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演技拙劣
冬青管不了賀天擎對待鄭青衣的態度,那些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隻是憑白的新婚被人擾了,她心裏終究有些不痛快,坐在病床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桌麵。
病房裏的三人一時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襯托得敲打的生意越發明顯。
賀天擎淡淡地瞥了一眼鄭青衣,快速地收回視線,落在身旁的冬青身上。
女人還是那副淡如水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隻是輕微緊皺的眉頭,還是被賀天擎看得真切。
他抬手握住那製造噪音的手,幽冷的雙眸盯著緩緩看向他的瑩潤雙眸。
“我不會和你離婚。”
聞言,冬青微微挑了挑眉,不知怎的,心裏鬱結的不滿忽地散開,像是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男人的聲音不小,站在病房門口的鄭青衣聽得真切,身子不由地晃了晃。
賀天擎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既然他不會和冬青離婚,她就隻能成為一個和他發生過關係的人。
這不是鄭青衣想要的,她就是為了惡心冬青,為了讓冬青退出,才設計了這一切。
她怎麽能夠甘心被簡單打發走,怎麽甘心輸給一個莫名出現自賀天擎身邊的女人。
“擎哥哥……”
“鄭青衣,我正想和你說,昨晚發生的事情我會補償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還有,離我母親遠點。”
鄭青衣的一汪熱淚還未流下來,就被賀天擎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僵硬地站在原地。
補償?說要那種補償!
“擎哥哥,你當真要這般絕情!好!那我死給你看!”
話落,鄭青衣猛地衝向病床,額頭狠狠地撞在上麵。
站在床邊的冬青跟賀天擎都沒有過去看看的念頭,冷眼看著鄭青衣演了這麽一場戲。
病床的那種硬度,充其量隻能讓鄭青衣把額頭撞得青腫,至於會不會破皮流點血出來,這種事情也是看運氣。
若是鄭青衣真得向自殺,冬青覺得還是跳樓更方便高效一些。
想到這裏,她抬腳走到床邊,把窗戶打開,一股涼風鑽了進來,立刻吹散了人心頭的陰霾。
鄭青衣撞在床柱子上的力氣不小,她總以為賀天擎至少還會過來拉她一下,誰知道半天沒見兩人有什麽動靜。
她懊惱地捂著額頭,皺著眉想著自己的腦袋該不會被撞破了了吧。
刹那間一股涼風吹向她,驚地她哆嗦了一下,額頭疼得更厲害了。
“鄭青衣,若是你真得想死,這裏是個不錯的地方。”
冬青抬手拍了拍窗戶,俏麗的臉蛋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鄭青衣都要惱恨死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冬青這女人這般惡毒,心裏更加惡毒地想著怎麽一把大火沒有把這個女人燒死。
見鄭青衣沒有動作,冬青轉頭看向身後的賀天擎。纖細的手指衝她招招手。
“天擎,這個高度應該足夠把人的腦漿摔出來吧?”
“不光腦漿,內髒估計也會摔地粉碎。”
兩人的對話讓著鄭青衣哆嗦了一下,這裏是二十樓,不用想她也知道若是從窗戶那裏跳下去,肯定會摔地很慘。
她又不是真得想死,隻是想要賀天擎對她升起一點憐惜,最起碼說明她還有機會。
隻是眼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在狠狠地打著她的臉。
她憤恨地看著冬青,對上她那明顯嘲諷的目光,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
“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毒!”
“我惡毒?鄭青衣,你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好笑嗎?鬧著要死的是你,我隻不過是好心想要幫你一把。”
“你會好心,你就是恨不得我趕緊死掉才好!”
冬青輕笑了一聲,沒有否定鄭青衣的說法,這更加讓鄭青衣惱火。
她不由地想著幸好自己沒有傻到真得去跳樓,不然豈不是如了冬青的願。
隻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不然她這些日子的努力豈不是白費力氣。
“擎哥哥,我這個樣子,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來的時候怎麽沒覺得這身衣服不妥,現在倒是想起衣服的問題了。”
未等賀天擎開口,冬青奪過話頭,嗆得鄭青衣差點翻了個白眼。
眼見著鄭青衣欲還口,冬青幹脆發揮自己毒舌的本事,嗆得鄭青衣半天沒有緩過神。
“鄭小姐大概是想說,你讓誰送和我沒關係?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賀天擎是我的丈夫,我不讓他去,你又有什麽辦法?”
“你可真不要臉!”
鄭青衣憋了半天,恨恨地說出這麽一句話。
“比起不要臉的本事,我可沒有鄭小姐的本事。畢竟能豁出臉皮纏著一個有婦之夫,可見鄭小姐還是技高一籌些。”
“鄭青衣,別在這裏裝模作樣演戲了,你這演技拙劣得我都沒法看,我勸你再把臉全部丟光之前,最好離開。”
冬青這話說得一點不含蓄,眼看著鄭青衣憋得臉都青了,還附贈了一個笑容。
站在冬青身旁的賀天擎,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裏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他這個小妻子還真是夠厲害的。
被人這般言明諷刺,鄭青衣就算臉皮再厚,也架不住被賀天兩人那雙幽冷的目光看著。
憤恨地瞪了冬青一眼,她轉身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不小心撞到正好從門外走進來的冬升霖。
冬升霖見著一個滿臉怒氣,鐵青著臉色的女人從自己女兒的病房走出來,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青青,那位是……小賀來了,什麽時候來的?”
“晚上你走後不久,他就過來了。”
冬青搶過賀天擎的話頭,一臉淺笑著回應冬升霖,順便衝著賀天擎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話。
若是讓冬升霖知道賀天擎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冬升霖肯定會把她帶回家,連帶著讓她與賀天擎離婚。
她知道這件事情賀天擎沒有什麽錯,若是換成她是當事人,恐怕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冬升霖對冬青的話深信不疑,把手裏的餐盒放在病房的桌子上,笑嗬嗬地招呼著兩人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