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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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嚴管隊會被記錄在檔案,這算是在滕穎人生的汙點上又點上一層濃墨。
滕穎抱著洗漱用品,停在嚴管監區門口,這裏是她工作幾年很幾乎沒有涉足的地方,除非送一些東西從門口經過,但也沒有串門的經曆,這裏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
而今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進入這扇門。
門開了,管教催促道“走。”
滕穎沒有挪步,而是道“王甜呢,她為什麽不受罰。”
管教道“這不是你問的,快進去。”
滕穎的擰勁兒上來了,轉過身道“她當時說什麽大家都聽到了,若非她言語過激我能用湯潑她。”
管教道“她的事兒監獄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在這裏好好地反思。”
說罷使勁的推了一把滕穎,將其推進禁閉室。
門關了,四周又一次恢複了安靜,幽暗的燈光一晃一晃,這是滕穎第二次被關閉了,隻不過這一次更加的嚴重,禁閉之外還要從新接受入監集訓,這裏要比普通監區的約束性強得多,在這裏她必須要適應那種一步一報告做機器人生活。
但對於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就說明天將自己拉出去處決,自己也泰然處之。
這是一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世界,滕穎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她抬眼望去,是劉源。
劉源看著滿臉頹廢的滕穎,不覺的歎了一口氣,她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過來的,但見麵後,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不知道是罵她,打她,還是安慰她,勸她。
幾分鍾的沉默後,滕穎先說話了,道“這次若是不處理王甜,我絕不善罷甘休。”
劉源眉頭一皺,坐過來道“小穎,你都這樣了怎麽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呢。”
滕穎麵無表情看向劉源,道“不是我的錯,是她逼我的。”
“就算她言語過激,那你也不能用熱湯潑人家啊,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好在溫度不高,否則真就不好收場了。”
話音未落,滕穎反問道“過分麽?”
劉源不覺一愣,她想不到滕穎竟然說出這話,“怎麽不過分!”
滕穎道“哼,您還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就將那天旅館的事兒忘了,她個吃裏扒外的險些害得我萬劫不複。”
那一晚不僅是滕穎,就連劉源也是永生難忘,放緩一些語氣,道“我知道委屈,但你不能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泄憤,你這樣隻能令仇者快,親者痛。”之後道“出去後,你比她出息,就是對你最好的證明,就是對她最好的報複,幹嘛非得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滕穎哼笑一聲,道“親者?誰是親?”
劉源麵樓無奈,想不到幾句話雙方又一次進入了死角,她苦口婆心道“小穎,姐求你了,你別在這樣了,這裏不是你的終點而是,你的路還非常的長,你寫一份深刻的檢討,當著監區承認自己的錯誤,之後就回去吧。”
滕穎將頭低下,垂下眼,有氣無力道“既然你處理不了王甜,那就讓我一個人靜靜。”
劉源看勸不動,也不多言,緩緩起身,沉聲道“那你好好反思,什麽時候承認錯誤,跟管叫說。”
滕穎沉聲道“我沒錯。”
劉源道“那你就在這裏呆著吧。”
公園
呂子楊和張荔牽著手遊走的河邊,岸邊垂柳隨風飄揚,吹風拂麵,讓人心曠神怡。
張荔道“子揚,有時間去我家坐坐吧。”
呂子楊點頭點頭道“行,聽你的。”
張荔的手握的更緊了,但看了一眼呂子楊,道“子揚,今兒你怎麽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什麽心事兒麽?”
呂子楊猶豫片刻道“荔荔,你看咱們也快成親了,我的意思是你就別再x公司幹了。”
張荔想了一會兒,道“行,咱們成親後我就辭職。”
呂子楊道“我的意思,是現在就辭職。”
聽聞,張荔停住了腳步,道“為什麽啊。”
呂子楊道“早晚不都一回事兒麽,給別人點機會。”
張荔很聰明,呂子楊一說這話便知道一二,一定是他家老爺子那邊發難了,道“我辭職可以,但在之前,我必須證明我自己。”
呂子楊道“你證明什麽呢?你可以在咱們家的公司來證明自己。”
“不,我不接受讓別人說我傍大款。”
呂子楊眉頭一皺,“這都是哪兒的話啊,而且,你走到這個位置已經完全證明了自己,也得到了我父母的認可,這就足夠了。”
“不夠,對於我來說遠遠不夠,至少要等公司擺脫泥潭之後,那樣我也算功成名就,我不是那種知難而退沒有擔當的人,更不會做甩鍋的事兒。”張荔態度堅決道。
呂子楊勸道“荔,x公司這泥潭你擺脫不了,若是時間久了怕是你也會陷進去,到時候問題就複雜了。”
之後道“我們家老爺子見多識廣沒問題的。”
聽到老爺子,張荔臉色一陰,道“這麽說,你們家還是對我不滿意?!”
