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這女人故意氣他?
季靜已經來上班,她配合著陳醫生做了檢查,等其他了離開後,才對雲瀟說道:“你昨天的要求我已經和陳醫生提過了。他說每天離開一會兒可以,但必須注意你的情緒。如果感覺到有人故意刺激或激怒你,你要及時避開。”
這話就差點名道姓說沈如知了,他們本來就是九院出身的,清楚沈如知和傅薄俞很容易刺激她的病情。
不過就算對方要刺激,也得看雲瀟給不給機會。
陳醫生這個吩咐,就是暗示她自己也得注意避開,不要就那麽傻傻的被刺激。
雲瀟聽進去了,進餐吃藥後,換衣服和季靜去了市一醫。
兩人到達時,老爺子還沒醒。傅家的人就來了三太太和三少。再過幾天三少就要開學了,三太太希望他這幾天多露露臉,就算進不去也讓老傅多一點好感。
說到底,傅家最尷尬的還是傅涼言。
老傅疼傅亦行,不管怎麽他怎麽混,老傅還是寵他。
而傅薄俞又沉穩能幹出色,傅氏就算老傅不坐鎮,傅薄俞也能打理地井井有條。
這麽一對比,都是小老婆生的傅涼言就微妙了。他不如傅薄俞出色能幹,眼下又在大學,根本體現不出他的作用。
三太太就怕老傅現在沒了,那傅涼言肯定得吃大虧。為了這事,她這次天天早早來醫院報到,晚上又最後一個走,可怎麽就沒趕上那個巧字,讓雲瀟碰到了老傅清醒的時機。
為此,她甚至懷疑雲瀟買通了醫院的人,特地在老傅快醒來的時候通知她趕緊到場。
但如今事已至此,她隻能和雲瀟打好關係,萬一這女人能幫她兒子說說好話呢。
為此,三太太極為難得主動和雲瀟打了招呼,“來這兒坐吧,老傅還沒醒,咱們得等等。”
她帶著友善的笑意,把身邊的傅涼言看得止不住地皺眉頭。
“媽,你幹嘛和這女人這麽客氣啊。”他摸了摸手臂,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見兒子拆台,三太太轉頭瞪了他一眼,“都是自家人,什麽這女人這女人的,不懂禮貌。”
雲瀟很識時務,便淡淡開了口,“沒事,我不在意。”
昨天會所裏出聲的都是小輩,幾個太太都沒開口,肯定也是本著不能將關係鬧僵的原則。畢竟雲瀟的輩分要比傅念莉她們高一截,“小孩子們”衝動說錯話還是可以原諒的。
三太太見狀便順勢去誇季靜,“這位是你朋友嗎?現在的姑娘家就該學點防身的,哦喲,前兩天我還看到有女孩子被色狼未遂差點被糟蹋的新聞呢。還是這姑娘好,有點身手出門家長也放心點。”
昨天在會所裏雲瀟看起來很重視季靜的意見,這讓三太太覺得,季靜絕不是什麽保鏢。
想要討好一個人,三太太不建議多誇誇對方的身邊人。
雲瀟聞言順著對方道:“您說的是,女孩子會點防身術總好些。”
季靜沒做聲,大大的眼鏡擋了她大半張臉,眼下她還沒從蘇昇已婚的打擊裏出來,所以麵無表情格外冷淡。
三少盯她半天,見她始終沒反應,有些不樂意了。
“你這女人怎麽回事?昨天突然動手,現在誇你也沒反應,你當自己是誰啊?天仙還是公主嗎?”
季靜聞言終於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包裏拿出了耳機戴上,沒有多說一個字。
三少覺得她的表情像是在看白癡,戴耳機的行為更代表著不想聽他說話,這簡直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喂!你個女人這麽沒禮貌的嗎?”他嚷嚷著,一張俊臉漲的微紅。
三太太拉住了他,隻想看看他腦子裏麵有沒有包。
倒是雲瀟微皺了皺眉,而後若有所思。為什麽昨天她說老三對靜靜有意思,大少的第一反應是三少?眼下她再看看傅涼言盯著靜靜氣鼓鼓又微亮的眸子,她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不得了,某人的八卦細胞竟然如此敏銳。
到底是年輕人啊!雲瀟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姨媽笑,有種家裏晚輩終於長大的錯覺。
傅涼言被她笑得直發毛,正巧護士走過來通知老傅醒了。
雲瀟便起了身,換了隔離服進了病房。
老傅的狀態還是那樣,這一次心髒病發要了他半條命,即便是醒了也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他沒力氣說話,也沒力氣動彈,隻能癱在床上。
雲瀟和他說了一會話,直到探視時間到,才起身離開了病房。
老傅動不了,隻能微轉了頭隨著她出去看向病房外。
偌大的玻璃窗能清晰顯示外頭守候的親屬,三太太和傅涼言已經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雲瀟沒馬上離開,又是在外頭坐了一會,等老傅睡著了才準備離開。
三太太見她要走,便是站起了身。眼下已經是飯點,她沒有錯過這個機會。
“要不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雲瀟看了看醫院的鍾,果然已經快到12點。
如果是她一個人,她倒是不介意餓著肚子會康健再解決,可眼下還有季靜陪著,她就不好意思讓人家跟著她挨餓了。
不過她也沒自作主張,轉頭確認了對方的意思,“可以一起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回去再吃?”
三少見不得雲瀟這副尊重季靜的樣子,因為這樣,他覺得對方就被拔高到和他一個身份高度了。
可他明明是傅家三少爺,怎麽可能跟這麽個平凡又暴力又不討喜的女人一個高度呢。這讓他太難受了。
“遷就她幹什麽!她以為她是誰!和她同桌我還吃不下飯呢。”他不滿地直發牢騷,可一雙眼還是在看對方的態度。
季靜沒被他激怒,而是淡淡思考了下雲瀟的話,點了頭。
如果現在回去,確實會拖上許久,她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幼稚的小男生讓自己餓肚子。
倒是傅涼言見狀擰起了眉,怎麽回事?這女人是在故意氣他?
不然怎麽會一聽他吃不下飯就同意了呢?
一行四人出了醫院,由三少開去了市中心。他雖然還是在校大學生,但已經考出了駕照。一路上都沒人作聲,三少便兀自起了頭。
“早上那新聞你們看到了嗎?大哥和雲致禮昨晚開房了,接下來我們兩家該怎麽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