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鳥槍換炮
冬青微漲著嘴,直愣愣的盯著男人精致的側臉不知道作何反應,被動的接納男人伸進來的舌頭。
當滑膩的觸感碰觸她的舌尖,觸電般的感覺讓她猛然驚醒,視線下移赫然看到一隻修長的大手契而不舍的滑進她的衣襟。
他,他竟然在電梯裏把手伸進她的領口!
“啪,你給我適可而止,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冬青氣惱的拍下男人的手臂,趁機抓著領口快速退到角落裏,眼神戒備地緊緊盯悶笑出聲的男人。
賀天擎,君雅影視娛樂老總,娛樂圈的黃金推手,隻要他願意,即便是個姿色平庸的人也能一路順當的給碰到影帝影後的寶座。
近十年的實力派大拿都是出自他創辦的帝豪娛樂,撐起了多半江山,更詭異的是他剛剛步入而立之年,三十歲的年紀已經端坐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人生巔峰。
“你們這個行當現在都開始玩情趣了,隻不過你以為我會容忍你拿了錢不做事的無恥行徑嗎?”
長腿上前,仗著身高的優勢將冬青再次禁錮在電梯的角落,手指捏住女人小巧的下巴抬起,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密而彎的睫毛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害怕顫抖不已,咖啡色的瞳仁微縮,掩飾不住的驚慌增添了幾分柔情。
朱粉色的唇瓣緊抿,雙手似是抗拒的抵住男人胸口,紅暈慢慢的爬上臉頰,欲拒還羞的姿態惹得男人下腹一緊,壓力良久的衝動終於尋到了發泄的渠道,險些溢出。
賀天擎從來不是委曲求全的人設,他低頭銜住垂涎已久的耳垂,將頭埋在女人的肩窩,放縱自己享受這份激動。
“你,若是再動,我不介意在這裏辦了你……”不急不緩的語調讓人無法忽視,冬青毫不懷疑它的真實性,抵在她小腹上逐漸壯大的灼熱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這什麽情況,鳥槍換炮嗎?
還沒完全脫離與渣男的關係,就要被一個花花公子纏上,這種‘好命’她不要行不行?
“你逃不掉的!”
情欲感染過的嗓音波動心弦,如同魔咒將冬青凍在原地,看向男人的眼神變了變,複雜難測。
若是注定如此,她為何不多爭取一下福利呢?
換個角度想,賀天擎單拿出來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吊打安生那個渣男。顏值,權勢,金錢,就連身材也完美的讓人沒了脾氣。
抱上這個人的大腿,與貼上免死金牌無異。
冬青幾乎不用掂量,滅了那對賤人男女是她此生活下去的動力。
她要紅,還要紅的火熱,站在娛樂圈這座金字塔的頂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跌落神壇,不將她前世經曆的種種嚐個遍如何能夠讓她安生。
輕歎一聲,冬青伸出胳膊環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尖輕啟朱唇,吐氣如蘭。
“先生,那咱們還等什麽,畢竟良宵苦短不是?”低垂的眼角滑過一絲晶瑩,經曆過那些悲慘,還有什麽不能出賣的嗎?
