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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吳邪和北堂雨竹草草吃了點東西便離開了客棧,路上北堂雨竹不解的問道:“吳邪,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狄樓!”


  “狄樓?”


  “嗯,狄樓!”


  “我……我們回去幹嘛呀?”


  “狄夫人已經答應把東西給我了!”


  “你說的是心……”雖然驚訝,北堂雨竹還是嘎然而止,然後吐吐舌頭看了四周一下,生怕誰聽到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昨天晚上羽軒將她點住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一些事情,現在自己卻說了出來,這不是很矛盾嗎?其實不然,吳邪不想讓她聽到的並不是心月的事情,而是關於狄靜的事情,因為吳邪清楚,狄青花此行勢必會提到狄靜。


  “昨天晚上狄青花來過客棧,隻不過你睡著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她有沒有提出什麽苛刻的條件呢?”


  “沒有,她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因為那個東西在她手裏已經成為了一個禍害,她將它交給了我,對於她和落花鎮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嗯嗯!!沒想到事情比之前想的順利得多了!”


  “嗬嗬嗬,是啊!那我們趕緊走吧,別讓狄青花等得太久,否則她反悔了怎麽辦!”


  “嗯!”北堂雨竹應了吳邪一聲,便和吳邪大步前行,繼續往狄樓趕去了。


  “你們來啦,隨我來吧!”吳邪和北堂雨竹才出現在狄樓麵前,站在門口等候的小青臉色不是很好的向兩人打了一個招呼,說完自己便先進了樓,可見她還在為狄靜的事情生吳邪的氣呢。


  “夫人!吳邪來了!”很快,小青便帶著吳邪和北堂雨竹來到了狄青花房前。


  “小青,不得無禮,你帶雨竹姑娘去嚐嚐我們落花鎮的鮮花餅吧!”狄青花的意思很明顯,她隻見吳邪一個人。


  “吳邪,那我在下麵等你!”北堂雨竹也道不為難吳邪,說完便和小青下樓去了。


  “夫人,那.……”目送走北堂雨竹之後,吳邪便將目光落在了狄青花緊關的房門上。


  “門沒拴,你自己推開便是!”


  “嗯!那吳邪就失禮了!”吳邪說完雙手往門上一推,“哐!”,由於門合得太緊,吳邪力道過大,門向兩邊重重砸了過去,以致吳邪有一種失禮的感覺,雙頰不禁紅了起來,不過,令他更不安的是,門開後,隻見狄青花身著睡紗,曲線朦朧,長發散披的站在裏麵,嚇得他立刻將頭扭向一邊,口中慌忙說道:“對不起夫人,我不知道你還沒有穿著好,我……”


  “既然叫你進來,自然就沒有問題,要麽進來後關上門,要麽關上門走人!”


  不用說,自然是選擇前者了,再說,人家一個女人都如此大方,自己一個大男人反倒萎萎縮縮,這成何體統?當然,這更不是他的作風。


  “先喝杯茶吧!”吳邪進入房間後,狄青花把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吳邪倒了一杯,然後給吳邪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吳邪坐下。


  “嗯!果然是好茶!”茶水雖然不是很好喝,出於禮貌,吳邪還是讚了一口。


  “噢?是嗎?這可是我平日用來泡腳的茶!既然你喜歡喝,待會我讓小青給你帶點回去便是!”


  “額……”


  狄青花的話讓吳邪徹底無言。


  “當然,吳邪公子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在羞辱你,而是在告誡你,做人要實在,不好喝就是不好喝,完全不用虛偽和敷衍,否則,就算你拿到心月你也駕馭不了它!”


  “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心月,顧名思義,心中的月,不汙濁,不模糊,唯有明鏡方能普照萬物,喚醒一切沉睡的力量!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穿成這般模樣嗎?”


  “吳邪膚淺,還請夫人明說!”


  “色乃人之本性,無色不成人,迷色卻不是人,你多看我幾眼不作出任何行為,那純屬正常,反方,你若不敢正視我,那就說明你心中有陰暗,從你踏進房間開始,你沒有正視過我一眼,這就說明你心中另有所想,你的心已然不是純淨的,這樣的你斷然無法駕馭心月!”


  吳邪聽後心中暗暗嘀咕道:“這是什麽狗屁邏輯,你都穿成這樣了,是個男人都會悸動,除非他無能!”吳邪心中雖然這樣想,口中卻回道:“如此說來,吳邪算是沒有通過夫人的考驗了,那夫人有何打算?”


