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胃癌
“盛世倫,你給我出來。”
付清淺用力的砸著門,驀地,門開了,猝不及防之下,她撞上了一堵肉牆。
“這麽快就回來找我,又想要了嗎?”
盛世倫緊緊的箍著她,眸中蘊著深濃的玩味。
付清淺因羞帶怒,小臉霎時紅了。
“放開,你為什麽要這樣陷害我,畜生。”
聽到“畜生”兩字盛世倫臉色驟沉,一股看不見的火氣,猛地迸發出來。
他猛地扛起付清淺,粗暴將她扔到休息室的床上。
“付清淺,我是否該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畜生。”
看著那雙突然狂暴的眸子,付清淺驚慌失措的爬向了床裏。
“變態,你要幹什麽,盛世倫,不要過來。”
盛世倫冷笑著解開了腰帶,無比準確的抓住了她的腳踝。
“付清淺,你的記性實在太不好了,我說過,隻要我想,沒人可以拒絕。”
“啊!我,我不行了,快放手。”付清淺連踢帶踹,奈何力量根本不如盛世倫,幾下就被他製服,看他挑開自己的衣扣,付清淺終於控不知不住哭了出來。
“盛世倫,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不愛我姐,為什麽還要娶她,如果愛,為什麽又要這樣對我。”
女人哭泣的樣子非但沒有止住盛世倫的怒火,反而讓更加的他狂躁起來。
他猛地撕開了付清淺的外衣,一字一句的說道。“結婚和愛情無關,愛和做愛更是兩回事。”
用力鉗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盛世倫把自己怒火全部都發泄在付清淺的身上。
“啊!”熟悉的疼痛至身下傳來,付清淺不由蝦米一般的弓起了身。“瘋子,變態,我要去告訴我姐。”
盛世倫冷哼一聲。
“你盡管去,我也很想看看你姐知道後的表情。”語畢便加快了速度。
狂濤駭浪般的侵襲疼的付清淺臉色發白,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睜開眼,天已經黑了。
偌大的辦公室內安靜如墳,隻有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盛世倫走了嗎?
付清淺猛地坐了起來,牆上的掛鍾顯示,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穿好了皺巴巴的長裙,她才意識到不光是辦公室,恐怕整棟大樓的人都下班了。
空蕩蕩的走廊內付清淺的高跟鞋生分外刺耳,有種毛骨悚然之感,她飛快的下了電梯,到了外邊,憋著的氣總算吐了出來。
發動了車子,卻久久未踩油門。
回家嗎?她該怎麽麵對姐姐,不管怎麽說,她都和盛世倫做了,而且還在一天之內做了兩次。
不回,她還能去哪裏?
吸了吸酸澀的鼻子,付清淺猛地掉轉車頭,前往了父親的療養院,已經有一個星期沒過去了,不知他和朱姨過的好嗎?
車發動的一刹那,淚水已然模糊了眼眶。
三十分鍾的路程,卻足足走了一個小時,下車後,她仔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才托著沉重的腳步上了樓。
“爸,朱姨,你們睡了嗎?”付清淺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
“進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從裏邊傳來,緊接著,房間的燈亮了。
付清淺擠出了一絲微笑,轉動了把手,門剛開了一道縫,便見一隻煙灰缸迎麵砸了過來。
付清淺下意識的偏過頭,煙灰缸頓時砸到了牆上,玻璃隨之而碎,一片鋒銳的碎片直直的插在付清淺的眉毛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眉毛流淌下來,付清淺卻沒感到疼,她愣愣的看著靠在床上的老人。“爸,你……你怎麽了?”
“清淺,這是怎麽了?”一個年約五旬的婦人從衛生間裏跑出來,見付清淺眉毛上紮著一塊玻璃,立即驚慌的跑了過來。
“朱阿姨。”付清淺苦笑著看著朱紅。“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老人霎時火了,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付清淺趕緊去扶,卻被老人打到了一邊。“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麽丟人現眼的女兒。”
看著老人青筋暴出的脖子,付清淺心裏一沉,莫非爸知道了?
“爸。”她仍抱著一線希望的問道。“我怎麽了?”
老人怒指著她道:“自己做的事還有臉問,我讓你從國外回來是幫她籌備婚禮,你竟然搶了她的未婚夫,付清淺,你簡直卑劣到了極點,這幾年就究竟都學了什麽?咳咳……”
老人太過激動,一口氣卡在了嗓子,頓時一連氣的咳嗽起來。
朱紅趕緊去拍他的後背,好半晌老人才緩過氣來。
“老付啊,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清淺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向來尊敬雲嫣,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說罷又對付清淺擠了擠眼。“清淺,你快和你爸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付清淺感激的看向了朱紅,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付老更怒,瞪著眼睛說道。“不用替她說話了,她自己都已經默認了,造孽啊,我付家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可惜了雲嫣的一片心了。”
想起自小就為自己事事操心的付雲嫣,付清淺的喉嚨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付老罵了一會,忽地哽咽起來。
“清淺啊,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已經得了胃癌,恐怕連三年都活不過了,你怎麽忍心搶她喜歡的男人,如果不是為了我和你,她也不至於日夜操勞,累出病來……”
下麵的話付清淺都沒聽到,單是“胃癌”兩個字就足以讓她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了。
顫抖的雙腿已然無法支撐身體,摔倒那一刻,朱紅抱住了她。
“清淺啊,你先別擔心,現在醫學這麽發達,說不定雲嫣還有救。”她愛憐的摸著付清淺的頭發,歎息道。“她自己還不知道,你可千萬別把這件事給說出去。”
付清淺抓著床的扶手,顫顫巍巍的站穩了腳。
“什麽時候的事?是哪個醫生看的?”
朱紅抹著眼睛道。“本市的權威喬以琛喬醫生看的,不會錯了。”
“我知道了。”付清淺眼神空洞的轉過了身。“朱阿姨,爸,改天我再來看你們。”
不知何時,天空已然下起了雨。
付清淺沒有開車,她漫無目的的奔跑在大雨裏,眼前模糊一片,已分不出那些是淚,哪些是雨。
跑了許久,她終於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閨蜜金美妍的聲音從裏邊急促的響了起來。
“清淺,剛才豪庭發出了消息,說是要和付家解除婚約了,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