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栽贓陷害。

  傅薄俞口中的好戲,說的是雲致悠。


  沈如知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去而複返的這位雲小姐。


  “你做了什麽?”她好奇問。


  傅薄俞隻是淡淡開了口,“我讓人告訴雲致禮她暗中勾搭傅亦行的事,然後暗示了她告密人是瀟瀟,最後,再順便告訴了她一個五太太被趕出傅家的八卦。”


  五太太被趕走這事多少和雲瀟有些關係,沈如知不知道那個關鍵人物是怎麽傳達這件事,她隻知道,從五太太被趕走這事上麵,她分析出了兩個訊息。


  第一,雲瀟心計很深。


  第二,傅家的姨太太隻要做錯了事,也是會被趕走的。


  思及此,沈如知帶著微微調侃開了口,“你就不怕這位雲小姐真的毀了雲瀟?”


  傅薄俞並不擔心,“老爺子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你這就是給雲致悠挖了坑,埋了她自己啊。”沈如知笑了笑,然而平靜出了聲,“隻要老爺子為了雲瀟出頭,那她的地位就徹底不一樣了。”


  傅薄俞麵無表情,不發一語。


  不遠處雲致悠已經一臉焦急跑去找雲振夫,哭哭啼啼開始表演,“爸爸,我的鑽石項鏈不見了。我剛還戴著的,也不知道哪去了,到處找不到。”


  她沒有避開人群,故意當著眾人的麵,好鬧得人盡皆知。


  雲振夫幾不可見皺了皺眉,將她帶到一旁,“快回房,鏈子讓你媽再帶你去買一條就是。”


  雲致悠拉住了他,“爸爸,這條鏈子是您再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送的,不一樣。”


  雲振夫抿了抿唇,揮手道:“你讓下人再在會場找找,要不就去查下監控,實在找不到就算了。”


  這個結果是雲致悠希望的,所以她立馬高興點了點頭,跑去了監控室。


  雲振夫怎麽也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自家女兒竟然怒氣衝衝和來客發生了衝突,而且來客不是別人,正是傅恒帶過來的雲瀟。


  “是你偷的對不對,不然我的鏈子怎麽會出現在你的外套裏!”雲致悠指著雲瀟,怒目而視。


  她的身後,是保管外頭的那名仆人,他是親眼看見項鏈從雲瀟外套裏頭搜出來的證人。


  雲瀟站在原地,冷靜看著這一切,沒有一絲慌亂或者憤怒。


  雲致悠見狀聲音更大了,她為的就是要將所有人吸引過來。“你說話啊,為什麽我的項鏈會在你這!我查過監控,在去找你之前,我的項鏈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可找了你之後,我的項鏈就不見了。我找了一路都沒發現,後來從你的外套裏搜出來,你說,你就這麽缺錢嗎?”


  雲瀟餘光微掃,見大家都圍了過來,包括傅恒那一圈子人。


  她點了點,溫溫開了口,“聽起來是沒什麽問題,雲小姐你還說什麽?”


  雲致悠就是看不慣她這裝腔作勢好像很溫順的態度,索性就把想說的話一次性都說了出來。


  “我想跟你說,雲小姐你還年輕,以後在傅家多的是好日子。你想要首飾就跟傅老板說,他那麽大方有錢一定會滿足你的需要。你就算再上不了台麵也不應該在別人家酒會上偷東西,這樣丟的可是傅老板的臉。”


  她這話說的挺好,既誇了傅恒,又字字句句都為傅家考慮。


  雲瀟搖搖頭,平靜又溫和說道:“致悠小姐,我沒有那您的項鏈,所以您的說辭是不成立的。”


  雲致悠冷冷笑了起來,“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如果不是你偷的,我項鏈怎麽可能會在你衣服裏搜出來!”


  她話一說完,從遠處走過來的雲振夫便立刻嚴厲開了口。


  “別說了!你回房去,雲小姐不可能會拿你東西。”


  雲致悠被他一喝,立馬一臉委屈。這場麵看起來像極了雲振夫包庇了雲瀟,而讓她受委屈。不過她也就裝裝樣子,畢竟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這事若是到此為止,丟人的肯定是雲瀟和傅家。


  她轉身,大功告成準備立場。


  可雲致悠剛邁開腳步,老傅就緩緩開了口。


  “老雲啊,你女兒說的挺有道理的,不用叫她走。如果雲瀟真的拿了你女兒東西,那她確實該受點教訓。”


  他這話一出,雲致悠就不好走了。


  雲振夫皺了皺眉,今天來參加酒會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鬧下去,跟他雲家總歸脫不了關係。


  傅薄俞和沈如知這時也已經圍了過來,沈如知走上前攬住雲瀟的肩,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雲瀟瞥了眼自己肩上的手,簡單做了說明,“致悠小姐說我拿了她的鏈子,但是我沒拿。”


  沈如知聞言一臉荒唐,“你要什麽沒有,怎麽可能偷別人鏈子。這一定是有人刻意栽贓!”


  有人刻意栽贓這話一出來,作為指控人的雲致悠就沒辦法再沉默了。


  她轉回了身,厲聲道:“你是什麽意思?你說我陷害她?”


  “雲小姐,你怎麽會這麽想。”沈如知皺起眉,“也有他人故意挑撥誣陷的可能,不是嗎?”


  雲致悠無法反駁,隻能閉了嘴冷哼了一句。


  雲振夫知道這事要是鬧下去不見得好收場,所以轉頭看了眼雲致悠,“你先回去吧。沈小姐說的沒錯,這事不排除有人故意偷了鏈子陷害雲小姐的可能。別在這鬧了,爸會處理的。”


  他開了口,打算讓這件事就此作罷。


  雲致悠鼓了鼓臉,看起來還是在生氣,心裏卻樂開花。


  她剛準備意思意思再說個兩句,卻見傅恒又淡淡出了聲。


  “老雲啊,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我認為你女兒就更不該走了。一來她是項鏈的主人,有權知道到底是誰拿的;二來如果真不是雲瀟,你女兒也該當眾向她道個歉不是?”


  雲振夫聞言眸光微閃,明白了過來。


  老傅的態度這態度明顯就是要替雲瀟出頭,可替雲瀟出頭就出頭吧,為什麽一直不讓致悠離開?

  答案隻有一個,老傅認為他女兒就是栽贓雲瀟的人。


  雲振夫皺了皺眉,眼下這事顯然變得棘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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