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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冷若冰點點頭說:“嗯!她便是梧桐山上的林中鳳!”


  “梧桐山?難道她是…….”經冷若冰這麽一說,吳邪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錯,她就是張敏的師父,此人身居梧桐林,自命清高,所以起名林中鳳,一把四尺遊鳳劍使得神出鬼沒,劍未出鞘,便以心劍索命,早已登居劍術巔峰!”


  “難怪她會那樣說了!”冷若冰的話讓吳邪又明白了一件事情,明白張敏為什麽沒有告訴她劍術排名第一的人是誰了,她當然不會懷疑勝似母親的林中鳳。


  “還有什麽事情嗎?”看吳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冷若冰似乎要下逐客令了。


  “哦!沒什麽事了,那吳邪就不打擾了!”吳邪說完向冷若冰抱了一個拳,這才帶著北堂雨竹離開了西門如風的房間。


  “吳邪!張姑娘的師父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兩人回到靜心樓湖畔之後,北堂雨竹便是輕聲一問。


  吳邪搖搖頭說:“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可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倘若再沒有結果的話,你怎麽向張姑娘交代呀?”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頭疼,不過時間還沒有到,那就說明還有希望!”


  “嗯嗯!!那你不用陪我了,趕緊出去找找線索吧!”


  北堂雨竹的話不禁讓吳邪愣愣的看著她,從北堂雨竹最近的情況來看,這個體諒確實讓他有點愕然。


  “幹嘛這樣看著我?”看吳邪傻乎乎的看自己,北堂雨竹揮起右手在吳邪眼前晃了幾下。


  “哦!沒什麽,我……”


  “你放心,你走後趙姑娘會陪我的,有趙姑娘相陪,我不會有事的!”北堂雨竹似乎知道吳邪要說什麽,索性打斷了他的話,不錯,吳邪確實在擔心這個問題。


  “那好吧,你記住,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那裏都不能去!就在這裏等我!


  “知道啦!不過,倘若此事真是張姑娘師父所為的話,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我會的,那我先出去了!”吳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靜心樓。


  離開軍府之後,吳邪就像失去方向的遊魂一般,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徘徊著,不出許久,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口中輕聲念道:“看來隻能這樣了!”說完便往島主府方向走去了。


  “吳邪公子!”碰巧的是,吳邪才來到島主府附近便遇到了張敏。


  “張姑娘,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什麽事?”


  “你能讓尚無燕出來一下嗎?”


  “你找她幹什麽?”


  “哦,我需要她幫我一個忙!”


  “好吧!那你稍等片刻!”張敏說完便回了島主府,喊尚無燕去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兩個女人從島主走了出來,定眼一看,正是尚無燕和張敏。


  “你們認識?”看張敏將自己帶來吳邪麵前,尚無燕似乎蒙了,看來張敏並沒有告訴她,是吳邪要見她,否則她的表情斷然不會這麽突然。


  不過吳邪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她就跑,口中卻大聲喊道:“張姑娘,唐前輩就有勞你了!”話音方落,早已不見了人影。


  雖然事發突然,雖然稀裏糊塗,雖然討厭被人拉著滿街跑,但是尚無燕並沒有掙脫吳邪的手,因為他手心的溫度早已融化了那三個雖然,看情形,哪怕羽軒拉著她環繞世界狂奔一圈她都不會有怨言。


  “無燕!女王呢?”跑到城外之後,吳邪突然停住了腳步,並且放開了尚無燕的手。


  尚無燕揮起右手摸了摸被吳邪抓得通紅的手腕,眉頭稍鎖的問道:“你找它做什麽?”


  “我想去一個地方,而且太陽落山之前必須趕回來,所以我需要你和女王的幫助!”


  “你要去哪裏?”


  “時間不多了,去的路上我再向你解釋吧!”


  尚無燕聽後沒有再說話,抬起頭來便是一聲長哨,不出片刻,便看到一隻巨鳥遮日而來,從那身雪白的羽毛來看,不是女王還能是什麽?

  “但是你總得說一個方向啊!”女王落地之後,尚無燕便是淡淡一句。


  “梧桐山!”


  “知道了!那抓緊時間吧!”尚無燕說完早已落在女王的背上,吳邪見狀也連忙飛了上去,就這樣,隨著一聲鳥鳴,女王載著吳邪和尚無燕逐漸飛向天際,很快便模糊為一點…….

