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了解真相
王凱心想著到底不斷想著聞夜到底會不會出現,出現又是何時出現。他在這裏要被凍死了。
突然他聽見緩緩靠近地腳步聲,那是皮鞋踩在石板上地聲音。王凱忍不住握住了自己地手,來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王凱不遠處停了下來。王凱悄悄往側麵一看,便看見聞夜穿著黑色大衣寬厚地背影。
果然如沈冠玉說地一樣,聞夜真的來看明遠了!此時聞夜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注視著,他將手中地花放在了明媚和明遠地墓碑麵前,便坐了下來。
他絲毫不介意泥土會弄髒自己地衣服,也不在意自己地形象。
“小媚,好久不見。”聞夜如同二十多歲地小夥子一般,麵容上帶著靦腆地笑意,同墓碑照片上地明媚打著招呼。
王凱看見這一幕簡直要太過驚嚇了。明媚阿姨當年真的是和聞夜相戀地?聞夜什麽時候露出過這樣地一麵啊,若是知道他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他滅口。
“這些年來,沒有你,我一個人過的很疲倦。唯一支撐我活下去,便是給你報仇。”聞夜地話中帶著寂寥和滿滿地深情。
“若是當初我陪在你的身邊,你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裏了吧?都怪我,是我沒勇氣。”聞夜說著說著埋怨起自己來。
王凱為了讓自己能輕得更清楚,又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地身體,靠近聞夜那邊。
“小遠地離開讓我很心疼,我很內疚,沒能給他普通父親般地關愛。其實我每次看到他和小蕊,我都很心疼。”聞夜又對著明媚說道。
照片傷那個溫柔漂亮地女人已經不會回答他了。但是他卻忍不住開口道。
這些年來,他極少來看明媚和明遠,是因為他害怕見他們。他內心地愧疚快要將他淹沒了。
他躲在市,卻最終還是決定回來。曾經那個溫柔體貼會對著他撒嬌地明媚少女,後來被他逼成了那般地模樣。
他騙了她,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地心。當初在明媚地大學,他第一次看見明媚地時候,便覺得自己墜入情網了。
那樣愉悅又讓人心動地情感,隻有明媚能夠給他。
“除了小蕊,明遠地另一個妹妹我也會好好照顧地,你不用擔心。”聞夜又對著明媚開口。而一旁地王凱連續被震撼地消息砸了個蒙,他沒想到今天能有這麽多地收獲。
“我一定會為了你報仇的,你再等等我。”聞夜的聲音又低沉了下去,卻帶著一股讓人心驚的決心。
王凱聽聞這話,覺得聞夜肯定還會有動作,一時有些著急了。
他本以為聞夜還會多說點什麽,可是聽著聲響,聞夜已經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衫,轉身離開了這裏。
聽見腳步聲徹底消失,王凱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偷聽了全過程的他此時麵容上帶著震驚和陰鬱的神情。
沈冠玉的猜測成了真,那明蕊該怎麽辦?她一直想要尋找的親生父親,實則便是多次陷害沈冠玉的人,她又要怎麽抉擇?
明蕊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後遲早也會知道的。按著聞夜的性格,他不可能一直將明蕊留在沈家。聽著他話裏的怨氣,明顯是對著沈家恨之入骨的模樣。
王凱決定盡快將這些事情告知沈冠玉,詢問一下應該如此繼續下一步的計劃。
此時鄭家。
助理今天一大早便來到了鄭家的別墅,他對著濃重的酒味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他今天來就是通知鄭元,梁淑芬要進行火化了。
鄭總裁的決定沒有人可以違背,哪怕是鄭元也阻止不了。
“老板,你醒了沒?”助理試探性喊了一句,卻見床上的人不曾回應他。他又試著喊了幾句,卻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助理一時有些急了,直接走到了鄭元的床旁,將他的被子掀開。剛一掀開被子,他便有些錯愣了。
此時的鄭元蜷縮著躺在床上,臉上是明顯的紅,渾身都流著汗。助理立刻伸手去探鄭元的額頭,發現對方果然感冒了,頓時心叫不好。
鄭元昨天晚上悲傷過度喝了酒後也不穿上厚衣服,吹了不少冷風,不感冒才怪。
現在的他燒的迷迷糊糊的,對著助理的動作沒有一些感覺。助理見狀連忙聯係了鄭家的私人醫生,讓對方趕緊趕過來。
若是鄭元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鄭總裁能把他的皮給扒了。
私人醫生來得很快,立刻給鄭元輸了液,吃了藥。鄭元身體素質想來不錯,很快他的高燒便退了下去,身上出了一身汗也是好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臉上雖然蒼白,但是卻並不虛弱。
“老板,你快吃藥吧。”自從鄭元醒來,他便不願意吃藥,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副樣子比他大怒更讓助理沒有辦法。
助理哄了許久,都沒有辦法,靈機一動,便想到了沐可欣。他立刻掏出手機,給沐可欣發了條短信。
等到沐可欣姍姍來遲的時候,助理避開保鏢,帶著沐可欣來到了鄭元的臥室的時候,沐可欣都被眼前的情況震驚了。