  “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會履行承諾,我考驗你隻是想看看你能不能駕馭心月而已,結果雖然不盡人意,但是,東西已經交給你,至於你能不能駕馭,那就是你個人的事情了!”狄青花說完,一轉身,向一旁的衣櫃走去了,與此同時,吳邪終於扭過頭偷偷打量起她的背影來,狄青花雖然淪為婦人係列,但是那一抹薄紗根本無法掩蓋她一身細膩的肌膚,滑、嫩的後背,弧形的細腰,渾圓的翹臀,隨著緩緩的步伐,輕輕的,性感的扭動著,完全不輸於一般妙齡女子,要不是看著她會讓吳邪想到狄靜,他或許會忍不住發揮一下自己的長處。


  很快,狄青花便捧著一個拳頭大的小木盒回道了吳邪麵前,然後將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裏麵裝的就是心月?”看著桌子上的木盒,吳邪不禁輕聲問道。


  狄青花點點頭說:“嗯!”


  “哦!”


  此刻,雖然吳邪迫不及待的想打開盒子看一下,但是那樣未免太冒失了,所以他隻能極力的壓製著這股衝動的情緒,矜持的看著盒子。


  “你記住,在你沒有拿到翡翠蜘蛛之前,在你心境沒有平靜之前,千萬別打開這個盒子,否則,你不但不能打開殘雪山洞,反而會被它像處理垃圾一樣處理掉!”


  “嗯!謝謝夫人提點,不過,使用它的時候還需要什麽口訣嗎?”


  “心中沒有雜念便是啟動心月唯一的秘訣!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你可以帶著心月離開這裏了,不過,希望你以後別再出現在落花鎮!”


  吳邪聽後,立刻將木盒揣進了懷中,然後起身向狄青花做了一個禮說:“夫人放心,至於狄姑娘的事,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煩惱的,那吳邪再次謝過夫人了!”


  狄青花稍稍點頭說:“嗯!那你好自為之吧!”吳邪則一抱拳說:“吳邪告辭了!”接著便走出了狄青花的房間,帶著北堂雨竹離開了狄樓,直往深藍之城方向回趕,為了趕時間,這次他有騎馬。


  “娘!你是不是把心月給他了?”吳邪是如願以償的離開了,狄樓卻不安寧起來,吳邪和北堂雨竹才走不久,狄靜便氣呼呼的衝進了狄青花的房間,不過,當她看到狄青花身上的睡紗時,她瞬間又愣住了說:“你……你,你就穿成這樣見他?”


  “怎麽?有意見嗎?”狄青花似乎不願多做解釋。


  “娘,你變了,你變了,變得讓我好害怕!”


  “靜兒,你別忘了,娘也是女人,娘也喜歡男人,她是娘喜歡的類型,娘辛辛苦苦把你養長大,難不成你要跟娘搶那個男人嗎?”


  “啊……”


  狄青花的話無疑泰山壓頂,讓狄靜渾然不知所措,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一向端莊賢淑的狄青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就算你喜歡他,我不怪你,我……我也沒有意見,但是.……但是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你把心月給了他,那我豈不是要跟著你被開除狄籍?”


  “哈哈哈!!笑話,雖然祖上有規定,但是狄家隻剩我和你,開不開除,還不是我說了算,再說了,為了心愛的男人,別說是背叛狄家,就算是要我死,我都願意!”


  “噔!噔!”狄青花的話無疑再次刺激到了狄靜,隻見她身體一晃,不禁向後踉蹌兩步,眼淚嘩然而下,冰冷的淚水沿著鼻子兩旁繞道嘴角,渾然不知是酸楚還是苦澀,最後,麻木的神經支配著麻木的步伐,麻木的走出了狄青花的房間。


  當狄靜踉蹌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時,狄青花雙眼一紅,縱然是熱淚滿眶,看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孩子這般委屈,她心裏怎能不難過,但是,隻要能讓她對吳邪死心,就算她恨她一輩子她也在所不惜,因為這是唯一能保住她性命的方式,因為這次牽扯到的不止是冷若冰和張權,背後還有一個無情的會長。