  然而,就在吳邪和尚無燕趕往梧桐山的時候,軍師府大廳旁邊的書房內,冷若冰正麵對兩個女子,隻見這兩個女子一高一矮,當然,高的隻是相對矮的來說,因為矮的確實矮如孩童。


  “從今天開始,你們兩牢牢的盯住島主府,一有動靜即刻回來報告!”此時,借著冷若冰的目光看去,這兩個女人竟是和狂劍有一腿的郭麗豔和為火甲鱗片犧牲自己胳膊的矮三娘!”


  矮三娘聽後立刻回道:“師父,我和師妹去目標是不是太大了?再說了,裏麵不是有我們的線人了嗎?”


  “前天晚上島主府遭人屠殺,府上除了有分量的人外,無一幸免,我們的內線也死於非命,所以,在沒有安排好新的內線之前,你們兩就暫時盯著吧!”


  “是!”


  郭麗豔和矮三娘齊應一聲,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書房,冷若冰則對著書房門口輕念一句:“為了得到答案,隻能委屈你們的性命了!”說完轉過身,背著手,呆呆的看著牆上的書畫,眼中不乏一絲神傷。


  時間總是過得賊快,轉眼的功夫,西邊早已掛上一輪紅日,雖然夕陽很紅,卻紅得和往日一樣,不過不同的是,今天的夕陽似乎多了一個黑點,不對,這個黑點應該不在太陽上,因為隨著時間的流失,這個黑店似乎越來越大了,等黑點移動到深藍之城斜上方一看,竟然是女王,不用說,自然是吳邪和尚無燕從梧桐山趕回來了。


  女王載著吳邪和尚無燕落地之後,隻見尚無燕輕輕摸了摸女王身上的毛,聲音柔和的說道:“真是幸苦你了,趕緊回去歇著吧!記住,千萬別讓人發現了!”女王聽後,緩緩低下頭來在尚無燕的臉上蹭了幾下,接著一聲長嘯,展翅飛去。


  “唉!”


  看著天空中漸去的女王,吳邪不禁長歎一口,因為看著尚無燕和女王親密的場景,不禁讓他想起了麥兜兜和小王子,昔日,調皮的麥兜兜何嚐不是這般疼愛那個調皮的小王子呢。


  “你不是要趕時間嗎?那我們走吧!”就在吳邪分神的時候,尚無燕突發一句。


  “嗯!”吳邪應了她一聲,接著兩人便往城內走去了。


  “等等!!”


  當兩人快走到島主府的時候,吳邪突然將腳步停了下來。


  “怎麽了?”麵對吳邪的止步,尚無燕扭過頭來不解的看著他。


  “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你進去告訴張小姐,就說今晚夜黑之時我在上次的客棧裏等她!”


  “上次的客棧?”整句話中尚無燕唯對這五個字敏感,說完兩眼略顯醋意。


  “你告訴她就行了,她知道的!”


  “那好吧,那我就先進去!”尚無燕說完立刻轉身向島主府大門走去了,其實除了醋意之外,她還有點困惑,他一定要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來,回來後卻又突然鬆懈,既然如此,之前不要命的趕路,意義何在?這似乎讓她有點想不通,不過她知道,要是他想解釋的話,他接著就向她解釋了,既然他沒有解釋,那又何必追問,這就是尚無燕的性格。


  看著尚無燕進了島主府之後,吳邪這才轉身離開,回到了軍師府,然後在冷若冰的書房內找到了冷若冰。


  “看你這兩日進出奔波,在忙些什麽呢?”冷若冰說完將一卷畫交給了吳邪。


  “當然是忙該忙的,否則這趟萬魔島我豈不是白來了,不過,這畫…….”吳邪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畫卷上。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嘭!嘭!!”


  就在吳邪準備打開畫卷的時候,突然從屋外傳來兩聲巨響,冷若冰聽後一甩衣袖,匆匆跑出了書房,吳邪則將畫卷放在了桌子上,也慌忙跟了出去。


  兩人走進大院,吳邪不禁被眼前的畫麵怔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院中橫躺兩個女子,一長,一短,毫無疑問,斷然是郭麗豔和矮三娘,從她們後腦勺流出來的鮮血來看,致命的不是之前的傷,而是剛才被扔下來時候的碰撞。


  “怎麽是她們!”


