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予桑返山來又去
掌門帶著長老進了正殿,二師姐予如則帶著眾位弟子在廣場外,繼續看著比試。
這一場的比試,是初試。
除了比弟子的劍術,還會看弟子們的品性。
掌門同諸位長老走後,這些任務便落在了眾位關門弟子身上,原本可以東張西望的弟子,這會一個個屏住呼吸,看著台上弟子的比試。
台上兩個弟子的比試,一個長劍,另一個也是長劍,他們各自站在了一方,等待著對方的出招。
台下觀戰的弟子,將整個看台圍住,他們之中多數是近三年來上山的,也有是三年那場大戰留下的弟子,他們經曆了生死,更加勤奮的練習,他們之中,不乏以十二弟子予桑為榜樣,奮力練習劍術,修習仙法。
此場比試,他們也被掌門或者長老秘密的授了任務,除了圍觀,多數是為了看新晉弟子的水平還有品性。
擁擠的人群,緊張關注的諸位弟子,在合一殿前的廣場,構成了嚴肅而又緊張的氛圍。
他們身後,一白衣女子禦劍而來,雙足落地,腳下的劍化作了一道白色的霧消失了。女子剛落地不久,她的身後又一白衣男子出現在合一殿的廣場上,看的出來,男子緊緊跟著女子。
如你所見,這女子便是十二弟子予桑,她身後的男子便是她的師兄,三弟子予非。
“師妹!”予非的聲音很小,卻也很溫柔。
他的師妹予桑並未理會,而是朝著合一殿人多的方向走去。
予桑在未言山上吃了些東西後,趁著予非去取東西,偷溜了出來,不曾想還是被他發現,並且追了上來。
所以,她才朝著人多的地方走來,原本想幻出一身外門弟子的灰衣,不料予非早先一步喊了她,便隻好作罷!
聽見予非的叫喊,予桑並不言語。她到這才發現,台上的比試接近尾聲,避免尷尬,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符篆,將自己從眾人身後移了出去。
身形一幻,予桑幻到了合一殿殿後,神樹下,也是禁地的入口處。
“十二!”正在練劍的全白看見予桑急匆匆的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劍,一臉的疑問,“你,你不是在山上,怎麽,怎麽,三,三師兄!全白見過三師兄。”原本驚訝的全白有些慌張,拉過予桑去了一邊,指了指予桑,又偷偷的指著予非,“你,你怎麽?”
予桑攤了攤手,“我,師父讓他跟著的!沒事,沒事,等會就走了!”
聽予桑這麽一說,全白會心一笑,十二這是利用掌門令來甩開跟著的師兄,不過,自己好像打不過三師兄,全白撓了撓頭,看著予桑。
“這三年你同我打,熟悉了我的思緒,換個人,正好試試你的劍術。”
“十二!”全白拉著予桑的胳膊喊道。
“鬆手!”予非抓住全白放在予桑胳膊上的手,一臉的冷氣。
全白拉著予桑的胳膊,予非又拉著全白的手腕,瞬時間,火藥味燃遍整個後山。
“全白,我回去啦!你自己守好自己的位置,”予桑說著,拉開她胳膊上的全白的手。全白的手放下了,予非的手也跟著放了下來。
予桑很平靜的說道,“師兄,我回山了,此處是禁地!”
言外之意,到了禁地,你不能去!
“禁地又如何?”予非的回答,無懼又霸氣。
予桑想要說些什麽,卻看見距他們不遠處,有個白色的身影出現了,便轉了個身,朝著禁地走去。
“師妹!”
她的胳膊又被拽住了,而且是有些力道的拽住。
“師兄,師兄,三師兄······”一陣柔弱的聲音在禁地門口飄蕩起來,予桑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拿開予非的手。
一旁的全白,躬身,雙手放到了胸前,“全白見過六師姐!”
來人正是六弟子予欒。
予欒並不理會行禮的全白,直接越過全白,站在了予非同予桑的麵前,“師兄,師兄,你聽我解釋·····”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同你成親的,我的夫人隻能是······”
“隻能是她嗎?”予欒搶過了予非要說的話,指向了被拽住的予桑,“她,她不過是救了眾人,你們記住了她的好,可曾記得她曾經背叛過我們不凡仙門,同外門的人勾結,不然,不然怎會關在這荒蕪的後山!”
予欒一下子將所有的話說了出來,這讓予桑的臉上有些過意不去,這些事年頭有些久了,即便不是她做的,在多數人的眼中心中也是她做的。
“放手!”
予桑用力,甩開了予非抓住著她的胳膊。予非的手被甩開之後,又迅速跟了上去,抓住了予桑的手,“師妹!你扔下過我一次,又想扔下一次嗎?”
