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佳人在旁予非心
感歎之後，予還回過頭看著旁邊的予安。
笑道。
“五師兄，你今日話好像多了不少！”
予安皺眉，“是嗎？可能是她帶的吧！倒是你，放著那麽嬌俏、溫柔、體貼的老板娘不要，偏偏喜歡這麽一個丫頭！”
“我喜歡她，出於真心，無關風月，倒是五師兄你，對她卻是不錯！”
“她，不好嗎？”予安取了一顆蜜餞梅子放到了嘴裏，問道。
“在我們幾個心中自然是好，可是在某些人心中，怕是……”予安說著，回頭看向身後的一群人。
這群人，還有幾個，真真切切的記著她，覺得她好的。
“我們幾個？”予還冷笑，朝著予非的那邊瞥了瞥，“就連他都不記得了，一覺醒來，連他有個師妹都不記得了，還有人記得她嗎？還有大師兄，二師姐他們兩，對，還有十一，之前對十二如何，現在卻又是一個模樣！可見，這人心都不是真的。”
予安伸手，又掏了一個蜜餞梅子，兩指夾起，放在空中，仔細的看看。
你，當真不回來了嗎？你的蜜餞梅子成了她人之物，你的師兄，也要成了別人的夫君了，你，真的不回來了？
你們曾說過，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如今，你一走了之，可見，你的話不算數的。
十二，你若在，是不是會問我，怎麽知道你們的誓言？那你快回來，回來我便告訴你！還有你們的那個房子，我也知道的。
“五師兄，喏，全給你！”予還將懷裏的蜜餞罐子放到了予安的麵前，自己跳了下去，“你等我會，這再不吃，她存的那點都是都要被六師姐禍害完了。”
一個飛身，予還出了亭子朝著後院跑去。
“我還以為她說錯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隻有食物才能打動你的心了！”予安在予還離去時，說道。
下山曆練的時候，予安會聽見她說予還的故事，每每結尾，予桑總會說一句，九師兄是唯美食不辜負的人。
予非，這樣一個唯美食不辜負的人，心中尚給她留了一席位置，而你，就真的什麽都沒留下嗎？
“喏，她做的花茶，這是她釀的酒，我不敢多拿，那是她留給三師伯的，也不知三師伯知道她離開了的事，會是怎樣的？三師伯那麽愛她，她怎麽也舍得走！”
予還說著，將剛才拿的塞了一半予安的懷裏，又將剩下的放進了自己的袖中。
“你倒是不客氣！”
“都是她做的，我不拿，讓別人拿去增進感情？我看不下去，你難道看的下去？諾，諾，喏！”予還說著，眼裏不時的瞟著亭子裏的人，心裏卻不是滋味。
予安點頭，他也看不下去，扭頭，還是看著對麵的雲彩，最少不會傷眼睛。
亭中，吃完蜜餞梅子的予非，時不時的看著懷裏揣著蜜餞梅子的予還，還有旁邊的予安，他們在說什麽呢！
“三師兄，你喜歡蜜餞梅子？我再去取，等我回來！”
“好。”
予非坐在亭中，看著遠去的背影，伸手去摸那邊消失的地方，這身影，怎麽這麽熟悉？
“怎麽了？”二師姐予如擋在了予非的麵前，問道。
“沒，沒事！”予非有些慌張，慢慢的從桌上，端起了一杯茶，放到了嘴邊，喝了起來。
“你可是想起了什麽？”
予如問道，她對自己的藥還是很信任的，除非十二沒有將藥喂他喝下，可藥已經喝了呀！這個傻十二！
想到她，予如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晚，她在自己的山上研讀著醫術，還是為著予桑的那個地方，這個傷，他們從未見過，隻好翻遍醫書，來為十二醫治。
燈下，書的影子印在了地上。
十二一臉的疲憊，出現在院子裏，擋住了燈光。她一身的白衣，一臉的滄桑，像是做了許久的決定一般。
“師姐，你有沒有一種藥，讓人徹底忘掉一個人，還有他的所有事！”
“有，你要幹嘛！”
予如問著，卻有停了下來，“你，你是想自己吃還是給他……”
“我，我想……”
“十二，你自己吃，你可有想過三師弟他！你若是給他吃，那你自己怎麽辦？”
“十二，什麽事可以解決的，你去尋三師叔，他會幫你的，三師叔隻是閉關了。”
“十二，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
“師姐，我，我長大了，不能事事都要找師父，還有師兄啊！我，我自己也可以的呀！今日的事，我會找到真相的，我也會將之前的事一一的還回來。”
“十二，你，不急，萬事總有的清明的一天，我們都信你。”
“嗯！”
予桑見著予如苦口勸自己，心中難免有些動搖，可是為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師姐，你給我吧！”予桑伸手，雙眼泛淚花，“師姐，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他日，他若飛升，也是一樁好事！”