  看著郭麗豔和矮三娘的屍體,吳邪眼球似乎有點凸冒,他怎麽也料不到這兩個人會出現在他眼前,而且是與這種方式出現。


  相較之下冷若冰卻淡定如常,隻見她蹲下身來用手在兩人脖子上摸了一下,隨後輕聲念道:“奇怪,怎麽會這樣?”然而,就在她話音停落的時候,段奎和趙芸突然撥開圍在不遠處的護衛,衝到了冷若冰麵前。


  “師父!三師姐和四師姐她們……”看著地上的屍體,趙芸雙眼不禁泛出淚光,雖然她十分討厭這兩個人,但是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麽久,看著如此淒慘的畫麵,難免心頭一陣難過。


  “把你兩個師妹葬了!”冷若冰沒有應趙芸,隻是直起身體來淡淡的對段奎說了一句,說完便背著雙手,步伐蹣跚的走進了廳堂,然後將自己關進在了書房裏珥。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上次西門如風和段奎受傷的時候她極力壓製,不讓消息外露,這次貨真價實的損失了兩位愛徒,她卻半點不封口,而且一點不傷心,這不禁讓人想到了她之前說的那句話“為了得到答案,隻能委屈你們的性命了!”,如此看來,郭麗豔和矮三娘的死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這不禁讓人更加困惑,她到底想得到什麽答案呢?


  “嗬!”


  麵對冷若冰的淡情,吳邪突發一聲冷笑,雖然隻是短短一聲笑

  ,卻令人如此的心酸,吳邪笑完便默默的離開了大院論。


  “吳邪!發生什麽事情了!”吳邪才離開大院,便遇上了匆匆跑來的北堂雨竹,本來她和趙芸正在靜心樓談心,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兩聲巨響,趙芸聽後匆匆交代了北堂雨竹一句,要她呆在樓裏別出去,說完便跳窗而走,尋聲而去,由於擔心趙芸,北堂雨竹慌忙下了樓,也跑了出來,殊不知,還沒有追上趙芸便遇到了吳邪。


  “沒事!我們回去吧!”吳邪說完便帶著北堂雨竹回了靜心樓,北堂雨竹則三步一回頭的關注著身後,或許她還是放心不下趙芸。


  回到靜心樓之後,吳邪讓北堂雨竹坐在床上,自己則以北堂雨竹的大腿為枕,靜靜躺著,那雙眼睛既不看著北堂雨竹,也不看著床頂,渙散得不知看著何方。


  看吳邪一副茫然的樣子,北堂雨竹並沒有問為什麽,隻是伸出右手不停的理著吳邪鬢角的長發,左手則輕輕揉著吳邪的太陽穴。


  “雨竹!”


  不知過了許久,還是吳邪打破了屋中的沉靜。


  “嗯!”北堂雨竹柔柔的應了吳邪一聲。


  “萬魔島的火山終於要爆發了!”


  “你指的是張權和冷若冰的戰爭?”


  “嗯!”


  “難怪看你一副茫然的樣子了!”


  “那是因為我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在擔心這場戰爭?”


  “不是!相反,我很期待這場戰爭,因為我需要這場戰爭來替我解決許多問題!”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還這般不安呢?”


  “我……,唉!我也說不清楚!隻知道心裏亂得慌!”


  “既然說不清楚,那就別說了,好好的躺一下吧,我看你一定是累壞了!”


  “雨竹!”


  “噓……”吳邪還想說什麽,但是北堂雨竹卻長噓一聲,示意他別說話,要他安安靜靜的休息一下。


  小睡片刻,當吳邪睜開雙眼的時候,天色已經發黑,而北堂雨竹早已靠在床頭睡著了。


  看北堂雨竹已經睡著,吳邪將頭從她大腿上輕輕挪開,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北堂雨竹,還是那句話,他最喜歡她睡著時候的模樣,因為睡著後的她再也不會因為一些無謂的事情而敏感,就像在騰龍鎮時候一樣的單純和青澀。


  看了許久,吳邪忍不住用手輕輕捂著她的臉,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仿佛,這就是幸福。


  不過吳邪的動作卻無意驚醒了北堂雨竹,隻見她杏眼一睜,輕聲問道:“你醒啦?”


  吳邪點點頭說:“嗯!既然醒了,那就陪我出去辦點事情吧!”


