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這個渣男想撩她?
有那麽瞬間,就連傅亦行,都以為眼前的女人就是雲瀟了。
如果是別的要求,他一定會盡自己所能滿足她的。
可放手……
他如果能放手,他又何必執著到現在?
傅亦行抬起手,輕輕落在了她微垂的腦袋上,“不可能的,瀟瀟。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放手。”
他的聲音微低,卻是滿滿的柔情。
雲瀟低泣著,卻因他的動作和話語一怔,大腦一瞬間空白。
瀟瀟……
咲咲?
他在對自己說嗎?
對方竟是對自己有這種心思嗎?
她僵了僵,而後惱怒地迅速出手攻擊。
這個男人實在太惡心!太渣了!
表麵上對外裝作對‘雲瀟’一往情深,實際上卻不願意對女方負責,眼下竟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這男人光看皮相確實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他,可事實呢?
骨子裏卻壞透了!
她的出拳淩厲,直直朝著他下巴而去。
此時此刻,她隻想想對方揍飛,他要折磨就讓他折磨吧,這種渣男不狠揍一頓,實在難解她心頭之氣!
傅亦行尚還沉浸在情緒中,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即便他反應再快,也沒能完全躲過。
隻險險偏了頭,她強勢的小拳頭還是結實得揍到他了嘴角。
痛疼刺激了他的神經,他的眸光倏地一亮,徹底恢複了清醒。
雲瀟的攻勢已經有些不計後果,她很清楚,反正她也打不過他,還計什麽防守,到最後肯定還是會被製服。
所以招招式式,她全衝著對方最薄弱的地方攻擊,隻想著能多揍回來就是賺了。
她發了狠的攻擊,在纏鬥了兩分鍾後,還是徹底被壓製住了。
他比他看起來要強壯,也結實地多。
雲瀟被壓躺在地,兩條纖長美腿被他控製著,雙臂交叉摁在胸前。而他則在她上方,就那麽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裏滿是不屑。
“不自量力!”他帶著一絲冷嘲,一字一句地打擊她。
她咬著牙,一臉憤憤。
可他也是掛了彩的。那是他最早挨的那一下,就在嘴邊,此刻破了一些皮,嘴裏腥鹹的血液正沿著嘴角緩緩而下。
這麽英俊的男人染了血,竟有種攝人心魄的妖冶感。
大概是他摁她的力道太重,雲瀟瞪著他的臉,突然覺得有點無法呼吸,整張臉憋得通紅。
實際上她不僅覺得他骨子裏渣,其實他嘴巴也相當的毒。
所以她也格外的不服氣。
“不自量力?”她瞪他,“不知道是誰現在被揍得破了相!”
“嗬。”他麵無表情冷笑了聲,可能是經她一提,他也開始意識到疼痛,本能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傷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就一定不會對你動手?”
不對她動手?
雲瀟差點氣笑了。
她看了看動彈不得的自己,想說你這是見了鬼的沒動手。
但轉念一想,直到如今,除了將她控製住以外,他好像也確實沒做什麽傷害她的事。
但,他還是渣啊!
她想起了‘雲瀟’對他的癡心不悔,想到他都逼對方去勾引他父親了,而對方都沒有恨他,她就覺得這渣男人段數之高,確實不容小覷。
就像現在!
這渣男對她有意思想撩她,三番兩次的出現,可卻又沒實際傷過她。
這就是他勾引女人的手段了!
靠著絕對的外表強勢出現在女人的生命裏,做這麽多有的沒的,讓女人在恨他時無意間又愛上他。等到差不多的時候,這渣男肯定會說:你看,我從來不曾真正傷害過你,之類的鬼話。最後成功俘獲女人的芳心。
雲瀟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這狗男人實在是渣。
她抿著唇,倔強地瞪他,明明是那麽嫵媚嬌豔的一張小臉,偏偏因為那不屈的眼神,忽的便叫人覺得幹淨清澈得挪不開眼。
傅亦行看著她,不知不覺間皺起了眉。
明明這個女人長得跟雲瀟一點都不像,卻剛剛那個神情,卻熟悉地叫他心顫。
他的回憶在冷靜和迷惑中交疊,腦中的情緒在瘋狂拉扯。
直到過了半晌,他啞聲低低開口,“你真的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
“什麽?”她皺著眉,有點不明白他突然又搞什麽花樣。
傅亦行凝視著她,低啞的聲音裏帶了些許嘲諷,“怎麽?你丈夫沒跟你說過,你的聲音像極了雲瀟嗎?”
雲瀟怔了怔,越發莫名。
她的聲音像‘雲瀟’?
像昨天她見過的那個‘雲瀟’?
完全不像啊!
“你瘋了嗎?”她有點懷疑,“還是又故意搞什麽花樣?”想引起她注意!這後麵半句話她沒說出口,直覺得要是真說出來,眼前這毒舌渣男絕對會說出一些話把她氣死。
傅亦行見她的反應不似作假,便又嗤笑了一聲。
看來,這個被當做替身的女人知道的也不多。
三年前三年後,傅薄俞在女人身上一直在玩著同一個把戲。
或許在這傻女人眼裏,她的丈夫是愛著她的。哦不,或許她的丈夫確實已經愛著她了,不然,也不會這麽重視她了。
他思忖著,理智逐漸占據上風。隻是心底還殘留了些許的自欺欺人。
“你很愛小愛?”他問。
“廢話!”雲瀟衝他翻了個白眼,“她是我女兒,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當然愛他!”
說這句話時,她眼神堅定,沒有一絲心虛閃爍。
傅亦行聞言眸光微晃,而後徐徐淡了下去。
果然,他還是自欺欺人了。
小愛都快四歲了,而且眉宇間確實和這女人有些相像。
這個富士咲,絕不會是他的雲瀟。
想到這,他鬆手起身,不帶一絲留戀和她拉開了距離。
“不要妄圖逃跑,在你丈夫放人前,我是不可能讓你出這個房間的。”他淡淡開口,語氣盡管平淡,卻讓她聽出堅決。
雲瀟扭了扭手腕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多少察覺出他態度的轉變。
“你都命人對付他媽媽了,你還指望他放人嗎?”她低低指責,對接下來的形勢很不看好,覺得大概隻剩下不死不休了。
傅少聞言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