看張荔理解出現偏差,呂子楊道“你別瞎想,要是我們家老爺子不滿意,肯定就是另一套說辭了,聽我的辭職吧,那爛攤子誰願意接,誰去接。”
張荔鬆開呂子楊的手,退開一步,沉聲問道“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家老爺子的意思?”
呂子楊一時間語塞,他年紀輕輕,在商場可以過關斬將,但在情感上卻是個非常愚鈍的人,此時此刻他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張荔眯起雙眼,隨即點了點頭,轉身便走,身後的呂子楊追上去,拉住張荔的胳膊,“荔,你別這樣。”
“我嫁給的是愛情,不是你那什麽狗屁家規!”
呂子楊心中疑惑,“什麽家規啊,我們家根本就沒有啊!”
張荔似乎不想聽呂子楊解釋,快步回到自己的車裏,一腳油門消失,呂子楊望著漸行漸遠的車,使勁甩了一下拳頭。
張荔將車開到沒人有的地方,停下來,使勁的發泄,她是一個集自負和自卑於一體的人,他渴望成就做出事業,實際上就是想彌補她與呂子楊的差距,她需要積累足夠的資本,來擺脫豪門中那些陳規舊俗的束縛。
突然,電話響了,見來電她馬上整理下情緒,“喂,什麽事兒?”
那邊道“李先生找你。”
張荔一驚,李是x公司的懂事之一,居住在國,他來了,什意思?
張荔答應一聲,迅速朝著公司開去,風塵仆仆的來到辦公室門口,此時一名金發秘書迎出來,將門打開道“李先生在等你。”
張荔禮貌的道了一聲謝,走了進去。
空曠的屋子裏麵,隻做一位金發中年人,他看到張荔先一步起身用不太標準中文招呼道“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這讓張荔有些受寵若驚,用流利的英語道“非常榮幸見到您。”
李先生將張荔讓到座位上,之後,拉拉家常,聊一些沒有什麽營養的東西,而張荔卻知道,他飛了十幾個小時,找到自己肯定不會跟自己拉家常。
很快李先生切入正題,將一個本子遞給她,道“這次找你來是讓你看看這個。”
張荔結果本子打開,瞳孔瞬間放大,因為這一封國總部的任命信,任職為分公司副總,張荔不可思議道“這是?”
李先生道“你的能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簽個字的就行了。”
天下沒有白給的晚餐,張荔十分明白的這個道理,但這職位對自己的誘惑太大了,大到她可以放棄理智,不為別的,這是她證明自己的絕佳機會。
而期間,李先生一直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張荔。
終於張荔拿起筆,但被李先生打斷,“你先等等,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講清楚了。”
就知道,張荔道“您說。”
李先生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四個字,遞給張荔。
張荔看著上麵的幾個漢字,失聲念道,“蘭亭集序。”
“是的,我們希望你將這幅字畫找到。”
這蘭亭集序可是國寶,找到談何容易,“可我不知道它在哪裏啊。”
李先生道“據我們的情報,一個叫滕穎的人可能知道這幅畫下落。”
“她在哪兒?”
“正在靈市女子監獄服刑。”
聽到這裏,張荔心中一緊,她與監獄沒有交際,又無親無故憑空接觸到一名罪犯談何容易。
李先生似乎讀出了張荔的心思,道“你當上公司副總辦法會很多。”
張荔明白李先生的話,身為副總手中的權利就大了很多,身為服裝製造業接觸到監獄並非難事,但她深知《蘭亭集序》是國寶,明白自己在幹什麽,一失足必將成千古恨。
李先生微微一笑道“沒什麽的,那隻是我們丟失一些東西罷了,並不是什麽國寶。”
聽到這裏,張荔心中一沉,丟失的東西?丟失了什麽?是賬目麽?
而李先生則一直凝視張荔,張荔在做著心裏鬥爭,或許呂子楊說的對,是時候收手了,張荔抬起眼,“我想我還是”
話說一半被李先生打斷,道“我今天跟你的都是不該說的,因為我們信任你,若你放棄這次機會,那麽剩下的事兒我不敢保證”
張荔猛然的抬起頭,李先生在威脅自己,但自己卻又無助,主要是副總的誘惑對自己太大了,經過一些列的思想鬥爭後後,張荔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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