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雲致悠懷孕。
沈如知的眸光冰冷且狠辣,但對峙三分鍾之後,她還是軟了下來。
“先跟我來處理下你的臉。”
盡管傅薄俞的動作沒有太粗暴,但多少還是留了些痕跡。
沈如知讓雲瀟用冰塊敷了一會,才讓她回了主樓。
老傅已經醒了,雲瀟一回來,就有下人通知她去書房。
“哭過了?”老傅坐在書桌後,眸光淡淡,看不出情緒。
雲瀟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住院這麽久,我剛剛去了解了下我弟弟的情況,一時沒忍住。”
老傅點點頭,又垂頭繼續看手中的文件,邊似漫不經心般同她聊天,“你弟弟怎麽樣了?聽說,也是那場事故中受的傷,至今未醒?”
“是的。”雲瀟應聲,眉宇間多少有些沉痛之色。
這個話題多少讓人聯想道雲瀟的母親,老傅也默了聲,不再說話。
他繼續工作,雲瀟也沒閑著,在他的書房內靜心泡茶。
老傅欣賞她這份嫻靜,倒是沒讓她出去,怡然過度到晚飯。
雲致禮還沒回去,晚飯時間再度露了麵,一家人氣氛尚且還算融洽。
雲瀟沒心思再多管其他,因為傅薄俞的話依舊在她腦海嗡嗡作響。
今晚,他要她乖乖在房裏等著。
這句話讓她食不下咽,每一口都猶如穿腸毒藥。
雲瀟努力地維持著平靜,直到晚飯進行到一半,淩媽出現對雲致禮道:“雲小姐,致悠小姐來接你了。”
這話讓雲致禮一怔,事實上,這話聽著本來就有點奇怪,接人怎麽會由其他姐妹親自來接呢。但雲致悠畢竟是雲家小姐,淩媽沒有權力將她攔在門外。
更何況,雲家酒會上,雲致悠故意汙蔑雲瀟一事,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上流圈。
這段時間她都非常消停,如今突然出現,確實非常突兀。
“好。”盡管還沒吃完,但雲致禮還是放下了碗筷。對老傅道:“傅伯伯,致禮今天多有打攪,改日再來探望您。”
無事不登三寶殿,雲致悠突然到來,怎麽都不像是有好事要發生。
出於謹慎,她還是決定提早離開,多少能規避掉一些麻煩。
然而,這個麻煩卻來的比她想象的要快。
雲致禮剛剛站起身,雲致悠就已經闖進了傅家的餐廳。
當著傅家眾人的麵,她走到老傅跟前朗聲開了口,“我懷了傅少的孩子,你們傅家必須負責!”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麵露驚愕。
傅亦行紈絝歸紈絝,但處理女人還是有一手的,至今都還見哪個女人有挺著肚子找上門的。
唯一麵容難看的,恐怕就要數雲致禮了。
她才是要和傅少聯姻的,親妹私下勾引自己未來男人不說,現在還光明正大挺著大肚子上門,這怎麽不丟人?
雲致禮臉色變了,但有人比她更沉不住氣。
傅念莉麵露怒容,說話絲毫不客氣,“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老賴我們傅家做什麽!”說著,她又不著痕跡瞥了眼雲瀟,“也不知道是誰惹回來的麻煩精,淨給家裏添亂。”
她不知道雲致悠和傅亦行的關係,隻知道對方三番兩次和雲瀟有過節。
雲致悠也是被慣壞了的,聞言便冷嗤回去,“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傅念莉聞言一怒,她可是連老傅都不放在眼裏的,更不要說這個小老婆生的小姐了。
“淩媽!我們傅家可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能進的。把那些個不檢點的貨色趕出去,該去哪找男人去哪,別讓她在我們這撒野,光看見都覺得髒。”
這話說的很重了,但本來就是雲致悠先沒有禮教這樣闖進門,所以老傅也沒有製止傅念莉。
倒是雲致禮在這時候顧全了大局,向傅家眾人道了歉,“我妹妹隻是想跟大家開個玩笑,就是沒把握好分寸,還大家不要在意。我們現在就走,不打攪大家用餐了。”
她想阻止雲致悠再鬧下去。對方勾搭傅少的事,雲家早就知曉。如果現在又拿孩子逼上位,不管成不成功丟人的都是雲家。
但雲致悠卻不願意,揮手擋掉了雲致禮來攔的手,冷哼道,“上個月13號晚上6點,我和傅少在絲塔蘭吃飯,結束後我們一起去了藍卡酒店,8點23分開的房,不信你們隻管去查。”
她的語氣篤定,時間甚至精確到每分。
雲瀟一口氣堵在胸間,一顆心跳得飛快。
上個月13號,正是她和傅薄俞撞見他們幽會的那一次。如果老傅去查,就很有可能會查到她和傅薄俞。
傅念莉一下子麵色鐵青,有些難以置信看向傅亦行。
對方信誓旦旦,基本不會是謊話。那麽,她的好哥哥,真的在確定要和雲致禮聯姻後,又去勾搭了雲致悠?
這個紈絝的事實幾乎讓傅念莉暴走,隻想拿個東西敲碎他腦袋看看裏頭還有多少水。
她擔心地看向雲致禮,希望對方因此事動怒,可意外的,對方並沒有詫異和難以置信,更多的焦慮。
顯然,雲致禮早就知道這件事。
“別說了!”這位讓人更加看中的雲小家表現出了她的優秀和隱忍。雲致禮沉下臉喝止了雲致悠,而後轉頭對老傅說,“我妹妹這段時間精神狀況出了點問題,可否請傅伯伯借我兩個保鏢,一起護送我妹妹回家?”
如此說來,就是要強行帶她回去了。
老傅點頭同意了這個要求,淩媽便立刻呼叫了安保,要求他們馬上過來帶人離開。
事已至此,眾人都以為要塵埃落定,雲致悠卻忽然衝向臨近的三太太,抓過她的飯碗,狠狠砸到了地上。
“哢嚓”一聲脆響,瓷碗應聲破裂。
雲致悠撿起一枚碎片橫在腕前冷冷開了口,“今天如果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死在你們傅家。反正這肚子裏的也是你們傅家的骨血,死在這也算是讓他認祖歸宗。”
這架勢,是死活要給個說法了。
老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了,除了不久前的雲瀟,就是這個雲致悠。
雲瀟的放肆他尚且能容忍,可這雲致悠算是個什麽東西。
他冷然看向了淩媽,沉聲道,“叫人!”
此言一出,雲致悠便甩了刀片,一頭撞到邊上的大理石柱子上,而後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