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意料之外

  穆軒整個人僵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悅。


  幾乎是接觸到的那一刻,穆軒就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將手抽了回來。


  “混賬!你讓我摸什麽!”穆軒大聲怒吼,透出幾分歇斯底裏的味道。


  蘇悅卻笑得無賴:“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嗎?小爺就讓你感受感受。若是還不信,給你看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穆軒整隻手都變得滾燙,胃裏更是一陣一陣酸水往上湧。


  他活了這麽多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


  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我一定會殺了你!”惡心的感覺一陣陣上湧,穆軒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般想殺了一個人。


  蘇悅聳聳肩:“明明是你明裏暗裏想要試探我,我不過是幫你證實而已。你居然還不領情。”


  說著說著,她居然還往前湊了湊。


  穆軒哪裏還想讓她靠近?冒著摔倒的風險,也仍舊避開了她的動作。


  他身後的侍衛哪裏看過公子這般狼狽的樣子?第一時間扶住了他,看向蘇悅的眼神裏也布滿了殺意。


  蘇悅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看著幾人笑笑。


  穆軒眼底神色一戾,若是他現在有力氣,絕對不會讓她活著離開自己的視線。


  奈何……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現在任人魚肉的是你,不是我。”蘇悅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在穆軒麵前晃了晃。


  穆軒瞳孔微縮,渾身癱軟無力。


  “我不管你對師姐究竟是真愛還是另有所圖,既然她人已經不在了,糾纏也沒了意義。”蘇悅眯著眼掃過了穆軒的下半身。


  穆軒渾身發涼,手上似乎又有了那種惡心的感覺。


  到底不能讓人狗急跳牆,蘇悅很快收好匕首,轉身離去。


  這一天,直到天色漸黑他們才慢慢恢複體力。


  第二天一早,蘇悅就聽說了穆軒離開的消息。


  她之所以敢如此挑釁穆軒,就是咬定了對方不會拉下臉麵來和自己過不去,更不可能事後再明目張膽的來殺自己。


  不過梁子肯定是結下了。


  送走了穆軒,蘇悅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趙大娘身上。


  在苗疆,能掌握特殊手法又擁有銀雕花的,身份不會太低。


  為什麽趙大娘會淪落到藥穀,這才是蘇悅最好奇的。


  沒再耽擱,蘇悅打聽好了趙大娘的住址,往外圍走去。


  趙大娘家的院子離小小家並不算遠,看上去卻比小小家更為簡樸。


  蘇悅注意到,趙大娘家的院子上也有個低階藥師的頭銜。


  趙大娘今天還沒去櫻園,看到蘇悅前來不由得愣了愣:“賈公子?”


  蘇悅點頭:“關於周姑娘治病的事,我想問問你。”


  趙大娘沒有猶豫太久,側身讓她進去。


  簡單的院子收拾的非常幹淨,一看趙大娘就是個懂得生活的人。


  她很快給蘇悅端來了一杯花茶:“閑來無事做的,公子嚐嚐看。”


  蘇悅端起茶杯聞了聞,果然有股淡淡的清香。


  “周姑娘這幾天不是好好的嗎?”趙大娘有些疑惑。


  自從換了藥方以來,周櫻的氣色日漸好轉,雖然仍舊虛弱卻比之前好太多了。


  蘇悅笑笑,抬抬手露出了腰間的銀雕花。


  咣當!趙大娘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怎麽了?”蘇悅驚訝的看向她。


  趙大娘手忙腳亂的去撿地上的碎片,連連否認:“沒事,是我一時手滑。”


  蘇悅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看到了我腰間的銀雕花這般激動呢。”


  趙大娘猛然抬起頭來,眼底滿是戒備:“你究竟是是誰?”


  她的手裏不著痕跡的多了一把匕首。


  “這句話應當是我來問你才對。”蘇悅的手指輕彈,一抹白色的粉末輕揚在空氣中。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大娘:“懂得苗疆秘法,還有銀雕花。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藥穀?”


  聽了她說的這句話,趙大娘竟是頹然垂下了手。


  “我以為我已經隱藏的夠好了,是她讓你來抓我的?”


  蘇悅眉眼微動:“你說的她是?”


  趙大娘憤恨的抬起頭,死死盯著蘇悅:“還能有誰?當然是拓跋媛那個賤人!從我離開她的那天開始就知道她不會放過我!我隻恨自己失了記憶,沒能找回去殺了她!”


  她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掐入自己的掌心,指尖滲出暗紅。


  蘇悅也很是意外,聽趙大娘這個語氣,她似乎和拓跋媛有什麽淵源?

  “你不知道?拓跋媛已經死了!”蘇悅說。


  趙大娘猛地一抖,快步走到蘇悅麵前,眼底驚喜的光又慢慢暗了下去:“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死,她是想讓你用這種方法把我騙回去吧?”


  蘇悅搖頭“她在苗疆水牢內被人滅了口。”


  她簡單將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大娘靜靜的聽完,又看了看蘇悅的臉,確定她並不是在騙自己。


  “哈哈哈哈……”趙大娘瘋狂的笑了起來。


  她半跪著身體,雙手緊捂著臉,笑著笑著卻哭了出來。


  蘇悅並未出聲打擾她,而是等她將這段情緒慢慢發泄完。


  “像她那樣惡毒的女人,這麽簡單死了當真是便宜她了!應該讓她被那些她害過的人一片片將身上的肉割下來,拿去喂狗!”趙大娘撐著椅子坐下,眼底布滿了癲狂和快意。


  蘇悅挑眉:“你們究竟有什麽仇怨,你竟是如此恨毒了她?”


  趙大娘沒有回答,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半晌,她才輕輕的開口:“我原是苗疆趙長老之女,趙芷。”


  蘇悅皺眉,她在苗疆這麽長的時間,似乎從未聽過趙長老的名號。


  似是知道她的疑惑,趙芷露出個苦澀的笑:“是不是沒聽說過我父親的名字?因為早在十多年前,我爹就被她害死了!”


  蘇悅看了趙芷一眼,沒有說話。


  趙芷自從恢複記憶以來,已經將這些情緒埋藏在心中太久,現在竟是將蘇悅當成了情緒的宣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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