  但是狄青花萬萬料不到,她的苦心換來的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


  狄靜走出狄青花的房間後,直接離開了狄樓,失魂的走在落花鎮的長街上,仿佛,此刻除了憂傷,什麽都與她無關,冰冷的淚水更像冬天裏的雪花,無聲的滑落,又無聲的破碎,一切竟是這麽的悄然,又疼得那麽的明顯。


  “小姐!小姐!.……”追出來的小青不停的在耳邊輕喊著,但是狄靜猶如聾子一般,完全無視了她的聲音,生怕引來別人的目光,小青隻好閉上嘴,默默的跟著她,在長街上慢慢的走著.……

  不出多久,狄靜終於停了下來,卻已經在站在鎮外,卻依然不說話,忐忑的小青終於壓製不住內心的恐慌,一把拉住狄靜的手,嗚咽的喊道:“小姐!你.……你這是怎麽了呀!你別嚇小青啊!嗚嗚嗚!!”


  “小青!不要哭,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哭,你要替我照顧好她!”小青的哭聲終於喚醒了失魂的狄靜,不過,聲音卻是如此的冷漠。


  “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小青聽不懂,我們回去吧!好嗎?小姐,嗚嗚嗚!!”


  “小青,我很想回去,可是……可是我已經回不去了!”


  “誰說小姐回不去了?那.……那可是小姐的家啊!”


  “你回去告訴她,就說……就說我不會再回來了,讓


  她放開包袱的去追求她想要的一切吧,還有,記得……記得每天晚上給她吃藥!”狄靜說完,一扭身,欲要離去,卻被小青一把抓住說:“小……小姐,你……你不要小青了嗎??嗚嗚嗚!”


  狄靜一咬唇,左手一推,一把將小青推倒在地,雙腳一點,瞬間消失眼前,留下小青爬在地上無助的痛哭著,雖然是主仆關係,在她的眼裏狄靜一直是個好姐姐,這種親情般的感情豈是一兩日便能堆砌起來的,所以此刻的小青就像突然失去了依賴孩子一般,抽噎得幾乎暈死過去.……

  血染的夕陽,荒野大道上,一男一女牽著一匹黑馬悠閑的走著,從黑馬嘴角上的白沫來看,兩人應該趕了不少路,其實不然,由於走得太匆忙,羽軒胡亂買了一匹馬,走過半路是才發現買到了一匹病馬,無奈之下隻好牽著馬匹徒步前行,這樣一來,速度自然慢了不少,否則兩人早就到達深藍之城了。


  而此時,張權的書房內,張權正張著嘴看著坐在對麵的古尊,古尊則眉頭深鎖,半言不發,仿佛在做一個糾結的決定。


  “那……好吧!就依島主所說吧!”半盞茶的功夫,古尊終於做出了決定,張權一聽,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說:“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有你相助,就算再來十個冷若冰本島主也不用怕了!”


  看張權高興成這般模樣,那,兩人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呢??原來張權想讓古尊做島主府的軍師,雖說是島主府的軍師,性質和萬魔島軍師的頭銜差不多,說白了,張權公開的扇了冷若冰一耳光,同時也激化了古尊和冷若冰的矛盾。看來,這個懦弱的男人真的要反擊了。


  “島主,有句實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就在張權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古尊打斷了他的笑聲。


  “前輩現在是我的軍師,有話當然要說,在我麵前前輩完全不用拘禮!”


  “我雖然從來不幹涉外麵的事情,更不知道冷若冰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但是,萬魔島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冷若冰,而是吳邪那小子!”


  “吳邪?”


  “不錯,縱然冷若冰再壞,她也是萬魔島上的人,她無非是想從你手中搶過統領萬魔島的權利,所以她不會毀了萬魔島,否則,就算勝利了,一個滿目蒼翼的萬魔島對於她來說還有什麽意義呢?那小子不同,他不是萬魔島上的人,目的也不是萬魔島的權勢,所以他可以盡情破壞島上的一切東西,當然,也包括島主的權利在內!”


  “哼!”被古尊這麽一說,張權腦中立刻浮現了之前在軍師府中發生的那一幕,以至於他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椅子,確實,吳邪罵他連屁都不是,這件事情早已讓他對吳邪動了殺念,礙於冷若冰,縱然他有這個念頭,卻不敢輕舉妄動,古尊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無疑引起了他的共鳴。


  “那軍師能不能替我殺了這個小子呢?”怒完之後,張權立刻將目光落在了古尊身上。


  古尊搖搖頭說:“不瞞島主,這小子可怕的地方不止剛才說的那點,更可怕的是,他身邊有一個可怕的女子,這女子甚是強悍,能力之大,一把就能捏死老夫!”


