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鮮卑來襲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轉眼就到了秋季，幾大巨賈家族的農場秘密種植的土豆、玉米、紅薯和棉花，先後都收割了。


  聽到糜竺等人的匯報，趙雲知道了土豆畝產高達3600多斤、玉米畝產高達800多斤、紅薯畝產高達4700斤、棉花畝產400多斤。就連趙雲自己也高興壞啦，這樣一來，轄地軍民的糧食問題算是徹底解決啦；隨著棉花的產出，轄地軍民過冬保暖問題也算是解決了。


  說道保暖問題，並州產煤，趙雲還教授工匠們學會製造利用燒煤炭取暖的火爐和暖炕。現在基本上五原郡居民家中，每家每戶都有了火爐和暖炕了。就連靈帝的皇宮裏，也有了進貢的火爐和派遣專人為靈帝修建暖炕。


  為了避免宮中有人二氧化碳中毒，趙雲在奏折中還特別提醒用火爐取暖時，必須保證室內通風，或者給火爐裝上煙囪。


  靈帝睡在暖融融的暖炕上，心裏念著他的應夢賢臣的各種好，大喜之下，不顧群臣的強烈反對，封了趙雲一個都亭候的爵位。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靈帝大肆享樂的時候，朝廷接到數道邊關急報：塞外鮮卑大單於檀石槐親率鮮卑十五萬鐵騎南侵。


  代郡、雁門、定襄、雲中、五原、朔方、西河、北地等地都在鮮卑鐵蹄踐踏範圍之內。


  於是，朝廷上下亂成一鍋粥。有主張朝廷出兵的；有主張向鮮卑遣使和談的；有主張邊郡自行募兵抵抗的……如此這般，不一而足。


  “都給朕住口，這裏朝堂，不是菜市口，如此吵嚷成何體統？”靈帝見朝堂上爭論越來越激烈，氣不打一處來，隻見他猛地一拍龍椅，大喝道，“諸位愛卿，誰願領兵出征，拒胡兵於國門之外？”


  剛才還爭得麵紅耳赤的群臣紛紛低下頭顱，生怕被靈帝點將。


  “怎麽，平素一個個都忠貞無二的愛卿們，此時都不想為國出力了？”靈帝麵帶嘲笑的譏諷道。


  “啟稟聖上，微臣舉薦一人，平定鮮卑大軍，非此人莫屬也！”馬日磾看著群臣都做了縮頭烏龜，知道時機到了，便出班啟奏道。


  “哦？馬愛卿欲舉薦何人為帥，替朕出征？”靈帝出口詢問道。其實，靈帝早就與馬日磾商量好的，隻要逮到機會便為趙雲出頭。


  “回聖上，微臣舉薦五原太守趙雲趙大人為抗擊鮮卑大軍的統帥。趙大人此人文武雙全，麾下猛將有關羽、張飛、典韋、許褚、徐晃等皆是國之猛士，微臣堅信趙大人一定能驅除胡虜，保我大漢邊境不失的。”馬日磾信誓旦旦地回稟道。


  “不可啊，聖上。趙雲此人出身卑微，年未弱冠，且為人凶殘、粗鄙不堪，又無足夠的軍功，怎能擔此重任？微臣泣血叩請聖上莫聽馬大人誤國禍亂之言。”司徒袁隗慌忙出班反對道。


  “那好吧，既然袁愛卿如此忠貞為國，那朕就聽愛卿之諫。朕聽聞汝袁氏嫡係有袁紹、袁術二子，不但出生高貴，且熟知兵事，朕就封袁紹為討虜將軍、袁術為先鋒中郎將，三日內整備北軍五校，克日出征。待克敵凱旋之日，朕另有重賞。”靈帝略微沉吟，便點頭同意了，而且還拜袁紹、袁術二人為將，可說是聖恩滔天啊。


  “不行，聖上明鑒，袁紹、袁術二人，雖有微薄才能，但絕非統兵大將之才，微臣肯請聖上收回成命。”袁隗一聽靈帝在打他家二位繼承人的主意，嚇得撲倒在地，連連哀聲懇求靈帝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袁愛卿，難道爾在戲弄朕躬？”靈帝勃然大怒嗬斥道。


  “聖上恕罪啊！微臣不敢，微臣隻是認為袁紹、袁術為將，壞了軍國大事呀，聖上！”袁隗哭泣著回稟道。


  開什麽玩笑，真要是將袁紹、袁術送上戰場，獨擋十五萬鮮卑鐵騎，到時隻怕是連屍骨都找不回來了。袁隗那裏肯鬆口將袁氏家族的繼承人送入虎口呢。於是，他死皮賴臉地叩首請求靈帝收回成命。


  “袁愛卿這是要抗旨不遵了？”靈帝冷冷的眼神盯著不斷叩首的袁隗道。


  “微臣不敢，啟稟聖上，其實剛剛馬大人舉薦趙雲趙大人為統兵大將，實乃不二人選，微臣隻是因為私心作祟才出言反對的，聖上啊，老臣知錯了，還請聖上念在老臣過往對朝廷還有些許微功的份上，請收回成命吧。”


  袁隗這隻老狐狸到此時哪裏還不知道，這是靈帝與馬日磾聯合起來設置的一個圈套，自己不辯真偽一頭陷進來，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啊。


  說起來，袁氏與馬日磾馬家還是姻親關係呢，隻是彼此政見不同，雙方沒什麽來往罷了。此時，袁隗被馬日磾陰了一把，隻恨得馬日磾牙癢癢的。


  “嗯，袁愛卿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袁愛卿也讚同趙雲趙太守乃是此次抵抗鮮卑大軍的不二人選，那朕就收回剛才的旨意。阿父擬旨：大漢五原郡太守趙雲，自到任以來，兢兢業業、克己奉公，勤政愛民、降服異族，歸化順民，再複河套，複我天朝舊時鼎盛疆域，其利在當今、功在千秋，朕深愛之。其鮮卑異族，久窺我大漢膏腴之地，掠我漢民、奪我財富，常懷不軌之心，今賊首檀石槐親率鮮卑東中西三部鐵騎十五萬寇我九邊，朕心盛怒。朕今拜卿為度遼將軍，領我北疆九邊軍政、護烏桓校尉府、護羌校尉府、使匈奴中郎將府皆受卿節製。聖旨到日，望卿行衛霍舊事，拒敵於國門之外。欽此！”


  靈帝心情大暢地頒完聖意，張眼掃視了朝堂中麵麵相覷的群臣一眼，嘴角微微一翹，便向隨侍揮了揮手，中常侍趙忠遂尖聲喝道：退朝。


  靈帝退朝後，朝堂上嘩地一聲，猶如油鍋裏滴入一滴水般一下子就炸響了。


  “這，不但官拜度遼將軍，且還領九邊軍政，還節製護烏桓校尉府、護羌校尉府、使匈奴中郎將府，這權利也太大了吧？”


  “這豈不是說我大漢北疆，皆歸一人所屬？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趙雲豈不是權跨三州之地，如若此人有異心，還有誰可以阻擋？”


  “不行，我等必須死諫，不能讓這趙氏小兒得逞。”


  “就是，如若趙雲得勢，還有我士家大族的活路？必須想法阻止此事才行。”


  “有我季氏在，趙雲小兒休想得勢……”


  ……


  一時之間，滿朝文武，除了馬日磾、盧植、皇甫嵩、朱儁等少數人沒有摻和之外，此時全都在挖空心思想法阻止聖旨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