  “哦!”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然後推開吳邪的雙手,雙腳一磨,準備下地行走,殊不知身體才站起來,撲通一聲又坐了回去,雙眼一瞪,白了吳邪一眼說:“都怪你,把我的腿都靠麻了,我不管,要我陪你去也行,可是你得背著我去!”


  不料,北堂雨竹話音方落,吳邪便一把將她摟了起來,嚇得北堂雨竹雙腳猶如蹬水車一般,不停的蹬打著說:“啊?你還來真的啊?快…快放開我,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不羞死人啊!”


  吳邪淡淡一笑說:“老公抱老婆,有誰會笑?再說了,現在是晚上,有誰能看到呢?”吳邪說完還當真摟著北堂雨竹下了樓,走出了靜心樓,北堂雨竹雖然停止了掙紮,卻將臉深深的埋進了吳邪的懷中,生怕別人認出她一般。


  吳邪摟著北堂雨竹在楊柳湖畔行走一陣之後,雙腳一點,踏屋而去,很快便落在了之前投宿過的客棧麵前。


  發現吳邪停下來之後,北堂雨竹這才稍稍的動了一下脖子,偷偷的往外麵看了一眼。


  發現吳邪摟著自己站在客棧麵前,北堂雨竹猛然掙脫吳邪的懷抱,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嘀咕道:“這不是我們之前住過的那家客棧嗎?”


  看來吳邪是來見張敏的了,既然如此,他為什麽要帶上北堂雨竹呢?難道他就不怕北堂雨竹再度敏感?他當然怕,但是,看了郭麗豔和矮三娘的那一幕之後,他認為,還是將她帶在身邊最為放心。


  吳邪點點頭說:“嗯,是的!走吧,我們進去等一個人!”


  “哦!”雖然不知道吳邪要等什麽人,北堂雨竹還是默默的跟了進去。


  “掌櫃的,給我們一間……”


  “你們來啦?”


  進入客棧之後,吳邪正要開.房,張敏突然從一角走了出來,看來她早就來了。


  “張姑娘?”對於張敏的出現,北堂雨竹確實有點驚訝,卻沒有吳邪擔心的那般敏感,當然,這是有原因的,既然吳邪願意帶她一起來,那就說明吳邪和張敏並沒有什麽問題,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敏感。


  “嗬嗬,是北堂姑娘啊!”張敏回了北堂雨竹一聲招呼,然後對吳邪說道:“吳邪公子,這裏說話不方便,你隨我們來吧!”接著便將吳邪和北堂雨竹引進了一間客房,可見這丫頭早就訂好了房間。


  “今晚是吳邪公子交付凶手的最後時間,不知事情辦得如何了呢?”


  三人坐下來之後,張敏並沒有問吳邪約她來的目的,而是將話題落在了凶手上。


  “嘩!”


  吳邪手腕一抖,打開扇子輕輕的搖著,不慌不忙的說道:“今晚約張姑娘來便是為了此事!”


  “噢?如此說來你沒有找到凶手咯?”


  “張姑娘何出此言?”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答應過我替我找到凶手,然後將他綁到我麵前來的,可是現在你卻兩手空空,不是失敗了還能是什麽呢?”


  “嗬嗬嗬!!不錯,我確實沒有將凶手綁來給你,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凶手是誰!還有,這個人隻有張島主才有權利抓捕!而張島主抓捕他的時候,便是萬魔島戰爭爆發的時候!”


  “誰?你說的是誰?”


  看張敏一副急切的樣子,吳邪心中暗暗道:“盡管不想看到萬魔島生靈塗炭,但是,隻有經曆了這場戰爭,萬魔島才能統一穩定,還有,為什麽現在我心中突然慌得厲害呢?看來我得盡快激發這場戰爭,解決問題之後趕緊離開這裏!”


  吳邪想罷,嘖嘖嘴說道:“既然隻有張島主能抓捕的人,自然是手握萬魔島重權的人!”


  “你說的是冷若冰!”


  吳邪搖搖頭說:“不,不是冷若冰!”


  “那到底是誰啊?你倒是趕緊說出來啊,真是急死人了!”


  不料,張敏越是著急,吳邪越是淡定,半天才擠出幾句話說:“不行,此事事關重大,再加上張姑娘不是凶手的對手,以防張姑娘一時衝動做出什麽傻事來,我們還是當著張島主的麵說比較好,倘若張島主同意抓人,我一定全力配合,倘若張島主不敢抓人,那又另當別論!”


