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幕後真凶
趙本走得有些著急。
剛才賭坊裏傳出了那麽大的動靜,若是他不快點離開,難免會引人注意。
他可不想自己費盡心思逃了這麽久,最後栽在這場鬧劇身上。
不知為什麽,他心裏總是有點惴惴不安。遠遠看到自己租住的小院子,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一口氣衝進院子裏,趙本利落的將大門鎖死,這才放鬆下來。
“跑的這麽急,難道是有人在追你?”
還沒等趙本這口氣鬆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低沉的男聲。
趙本整個人僵住,連頭也沒回就直接去拉那扇大門。
隻可惜,他剛才實在將門鎖得太好,一時半會根本就打不開。
而此時,腳步聲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
他僵著身子回頭,卻聽見麵前傳來尖利的破空聲,一把大刀狠狠的砍在了門上。
門鎖應聲而段,甚至沒等他回過神來,大門就被打開了。
兩男一女緩步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趙本反而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肯定不是覃臻派來的人。
“你們到底是誰?到我院子裏做什麽?”趙本後退了兩步,背著手按上自己腰間的匕首。
齊珩冷笑:“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找死去碰那把匕首。”
趙本的神色一僵,緩緩鬆開了背後的手。
“我們到這裏來,不過是想知道關於東嶽藥閣被燒的事情。”齊珩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趙本警惕的看著他們:“什麽藥閣?我不知道。”
齊珩和蘇悅也不著急,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如果我是你,我會好好想清楚這個答案。畢竟今天我們能找上門,覃臻的人過來隻是遲早的事。”
聽到覃臻的名字,趙本神色變得猶疑:“我連你們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憑什麽相信你們。”
蘇悅看著趙本笑了聲:“你既然逃了命,應該也知道你偷走的藥陷害了誰。”
趙本瞪大了眼睛:“你們是北辰的人!”
齊珩和蘇悅不置可否。
“我是東嶽人。”趙本陰沉著臉說。
齊珩嗤笑:“那你試試回東嶽去?”
趙本抿唇不語,別說是讓他回東嶽,哪怕是靠近東嶽邊境他都活不過三天。
沉默良久,趙本終於開了口:“隻要你們保我性命,我可以把真相都告訴你們。”
齊珩和蘇悅對視一眼:“成交。”
趙本垂著頭,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趙本原本是覃臻身邊的侍衛。
醫藥大會開始之前,覃臻收到了消息,苗疆參賽的代表中竟然有北辰太子妃,便打起了親自接待的主意。
按照他的計劃,原本是打算在這次醫藥大會上勾搭到蘇悅,再不濟也要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誰知蘇悅不僅不解風情,最後還對覃臻透出隱隱的敵意。
既然不能拉攏,覃臻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讓蘇悅死在東嶽。
沒想到計劃再次失敗,他和蘇悅撕破了臉不說,自己還丟了個大人。
覃臻心中不忿,恰好得知褚老要將醫藥大會上所有煉製的藥材都放入藥閣,便吩咐趙本去將藥偷了出來。
最開始覃臻並沒想到要如何處置這些藥,後來有一日五王爺回了趟府,覃臻的態度就變得奇怪起來。
趙本得手後,將藥瓶交給覃臻。
趙本觀覃臻的態度變化有些奇怪,早早的留了個心眼,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有人來殺自己。
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順勢逃離東嶽,進入了混亂之城。
聽他說完,蘇悅和齊珩都陷入了沉默。
“覃臻的態度是在和他父親見過麵後才變化的?”蘇悅皺眉問道。
趙本肯定的點頭:“在我沒去偷藥之前,曾聽他說起過要將這藥放到你自己的食物中,讓你自食其果。”
“你先出去,我們會保你性命。”齊珩幹脆的吩咐趙本。
申武趕緊上前,帶著趙本走出了院子。
房間內隻剩下了蘇悅和齊珩。
“這麽說來,指使魏如展的並非覃臻。”蘇悅緊蹙起眉頭,仔細想來時間點似乎確實有些對不上。
齊珩點點頭:“布下魏如展的應該是五王爺,覃臻不過是湊巧偷了你的藥。”
應當是五王先設下的局,原本可能用在別處,可誰知道覃臻竟然陰差陽錯拿到了蘇悅的藥,五王這才將計就計。
原本他們的打算是衝著齊珩,隻是沒想到蘇悅那麽幹脆利落的來了個以死證清白,反而把他們將死了。
“不管如何說,趙本加上之前的證據,足以證明你的清白了。”齊珩牽住了蘇悅的手。
如果不是和自己在一起,蘇悅也不會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
但他不會蠢到說什麽為她好放她自由,他隻會用盡全力護住她,盡可能的對她好。
用自己,來彌補虧欠。
蘇悅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她搖了搖頭:“你別忘了,我當初‘自殺’的目的有兩個。”
給自己時間調查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勾出背後的人。
齊珩臉色一沉:“難道你還要回藥穀去?”
如果蘇悅敢答一個是,他就……和她一起住!
蘇悅笑出了聲:“我的承諾已經達成,回去沒有任何意義。我隻是想繼續隱藏起來。”
齊珩仍舊不滿意:“你要藏到哪裏?”
若是躲到蘇府裏不出門,他還是一直見不到。
蘇悅挑了挑眉,緩緩湊到齊珩的耳旁:“做你的侍衛,如何?”
齊珩一愣,眼睛頓時亮了:“你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半途而廢,一定要勾出幕後黑手!”
看到他這般樣子,蘇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已經找到了趙本,他們也該趕緊回京城去,不能被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齊珩原本打算當天離開,卻不知怎麽想到了那個奇怪的穩婆。
腦中忽然一道靈光而過,他終於知道自己在哪裏見到過那個墜子了!
皇後有個一模一樣的鐲子!
他記得父皇曾說過,那是他們大婚之日父皇賜給母後的,應該隻有那一個。
一個毀了容的穩婆怎麽會有和皇後一樣的鐲子?
“去查查那個穩婆。”齊珩沉著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