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她和她有共鳴？
這個女人，果然就是緋聞中那個‘雲瀟’嗎？
那天看到視頻時，雲瀟就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今天的巧遇，算是肯定了她之前的猜測。
女人氣質恬靜溫和，一張臉雖然長得不算頂美，卻姣好雅致，看著非常舒服。
她穿著一身旗袍，典雅溫柔，莫名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可……
雲瀟本能地皺著眉，說不上來為什麽，她就是覺得別扭，覺得不對勁。
盡管這個女人讓她感覺非常熟悉，也讓人非常容易產生好感。
“怎麽了？”
麵對對方的一再沉默和古怪反應，程悅不氣不惱，聲音依舊溫溫的，溫柔地讓人無法挑剔。
雲瀟知道自己有些失禮了，隻能強行壓下心頭古怪的情緒，溫和出聲，“抱歉，你太像我一個朋友了，所以我有些出神。”
她撒了個慌解釋了自己的行為。
聽到對方的聲音，程悅聞言一怔，甚至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間都收縮了下。
過了兩秒，她輕輕笑起，“是嗎？我可能真的長得太大眾。”
雲瀟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那個朋友和你一樣，也是個大美人。”她這麽誇獎著，心裏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是嗎？”程悅溫婉一笑，“那謝謝你的讚美了。”
她的懷裏抱著一束花，說話間已經走到雲瀟身邊，然後俯身將花放在傅念莉的墓碑前。
“莉莉，今天有朋友來看你呢，你開心嗎？”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溫柔說著。
傅念莉自然是不會回答了，倒是雲瀟聽得五味雜陳。
對方都因為慘痛的遭遇自殺了，她想對方肯定是不想見她的。
但雲瀟沒做聲，同樣看著傅念莉的照片，滿心的沉重與愧疚。
程悅還在和照片說話，依舊是那溫和不急不緩的語調，讓人生不起任何厭惡之心。
大約說了幾分鍾，她微微頓住，然後垂下眸，輕輕開了口，“莉莉，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沒能做到。”
雲瀟聞言自然地轉頭看她，眼中閃過不解。
這是作為人類遇到疑惑時的本能反應。
程悅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是一愣回過頭，好像才想起還有人站在這兒。
“對不起。”雲瀟有些尷尬，“我先去趟洗手間。”
她覺得對方應該還有話要說，不想站在這裏影響對方。
“不用不用。”程悅搖了搖頭，臉上也閃過些許歉意，“是我自己一下子沒注意，你不用回避。”
雲瀟聽她這麽說，隻能尷尬笑笑，不知還說什麽。
“你是莉莉的朋友嗎？”為了趕緊避開這尷尬的氣氛，程悅換了話題詢問她。
但很顯然，這個話題同樣讓人尷尬。
隻不過雲瀟不想過分解釋，隻能點點頭。“是的，見麵的次數不多，聽到她出事，所以來看看她。”
程悅聞言又溫溫笑起，“莉莉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雲瀟隻能再次笑笑。
不知怎麽回事，她覺得這個‘雲瀟’其實很讓人有好感，可她就是和對方話不投機。
她想和傅念莉要說的話沒說完，就這麽離開回R國她覺得可惜。可眼下有其他人在，她又實在不好多說什麽。
大概是察覺到空氣中的尷尬氣氛沒散開，程悅微微笑著，對雲瀟開了口，“你知道嗎？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看見你就有種特別熟悉，特別親近的感覺。”
雲瀟聞言一愣，嫵媚的雙眸裏閃過詫異。
熟悉感。
她沒想到對方也有這種感覺。
“真的，”程悅溫溫笑著，臉上還有些許不好意思，“這種感覺真的很奇異，可能你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覺得，你給我一種特別特別親近的熟悉感。看著你，甚至都有種在看自己的錯覺，可我們明明一點都不像呢。”
說到這，連她自己都輕輕笑了。
雲瀟卻震驚睜大了眼，過了許久才緩緩道，“我相信。”
程悅聞言也愣了，過了兩秒後臉上露出笑意，“那真是太好了。剛剛看到你時我就有那麽感覺，卻又一直不敢說，怕你會覺得我很奇怪。”
因為這莫名的緣分和感同身受，雲瀟的臉上也難得的揚起了笑。“很慶幸你說出來了，這樣我們就都不用覺得自己奇怪了。”
程悅的眉梢彎彎，笑得如沐春風，“是啊，真的太奇妙了，看著你，我總覺得好像看見我自己。不然，剛剛我也不會那麽唐突說錯話了。”
她不動聲色的，又將話題點到了剛剛。
但經過這麽一下坦白，兩人似乎有了共同點，不像剛剛那麽生疏了。
雲瀟的態度也放鬆了些，不再像剛剛那麽尷尬。但這是對方私人問題，她隻能客套安慰，“沒事的。”
程悅聞言感激笑了笑，可笑過之後，她又回頭看著雲瀟，好一會兒才猶豫著忽然開口，“你知道嗎，有件事其實這幾年來一直困擾著我，但我無人可說。今天看見你，我突然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做。”
雲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麽說。
巧的是，她心裏也有事，也無人可說。
不巧的是，盡管跟對方有同樣的感覺，但她還沒覺得自己已經熟到可以跟人家共享秘密的地步。
但人家這麽說了，她隻能傾聽。“你說說看？”
程悅聞言笑了笑，然後開了口，“冒昧的問一句，在我自我介紹前，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瀟將落在臉頰兩側的頭發撥回耳後，選擇說實話，“見過，但不確定你的身份。”
這個回複讓對方虛弱一笑，然後輕輕自嘲繼續道：“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和莉莉她哥的事了。”
雲瀟不知道怎麽說，“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
她是真的不知道，因為那聳動的標題已經震碎了她的三觀，對於這種網頁，她根本不屑點進去看具體內容。
程悅聞言慢慢抬起頭，在深秋的陽光下，溫柔的眉宇裏閃著任何人都看不透的光。
“你知道嗎？我愛亦行已經很久很久了，在我還上學那會兒，我就認識了他。我們斷斷續續交往了兩年，之後我家出了事，他從我的愛人變成了債主。”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