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查無可查
沈貴妃來過的消息自然瞞不過齊珩。
結束了審問之後，他便匆匆趕了回來，此時沈貴妃已經離開了。
“我聽說沈貴妃來過了？”齊珩皺著眉問蘇悅。
看樣子還是他對容玨太溫柔了，才會讓沈貴妃有時間來找蘇悅的麻煩。
蘇悅見齊珩腳步匆匆的樣子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心中微微感動。
“你放心，她沒有在我這裏討到好處。”蘇悅簡單的複述了剛才的場景。
齊珩眉頭仍舊皺起，沈貴妃此人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這次容玨的事已經足夠讓她對蘇悅心生不滿，今天若是再吃虧，隻怕會更加記恨她。
沈貴妃能從一眾妃嬪中坐到貴妃的位置，絕對不簡單。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放心。”齊珩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若是沈貴妃想不開要找蘇悅的麻煩，他也不介意幫父皇換個貴妃。
蘇悅點點頭，又問：“審問的結果如何？”
齊珩順勢在她身邊坐下，搖了搖頭：“每個人都否認自己動過手腳，而且接觸的人太多，也沒有蛛絲馬跡可以查。”
這種事，咬死了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誰都沒有那麽傻。
蘇悅也猜到事情不會那麽順利，畢竟可以接觸到齊珩衣物的人太多，一個個查起來隻怕就算查到了人對方也早就逃了。
她皺著眉想了想：“也許我有一個辦法。”
齊珩眼前一亮：“你有什麽辦法？”
“既然對方接觸過迷蘿香，身上也一定殘留了那香的味道，我們可以用這種方法讓對方主動現身。”蘇悅也是看到了那個香囊才想起來的。
齊珩趕緊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蘇悅寫下了一張藥方，齊珩立即讓人去將這些藥都抓了回來。
“你果然是我的福星。”等著暗衛拿藥回來，齊珩忽然開口說道。
從兩人認識的第一天開始，蘇悅就救了齊珩的性命，之後便處處幫著他，就連隨便湊近一聞都能聞出他身上的不對勁來，實在是幫了他太多。
蘇悅似笑非笑的看向齊珩：“所以你就喜歡我了？”
齊珩差點就點了頭，一個激靈讓他回過了神：“你胡說什麽呢？我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才不是因為這些。”
他的話一說出，房間裏的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
蘇悅也覺得臉上有些許發燙，後悔自己一時順口問錯了話。
齊珩還想再繼續說些什麽，卻聽到外麵的人通報藥材已經送到，這才收斂了話頭。
蘇悅將那些藥全部研磨成粉倒入一個香囊裏，想了想還是掛在了自己身上：“我和你一起去吧。”
迷蘿香的味道不好辨認，就算香氣被激發出來，隻怕齊珩也聞不出來。
兩人來到東宮的一處偏殿，隻見裏麵跪著十幾個宮人，每個人都是惶惶不安的低著頭，看不出什麽端倪。
蘇悅狀似隨意的在這些人中間轉了一圈，最終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圓臉的宮女身上。
“你身上的味道挺香的。”蘇悅在圓臉宮女麵前站定，神色淡淡的開口。
圓臉宮女身體瑟縮了一下，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奴婢並未擦過香脂，許是姑娘弄錯了。”
“是嗎？我可沒說你身上是香脂的味道。”就在兩人說話間，圓臉宮女身上的香氣也越發濃重起來，就算齊珩不了解迷蘿香的香氣也聞到了。
蘇悅微微彎下身子，意味深長的說：“這是迷蘿香的香味。”
圓臉宮女驚恐的看向蘇悅：“迷蘿香是什麽？奴婢不知道啊！”
齊珩見狀，衝著那宮女身後的侍衛們使了個眼色。
其他人都被帶了出去，整個大殿裏隻剩下了圓臉宮女和齊珩蘇悅三人。
“你應該知道，隻要我認定了你是凶手，就算你不認罪我也可以處置了你。隻是我想給你一個不牽連家人的機會。”齊珩沉聲說道，聲音裏竟多了幾分冷酷的味道。
圓臉宮女先是一愣，而後拚命的磕起頭來，不一會就磕出了血。
“奴婢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都是杜嬤嬤拿來給奴婢，讓奴婢熏染在太子殿下的衣服上的！”圓臉宮女一邊磕頭，一邊喊冤。
沒等齊珩開口，蘇悅就冷笑：“作為一個宮人，你拿著不明不白的東西就敢往主子的衣服上熏，下次是不是要下毒了？”
圓臉宮女頓時，臉色迅速蒼白。
齊珩也皺著眉頭讓人去找那個所謂的杜嬤嬤，他倒是沒想到在東宮還有這麽多人想讓他死。
侍衛匆匆出去，又匆匆趕了回來。
齊珩看到侍衛微沉的臉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隻見侍衛臉色沉凝的稟告：“杜嬤嬤失蹤了。”
圓臉宮女所說的杜嬤嬤是專門負責膳食的一個嬤嬤，隻是齊珩的膳食向來管理嚴格，想必對方是沒辦法下手才會將主意打到了衣服上。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麽久，如果杜嬤嬤一直暗中關注齊珩的舉動，發現勢頭不對逃跑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齊珩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麽快。
“皇宮雖大，但想要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你們多派些人手尋找。”好在皇宮並不是其他的地方，杜嬤嬤就算可以跑得了一時也跑不了一世。
他最擔心的反而是對方已經被人滅口。
侍衛領命退下，齊珩的視線落在圓臉宮女的身上。
圓臉宮女似是察覺到危機，拚命向齊珩磕頭求饒。齊珩卻隻是平靜的收回了視線，衝著另外一名侍衛吩咐：“關進大理寺，按律例處理。”
這就是沒有活路了。
圓臉宮女神色頹然的坐在地上，臉上滿是後悔之色。
最開始杜嬤嬤找到她的時候，她不是沒有猶豫過，隻是對方保證這個方法不會被人發現，且她也會有機會出宮重新生活，這個誘惑實在太大她才答應了下來。
她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畢竟杜嬤嬤說這熏香隻會讓人身體虛弱。
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蘇悅沒有意外齊珩的處理方法，如果齊珩真的是個傻白甜的話，隻怕也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