  “你…..你….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呀!”吳邪的婆媽氣得張敏差點沒有惡噴幾口鮮血。


  “張姑娘…….”


  “行啦!行啦!別說了,我這就帶你去見爹爹!”張敏說完,惡狠狠的瞪了吳邪一眼,然後氣呼呼的離開了房間,吳邪見狀,淡淡一笑,帶著北堂雨竹也離開了房間,對於他來說,要一夜間激發這場戰爭,勢必少不了冷若冰和張權的對話,所以他必須得說服張權跟他走一趟才行,想想之前吳邪和冷若冰的約定,還有和張敏的約定,再看看他現在的做法,還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啊。


  將吳邪和北堂雨竹帶進島主府之後,張敏先將二人安置進了客廳,隨後便找張權去了。


  “爹爹!你睡了嗎?”


  看張權房中的燈不亮著,張敏試探性的敲了一下門。


  “敏兒,這麽晚了,找你爹爹有什麽事啊?”


  隨著敲門聲,房間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不過開門的卻是謝依琳,柔弱的燈光下,隻見她雙眼紅腫,毫無疑問,一定是滅了燈,獨自坐在某個角落黯然落淚。


  “娘,你怎麽了?是不是爹…….”看謝依琳兩眼通紅,張敏直接闖進了房間,房間裏卻沒有張權的身影。


  沒看到張權,張敏似乎明白了什麽,一個轉身便跑出了房間,直往後院方向奔去了。


  果然,當張敏跑到後院的時候,一個身影正在院口走動,從熟悉度來看,十有八.九是張權,也難怪,自己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卻徘徊在別的女人房前,怎能叫謝依琳不傷心呢罵。


  “爹爹!你在這裏做什麽?”雖然知道張權的意圖,張敏衝上去之後還是多餘的問了一句。


  “哦!是敏兒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來這裏做什麽?”張權沒有回答張敏的問題,卻反問張敏一句。


  “爹!不是敏兒說你,你這樣子,你想過娘的感受嗎?”


  “你懂什麽,爹的事情爹自有分寸,不用你管!”


  “爹!你……”


  “不用說了,你是不是不惹爹爹生氣你不高興嗎?”


  “我……,行,不說就不說,但是你現在必須去見一個人!”


  “什麽人?”


  “知道前晚上凶手的人!”


  “噢?”


  “他現在就在客廳裏,來不來隨你!”張敏說完提步就走,三步之後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他說過,隻有你才有權利抓捕他!”說完這才果斷離去,留得張權站在原地糾結的看著她的背影,去留不定。


  糾結一陣之後,張權看了小屋透著燈光的窗戶一眼,一聲長歎,這才離開了院口,不過,他才離開不久,便有一個身影走進了後院,從輪廓和走路的姿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


  “是你?敏兒,他怎麽會在這裏?”走進客廳之後,看吳邪和張敏在低聲談論,張權臉上似乎有點掛不住了。


  “爹!你來啦,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張敏起身應了張權一句,說完便將目光落在了吳邪身上。


  “他?你說他知道前晚上……,不!他是怎麽知道前晚上的事情的?”


  “是我告訴他的!”


  “糊塗!明知道他是冷若冰的人,你還將前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敏兒,你何時變得這麽不懂事了?”


  “爹,我…….”


  “嗬嗬!!大晚上的,張島主何來這麽大的火氣呢?”看張敏有點招架不住,吳邪突然將話接了過來。


  “這大晚上的,看到冷若冰放出來的狗到處亂躥,我的火氣能不大嗎?”毫無疑問,他口中的狗指的便是吳邪。


  麵對張權的侮辱,吳邪淡淡一笑說:“看來冷若冰給島主造成的傷害不小啊!”


  “就她?想給我造成傷害?哼!真是可笑至極!”


  “這恐怕不是張島主說了算的事情吧?”


  “小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前天晚上你不是才被她剛欺負完嗎?”


  吳邪此話一出,張權不禁稍稍一怔,滿臉驚詫的看著吳邪說:“什麽?你的意思是,前晚上的事情是冷若冰幹的?”


  “不是,不過凶手卻和她有著密切的關係!”