反正今生她不會愛上任何人,那張膜也值當不了什麽……
良人的身影遙遙無期,她還沒自虐到固執的去扮演愛情的葛朗台。
隻是,當她堅守了兩輩子的忠貞被男人強勢的占有的那一刻,冬青隻覺得心都被挖空了,那種失去最珍貴寶物的悵然若失讓她淚如滿麵。
下體撕裂般的痛楚讓她本能的縮成一團,下意識的抓緊賀天擎汗濕的脊背,並不長的指甲插進肉裏,抑製不住的啜泣流出嘴角。
瞬間褪去的血色給她平添幾分柔弱,倔強的咬緊下唇,強迫自己噤聲的模樣竟讓冷情的賀天擎生出幾分憐惜,放緩了進攻的力道。
細碎炙熱的吻痕落在曲線優美的鎖骨上,順眼而下,撩起驚心動魄的火花,硬生生將啜泣聲扭轉成呻吟聲。
這一夜,她還是被侵犯了,不同於前世的恥辱,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如同刷新記憶般,一幀一幀掩蓋前世的不堪,快感襲來的那一刻,冬青閉上眼睛順從了本能,感覺自己得到了救贖。
她就像是躺在案板上的秋刀魚,翻來覆去任人宰割,被折騰的奄奄一息的她無力的看著興致勃勃的賀天擎,一度懷疑給自己挖了個深坑……
意識回爐,冬青小心翼翼的挪動手中,眼神卻戒備的看著盯著賀天擎格外溫和的睡顏。
發了個定位給熟悉的記者朋友,附贈一張高清晰度的床照,冬青小鳥依人的躺在賀天擎的臂彎裏,就差畫個紅心彰顯愛意滿滿。
不賺回本,怎麽對得起她一整夜的過度操勞,冬青自嘲的挑了挑嘴角,放開膽子捏著男人的手臂甩到一旁,手腳並用的爬下床。
大好時光,她總不能浪費在床上,畢竟還有一場好戲需要她出場。
玲姨尖利的哭喊聲穿透門板,顯得格外淒涼,冬青了然的深吸一口氣,抿抿嘴角讓唇脂看起來越發均勻,生為演員的最佳素質就是不放過任何出場機會。
邁出這道門的這一刻,她的命運就改寫了,成功扭轉了順流直下的的人生。
推門進屋就看到玲姨天塌下來死的哭喊,劈裏啪啦的拍打昏睡的齊盼兒,冬青有種恍如隔世的虛幻感。
三年前,如同潑布娃娃被綁在椅子上的人是她。
她首部電影成了電影節的黑馬,扶搖直上占據了榜首。家世優越沒有負麵新聞的冬家大小姐一夜之間占據了各大流量的頭條。
她春風得意,有俊朗貼心的未婚夫,無原則陪伴自己一路前行的經紀人兼閨蜜,還有不管何時都將她捧在手心裏的父親。
冬青成了人人豔羨的冬青角,殊不知除了父親,其他人的心都爛成了一團腐肉。
前生,她是被父親打醒的,淫亂的痕跡遍布,滿身綁痕青紫的她如何否認都顯得蒼白無力,父親失望的眼神至今都刻在她心裏。
隨後爆發的大尺度視頻更是摧毀了父親所有的驕傲。
而她,被父親獨寵一生的驕女,卻將自己的所有拱手讓給了遵守婚約娶了她的安生,那個小山村飛出來的鳳凰男。
在婚姻的戰場裏,被對方一步步試探,一次次哄騙,愛的卑微絕望。
簽署的股份轉讓協議的字跡未幹,她就被掃地出門,當齊盼兒撫著隆起的小腹得意地倚在安生懷抱裏的時候,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都是他的種,憑什麽隻有你享受冬家的一些,我卻隻能是管家的女兒,連聲父親都叫不的,跟個丫鬟似的伺候你,憑什麽?”
他們兩個人早就滾了床單,甚至在她與安生確定戀情之前。父親的病來的蹊蹺,其中上位不成的玲姨橫插一腳,她卻背上氣死父親的罵名……
她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不惜花幾年的時間織出一張嚴絲合縫的網將她籠罩其中,封死所有的翻身機會。
餘光掃到扛著攝像機疾步走來的記者,冬青轉臉就換成一張欲蓋禰彰,神色焦急的表情,轉身跑進房間。
落荒而逃的樣子讓記者們眼前一亮。跟聞到腥味的蒼蠅似的一窩蜂的湧進房內,哢嚓哢嚓的照相聲連綿不斷。
現場的畫麵真是,呃,衝擊力有點大。
被包裝成傻白甜人設的玉女掌門人齊盼兒雙腿大開的被綁在椅子上,身上連個布片都沒有,可疑的白色痕跡遍布,連身下的地毯都被糟蹋的慘不忍睹。
“盼兒?她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