她知道鄭元這段時間被關在了家中,卻也不知道他竟然頹廢到了這個地步,滿地的酒瓶和濃重的酒味差點熏死人。
“鄭元,你助理都和我說了,病著還不吃藥,你當你的身體鐵打的?”沐可欣踩著空地往裏走,毫不客氣便指著鄭元一頓教訓。
鄭元見沐可欣進來,一時一些錯愣,眼神望向了助理,助理立刻低下頭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他的眼中終於帶了點神采,“我沒事。”他表示沐可欣不用太過擔心自己。
沐可欣皺著眉,看著他強裝沒事的麵容,一臉無奈。她坐在了鄭元的身旁,“吃不吃?”她態度很強硬,接過助理手中的藥,立刻放在了鄭元的麵前。
鄭元見狀嘴角無奈往下彎,“我吃我吃。”他瞧著沐可欣真要生氣的模樣,頓時立刻乖乖吃了藥。
一旁的助理見他總算是聽話了,當即覺得沒找錯人。
他可伺候不了鄭元這個少爺,煩人的很。
“我聽說今天鄭太太就要火化了,你還不打起精神,送她一程?”沐可欣放下水杯,沉聲對著鄭元開口。
鄭元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沐可欣不知道鄭總裁不讓他出席這個葬禮吧?不過他也沒打算告知沐可欣。
沐可欣眉宇間的疲倦他看的一清二楚,想來這些天,她過的也不會比他好上幾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鄭元心中對著沐可欣的感激更是加深了不少。
原來還有人會惦記著他的,他還沒有被完全放棄。
沐可欣見他答應了,便站起身,告知鄭元她要先行離開了。她今天勢必要出席這場葬禮的。
鄭元點了點頭,“葬禮見。”他和沐可欣約定道。一旁的助理聽聞這話,便一些驚訝地看著鄭元。
鄭總裁說了,不讓鄭元離開這棟別墅地。
沐可欣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便往外走去了。
“你先出去吧,十分鍾竊一來。”鄭元難得對著助理有了好脾氣,他閉上眼,一副要休息地模樣。
助理還有事情要和他說,自然不會離開,客廳地私人醫生還有一些注意事項要叮囑他。
助理沒多想,便帶上了門,往客廳走去。
鄭元聽見門關閉地聲音,原本閉著地眼睛又突然睜開了。他俊秀地麵容先是露出了一個嘲諷地笑後,便又換上了一個破釜沉舟地神情。
助理同私人醫生談完了話以後,又感覺鄭看起來狀況實在不行,便拉著醫生往樓上樓。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十分鍾了。
助理敲了敲門,並沒有聽見鄭元的聲音,心中一些懷疑,便推門走了進去。
可一進去,場麵立刻讓他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此時鄭元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他坐在床上,右手搭在了身前,隻見涓涓流出的血跡將原來潔白的床單染紅了。
“天啊,快給他包紮!”助理飛快反應過來,拉著醫生便往裏走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酒味混雜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私人醫生見狀,眼皮一跳,不知道鄭元到底經曆了什麽,居然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助理一邊看著鄭元被醫生包紮,一邊給鄭總裁打著電話。
此時的鄭總裁正在開會,他已經對外宣稱身體抱恙不出席梁淑芬的葬禮了,因為他並不像麵對那群媒體。
自然他也不希望鄭元出席,以免被抓到什麽話語讓媒體們亂寫一通。
“怎麽了?”電話不斷響起,鄭總裁終於接聽,話語中還帶著不耐煩。
“你說什麽!這個逆子!”鄭總裁聽到電話那頭的一句話時,立刻站了起來,手在桌上用力一拍,“他怎麽敢做出這種事情?”
鄭總裁的怒氣立刻湧上了心口,會議室的董事大氣都不敢喘。
“他到底想要幹嘛?”鄭總裁的聲音從助理的話筒中傳出來,剛好被疼醒的鄭元聽了個正著。
助理見鄭元嘴裏念念有詞,立刻將電話放在了鄭元唇邊,“讓我出席我媽的葬禮!”他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對著鄭總裁無盡的恨意。
鄭總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見電話那頭喘著微弱氣息的鄭元,最終怒火滿滿停歇,“讓你去!”說罷,鄭總裁將手機扔了出去。
原本擁有兼顧外殼的手機瞬間被砸的四分五裂,屏幕的碎片碎了一地。
鄭元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聽到鄭總裁的最後一句,他的嘴角勾了起來,眼睛閉了起來。不就是比誰更狠嗎?他隻要豁得出去,誰能拿他怎麽樣?
助理抖著手將手機收了回來,覺得此時麵前的鄭元整個人都變了,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不敢招惹他。
這種對自己都狠得下心的人,對別人,更是狠決。
私人醫生幫著鄭元處理手上的傷一絲不苟,他低著頭假裝什麽都沒聽見。其實鄭元手上的口子並不深,不會造成生命危險。
他知道鄭元想要送梁淑芬離開,便決定幫他隱瞞下來,不告知鄭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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