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老傅的最後期限。
這是雲瀟最希望發生的事,可真當它出現在了她麵前,她的一顆心又悶得實在難受。
“怎麽了?”身後老傅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怔愣。
雲瀟渾然驚醒,她不該如此大意,尤其不能讓老傅看出什麽端倪。
“沒什麽,隻是覺得咱們好事將近了。”她回過頭,微微笑了起來。
老傅聞言緩步上前,也看見了花園裏的二人,似笑非笑。
“雲振夫這老匹夫也是漏算了。當初還看不上亦行,不願意將閨女嫁給他,現在呢,兩個都賠進去了。”
雲瀟去將躺椅推過來,一邊笑著反問道:“那你現在還怪大少花心玩女人嗎?”如果他堅貞不二,還不一定都勾搭上雲致禮。
“怎麽不怪?”老傅在躺椅上躺下來,一邊直搖頭,“早上雲振夫過來有一半的目的就是興師問罪,不過給我用他那女兒在傅家的風光事宜給擋回去了。”
說到這,他倒是有點幸災樂禍,“依我看,雲致悠這個女兒也讓他頭疼得很。梁灣這女人很聰明,可怎麽就把女兒寵成這樣呢。”
雲瀟想,這也算是一種人性了。
看到別人家孩子比自家孩子還不成器,老傅多少還有點覺得寬慰。這並不算是太正確的觀念,但雲瀟沒提出來,反而道:“能被慣成這樣,至少說明,她的父母給了她足夠多的寵愛。”
這一點在誇梁灣,也是在誇老傅。
“你啊,總是撿好的說。”老傅看穿了她說這話的用意,卻沒有真正怪罪她。
雲瀟也很明白,所以輕輕笑了笑,“這也是事實。”她抱來了毯子蓋到老傅身上,又道:“睡會兒吧,折騰了一早上你也累了。大少的事順其自然就好,之前那麽大的關子大少都挺過來了,說明老天爺也在幫他,現在這又算得了什麽?”
“但願吧。”老傅合上眼,緩緩應聲道。
雲瀟回了趟房間拿了本書,而後搬了張椅子到老傅附近,她已經非常擅長自娛自樂打發時間。
隻是太陽照得人實在是困倦,她看了幾頁之後,索性將書合上,靠著沙發背跟著小寐一會兒。或許是太久沒有這麽好的陽光,也或許是昨晚睡得不夠,雲瀟這一睡便睡得很沉。就連老傅醒了,她也不曾發覺。
金黃色的陽光靜靜灑在雲瀟的身上,她的小臉被曬得微紅,卻又仿佛渡了一層光,聖潔地近乎不真實。
老傅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見的便是眼前的景象。
她是天使,也是傅家的女神,更是他傅恒的女人。
這個認知讓老傅的眸光一黯,征服和情欲紛至遝來。
他輕輕揭開了毯子,動作極輕地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她身邊。
雲瀟還沒醒,睡夢中的她還掛著一絲甜蜜的笑。
老傅的眸光漸漸染上了情欲,他緩緩伸出手,慢慢停在了她光潔細膩的臉蛋上。
看著這張年輕的臉,他恍惚間就能看見當初也同樣年輕的自己。
他沒有用力,粗糙的大手沿著她的小臉輕輕向下,一路滑到了她優雅的脖頸。睡夢中的雲瀟似乎也感受到了絲絲癢意,她縮了縮肩,嘴間的笑越發嬌羞誘人。
“不要鬧。”她輕聲呢喃,像極了對情人撒嬌。
老傅見狀動作一頓,喉間頓時一陣聳動。
這抹嬌笑和呢喃讓她從聖女變成妖女,十足十激發出了男人內心最深處的陰暗。
停在她脖頸邊的大手開始下滑,老傅彎下腰,緩緩將臉伏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於此同時,他拉高了她的上衣,粗礪伸入衣內。
對於雲瀟,他忍得實在是夠久了。
這是他要睡的女人,他要看著她在他身下嬌啼輕吟,這個想法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今天,或許就是一個好機會。
身上的異常觸碰終究是讓雲瀟醒了過來,她茫然睜開眼,見老傅正觸碰著自己便是本能地用力一推,讓對方遠離自己。
她臉上的驚懼和排斥無暇遮掩,這是她醒來後最真實的反應。
老傅大病未愈,能經得起她突然用力推開,一下子沒站穩坐到了地上。盡管如此,他也沒錯過她臉上的表情。
一瞬間旖念散盡,老傅沉下了臉。
雲瀟見狀心頭一沉,連忙上前半跪著扶住了對方。
然後老傅卻抬起手,掙脫了她的幫助。
這一塊地方有毛茸茸的地毯,老傅並沒有摔到。但對方的反應還是惹他不悅了。
“對不起。”她停在原地。
老傅拄著拐杖緩緩站起身,俯視著依舊跪在原地的雲瀟沉沉開了口,“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瀟瀟,不要讓我失去耐心。”
這是勸告,也是恐嚇。
雲瀟僵硬地抬起頭,沒有起身。她像古代一個卑微的妾室,仰視著眼前掌握整個傅家生死大權的帝王。
“你的身體,現在還不適合這樣。”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老傅伸手摸了摸她的發,像是在愛撫一隻心愛的小狗。
他以一個統治者的氣勢,平靜回道:“男女房內的事,不一定非得男人主導。我現在身體狀況是不好,但雲瀟,你很健康,這事可以由你主動完成的。”
這話不由得讓雲瀟微微變了臉色。
他的意思,是要她主動?
這叫她怎麽可能做得到!
知道要被睡,服藥讓自己任對方為所欲為對她來說已是極限了。
“明天,我就會叫人過來把牆打通。等房間修整完畢,我要看你的表現。”他捏了捏她的臉,不帶一絲感情離開。
雲瀟僵在原地,直到雙腿發麻傳來陣陣刺痛,她才恍惚回了神。
以傅家的財力勢力,打通一麵牆再修整完畢,不過也就一兩天的事。
這代表著,她的時間隻剩下一兩天了。
她忍痛站起身,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上。
這件事,她必須去找沈如知。
雲瀟先給對方發了信息,而後強忍著不適,一步一步挪到了門口。
老傅已經沒了蹤影,她獨自一人扶著牆走到樓梯。麻痹在瘋狂作用後已經緩和了下來,她邁開步子剛準備下樓,身後便突然傳來一陣極大的力道,重重將她推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