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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零章 詛咒牌位,隻是打個招呼

  毀滅的力量,在靈感宮裏,不斷的膨脹開,湮滅掉這裏飄動的諸多道紋與畫麵。


  靈感大神官麵色鐵青,這段日子壓製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


  他雙腳立在原地,雙手張開,整個靈感宮內的力量,都被壓縮到身前,他調動的無數畫麵,不惜一切代價的。


  讓那些東西,去消磨掉毀滅力量。


  因為這種最純粹的毀滅力量,除了躲避之外,隻能硬抗下來,而他現在根本躲不了。


  忽然,他渾身一震,胸口有一道傷口,憑空崩開,鮮血飛濺而出,下一瞬,他後背的衣衫崩碎,背部的血肉無聲無息的化為齏粉,露出他的肋骨和髒器。


  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信息裏的那句話。


  “快把你的神器藏好,小心被人偷了。


  他又驚又怒,周身浮現出的信息,化作洪流,盡全力壓製著毀滅風暴。


  他必須將這種毀滅力量,壓製在腳下的宮殿裏,絕對不能讓其再擴散一點。


  毀滅風暴一脹一縮,如同瀕臨死亡的心髒,還在做最後的堅持。


  十幾個呼吸之後,所有的毀滅力量徹底消失不見。


  靈感大神官,伸出雙臂,虛抱於身前,而他腳下,方圓數百丈之地,已經徹底化為了烏有,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枯立原地良久,等到後背的血肉慢慢的生長出來,長出一口氣,背後刷的一下,驚出一身冷汗。


  心中怒火,如同天空中的大日,熊熊燃燒,再也無法壓製。


  回憶了一下整個過程,他便後怕不已。


  他以為對方隻是給他送一個信息,從信息裏看,這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借刀殺人之計。


  但他自己也知道,若是他知道了這種關鍵的信息,是不可能不去利用的。


  送信的這個人,明知道這一點,所以肆無忌憚。


  而且這人必定是對他極為了解,對他的權柄也極為了解。


  埋在這個肆無忌憚,極其簡單的陽謀之下的,才是對方真正要做的殺招。


  對方知道,他深信自己的權柄,已經到了如同本能的地步。


  在發現玉簡的第一時間,必定會先行回溯察看,等到什麽都查不出來的,也必定不會丟了玉簡,而是將其當做一個可以握在手中的痕跡帶回天宮。


  在靈感宮之中,以這枚玉簡為中心,搜尋有關這枚玉簡的一切信息。


  對方也同樣知道,正是因為他太過依賴權柄,會本能的相信他的靈感權柄,帶來的一切信息。


  所以,對方在抹去了痕跡的時候,同樣也抹去了玉簡上可能會散發出來的所有信息。


  比如,這枚玉簡內,其實埋著致命殺招。


  而這種隱藏的殺招,隻要他不依賴權柄的力量去探查,隻需要輕輕捏碎玉簡,就能用肉眼看到裏麵隱藏的東西。


  這種放到別人那裏,誰都瞞不過去的小手段,卻正好可以瞞住他。


  靈感大神官後怕不已,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壓製不住怒火,被驚出一身冷汗的情況了。


  對方的確是一個借刀殺人的陽謀,篤定他知道了信息就一定會去做。


  但是,問題就在這裏,當他認定了這個答案的時候,就會本能的陷入到另外一個陷阱裏,利用他的先決條件。


  對方不是想讓他去死,起碼不會在女修死之前,讓他死。


  畢竟,若是他死了,刀都沒有了,怎麽借刀殺人?


  根本不用去思考,就會當做先決條件的簡單邏輯問題。


  但對方的陰謀,就藏在這個極其簡單,會被人本能忽略的邏輯陷阱裏。


  對方想讓女修去死,但同樣,也不想讓他活著。


  借刀殺人隻是表象,若是能先殺了他,對方也一定樂見其成。


  所以……


  靈感大神官抬起頭,來到這座殘缺大殿的邊緣,遙望著太昊壺梁的方向。


  那個人,既然知道了神器的事,必定也已經將這個消息,送到了那位女修的手中。


  明晃晃的挑起爭鬥,揭露雙方的根底,可是他們再不高興,也還是隻能被這個人當槍使。


  他與那位女修之間,永遠不可能和平共處,隻要有機會,他們倆無論是誰,都一定會不惜代價的抓住這個機會,將對方置於死地。


  而現在問題又來了。


  他原本以為是府君,可現在,他又不確定了。


  說不是吧,他更不確定。


  對方看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卻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簡單說,誰做的這些事,他不知道了。


