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本少口味重。
這裏畢竟不是什麽方便說話的地方,雲致禮沒多說,帶著傅念莉離開了餐廳。
雲瀟還在衛生間整理,她剛剛不小心吐了一點在衣服上,盡管用紙巾打了水擦掉了,但還是殘留了味道。更不要說她嗆的滿眼通紅,看起來很是狼狽。
大少扶著她的胳膊,看得直撇嘴。
“我說你個笨蛋喜歡自討苦吃吧,都告訴你吃不消了,為什麽不肯聽?”
雲瀟漱了幾次口站直了身子,雖然嘔得有些不舒服,但並沒有後悔。“總要嚐試了之後才知道的。”
“所以呢?”大少接著道,“如今也試過了,是不是確實不合適?”
他的話讓她頓了頓,下意識朝他望去。
大少這是看出了她的用意,所以回答的也意有所指?
雲瀟沒有問,有些事急不了一時,得循序漸漸才合適。
“現在怎麽辦?”她有些無奈,好好的一頓飯被她糟蹋了。
“走吧。”大少拉起她的手,“你剛吐完,不適合再吃這些了,我帶你去吃別的。”
雲瀟仍由對方做主,出去時她還看了看四周,見雲致禮和傅念莉確實已經離開了,略略有些遺憾。她浪費了一個讓大少和雲致禮相處的機會了!
兩人重新上車,這一次車裏沒有別人,雲瀟的神經也放鬆不少。
盡管外頭的陽光曬得車內很暖,但大少還是沒有開窗,車裏頭有股淡淡的他的體香。
雖然不是節假日,但臨近飯點,街上的人依舊很多。車速前進得很緩慢,雲瀟坐在車內,沒一會兒就覺得一陣倦意襲來。
住到市一醫已經有兩天,這兩天她就沒有真正睡好過。
大少身上的味道像極了催眠藥,沒過一會,雲瀟就撐不住睡著了。
傅亦行見狀幹脆掉了頭,保持著車速開出了市區。
也不知睡了多久,雲瀟在饑腸轆轆中醒來。飽飽睡了一覺之後,她的精神很好,就是肚子餓得不行。
她看了看四周,不遠處是大片的沙灘和,再出去就是碧藍的大海。大少似乎將車開到了東海灣,人卻不在車內。
雲瀟下了車,冬日的海風還很是淩冽,但好在周遭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空曠和豁達。仿佛被這風一吹,連煩惱都會跟著隨著消散。
她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大少的身影,便打了個電話給對方。
電話那頭接了之後,隻讓她坐車裏乖乖等著,他很快就回來。
雲瀟沒進去,而是有些疑惑等在了車外。
兩分鍾後,她看到一道身影迎著風從遠處走來,兩隻手上還提了兩個大塑料袋。
大少看樣子似乎是去買東西了。
雲瀟裹了裹衣服迎上前,塑料袋上有便利店的標記,裏頭似乎是一堆的零食。“我幫你提一袋。”此刻看到吃的,她頓時眉開眼笑,整個心情都是飛揚的。
大少見狀一臉的嗤笑,“行吧。”
他將較輕的那一袋遞給她,而後拉開了大衣的拉鏈,扯著大衣攬住了她的腰。
這海風吹久了冷得很,有他這麽一裹,倒是暖了不少,就是有些不好走路。
雲瀟走了一段路,而後有些嫌麻煩掙脫開,認真道:“我覺得我們快點跑回去比這方法好用!”
大少聞言嘖了一聲,皺起眉,“你這女人懂情趣嗎?”
“這麽冷就別講情趣了好嗎?又不是傻乎乎的年輕小情侶。”她吐了下槽,不等對方說,顧自先往車裏跑。
傅少翻了個白眼,隻能提著東西跟上。
回到車裏時,雲瀟覺得自己被暖氣救回了一條命。
大少也已經上車,然後隨後開始掏塑料袋裏的東西。除了零食以外,他還買了一些熱麵包,和熱飲。
這些東西換了平時傅亦行才不屑去吃,但眼下在外麵,隻能將就將就。
雲瀟拿了一罐熱奶茶捧在手心,感覺幸福得直冒泡。
“趕緊吃吧,待會又冷了。”傅亦行將幾款熱麵包攤開,反正不同口味他都買了,隨她選。
雲瀟選了個叉燒包,吃了快大半才發覺他都沒有動。
“你怎麽不吃?”
大少聞言撇了撇嘴,慢條斯理說道:“豬食。”
豬食?
一陣殺氣頓時從雲瀟雙眸之中射殺了過去。
這賤嘴的惡劣家夥在損她是無疑了,但動機到底是為了罵她是豬,還是本身就厭惡這些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雲瀟勾著一抹假笑,嗬嗬說道:“對對對,這是豬食,我就是豬。那敢問自稱是我的男人的你,是什麽?”
大少聞言一臉的波瀾不驚,“當然是人。”
她佩服對方的臉皮,滿是嘲諷反問,“豬和人能睡?”
“對!本少口味重,可以人獸。”他一本正經說道。
雲瀟被回的一陣瞠目結舌,她是太久沒和對方鬥嘴了,竟然忘記這廝臉皮厚到如此地步。
“小豬趕緊吃,要長胖胖長肉肉。”大少摸了摸她的頭,儼然是在逗寵物。
豬你大爺!
雲瀟雖然被氣得不輕,可肚子還沒吃飽,在尊嚴和飽腹的選擇下,她最終敗給了飽腹。
大少見她再度憤憤拿去麵包繼續吃,便很是好心地給她開了熱飲,帶她吃飽喝足了,他才隨便拆了個蛋糕對付了幾口。
雲瀟靠在座位上休息了一會,眼見太陽似乎要下山了,這才猛地嚇了一跳。
“我們是不是出來的太久了?醫院那邊怎麽辦?”
“我已經交代致禮和莉莉了,你不用擔心。”大少回道。
這讓雲瀟鬆了口氣,但也沒有完全放鬆下來。“我們回去吧,待會兒我也要去看看雲潛。”
傅亦行沒馬上回答,而是顧自收起了東西,然後緩緩開了口,“等一下走,我還有事告訴你。”
雲瀟聞言一愣,接著便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對方要說什麽?
有什麽好值得他特地帶她來這再說的?
是有關她家的,還是有關他和雲致禮的?
雲瀟的一顆心微微收緊,腦中下意識出現了很多猜測。她希望大少放棄她,可真的好像要走到這一步了,她卻覺得自己仿佛有種要窒息的錯覺。
“什麽事?”她聽見自己艱難開了口。
大少看向她,沉沉開了口,“王舒敏,你爸爸的那個情人,她沒有死,有人偽造了她的死亡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