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給你一個任務
噗通一聲,王二虎跪了下去。
他跪得虔誠,跪得容易。
“幾位大俠,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在這裏建個山寨,有這些力氣就應該用在殺敵衛國上!這點本事用來欺負百姓當真是太可恥了!”王二虎痛哭流涕,悔恨萬分的看向蘇悅和齊珩。
蘇悅和齊珩:……
話都被他說完了,他們還能說什麽?
“原來道理你都懂?”劉成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隨後就是深深的後怕。
差一點自己就變得和王二虎一樣,成為一個不知廉恥的人了。
王二虎哭得實在是有些淒慘,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了臉上,看得蘇悅差點將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行了行了,你也別賣慘了。”齊珩嫌惡的看了王二虎一眼。
王二虎見好就收,趕緊用袖子呼嚕了一下臉,帶著討好的看向齊珩:“大哥!”
蘇悅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個王二虎的腦回路清奇啊!他是怎麽想到叫齊珩大哥的?
堂堂北辰國的太子居然被一個土匪頭子叫大哥,要是傳出去定然會引起轟動。
齊珩也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你在這裏亂叫什麽?”
王二虎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你們打贏了我所有的兄弟,也打敗了我,難道不是想占了黑虎寨嗎?總不會是我了那四兩五錢銀子吧?”
最後的話他雖然沒說,但意思卻很明顯,如果真的還是為了銀子,那怕不是個傻子。
齊珩和蘇悅對視了一眼,默默將最開始的緣由吞了下去。
齊珩看著黑虎寨這些躺倒在地上的土匪們一時也犯了難。
“你們這段時間到底搶了多少錢?”齊珩沉著臉問,若是數額巨大就直接交給官府算了。
王二虎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五千兩!”
這話一出,不僅齊珩和蘇悅震驚了,就連黑虎寨的土匪們也愣住了。
“我們哪有搶過那麽多錢啊?”一個土匪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王二虎黝黑的臉上藏下了一團紅色,他回過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老老實實的垂下了頭:“四兩五錢。”
蘇悅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黑虎寨真是她見過最奇葩山寨了。
王二虎也很無奈啊,他才剛剛回來沒多久,用自己的積蓄建立了黑虎寨,卻還沒來得及將它發揚光大就被齊珩踢了館。
齊珩看著王二虎低垂的頭,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你對山裏的情況很熟悉?”齊珩問,雖然王二虎的實力不怎麽樣,但黑虎寨建的地理位置卻是極好,如果不是有店小二和掌櫃的兩人帶路,隻怕他們的也找不到。
說到這個,王二虎臉上多了幾分驕傲之色:“那是當然,當初也是因為這個我才被召進了軍營。”
說著王二虎的臉色就暗淡了下來,逃兵這件事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了呢?
齊珩沉吟了一會:“我可以給你個機會,隻要你幫我完成一個任務,我就讓人抹去你逃兵的記錄。”
王二虎詫異的抬起頭,似是不相信齊珩有這麽大的本事。
“現在這種情況我有必要騙你?”齊珩挑眉。
王二虎看了看他,咬咬牙:“好!你要我做什麽?”
齊珩平靜的說:“我要你去摸清楚苗疆密林的地形。”
蘇悅訝異的看向齊珩。
“不需要你和他們正麵對上,隻要你探查清楚地形就可以。”齊珩補充。
苗疆密林王二虎是聽過的,他也沒想到齊珩給的會是這麽個任務。
但他隱約覺得,這會是個機會。
反正自己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咬咬牙:“好!”
齊珩微勾唇,又扔給他幾張銀票和一塊玉佩:“這是你的路費,你完成之後就拿著玉佩去銀莊報信。”
看著手中數額頗大的銀票,王二虎臉上多了幾分鄭重。
他衝著齊珩重重磕了一個頭,如果不是十分信任,對方怎麽會輕而易舉的給他這麽多錢?
就算是因為這個,他也不能把事情辦黃了!
齊珩卻沒再說什麽,擺擺手就和蘇悅下山。
劉成和張數自然也跟了上去,拿回來自己的四兩五錢銀子,兩人感激萬分。
齊珩和蘇悅不僅僅是幫他們拿回了錢,也將他們拉回了正道。
“你為什麽那麽相信王二虎?”蘇悅好奇的問。
她沒想到齊珩居然會主動給王二虎差事,更沒想到這個差事的內容。
齊珩笑了兩聲:“我隻是沒想到怎麽處理那些人。”
若是直接讓他們解散,指不定什麽時候又死灰複燃了。不如幹脆他們找點事做,有了目標總是好的。
蘇悅瞪大了眼:“原來你都是忽悠他們的?壓根沒想過讓他們去苗疆?”
齊珩搖頭:“他們熟悉山裏的情況,如果能踐行諾言完成任務,我也會完成我的承諾。如果他們失信了,那下次見麵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蘇悅明白了,這其實就是齊珩擺在他們麵前的機會,抓不抓住就看王二虎自己的選擇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齊珩,之前還以為他隻是個行事隨性的貴公子,可現在看起來切開來分明就是個黑的。
想想王二虎那一臉激動的樣子,大忽悠這個稱號她還是還給齊珩吧。
下了山,齊珩也不想再用走的,直接發射出了一枚信號彈。
“有這種東西你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蘇悅抽了抽嘴角,他們走了那麽遠的路是為什麽?
齊珩眨巴眨巴眼睛:“你不覺得多走走很好嗎?”
這次回宮勢必要麵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不過是想多出一點時間和蘇悅單獨相處,享受這些平靜。
蘇悅壓根沒有理會到他的少男心:“沒有!”
齊珩抬手,將蘇悅的發絲別到耳後,神色溫柔的開口:“回去之後……”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公子!”
玄色身影一閃而至,神情激動的看向齊珩:“屬下來遲,還請公子恕罪!公子你還好嗎?”
阿嵐的視線緊緊的黏在齊珩身上。
齊珩臉色沉了下來:“你還可以來的更晚一些。”
阿嵐愧疚萬分的跪下:“公子說的是,屬下來的太晚了,回去自會領罰。”
不,我說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齊珩麵無表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