  是不是跟府君有關係,是不是府君的化身,他更不知道了。


  可他又毫無辦法,他自己也知道,想得太多,注定了會變成這個結果。


  遠處,有巡邏的金甲將士,還有幾個神祇趕來,靈感大神官揮了揮手,讓他們退走。


  而其他大神官不知什麽目的的問候,他也隻是隨口搪塞了過去。


  等到沒人了,靈感大神官一揮手,被毀滅力量徹底湮滅的地方,開始重新修複。


  他邁步進入其中,一路來到這座大殿後方的大殿裏。


  上麵的一座靈台上,以人族的傳統,擺放著一座座牌位。


  這些都是曆代靈感大神官的牌位。


  每一代的大神官,繼承的都是同一個名字,就比如靈感大神官、輝耀大神官。


  而拋開了這個繼承下來的名字、稱呼、尊號等等之後,他們原來叫什麽名字,他們原來的身份是什麽。


  在其他大神官那裏,從來都是不重要的東西。


  唯獨現任的靈感大神官這裏,明確的記載了過往每一任靈感大神官原本的名字,還給他們立下了牌位。


  說起來,這是記載過往先輩的功績,學習他們的長處,但是也要將他們的過失引以為戒,將他們的隕落,當做教訓。


  不管別人怎麽看,靈感大神官還是我行我素,不時的會來這裏站一站,提醒自己謹記教訓,絕對不能犯曆任靈感大神官所犯下的錯誤。


  此刻,他站在這裏,眼睛裏倒映出其中一個牌位。


  上書輝稚二字。


  這是其中一任靈感大神官的名字,當年輝稚的隕落,便是被人抓住了他太過依賴靈感權柄這一點,用了一個極其簡單,僅僅隻能瞞過靈感窺探的小把戲,將其誅殺。


  靈感大神官站在這塊牌位良久,他這次就是犯了同樣的錯誤。


  轉而看向其中一塊牌位,上書素言二字。


  這不是以往的靈感大神官,就是他自己,現任靈感大神官。


  他給自己立下的牌位。


  說法嘛,就是表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繼任靈感大神官開始,便已經將自身生死置之度外,一心隻為了效忠太昊天帝。


  當然這種說法,太昊根本不在意,靈感大神官自己也未必在意。


  這就是用來給下麵的人洗腦的雞湯。


  他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牌位,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牌位上有一道裂痕,這是剛才毀滅力量擴散過來的時候,有一絲轟擊到了他的牌位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大概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道還在慢慢恢複的裂痕。


  而牌位背後的損壞,已經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恢複了,可這一道裂痕,恢複的速度卻非常慢。


  這就是他手中藏著的神器,他的權柄之外的神器,他不會死的秘密。


  縱然有人知道他不會死,也不會猜到,他為什麽不會死。


  這個牌位,其實根本不是什麽免疫傷害的神器,這世上,的確有人可以做到,能擋下所有的傷害,但從來不會有一個神祇的權柄,可以做到完全無視所有的傷害。


  而這個牌位的權柄,也從來沒有人將其掌控封神。


  至少他都不知道,甚至都沒聽說過有這個權柄,在其出現的時候,靈感便得到了它。


  這是一件天然的神器。


  一件極其可怕的詛咒神器,隻要將真名書寫在牌位正麵,背麵書寫上封號、名號、神名等更加詳細的信息。


  再毀掉了牌位,被書寫了真名的人,無論是誰,都會以毀掉牌位同樣的方式暴斃。


  靈感大神官查遍了所有的信息,都沒有找到任何記載。


  他推斷,這個詛咒牌位,其實很早的時候就有了,隻不過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會被人利用,利用完了之後,詛咒牌位便消失了,等待著下一次重塑成一個空白的牌位。


  每一次都是現身一次,便消失在時光的長河裏,而以往因為詛咒牌位而死的人,應該也都不是什麽有名的人,所以也都沒有了記載。


  自從得到這個牌位之後,他便開始利用他的靈感權柄,去研究有關詛咒牌位的一切。


  他的研究越來越細致,得出的結論也越來越多。


  這世上的任何看起來極端,看起來絕對的東西,都必定會有對應的代價。


  就比如人族的一字訣,固然可怕,可能入門的人,鳳毛麟角,而每一個入門一字訣的人族,都必然會有極致的心緒所帶來的損傷,施展神通的時候,也必定要付出對應的代價。


  比如一些強大的保命之物,在其可怕的威能之下,也必定是要有一樣可怕的代價。


  就像有人知道他不會死,可以免疫傷害的時候,都會知道,他肯定是付出了極為可怕的代價。


  所以,詛咒牌位,擁有完全不講道理,不符合天地規則的可怕致死能力。


  就必定一樣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以極致的致死能力作為結果的話,對應的代價,便一定是極致的不死能力。