  “你指的是西門如風?”一說到密切關係,張權直接想到的便是西門如風,再說了,在冷若冰身邊的,除了西門如風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本事呢。


  吳邪點點頭應了張權一聲說:“嗯!正是他!”


  “敏兒,你聽到了吧,這就是你帶回來的騙子,你立刻讓他滾出去!”


  奇怪,張權突然這麽激動幹什麽呢?其實西門如風昏迷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個性命垂危,深度不醒的人怎麽會是凶手呢?所以,他料定吳邪是來搗亂的,所以情緒才會如此的激動。


  “吳邪公子!你…..”聽了吳邪的回答之後,就連張敏也鼓大眼睛錯愕的看著吳邪。


  麵對兩人的反應,吳邪淡定如常,隻見他輕輕的搖著扇子,兩眼正視著張權說:“既然我認定他是凶手,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不知張島主敢不敢隨我去軍師府抓人呢?在那裏,吳邪會給島主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看吳邪不驚不慌,張權心中不禁念道:“看這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真假難辨啊,不過,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話,軍師府我一定不能去,再說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倘若被冷若冰設計了,那我幾百年來的計劃豈不是落得一場空?”


  張權想完冷笑一聲說:“冷若冰的想法還真是不錯,利用你先將我引去她那裏,然後再對我下毒手,隻可惜這個想法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就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來,所以,本島主才不會上這麽低俗的當!”


  吳邪一聽,心中不禁碎念道:“一時半會和他解釋不清,看來隻能用激將法了!”


  吳邪想罷,立刻對張權說道:“我隻想問島主一個問題,你敢不敢去軍師府抓人?”


  “大膽,你…….”


  “整個萬魔島都是張家的,在這個島上就沒有張家不敢做的事情!別說區區一個冷若冰,就算是整個軍師府,一樣將它踏平!”就在張權要嗬斥吳邪的時候,突然從門外走來一個人,借著燈光一看,竟是碎風。


  “對!他說得沒錯,不管是誰,隻要得罪了本島主,必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碎風的出現無疑讓張權底氣十足。


  吳邪也到機靈,立刻順著兩人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幾位趕緊隨我去軍師府抓人吧!千萬別讓冒犯了島主的凶手逍遙在外!”


  “這……”吳邪的話無疑讓張權和碎風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斷然不好再拒絕吳邪。“話雖這樣說,但是我們島主乃堂堂尊貴之軀,豈能毫無理由的就聽信於你!”就在張權糾結的時候,門外又走來了一個人,這次來的是張半兩。


  “張管家說得不錯,就算我手中有著生死大權,我也不能為所欲為啊,再說了,難道你說誰是凶手,誰就是凶手了嗎?真是荒謬!”張半兩的話似乎讓張權又找到了回駁吳邪的借口。


  “張島主,由於此事複雜,隻有到了軍師府才能解釋清楚,所以……”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西門如風是凶手這個定論,隻不過是你的一個猜測而已,而你現在要我陪你去軍師府,無非是想驗證一下這個定論的真假,對吧?”


  “可以這麽說!”


  “你他娘的,大晚上的跑到我府上來放你娘的屁,今天不收拾你,難消我心頭之氣!”吳邪的回答差點沒讓張權吐血身亡,隻見他罵完後立刻給張半兩和碎風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再明白不過,要碎風和張半兩好好的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小子。


  “且慢!”


  看碎風和張半兩蠢蠢欲動,吳邪突然高喝一聲,然後輕聲向張權說道:“我一介外人,說的話確實沒有公信力,但林中鳳林前輩的話,島主恐怕就要三思了!”吳邪說完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卻沒有交給張權,而是遞給了張敏。


  接過吳邪手中的信封之後,張敏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的去過梧桐山?”


  吳邪點點頭說:“嗯!”不過張敏還是沒有全信,因為短短一天之內,吳邪豈能來回一個往返?直到她打開信封之後,她臉上的凝惑才慢慢散開來,因為信紙上的字確實是她師父林中鳳的筆跡。


  看張敏打開了信封,張權立刻伸長脖子往張敏手中瞅了一眼,不料,張權還沒有看清楚信紙上的字,但見吳邪右手一揮,“唰!”的一聲,立刻將巨扇擋在了張敏和張權之間說:“張島主見諒,林前輩交代過,這封信隻能讓張姑娘一個人獨看!”