“你，你是要送他走上修仙的路？”
“一切天注定，我也無能為力。師姐，我需要你的幫忙，一定要幫著他，走上那條路，他，是要飛升的。”
予桑的話，一遍又一遍的響在予如的腦中，看著穿著像十二得六師妹予欒，她心中憤怒。
十二，你，你可有想過還有這麽一段。
“三師兄，來。”予欒捧著一壇蜜餞梅子，從中掏出來一個，遞到了予非的嘴邊，“張嘴！”
予非笑笑，張開了自己的嘴，任由予欒將蜜餞梅子送到了口中。
“六師妹，注意言行！”予如在一旁，及時說道。
“無妨，”予非笑著對予欒，又對旁邊的予如說道，“二師姐，你太較真了，師妹，再來一顆。”
“好！來，張嘴！”予欒婉兒一笑，伸手送了一顆蜜餞梅子到予非的嘴中。
收回送蜜餞梅子的手，她的手又送到了予非的嘴前。
這次，予欒手中，捏著一張絲帕，去替予非擦了擦嘴角的蜜餞梅子漬。
麵對兩人的舉動，予如轉了身。
十二，你要護著的人，現如今護著的是別人，你是誰，他連你是誰，記得都不記。
十二，你後悔嗎？你將他推了出去，你……
予如不想再看著這個畫麵，為著予桑揪心，轉身離開了。
踏著熟悉的地，呼著熟悉的空氣，予如覺得，這裏好像是變了，變的不再是以前那樣的味道，那樣的幸福，那樣的歡樂。
轉身，亭子裏飄出來的茶香，也不收之前的，就連那些糕點，也飄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也許，這未言山，不再適合上來了。
熱鬧了一上午，予末帶著眾位師弟師妹下了山。
“你們看見了六師姐了嗎？”
禦劍飛行的時候，十一弟子予辛突然問道。
同他一起的七師姐予妧，白了他一眼，“你管那麽多幹嘛！六師姐想去哪就去哪！再說了，三師兄那亭子需要人收拾呀！六師姐她正好幫忙呢！”
幫忙，收拾亭子，真的是嗎？
予辛身後的予還，突然間改變了飛行的方向，朝著剛才出發的方向飛去。
“十一，和我回去！”
一聲叫喊，予辛跟著他回去了，完全不管旁邊的七師姐予妧的叫喊。
亭中，打掃婆婆正低著頭，收拾著亭子裏的殘局。
“嘿！我就說嘛！六師姐哪裏是打掃，隻有十二在的時候，她才會如此。”
予還下了劍，伸手去扶倒下的桌子，又撿起了一個蜜餞壇子。
予辛不說話，低著頭擦著亭中的桌子，沉思。
若她在，她會留下，幫著婆婆打掃。
婆婆抬頭，看見了幫忙的予還還有予辛，笑笑，“你們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是讓我來吧！”
予還聽著，婆婆她的話裏也沒了十二的，這未言山是怎麽了？怎麽一個一個都忘了她，可她釀的酒，做的蜜餞果子還在。
“婆婆，十二她……”
忍了許久，予還開口了。
可婆婆，不語，隻是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予還皺眉，看著婆婆，又看了旁邊的予辛，你吃十二東西最多，你怎麽就不開口呢！
予辛不是不開口，而是在心裏對自己說了許久，你要好好的幫忙，好好對三師兄，還有未言山上的人和事。
“十一，你……”
“九師兄，都過去了，十二的事，掌門說了，不許再提，你……”
“十一公子說的是，過去了就都過去了！”婆婆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放空，對著予桑的寢殿，說道，“她，她的願望是，他能平安，快樂的活著，走他自己的路。”
婆婆的一連幾個他，他們兩個是知道的，可在院子裏麵的人，卻不知道。
院中，予非陪著六師妹予欒看著景色。
她的樣子，和夢中那個身影是那麽的相像，她，是她嗎？
走到了亭子不遠，聽見他們的對話，予非想了想那些他，腦中卻是一片的空白，還夾雜著許多的疼。
“啊！”
“三師兄，你，你怎麽了？”
見著予非扶著額頭，予欒連忙跑了過去，扶著他的胳膊，心裏疼急了。
十二師妹，你既然選擇了離開，可為什麽不離開的徹底，為什麽還要阻攔著我們。
“沒事。”予非笑笑，並沒有拿開予欒的手，而是繼續任由著她的手扶著自己。
“那，我扶你回寢殿休息！”見他沒有撫掉自己的手，予欒嘴角的小窩又露了出來，就這樣，挺好。
十二，你別回來了！這裏，不屬於你，他，也不屬於你。
你別回來了！永遠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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