“你說的什麽?”予桑皺眉,“什麽叫我扔下了你?你放手,你······”
予非的另一隻手,被予欒拽在了手中,予欒的嘴中依舊說著,“師兄,師兄,你聽我解釋······”
三人各有各的意見,一旁的全白有些慌亂了,這禁地安靜了三年,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的人,還都是關門弟子,這讓他如何是好?正在為難之際,同他要好的九弟子予還出現了。
“喲!全白,你這地兒熱鬧啊!”予還一來,便是看熱鬧的樣子,順便遞給了全白一小袋瓜子,“來,全白,如此才有人間看戲的韻味!”
全白看了一眼予還,好吧!九師兄是最關心十二的,此時能做出吃瓜的樣子,想來也不是怎麽嚴重,伸手接過九師兄予還遞來的瓜子,“謝謝九師兄!”
予還的話,予桑聽著更加的生氣,“九師兄,怎麽三年不見,你的嘴不品人間美食了?卻像個婦人!”
“這怪我嗎?”予還攤開了自己的手,聳了聳肩,“你們三現在的模樣,倒比那些折子戲有趣多了!”予還說完,又磕了幾顆瓜子,“十二,你說你,三年不下山,一下山便遇見了這,”予還指了指予非還有予欒,笑笑,“你也是,過來,快過來,看我這次給你帶了些什麽?你說你呀你!我這三年每每回來便來尋你,你都不下山,怎麽今兒·····”
“九師弟!”
“九師弟!”
予非同予欒同時喊了一聲予還,喊完之後,予欒又看向了予非,眼睛裏似是要滴出來水一搬。
之前,大概有二十四五年前吧!予還經常去未言山,找十二予桑玩,那個時候還是懼怕三師兄予非的,可後來他見予非將十二忘了,轉眼喜歡上了予欒,他便不懼三師兄予非,也不喜歡撿便宜的六師姐予欒。
予非、予欒的喊道,予還並不理會,而是繼續磕著瓜子,同全白嘮著,“剛才還挺好看的,怎麽現在就不好看了,也罷!也罷!全白,我們許久沒有一起練劍了!擇日不如撞日啊!”
予還收起手中的瓜子,幻出在了自己的萬拾劍,看了一眼全白,全白會意,幻出自己的劍,站在了予還的身邊。
對麵的予非,甩開了予欒拽住的左手,又輕輕鬆開了自己放在予桑手腕處的手,幻出了自己的劍,“你們倆個要打?我奉陪到底!”
獲得了自由的予桑,頭也不回,朝著禁地走去,嘴中還不忘喊道,“九師兄,全白,今日算我欠你們的,下次給你們帶我新製蜜餞梅子。”
蜜餞梅子!予非聽見了這四個字,手中的劍閃出了一絲光芒,外加一圈的寒意,她製的蜜餞梅子,隻有自己可以吃。
見著兩方要打了起來,予欒喊道,“予桑,你自己惹的事情,你自己就這麽逃了?”
予欒的喊叫,予桑並不理會,而是繼續朝著山上走去。
見狀,予欒恨不得上山,撕了她的善偽的臉皮,讓大家都看看。看見那邊,守山的全白正同九師弟予還肩並肩,舉著劍對著三師兄,予欒的眼睛一閃,身子也跟著飛了起來。
正忙於對峙的三人,並未看見予欒已經飛了出去,更別說予欒手中突然顯現出的劍。
啪!
一個劍落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禁地入口。
予桑轉身,看見了身後的予欒,還有不知何時出現的大師兄予末,與此同時,另外三人也回身看向劍落的地方。
“全白,你如何看守的禁地?”予末手負在後背,看著一旁的全白,又看了看予非還有予還,“莫不是你們商量好,要來違抗掌門令,闖禁地?”
予末跟隨掌門重相多年,掌門的範拿捏得死死的,他現在的模樣,沒有一個人吭聲,就連三弟子予非,也隻是收回了自己的劍。
“大師兄,你,你怎麽來了?”予桑從山上跑了下來,對著予末笑笑,躬身行禮,“這事不怪全白!九師兄他,他······”
予桑一時之間,並不知道予還是因為什麽來這的。
予末並不說話,而是看著予還,“你,你自己說!”
“我?”予還看了一旁的三師兄予非,又看了看予末身旁的予欒,“我,我是看六師姐朝著這來了,我便想看看六師姐要做些什麽?”
予還的話,將他來的原因推到了予欒的身上,這麽一說之後,眾人的目光便看向了予欒。
予欒並未哭泣,也未解釋,“我,我是見著師,三師兄他來了這邊,我便跟著過來了!大師兄,你,你是知道的······”
“你呢!”予末看著予非,問道。
“我······”予非隻說了一個字,一旁的予桑有些捉急,難道不是師父讓他跟的,是他自己?他到底是知道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