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沈如知的怨恨。
雲瀟作為過來人,沒有嘲笑對方的無知,畢竟她這個人比大少厚道一些。
“你想說什麽?”她眼也沒抬,繼續在分類。
沈如知見她一副沉迷進去的樣子,便不屑撇了撇嘴,道:“爸醒了,找不到你,情緒非常激動。醫生說這樣不利治療,要你盡量到場。”
雲瀟聞言想起老傅那副衰敗的模樣,不經皺了皺眉。
前天,今天,沈如知似乎都在想辦法讓她去見老傅。
雲瀟抬起頭,忽的笑了笑,“你們下藥的時候都沒有考慮過他會不會出事,現在反倒想他好好治療了?”
沈如知攤了攤手,遺憾回道:“能有什麽辦法呢,他自己不爭氣啊。如果他把你睡了,讓你成功懷上孩子,我們還浪費什麽工夫呢。”
對方這毫不在意的語氣,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說一個長輩。
雲瀟看了沈如知一會,然後很有禮貌地笑了起來,“我發現……”她狀似猶豫了會說辭,而後斯斯文文補充道:“你這個好像完全沒有道德倫理啊。”
她的語氣完全就是一副在誇人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卻是實打實地鄙夷。
沈如知沒被她的話激怒,撇嘴一笑,“雲瀟,你怎麽有臉和我提道德倫理的?做小三的是你吧?答應勾引老男人的也是你吧?”
這些事實確實是雲瀟心裏的結,可當此時此刻麵對這樣的沈如知,雲瀟卻忽然就釋然了。
“是啊,可那不是被你們逼的嗎?”她沒有因此羞憤,而是直直看著對方,“老傅到底是薄俞的父親,對待自己的公公,難道你應該有最起碼的尊重?”
“尊重?”沈如知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話,“薄俞為傅氏盡心盡力這麽多年,他得到了什麽?老傅還不是把傅亦行那敗家子當寶?他尊重過薄俞嗎?”
雲瀟覺得可笑,“這就是你們如此待他的理由?老傅也並沒有說將傅氏留給傅亦行不是嗎?”
沈如知卻是冷聲開了口,“那又如何?那敗家子根本沒為傅氏做過一點事,他就不該有任何機會。老傅如此模糊的態度,本來就是對薄俞的不公平。”
對方偏激的角度讓雲瀟無話可說,她垂下了眼,繼續擺弄手中的樂高。
不是同一類人真的無法交流,她也是盡力了。
沈如知見狀隻是冷漠撇了撇嘴,過了一會兒輕蔑出了聲,“怎麽?不走?雲瀟,你別忘了,老傅不僅是薄俞的爸爸,也是傅亦行的爸爸哦。”
說到這,她勝利似得轉了身,道:“我在外麵等你。”
言下之意,是吃定了她一定會同意了。
雲瀟未做聲,直到過了一會才放下了手中的積木。
她按鈴叫了季靜進病房告知對方自己要外出,可以預見的,季靜並不同意。
“雲小姐,外麵那些雜事並沒有利於您的病情,我不建議您過多參與。”
雲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可事實上,自己也確實沒辦法對老傅冷眼旁觀。即便,他確實有可能是他們雲家的仇人。
“我帶你一起去,你隨時盯著我,可以嗎?”她放低態度。
季靜皺了皺眉,去她跟陳醫生溝通了一番。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雲瀟才帶著季靜出了病房。
沈如知認得季靜,畢竟對方的黑框眼鏡還算挺有特點。
三人開車趕到市一醫,而後直奔重症監護室。
病房門口已經聚了好些傅家人,見雲瀟出現,大家的目光均有些複雜。
嚴格的說來,大家認為老傅之所以這次這麽嚴重,都是因為雲瀟。如果不是因為她,老傅沒必要吃什麽偉哥,她也沒必要逃。
可老人家好不容易鬼門關一趟回來了,死活還是要這個活顏禍水,這就讓大家有點不是滋味了。
雲瀟沒有管太多,到了之後就換了隔離服先進了病房。
病房內有兩個護士,一見到她便如蒙大赦離開了。她們一直在安撫老傅,可他的情緒一直不太好。
雲瀟走上前,隻見老傅眯了眼幾乎撐不住,可看到她時,還是眼眶迅速濕潤了。
這麽虛弱且依賴她的老傅讓她不由自主揪心極了。
她到底還是心太軟。
有雲瀟在,老傅很快就昏睡了過去。等她出病房時,傅家眾人都沒有離開。
“紅顏禍水。”傅家三少沒忍住不滿,鄙夷掃了她一眼,轉過了頭。
這是整個傅家對她的看法,隻不過三少年紀輕,衝動些表現出來罷了。
季靜見狀走上前,盡責地將她護在身後,她怕傅家人的態度會刺激到雲瀟。
傅家人沒見過季靜,見她眼下擺出保護姿勢,更覺得可笑至極。
“你這是什麽意思?還覺得我們欺負這狐狸精了?”三少走上前,質問著季靜,“你知道她幹了什麽?你……”
“行了!”三太太打斷他的話,攔住了他。
季靜沒開口,隻是冷漠看著眾人。
雲瀟不怪他們,對季靜道了謝,便作勢要離開。
這時,二太太走上前,麵無表情開了口,“雲瀟,我們需要談談。”。
老傅隻要雲瀟,他們隻能有求於她。
雲瀟皺了皺眉,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頭。一行人見狀轉移了場地。
傅家的人比較多,談的事又極其隱私,幸而離醫院不遠有個比較高級的會所。三少雖然年紀小,但到底是出身富豪家,見識不少。
眼下不到中午,會所沒什麽人。三少直接要了個頂級的豪間,由著媽媽桑帶了進去。
這包廂空間很大,容納3,40人開個派對都綽綽有餘。而且裝潢上也很高雅大氣,並不是常見的什麽豔俗又暴發戶格調。
傅家眾人均是一身名牌,即便是在這也不怎麽突兀。倒是打扮樸素的季靜,此刻在周圍的對比下,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三少見狀走上前,攔在了她麵前。
盡管才大學,但到底是遺傳了傅家的優良基因,一米八幾的高個在季靜麵前就是一堵高牆。
“我們傅家人談話,你個外人摻和什麽?”他嘲弄的勾起唇,伸手朝她退去。
下一秒,不顯山不漏水的季靜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