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侯夫人有請

  這一場對峙,讓蘇悅真正的清淨了好幾天。


  不管是曹可盈還是穆軒都沒有出現在她麵前,讓她樂得輕鬆。


  然而在半個月之後,北辰帝下了一道聖旨,震驚了城中不少人。


  “永安王之女,秀外慧中,品貌出眾,與三皇子乃天作之合,特賜為皇子妃,擇日完婚。”


  宣旨公公笑著將聖旨讀完,交到了曹可盈的手中。


  曹可盈臉上露出羞赧的笑意,柔聲謝恩。


  不遠處,被齊珩請來的蘇悅在馬車裏看到這一幕十分震驚。


  “皇上賜婚我不驚訝,但我沒想到曹可盈會這麽高興的接受。”蘇悅皺眉說道。


  她在皇後麵前提出三皇子救人之事後,就知道永安王府遲早會將女兒嫁給三皇子。


  隻是她沒想到永安王府會這麽快就接受了這件事。要知道半個月前曹可盈還對齊珩癡情不改,恨不得將蘇悅取而代之,怎麽現在就歡歡喜喜的要嫁給三皇子了?

  “這隻能說明,我那三皇弟一點也不向他看上去那麽簡單。”齊珩略帶沉思。


  在某種程度上,曹可盈的態度就代表了永安王的態度。


  容澈定然是表示了什麽,才會這麽快得到永安王的認可。


  這其中,就意味深長了。


  說不定蘇悅的這一舉動還真的將他們擺在了明麵上,也是一件好事。


  “啟稟主上,長信侯夫人派人到蘇府請姑娘前去侯府一趟。”馬車外的暗衛通傳。


  齊珩皺眉:“她說了什麽事嗎?”


  “三天前,長信侯夫人被割破了手指,至今未止血。”暗衛將探查到的消息報上。


  一直沒止血?


  蘇悅眸色漸深,想了想:“回個消息,我馬上過去。”


  雖然她很不想和長信侯府再有什麽瓜葛,但長信侯夫人幫了自己一次,她不打算拒絕。


  齊珩握住蘇悅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蘇悅沒好氣的收回手,這人倒是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長信侯夫人怎麽說都是女眷,你去了反而不方便。”


  齊珩自然清楚,他擔憂的是另一回事。


  穆軒這段時間消停了不少,可誰知道他的賊心有沒有死?


  但見蘇悅態度堅決,他也沒再堅持。


  馬車在長信侯府門前停下,王管家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蘇姑娘安。”王管家的視線掃過離去的馬車,心中了然,頓時對蘇悅更恭敬了幾分,“夫人已經在院子裏等您,還請您跟奴才來。”


  蘇悅點頭,跟在他身後朝院子走去。


  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穆軒並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穿過長長的走廊,蘇悅看到了坐在後院花園裏的長信侯夫人,她的手上裹著一塊紗布,上麵已經沁出淡淡的紅色。


  看到蘇悅,長信侯夫人鬆了一口氣:“麻煩姑娘了。”


  蘇悅也沒多說,拆開長信侯夫人手上的紗布,果然有血珠不斷滲出來。


  “從被割傷開始就一直沒有止過血?”蘇悅疑惑的看向長信侯夫人。


  通常來說,血流不止的情況都會和血液疾病有關。但這個時代沒有精密的檢驗儀器,光憑肉眼蘇悅也無法確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長信侯夫人點頭:“太醫們都來看過了,沒有解決辦法。”


  如果不是太醫們都對這奇異的症狀束手無策,她也不會想到蘇悅。


  這個地位尷尬卻絲毫不覺,還救活了穆軒的姑娘。


  就算割破手指的血量不多,三天時間也足以讓人失血過多。


  蘇悅看了一眼長信侯夫人蒼白的臉,迅速寫了個方子,遞給身後的王管家:“你先讓人抓藥熬藥,原因不究,先止血。”


  王管家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這幾天來來往往,宮裏的太醫幾乎看了個遍,可是沒有一個成功止血的。


  他這麽一猶豫,就見蘇悅拿出金針快狠準的紮進幾個穴道,侯夫人竟然就不再流血了。


  “你怎麽還在這裏?”


  蘇悅回過頭看到王管家還站在原地不由得皺眉問。


  王管家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道歉:“奴才一時被姑娘的醫術吸引,這就去讓藥師熬藥。”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花園。


  蘇悅沒再理會,伸出手為長信侯夫人把脈。


  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好,從脈象上來看,長信侯夫人並沒有特殊的病。


  “夫人這幾天是否吃了什麽不尋常的藥物?”蘇悅收回手問。


  長信侯夫人下意識要搖頭,卻好像想到了什麽般忽然頓住:“我流血不止是因為吃了什麽藥?”


  蘇悅點頭:“是的。”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某種妨礙凝血功能的藥。隻是這種藥很少見,所以太醫也查不出來。


  長信侯夫人臉色頓時煞白,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生機一樣愣在原地。


  她的狀態實在不對勁,蘇悅覺得她應該是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了,多謝你。”


  長信侯夫人強撐著站起來向蘇悅道謝,卻絕口不提治療的事。


  蘇悅也沒有多問,她已經幫對方止了血,這段時間隻要不受傷,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若是夫人想要治病,可以來找我。”蘇悅想了想,還是加上一句。


  長信侯夫人頓了頓,認真的向蘇悅道謝:“謝謝你。”


  說完她就讓身邊的丫鬟送蘇悅出門。


  丫鬟帶著蘇悅穿過長廊,蘇悅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上。


  她記得那是她和齊珩曾闖過的庫房,現在卻搖身變成一間臥房。不僅如此,那房間的門窗皆是用的頂級木料,可以想象裏麵的情況。


  蘇悅不著痕跡的多看了幾眼,將這個異常記在了心裏。


  離開侯府,蘇悅在馬車上沉思。


  這段時間長信侯府處處透著異常,不僅兩位公子親自去了苗疆,穆軒還在苗疆密林裏非常巧合的‘走散’了一會。


  長信侯夫人體內的藥,突然變化的房間,甚至長信侯夫人的態度也很是奇怪。


  更重要的是,聽齊珩這段時間的描述,長信侯在朝堂上雖然小動作不斷,卻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動。


  蘇悅不信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會突然偃旗息鼓。


  那麽到底是什麽讓長信侯轉移了注意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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