  靈感大神官以自身的研究,得出了這個結論。


  所以,他膽大妄為的將自己的名字,書寫在了天字第一號擊殺致死的詛咒牌位上。


  然後,他成功了。


  從那一刻起,詛咒牌位就成了他的致命弱點,詛咒牌位上受到的任何損傷,都會同步反應到他身上。


  隻要詛咒牌位被徹底毀掉,他也會神形俱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為了達到這種蠻不講理的結果,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一樣極端。


  從這一刻起,除了詛咒牌位之外,任何方式都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傷害,他拿臉接誅心矛,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而這些,是按照正常的推演,得出來的結果與代價。


  但對於靈感大神官來說,結果是他得到一個極致不死的能力,付出的代價是給自己造出來一個極致致命的破綻。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在意這種致命的代價,因為詛咒牌位放在了靈感宮裏。


  放眼天宮,除了太昊天帝親自出手,來毀掉詛咒牌位之外,沒有人可以衝到靈感宮裏,精確的毀掉書寫了他名字的詛咒牌位。


  而太昊天帝若是想讓他死,也根本用不著這樣。


  這個所謂的極致致命的破綻,對於他來說,其實跟不存在沒什麽區別。


  這裏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可現在,他不覺得了。


  有了現成的例子,告訴他,有人可以將力量延伸到靈感宮。


  還用了最純粹的毀滅力量,險些就毀掉了書寫著他名字的詛咒牌位。


  他已經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牌位放在這裏,似乎已經不安全了。


  然而他也不敢將詛咒牌位隨身帶著。


  他已經不知道哪裏才是絕對安全的,掌控者靈感權柄,監察天下,得到的信息無以計數,知道的太多,見過的太多,所帶來的影響,便是他信不過任何人。


  他隻信任自己。


  現在,除了親自蹲在這裏鎮守著詛咒牌位,任何方法,他都覺得不安全了。


  隻要看不到,他都會感覺到,可能會有人,用別的辦法,再來一次足夠力量的襲擊,正好毀掉了他的詛咒牌位。


  哪怕對方並不知道詛咒牌位的事。


  這種危機感,如同一把致命的利劍,懸在他的頭頂,讓他覺得,隨時可能落下。


  ……


  秦陽潛入到不可界之內,在雲層之上,隨意的飄著,遙遙望著天宮的天門,試圖發覺什麽,再等著看看張正義什麽時候出來。


  他現在想要進天宮看看,看看他加的料,帶來了什麽後果,確認一下戰果。


  當然,他可沒覺得,靈感大神官被炸死了。


  這貨硬扛了誅心矛好幾次了,屁事沒有,區區毀滅球算個什麽啊。


  無論戰果如何,他都可以得到足夠多的信息,從細節裏,挖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不信靈感大神官獲得了那麽不講理的傷害免疫能力,會不付出什麽可怕的代價。


  他的眼睛的確是瞎了,但這個是因為靈感權柄,這不是代價,而是他的眼睛,獲得了比肉眼更強大的進化,能看到的東西更多了。


  秦陽覺得,靈感大神官的傷害免疫能力,十有八九是來自於一件神器。


  若這個推斷是正確的,那他要付出的可怕代價,十成十也是跟那件神器有關。


  不管怎麽樣,反正肯定是極其致命。


  隻可惜,他根本沒法確認到底是什麽神器。


  等了好久沒等到張正義出來,秦陽有些等不住了。


  他稍稍擴散了一點星隱籠罩的範圍,開始破解“靈感大神官不會死的秘密,準備跟靈感大神官連線試探一下。


  反正現在自己一天不去騷擾他,他自己恐怕都不習慣了。


  開始破解那個秘密的瞬間,秦陽就感覺到,冥冥之中的聯係開始建立。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靈感大神官似乎不是那麽淡定了,他變得有些狂躁,仿佛剛對線,窗口還沒加載好呢,立刻就開噴。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一柄誅心矛順著連線丟了進去。


