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目的
隻見推開門走進來的,正是盛世倫。
朱紅一愣,微微張嘴吃驚問道:“世倫……你怎麽在?”
盛世倫沒有理會朱紅,而付清淺卻是詫異無比:“盛世倫,你什麽時候來的?”
盯著付清淺看了許久,盛世倫才露出玩味的笑意:“我在門外站了許久了,你這破地方隔音效果也太不好的,說了大半天的話我可全都聽見了。”
“世倫,我……”付雲嫣一下子慌了神,剛才臉上凶神惡煞的早就變成了驚慌兔子一般。
盛世倫卻隻是一笑,皺眉問道:“你膽子可真的不小,不知道如果我把剛才錄的音拿出來,你會受到什麽下場?”
一來就如此一個下馬威,兩旁的朱紅和付清淺都是一驚。
而付雲嫣害怕得退後,盛世倫要對她的話錄音她倒是一聲怨言都不敢有,隻咽著唾沫,靠到牆去。
但隻見盛世倫拿出手機,似乎是真的錄了音,並不是在嚇唬她。
“不要……”付雲嫣終於感覺到實至名歸的害怕,趕忙慌神搖了搖頭,那語氣頓時由一匹餓狼轉化成了溫柔的羔羊。
“世倫,你不要做這種事!”朱紅皺眉,斬釘截鐵的道。
盛世倫隻是一驚,注意到朱紅對她的稱呼,隻皺起眉來疑惑問道:“朱姨,咱們兩個好像還沒有這麽熟吧?”
朱紅一怔,眼神躲避過去,沒有再答話。
而付清淺神情細微,觀察著付雲嫣的反應,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付清淺歎了口氣,雖不知盛世倫為何出現在這裏,但是她怕盛世倫亂來,這樣的形勢她多半已經難以控製得住了。
於是便上去拉起盛世倫的手,就要往外麵走。
“既然我姐不歡迎我來,那我也就走了,走吧。”她語氣透露著氣憤,卻絲絲拽不動盛世倫。
“誒,等等!”
盛世倫笑著,忽的一下迎和過去,而一把將付清淺給拽了回來。
付清淺被一股兩拉扯過來,差點便沒站穩腳,而盛世倫卻絲絲摟住了付清淺,神情的看著她的眼睛。
付清淺的心跳一下子急劇上升,盛世倫笑著柔聲道:“親愛的,我還有話沒說話呢。”
朱紅目瞪口呆,眨巴著眼睛沒有說話。
“你們兩個……”付雲嫣嘴唇已是氣得發紫,連說話都微微發顫了。
盛世倫看著付清淺已經老是不懂,服服帖帖的被摟著,隨後便也隻是一笑,將她放了開來。
隨後他恢複正經臉色,一邊嚴肅認真的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一邊對付雲嫣說道:“付雲嫣,咱們以前是有過婚約不假,但是我記得曾經和你說得很清楚,我這個人對於家庭的要求是很高的,你既然處理不好,我也沒有辦法。”
“那她呢?”付雲嫣脫口而出,手不自覺的伸出來,指著付清淺。
付清淺一下子緊張,被手指著,莫名有一種被控訴的感覺。
“她?”盛世倫皺眉,立馬又靠付清淺的身旁靠了靠。
他嘴角一勾,笑著解釋道:“她已經不是你們付家的人了,你們付家不是都發過公開聲明麽?她現在沒有你們這樣的家庭,我無需顧慮什麽。”
付雲嫣皺眉,咬著牙很是不甘心的樣子。
“你不要再胡說了!”付清淺也有些氣憤,隻想封住盛世倫的嘴。
盛世倫卻挑眉,對付清淺比著手勢柔聲道:“噓,我沒有胡說。”
見付清淺仍然有許多話沒說出口的樣子,他歪著腦袋嚴肅問道:“不然的話,你打算就這麽一直被她糾纏下去麽?”
付清淺一愣,卻也啞口無言了。
一邊愧疚於本身是自己來到這裏找付雲嫣的,而另一邊,又卻是如盛世倫所言,她並不想一直這樣被付雲嫣所斥責。
隨後盛世倫依舊露出自信無比的笑容,一把將付清淺摟在懷下,傲然的宣布道:“我盛世倫的女朋友,現在是付清淺,不是你付雲嫣。你要怎麽想、怎麽做都與我無關,但是……不要再想方設法傷害到她,否則你曾經是怎麽對她的,我加倍奉還給你。”
付清淺冒出冷汗,瞪了一眼盛世倫。
看著他的下巴就在自己視線所能及的最近的地方,第一次感受到盛世倫的呼吸是那麽真切且柔和,付清淺感到莫名的沉溺感。
就好像免費的陽光,可以徜徉沐浴。
但付雲嫣一聽,卻仿佛要暈倒一般。
“雲嫣,你沒事吧?”朱紅連連走上去,將付雲嫣扶住。
而盛世倫強行摟著付清淺轉身,正要離去,卻忽然想起什麽回頭道:“還有朱姨啊。”
“她剛才是怎麽斥責你的,你應該沒忘記吧?”
他的眼神眯起,盯著朱紅,意味深長。
朱紅亦沉默著,沒有答話,盛世倫卻冷愣說道:“若是你沒有一點羞恥心,我隻能認為……她說的正中你的下懷,你自己心虛了。”
隨後,他便拉著付清淺走了。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付清淺推開盛世倫,掙紮了那麽久,盛世倫終於願意主動放開了手。
“上車。”但他隻是讓付清淺上車,卻並不打算要給出什麽自由空間。
付清淺卻是下定了決心要奪取自由一般:“為什麽要上車?”
盛世倫臉色有些不耐煩,便答道:“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送你,回醫院是麽?”
說罷他正要開車門,卻還是被付清淺叫住:“等等!”
盛世倫眯起眼睛,脾氣竟然意外的好,付清淺問道:“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怎麽在這裏?”
盛世倫皺了皺眉,遲疑問道:“要聽實話麽?”
“當然!”
“我跟蹤你來的。”
付清淺一怔,不解問:“跟蹤?你為什麽要跟蹤我?你有什麽目的?”
她立馬警惕起來,更是心聲芥蒂,但盛世倫卻是不禁失笑,呢喃道:“目的……”
“總的來說,知道你要來這裏,我怕你出問題吧,就想過來看看,再說了……我也想親自見見付雲嫣那副模樣。”
盛世倫說著,麵色十分平靜,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