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慶功宴
要說北辰國最近的大事,最讓百姓們激動的便是意圖造反的長信侯被迅速鎮壓,連帶著薛將軍和齊珩都火了一把。
北辰帝留足時間給大軍修整後,特意在宮中舉辦慶功宴同時犒賞三軍。
作為這一次的功臣,蘇歡自然是隨著薛將軍等人一同進了宮。
“你小子在看什麽呢?被皇宮的宏偉給震驚到了?”坐在蘇歡身邊的趙將軍看到他東張西望的樣子,立即捶了他一下。
蘇歡吃痛,揉了揉肩膀:“我是在找我妹妹。”
長信侯已死,蘇歡的心頭大石終於落下。在軍營裏待了一段日子,倒是多了幾分這個年紀的少年心性。
趙將軍這才想起蘇悅的身份,不好意思的幹咳一聲:“我之前好像還衝她嚷嚷來著,你見著她幫我道個歉。”
蘇歡含含糊糊的答應了幾聲,可直到北辰帝入殿,都沒有見到蘇悅的身影。
他心中不由得多了些擔心。
還沒等他想清楚,就見北辰帝忽然站了起來,滿是欣喜的看向門口。
朝臣們鮮少看到北辰帝如此情緒外露的樣子,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門口兩人緩步踏入大殿,赫然就是蘇悅和蘇陽二人。
“晉陽公?!”永安王失聲叫了出來,滿臉的驚訝算得上失態了。
可現在沒人關注到他的情緒,滿殿朝臣裏上了些年紀的個個都是驚詫萬分的表情,死死的盯著緩步踏入的男人。
“爹?!”蘇歡看到蘇陽出現也是大吃一驚。
晉陽公是怎麽回事?
北辰帝此時已經親自迎了上去,握住了蘇陽的手。
蘇陽避開,卻是緩緩跪了下去:“微臣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北辰帝激動萬分,急急打了個手勢:“不晚,不晚,朕恕你無罪。”
見蘇陽站起來,北辰帝才恢複情緒轉身看向李公公:“為晉陽公安排個座位,就在朕的下首。”
此話一出,滿座四驚。
薛國公等知道內幕的倒是沒有多驚訝,可那些年輕的官員卻竊竊私語起來。
蘇歡更是如同被雷擊了一般,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是誰?
他在哪?
他剛才聽到皇上叫他爹晉陽公,是他耳朵出問題了吧?
蘇悅無意間掃到蘇歡驚詫的神情,恍然大悟。
他們……好像……忘記告訴蘇歡這件事了?
她默默的將身影隱藏在齊珩身後。
經過這麽一遭,宴會的主題早就被眾人忘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所有人都明裏暗裏的打量著蘇陽。
北辰帝似是完全感受不到眾人的情緒,端起酒杯樂嗬嗬的開口:“晉陽公之前一直在幫朕辦一件事,現在任務完成,終於回京了。”
這話一聽就水分十足,且不說什麽任務一辦要辦十幾年,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這些年一點音訊都沒有。
但北辰帝這麽說,他們也就隻能這麽相信著。
“那可真是辛苦晉陽公了。”永安王似笑非笑的幹了手中的酒。
朝臣們紛紛附和,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麵子上看的過去。
北辰帝的目光轉了一圈,又落在蘇悅身上。
“悅丫頭,聽說你這次在戰場上也幫了不少忙?”北辰帝笑盈盈的問。
蘇悅嘴角微抽,之前叫她可都是蘇姑娘,現在竟然叫她悅姑娘?
她這是女憑父貴吧?
心裏雖然吐槽,但麵上還是沒有絲毫體現:“那都是臣女該做的。”
北辰帝滿意的嗯了聲,又看了看齊珩:“朕這個太子交到你手裏是綽綽有餘了。”
大臣們震驚太多,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之前蘇悅雖然一直跟在齊珩身邊,皇上可從未認可過她的身份。
今天當著一眾朝臣的麵說出了這樣的話,封太子妃的旨意隻怕明早就會傳達下去。
“小女頑劣,怎能耽誤殿下?”
齊珩眼裏的喜意剛剛冒頭,就聽到蘇陽淡淡的說了一句,笑容頓時僵住。
北辰帝似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繼續說,而是扯開了其他話題。
蘇悅眉頭微皺,察覺到了奇怪。
蘇陽早就見過蘇悅和齊珩兩人相處,之前也並未反對過,怎麽剛才的話似是不同意?
就算他是真的不同意,也不該是當著一眾朝臣的麵反駁北辰帝。
齊珩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皺著眉看著蘇陽,沒有多言。
一頓不尷不尬的宴會下來,三軍的風頭已經完全被蘇陽遮蓋,這個橫空出世的晉陽公隻怕會讓很多人都也不能寐了。
蘇陽被北辰帝單獨叫到了禦書房:“今日朕提起兩人的婚事,你為何出言阻止?”
若是沒有蘇陽的那句話,北辰帝說不定此時已經在寫賜婚的聖旨了。
蘇陽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衝著北辰帝一鞠:“皇上對微臣和小女厚愛,隻是皇家婚事不易,微臣想和小女商量。”
北辰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這些天他也讓人調查了蘇陽這十幾年的過往,也知道了蘇悅被迫換到藥穀做藥人之事,隻以為是蘇陽擔心女兒。
“你放心,若是她嫁到皇家,朕絕不會讓人欺負她半分。”北辰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蘇陽點了點頭,捏了捏自己的袖子,不知在想什麽。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關於蘇陽官複原職的事情之後,蘇陽才從禦書房離開。
不出意外的,在宮門口見到了等待著的齊珩、蘇歡和蘇悅三人。
蘇陽擺了擺手:“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一路沉默著回到蘇府,蘇陽領著三人徑直進了書房。
才剛坐下,蘇陽就將一張皺巴巴的紙條放在了桌上。
“這是我剛才宮宴之時收到的。”他將紙條推到了蘇悅麵前。
蘇悅拿起來一看,隻見紙條上寫著:想知道你妻子的真正死因嗎?拒絕皇上的賜婚,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齊珩見蘇悅神情不對,也接了過來。
“您懷疑這是拓跋媛送來的?”蘇悅皺著眉頭問道。
蘇陽點頭,神色嚴肅:“比起紙條上的問題,我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麽對方滲透到了皇宮裏。”
皇上的宴會可不是小事,可對方偏偏做的到在宴會上傳紙條,這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