  “你……”看張敏聚精會神的看著書信,張權斷然不會懷疑信封的真假,同時也不再和吳邪計較,索性將脖子縮了回來,等張敏看完書信之後再做決定。


  “不可能,不可能!”看完書信之後,隻見張敏一個勁的搖頭,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就在她碎念的時候,吳邪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信紙,閃電般的揣回了懷中。


  “敏兒,你師父說了些什麽?”


  看吳邪將信封揣進了懷中,張權迫不及待的追問起張敏來,張敏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敏兒,你倒是說話啊,真是急死……”看張敏不理自己,張權更是激動了,不過,發現自己失態之後,他立刻將嘴閉了起來,再怎麽說,在外人麵前他也不能丟了島主的風度。


  “爹!什麽都不用說了,我們走吧!”張權閉上嘴之後,張敏突然失魂的說了一句。


  “去哪裏?”


  “去軍師府抓人!”張敏說完就像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步伐蹣跚的向門口走去了,弄得張權更是一頭霧水。


  “島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就在張敏離去的時候,張半兩輕輕扯了張權的衣服一下,張權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也到和他走到了一旁。


  “島主,雖然這小子的話不足以為信,但是林中鳳的書信我們不能不信啊,倘若沒有將這封信利用好,我們就太對不起她老人家了!”張半兩說完,胡子一動,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奸笑,而張權似乎也聽懂了張半兩話中的弦外之音說:“你的意思是……”


  張半兩點點頭說:“嗯!不管那小子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那小子的話和林中鳳的書信卻足以成為我們試探冷如冰的理由!有了這兩個理由,我們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搜索軍師府,倘若冷若冰敢阻止的話,那便是她不對在先,我們便可即刻出兵滅了她,這樣一來,島主既滅了冷若冰,又沒有留下話柄,豈不是一舉雙利?”


  “這個…….”張權聽後確實心動,但是憑他的勢力現在還不足以產除冷若冰,所以,就算張半兩說得再誘人,他還是有些猶豫。不過,猶豫片刻,他還是對著門口方向大喊了一聲道:“敏兒,你倒是慢點走啊!”說完便匆匆追了出去,張半兩則撇了吳邪一眼說:“這位公子!請吧!”說完自己便緊追張權而去,羽軒見狀,帶著北堂雨竹也跟了出去,碎風則默默的跟在最後,看來,今晚軍師府是不得安寧了。


  雖然吳邪的目已經達到,但是仔細想想看,此事未免也太突然了吧,一直擔心萬魔島生靈塗炭的吳邪,怎麽突然之間就萌發了激發戰爭的念頭呢?僅僅為了達到個人目的?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因為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再說了,被他這麽一折騰,唐怡的出現豈不是變得毫無意義了?


  今夜的軍師府和往常一樣,除了燈光中來回走動的護衛之外,不再有任何的動靜,但是此刻的和諧並不代表著永恒的尋常。


  “嘭!嘭!”


  就在院中靜得隻有護衛的腳步聲時,兩團影子從門口飛了進來,最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之後,院中所有護衛立刻蜂擁而上,齊站兩團影子麵前,借著他們的目光一看,地上躺著的竟是兩具屍體,兩具門衛的屍體,不過,令他們最不安的卻不是這兩具屍體,而是空無一人的大門,此刻,空蕩的大門就像極度深淵通往外界的出口,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麽東西從裏麵蹦出來,所以此刻,所有的護衛都屏住呼吸,鼓大眼睛,極度緊繃的盯著大門。


  然而,就在院中空氣快被凍結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大門一側默默的走了出來。


  “呼!”


  身影出現之後,所有護衛不禁長舒一口氣,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來人竟是張敏,難怪護衛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會害怕一個陌生人,卻不會害怕島主府的任何一個人,包括張權在內,因為在他們的信念中張權是不敢和冷若冰發生衝突的,自然就不會動他們。


  “張小姐,你何必跟我這些下人過意不去呢?”當張敏走進軍師府大院的時候,其中一個護衛毫無畏懼的對張敏喝了一聲。


  張敏聽後,眼皮一沉,將目光落在了屍體上,心中暗暗念道:“到底是誰想嫁禍我呢?”口中卻冷冷說道:“你們去將冷若冰叫出來,我自然就不為難你們!”看來,地上躺著的人並不是她殺的,既然如此,那會是誰殺的呢?還有,時間為何會安排得如此巧妙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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