  雙方聯係所化的橋,隨著誅心矛衝過,徹底化為烏有。


  靈感大神官任由誅心矛洞穿自己的胸口,看著誅心矛消散,他又是驚出一身冷汗。


  他差點都把這個賤到骨子裏,沒事了就來騷擾一下的誅心星官忘了。


  這次沒死,著實是命大了。


  若是那個疑似府君,又疑似不是府君,似乎對他極為了解,知道他很多秘密家夥,跟誅心星官合作。


  在那股毀滅力量爆發的瞬間,誅心星官又來騷擾的話。


  他可能根本沒法將那股毀滅力量影響的範圍,壓製的這麽小。


  當時隻要再稍稍擴大一點點,稍稍再失控一點點,他的詛咒牌位可能就會被毀掉了。


  他現在無比慶幸,幸好來陰他的那個人,可能根本不認識誅心星官,更不知道誅心星官這個惡心人的玩意,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跟他建立了聯係,可以不停的騷擾到他。


  ……


  秦陽可不知道,他隻是一個試探性加的打招呼,差點就讓靈感大神官徹底完蛋了。


  騷擾了這麽久,靈感大神官已經快要心態爆炸,徹底忍不了了。


  就趁著這個機會,小小的打了個招呼,隻是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從對方的反應裏,判斷出他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有多大,最好能有點思路,搞清楚他不會死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一步一步的積攢細節,推演情報,直到最後徹底弄明白。


  等到那個時候,就能做出一個對應的計劃,將其幹掉,然後將靈感權柄徹底封印到封神書裏。


  如此,也算是幹掉了太昊的一部分。


  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隻能一步一步來,穩妥一點。


  畢竟,他還不能暴露自己。


  現在一人分飾好幾個角色,容易翻車,得悠著點。


  ……


  張有德還窩在一元宮,理論上,他從來沒出去過,最近也沒人來找過他。


  但這幾天,他學著秦有德出來溜達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


  上一層出事了,靈感宮出了點岔子,那天上層,不少人都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極為可怕的毀滅力量,在靈感宮爆發。


  因為之前接連三個大神官出事,太昊天帝似乎出門了,其他大神官似是也因為被人闖入過天宮,不太滿意靈感大神官代為監察天下,發號施令,現在這個消息根本沒人遮掩。


  天宮這邊,八卦很少,如今的事就是最大的八卦。


  張有德豎著耳朵聽著,忍痛學著秦有德撒幣,跟其他人打成一片。


  其實隻是聽到了毀滅力量,他就已經猜到了,肯定是靈感大神官不知道怎麽的被秦有德陰了。


  他敏銳的開始拱火,自己當八卦聽,讓其他人去戳戳著說,他暗自把所有聽到的東西都記錄下來。


  聽著八卦,張有德瞥了一眼上層,大概也明白了,這麽詳細的八卦,要說沒其他大神官暗中放縱,怎麽可能啊。


  他樂見其成,樂嗬嗬的聽八卦,聽到一些地方,明麵上勸兩句,這樣對靈感大神官不敬不好,暗示靈感大神官可能會知道,你們以後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越是這樣,讓那些帶著任務來的家夥,越是來勁了。


  張有德敏銳的發現了這些問題,趕緊暗暗記下,之後去給秦有德報信。


  秦有德能陰到靈感大神官,肯定是等著結果的吧。


  ……


  秦陽還在等,沒事了打個哈欠,給靈感大神官撥個騷擾電話。


  幾次之後,靈感大神官似乎已經把他屏蔽,壓根不理會了。


  秦陽來勁了,趕緊趁機破解。


  剛破解一點,靈感大神官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立刻繼續對線。


  秦陽樂在其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直到一個漂流瓶憑空出現,在他臉上炸開。


  緊接著,第二個漂流瓶出現。


  秦陽麵無表情的飄在那裏,暫且饒過靈感大神官,開始研究十二的漂流瓶。


  新一波的漂流瓶轟炸開始了。


  這一次全部都是有關太昊世界的辛密信息,數量多不勝數,秦陽覺得,隻要把這些全部消化掉,他可能就會一躍成為“太昊世界知道的最多的人百強選手。


  一點一點的消化這些信息,一邊研究十二的漂流瓶。


  他實在是有些眼饞這個能力。


  他要是有這能力,漂流瓶炸死靈感大神官,權柄都給他撐爆了。


  等到漂流瓶徹底消失之後。


  秦陽整理著那龐大的信息,越看越是心驚,十二到底是什麽人啊,知道的這麽多。


  現在秦陽都會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


  她不會就是太昊天帝本人吧,天帝有性別之分,而且是個女的這種設定,他現在也能接受。


  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他就有另外一個大膽的想法,隨之回了十二一封信。


  “十二,我這有一個加密的信息,每一次我想破解的時候,都會被靈感對線,不知道你能不能悄悄破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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