如果真心愛他,又何如舍得在背後如此汙蔑抹黑他。將從前傅薄俞做得那些令人發指的行徑,通通潑到他的身上。
那時候的她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更甚至她都能算是害死傅念莉的幫凶。
可那個‘雲瀟’,卻舍得如此在一個如此無關緊要的人麵前抹黑他。
就因為對方曾經是傅薄俞的人嗎?
可這一點大少不早就知道了?
這三年來,大少寧願背負著天下人的唾罵也要將她寵上天,難道會任由她繼續被傅薄俞控製嗎?
這顯然不可能。
女方願意這麽做,必定是自願的。
所以,她替傅亦行不值。
他配得上更好的女人,而不是那個叫‘雲瀟’的虛偽女人。
想到這,她便隻覺全身發燙。
她想回去告訴傅亦行,想叫他趕緊認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腳下原本還覺得溫柔的沙礫此刻似乎變得燙腳,雲瀟有些等不住,見方昕她們還在玩,便輕輕走到曲淩身邊。
“淩姐,你睡著了嗎?我有點事,想先回別墅,你們先玩吧。”她告訴曲淩,想讓她轉達其他三人。
卻見曲淩將臉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關心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雲瀟想否認,又怕對方追問,隻能點點頭,“一點點,不嚴重,你們先玩,我不想掃你們興。”
曲淩聞言隻能點點頭,“好吧,你小心點。”
雲瀟感激一笑,交代完起身向別墅趕去。
昨晚那些暗哨不知去哪了,一路上她都沒有看見人。一路順暢回房間,雲瀟拿出手機,這才驚覺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是手機出現狀況了?
她檢查了設置,又嚐試了重新開機,一陣折騰無果後,她這才想起,好像大家今天去沙灘都沒帶手機。
怎麽會這麽巧。
難道說,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沒信號,所以幹脆就不帶了?
若真是如此,那天傅薄俞又是怎麽用方昕的手機跟自己聯係的?
傅薄俞又是如何和外界聯係的?
所以,這島上一定有聯係外界的方法。
想到這,雲瀟再次下樓。
她在大廳繞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被設置在客廳的座機。
看見有座機,她頓時滿臉驚喜。
隻是當她一拿起電話,裏頭便立即傳來快速的“嘟嘟”提示聲。
很顯然,不是這部座機壞了,就是因為沒有信號所以根本撥不了。但既然反正撥不了,又放這個東西在這做什麽!
一想到這,雲瀟頓時滿心惱怒。
正當要將電話放回之事,她的身後忽然傳來傅薄俞微沉的嗓音。
“你在做什麽?你想和誰打電話?!”
他的語氣不再像昨晚那麽讓人覺得可怖,但雲瀟還是嚇了一跳,一張小臉寫滿驚懼。
“你!你想做什麽?”她不能地抱緊自己,十分害怕對方的出現。
傅薄俞看了她一眼,而後眸光徐徐落到了她手上的電話上,“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你!告訴我,你想打給誰?”
此時此刻,雲瀟隻覺得自己是一隻被野獸盯上的羔羊。
她無路可逃,更是喘不過氣。
“我說過不要再惹我生氣了,難道你又忘了?”他一步一步逼近,最終將她困在自己和沙發之間。
他的眼神冰冷且殘酷,一身的氣場壓得她幾乎窒息。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實的不適,雲瀟再次感覺心口開始絞痛。
“不要再做惹我不高興的事了。”傅薄俞彎下腰,冷酷的雙目對上她的眼,“我也不想將事情做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不想。
但不代表他不會。
不想和不會,本身就是兩個意思。
雲瀟明白,對方顯然又是在拿小愛威脅她。
她喘著氣,悲憤卻又無力反抗。
“告訴我,你有將小愛當成你的女兒嗎?”她質問。
傅薄俞卻緩緩湊近她,然後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有沒有將她當女兒,取決於,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他看著她,定定說道。
換而言之,隻有她和他在一起的前提,他才會將小愛當成自己的孩子。
這不是一個真正的父親會說出的話。
小愛隻不過是傅薄俞綁住你的工具!小愛不是你的女兒!
雲致禮憤怒的聲音再次在雲瀟腦海中回想,她想,已經沒有再做親子鑒定的必要了。
雲致禮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這,兩行熱淚無聲從她眼中滑落。
“告訴我!”她顫著聲,極慢極慢地衝他開口,“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裏?”
傅薄俞聞言眸光暗了暗,而後湊到她的耳邊,說:“晚上在房間等我,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