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資本入侵。
“前段時間我在整理我父親遺物時發現,我父親立的遺囑,有個附加條件。”
傅薄俞看著眾人,眸光從容,“但凡背叛我父親的人,都將剝奪繼承遺產的資格。我大哥和雲瀟的事如今眾人皆知,顯然已經沒有資格領導集團了。這事我原本想等平定了風波再向董事會提及,但反正要提,現在就告訴各位也無妨。”
他搬出了傅恒,徹底掐死了眾人想找回傅亦行的念頭。
眾董事的表情一瞬間又難看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這分明就是傅薄俞出於私心不想傅亦行回來。他這是沒能力又愛逞強,結果連累了他們。
在吵嚷了一上午後,他們還是從辦公室裏出來了。
任憑他們怎麽勸,傅薄俞都沒有一絲一毫鬆口的痕跡。
而傅氏的股票還在跌,一點回暖的跡象都沒有。
眾人滿心灰敗,艱難地又熬過來一天後,他們開始瘋狂地給傅亦行打電話。
令人失望的時,電話沒人接。
在雙重的打擊下,董事們絕望了。不過短短幾日,他們便仿佛蒼老了許多。
在聯係幾天的密切關注後,在背後擺弄風雲的公司,終於隱隱露出了痕跡。
“是M國一家叫ZERO的科技公司,他們的公司創立不過短短十多年,卻是M國目前擁有AI技術專利最多的一家公司。他們有相當多專業的研發團隊,手下的專利技術幾乎和M國各領域產業都密不可分。雖然目前他們在全M企業裏規模不算太大,但絕對是上升前景最好的。在未來的3——5年內,他們有望衝擊第一。”
助理匯報著結果,眉心緊皺,心頭沉甸甸的。
傅氏算是比較傳統的企業,他們涉獵最多的還是房地產、旅遊等領域,和對方公司應該沒有交集或者競爭的點。
他想不通,為什麽這麽一家發展科研領域的公司,會突然伸手到他們傅氏。
更何況,這種科技公司非常賺錢。他們如果非要拿錢砸進來,他們在如今這種關頭,未必能承受的住。
“傅總,我認為,我們必須立刻籌備資金了。”
如果這場資金戰打輸了,傅氏搞不好就要易主了。
傅薄俞眸光微斂,有那麽一瞬間閃過陰鷙和冷酷。
他沒出聲,像是在做什麽決定。
助理已經跟了他好些年,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老板是多麽果斷的人。能連他都猶豫的決斷,想必就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約莫過了一分多鍾,傅薄俞平靜出了聲。
“出去吧。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
眼下確實是個困境,但困境,或許也意味著機遇。
在外企入資被發現那一日起,便開始有兩批資金不斷進入傅氏。
其中一批來自ZERO,而另一批,則是通過銀行,從世界各地匯入,匯款方無人知曉。
董事們在知道ZERO的存在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絕望了。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傅氏,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和對方抗爭的,傅氏易主幾乎近在眼前。
但事情又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麽發展,不斷的資金匯入,一直在和對方抗衡,竟然一時維持住了局麵。
整個集團上下都在好奇這些資金的來源。
從一開始公司出事的恐慌,到資金匯入的欣喜,再到如今的平靜,每個人都經曆了一段跌宕起伏的心路曆程。
這樣的變化,從大家的情緒和神態裏,和公司氛圍中多少能感覺出來。
而在這龐大的公司裏,唯一從始至終淡定自若的,隻有傅薄俞。
董事們一開始認為,他原本就是個不喜形於色的人,擅長掩藏情緒是很正常的。
但經過幾天的觀察,他們隱隱察覺,或許,這些天不斷匯入的資金,都和傅薄俞有關。
正是因為底氣夠足,他才能自始至終從容不迫。
這著實讓眾人心驚,繼而信服,不再多提關於傅亦行的一個字。
然而信服歸信服,ZERO一天不放棄,集團的危機便一日不解。
這樣緊張的氣氛不知何時已經在傅家蔓延。
畢竟傅氏的安危也關乎眾人利益,不止在公司,就連家裏的氣氛也不斷緊繃,隱隱有些透不過氣了。
仆人們戰戰兢兢,因為主子們心情都不好,稍微出點差池,自己都會成為對方的發泄點。
可盡管如此,大家卻越發常常聚在了主樓大廳。
大抵是人多在一起比較安心,傅念莉也不找茬了,隻是整天陰鬱著臉。
如此強行維持的和平,在一周後被打破。
被驅逐出董事會的傅亦行,在上次回來後消失了一周,終於有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一臉的放蕩不羈,好像絲毫沒有被傅家眼下的形式所影響,似乎又變回了曾經那個紈絝不堪花天酒地的花花大少。
他的輕鬆恣意像一把火,瞬間將眾人的情緒點燃了。
二太太站起身,重重冷哼了一聲。
“傅亦行,事到如今你還有心情花天酒地?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醜聞,傅氏會被那家公司盯上嗎?我告訴你,要是傅氏真出了事,你就是整個集團的罪人!枉你父親生前那麽疼你,誰知道心疼出你這麽東西!”
在沒了傅恒的顧忌後,她已經不再掩飾自己對對方的敵視。
傅少聞言輕笑了一聲,眸光戲謔。
“你那好兒子不是將公司維持的挺好?怎麽?是要撐不下去了才讓你這麽氣急敗壞挑釁的?”
對方這不客氣的話,幾乎氣得她當即想要上去賞他一巴掌。
“你!你!”二太太大口喘著氣,幾乎咬牙切齒道:“傅亦行!像你這種東西,當初就該隨你媽去死了幹淨。”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齊齊一變。
她可是一貫最講究風度儀態的,今天竟然說出這麽刻薄惡毒的話,實在是太讓人驚愕了。
傅念莉站起了身,當即怒罵。“你這個賤人算什麽東西!當初要不是我媽同情你收留你,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賓館裏賣呢。怎麽著,當了幾十年小三,你都忘了自己出身了是吧。果然賤人就是賤人,越沒什麽,就越希望裝什麽。”
論惡毒刻薄,還輪不到二太太。
“夠了!”傅念陽也聽不下去了,“大哥,此事因你而起,你都不說句話嗎?”
她將矛頭重新直指傅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