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難道我沒看過嗎?
雲瀟無心再去看眾賓客詫異驚訝的臉色,她隨著沈如知上了二樓的客房,裏麵早已備各種女士應急準備。
一關上門,沈如知便開心地笑了起來,眉飛色舞。
她愉悅地哼著歌,取了一套早已備好的禮服交到她手裏,“我來幫你。”
雲瀟退了一步,“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她還不想和對方‘坦誠相見’。
沈如知見狀聳聳肩,並不在意,“那好吧。你的妝沒問題暫時不需要補,隻要把衣服換了就可以。我先下樓,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她應下,目送對方出門。
待房裏隻剩她自己之後,雲瀟才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她能理解傅薄俞和沈如知的愉悅,因為傅恒當著眾賓客的麵,承認了她的與眾不同。
傅家其他那些姨太太是沒資格參加林繪月的生日宴的,而她卻被留下了。
她苦笑著站起身,走向陽台想要關上大開的門窗和窗簾。
隻是她剛一走進,下一秒就尖叫出了聲。索性宴會紛擾,根本無人注意到。
傅亦行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將她帶進了屋,隨手關門拉簾子。
“你怎麽在這?”雲瀟被嚇得不輕,她努力讓聲音平靜下來,但還是有點尖銳。
大少指了指上方,“巧了,樓上正好是本少的房間。”
這是巧嗎?這簡直是造孽!雲瀟不敢說出口,隻能在心裏小聲嗶嗶。
她輕咳了一聲,換了話題,“大少今天沒出去放浪形骸?”
“今天家裏有好戲呢怎麽可以錯過,”傅亦行說著又是把眉一皺,“再說了本少那能叫放浪形骸嗎?”
“哦不是,”雲瀟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大少是出去造福萬千女性,播撒優質的希望之種,為祖國下一代做貢獻。”
大少抱著她坐了下去,倒是臉不紅氣不喘否認了。
“雖然本少每一顆種子都是精華之中的精華,但播種這種事,本少還是慎重的。沒有為祖國造就萬千人才,本少爺是有點愧疚。”
雲瀟笑眯眯捧場,心說大少您臉皮真厚。就你這下一代,百分之百是萬千浪子,哪來的萬千人才。
傅少拍了拍她的屁股,“起來,把衣服換了。我看看薄俞眼光怎麽樣。”
雲瀟聞言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他。叫她換衣服還不回避?
“想什麽呢!難道我沒看過嗎?”大少恬不知恥地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打算要將她的更衣秀看到底。
這耍無賴的態度她可以說是相當熟悉了,雲瀟四下打量了屋子,然後拿了本雜誌遞他手裏。
傅少瞥了眼,“女裝雜誌就想打發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翻到泳裝一欄,賠笑道:“傅少你看,這身材,這臉,不值得您賞臉欣賞兩分鍾嗎?”
大少勉為其難接過,心底倒很清楚自己要是一直盯著,這小女人肯定沒勇氣換。
他接過雜誌隨意翻了翻,大發慈悲沒有再為難她。
雲瀟見狀連忙挪到他背後去,三下五除二脫了黑禮服,然後把新的換上。
這是一件設計新穎的月牙色複古小禮服,這個顏色和她很搭,一穿上就有種溫婉典雅的氣質。隻不過雖不會暴露,但不巧的是,剛好沒遮住上次傅薄俞粗暴留下的傷痕。
她照了照鏡子,覺得穿上這一身之後,連她自己都不自覺便溫柔了。遺憾的是,傷痕太突兀,她實在是困擾。
不知何時,大少已經擱下了手中的雜誌轉過身。他懶洋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落到她鎖骨的痕跡上。
結了痂的傷口被吻痕掩蓋,一眼望去,那似乎就是一場歡愉的見證。
傅亦行眯了眯眼,眸光中暗潮湧動。他突然走上前將她摟緊懷中,而後惡狠狠吻上了她粉嫩的雙唇。
這個吻一點兒浪漫都不存在,他的動作霸道直接,橫衝直撞,囂張地掠奪她沒一寸領地,用力的近乎讓她窒息。
雲瀟被他這撒氣似得熱吻嚇了一跳,推下他的一瞬間,她看了眼鏡子氣得直跺腳。
“你個混蛋,我的妝都花了!”
傅少扯了扯衣領,哼了一聲,“你看你一臉嬌豔,不是挺好。”
肇事者這個態度著實讓雲瀟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好什麽好!”她從頭到腳比劃了自己一下,憤憤道,“傅老肯定不會想看到這樣的雲瀟。”
傅大少聞言嗤笑了一聲,拉著她走到鏡子前。
“我所認識的雲瀟,可一直都個熱情睚眥必報的小機靈鬼,本來就和溫婉大度謙和善解人意沒關係啊。”大少見她還氣鼓鼓,又笑了起來,“反正剛剛捂你嘴的時候口紅就已經花了,本少隻是將它吃幹淨而已。”
雲瀟氣得捶了他一下,自暴自棄道,“對對對,我就是睚眥必報。你完了,我現在就出去告訴別人你勾搭小媽大逆不道。這裏是二樓,這次你賴不掉了。”
傅亦行垂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粉嫩的唇似乎微腫了一點,瞬間覺得愉悅了不少,滿滿成就感。
雲瀟湊到鏡前憂心地撫了撫鎖骨上的痕跡,決定打電話給沈如知,問她還有沒有備用的衣服。
大少的餘光順勢瞥到了她吻痕下結了痂的傷疤,雖然傷口一點一點很細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怎麽弄的。”他突然出了聲。
雲瀟愣了愣,下意識想到當天的場景,眼中晦澀的恐懼還是一閃而過。
“衣服勒的。”她簡單解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和態度顯得自然。
傅少皺了皺眉,拉下她摸傷口的手。
“也不是沒辦法。”他突然說。
“什麽?”她不解。
傅亦行轉身朝陽台而去,隻見他開了門,而後很利落的翻了出去。
雲瀟見狀一驚,立馬快步跑到陽台往下望。這裏雖是二樓,可他若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呢?誰能保證不會受傷?
她提著一顆心趕到,他已經安全出現在一樓的後花園裏。隻見他轉了一圈,然後摘了幾朵白月季插在上衣口袋裏。
緊接著,大少折回了。他借著一樓的窗台,再加上人高馬大的優勢,輕易夠到了二樓的陽台,幾個動作後很利落回到她跟前,連氣都不帶喘的。
大少這番飛簷走壁的表演看起來很輕鬆,然而雲瀟卻一直揪著心看得心驚膽戰。
她氣紅了眼,對方一上來她就扯著他進了屋憤憤道,“下次要死能不能死遠點,不要離這麽近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