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3節:審訊5
我,忽然有點阿q被判刑時的感覺。
阿q被判了死罪要畫押時,
「他生怕被人笑話,立志要畫得圓,但這可惡的筆不但很沉重,並且不聽話,剛剛一抖一抖的幾乎要合縫,卻又向外一聳,畫成瓜子模樣了。」
遊街示眾前,光頭老頭子很和氣的問:
「你還有什麼話么?」[
恩,我說的為什麼有相似之處,原來是這「和氣」在作祟。
警察叔叔竟然讓我
「放心好了,只管去吧」,這聽得我,滲得慌。
不是怕,是滲,一種黑色油抹的力量。
錢鍾書說林語堂式「新幽默」脫離社會環境,既無「拉伯雷的強健」(rabelaisian-heartiness),亦無「莎士比亞的博大」(shakespearean-broadness)。
我說,這位警察叔叔的油抹,可是十分貼近生活了。
靠在警車裡,我忽然嗅到濃重的陰謀味道,一種蓄謀已久的陰謀,已經發酵,十裡外都能聞到。
雍和大律師,我恍惚記得,當時解除監護關係的時候,就有個雍和大律師,讓我簽了一摞子東西
然後,現在,他就成為代理律師了?!
他不是殷亦桀的代理律師嗎?
車窗外,車來車往,人緩人急,一切,依舊忙碌而有序的進行著。
沒有人在乎我從這裡到了那裡;沒有人停下腳步,也沒有人問一句。
父母,是遙遠的傳說
緩緩的眨著眼睛,我,似睡非睡。
唯一覺得比較舒服點兒的,就是並未讓我坐囚車,也沒有手銬腳鐐枷鎖等等。
或者說,如果這會兒有個人攔住車看我一眼,一準會以為我在和一個年輕的警察叔叔兜風。
當然,有一點例外,那就是我身上依舊穿著那身沾滿血跡的臟衣服,雖是夏天,也二三天不曾洗澡了。
倒也沒所謂,習慣了就好。
最近已經習慣了,沒事>
gu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