  “額……軍師這話未免也太誇張了吧,那女子我是見過的,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罷了,有你說的這麽恐怖嗎?”


  “嗬嗬!!那島主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咯?我看我還是回我的茅草屋呆著去吧!”古尊說完立刻起身要走,張權見狀,慌忙走過來拉住他說:“嗬嗬嗬!!軍師多慮了,不是我不相信軍師,隻是我眼拙,沒有發現那女子的過人之處,所以,這正是我需要軍師的地方啊,還請軍師別往心裏去!”


  既然張權都這麽說了,古尊自然不好執著,索性坐了回去,再說,他也沒有真要離開的打算,隻是做一個虛頭給張權看看罷了。


  “那,依軍師之意,我們現在該做點什麽呢?”穩住古尊之後,張權立刻發問起來,卻沒有回到對麵坐下來,笑嗬嗬的盯著古尊,這架勢,生怕古尊跑了似的。


  古尊揮起右手理理胡子,貌似思索了一陣,這才開口說道:“此事我們不宜直接插手,就讓冷若冰來替我們完成吧!”


  “什麽?冷若冰?她會同意嗎?”古尊的話無疑讓張權大吃一驚,古尊卻笑嗬嗬站起來,然後將嘴湊到張權耳邊嘀咕了一陣,雖然聽不清楚古尊對張權說了些什麽,不過從張權堆滿笑容的臉龐來看,古老頭一定給他出了一個好主意,否則他豈會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軍師果然妙計,本島主果然沒有看錯人,依軍師之計,我這就讓張半兩張羅去!”聽完古尊的謀略,張權似乎有點迫不及待了,說完把腿就走。


  “島主,等等!!”


  就在張權快走出書房的時候,古尊慌忙喊住了他。


  張權回頭一問:“軍師還有什麽要說明的嗎?”


  “說明到是沒有,不過,我想回去一轉!”


  “去哪裏??”


  “此次來得倉促,河那邊還沒有收拾,所以我想回去整理一下,明天日出之前便能回來!”


  “嗯,軍師自便就是,不過明天中午之前必須回來,因為我要給軍師辦一個任命儀式,算是我們向冷若冰宣戰的信號吧!”


  “老夫明白!”


  古尊應了張權一句,接著兩人便出了書房,各自一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屬下拜見島主!”


  張權才推開張半兩的房門,張半兩便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張權做了一個禮,不過,從桌子上泡好的茶來看,這老頭似乎在等張權。


  “嗯!張管家不必多禮!”張權說完便坐下喝起茶水來。


  “島主,古老頭答應了沒有?”張半兩一邊替張權加著茶水,一邊問道。


  “不出管家所料,古老頭還當真答應了,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張半兩放下茶壺殲笑一聲說:“不錯,明天開始,這局好戲算是開始了!”


  “是啊!嗬嗬嗬!!”張權又是一杯茶下肚,然後得意的笑起來。


  “不過屬下不得不提醒島主一個問題,這段時間千萬要看好小姐和夏布德,若讓他們差和進來事情就不妙了!”


  “嗞……,夏布德確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至於敏兒嘛……,張管家何處此言?”


  “難道島主沒注意小姐看吳邪時候的眼光嗎?”


  “你的意思是敏兒看上了那小子?”


  張半兩輕輕歎了一口氣說:“但願不是吧!”


  張權揮揮手說:“不可能!不可能!敏兒怎麽會看上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我看是你想多了!”


  麵對張權的否定,張半兩笑而不接,因為他太了解張權的脾氣了,若是他想不通的問題,就算和他扯破喉嚨也說服不了他,相反,要是冷他一下,反而還好收場,過了許久張半兩這才開口轉移了話題說:“據快馬回報,今天一大早吳邪便進了狄樓,而現在正在趕往深藍之城的路上。”


  “落花鎮一直都站在我這邊,怎麽突然和這小子來往起來,青花到底想幹什麽?看來我得落花鎮走一遭了!”


  “不!島主不能去!”不料,張權話音方落張半兩便一口阻止了他的想法。


  “為什麽不能去??”張權說完不解的看著張半兩。


  “原因有二,第一,我們的反擊才剛開始,不宜下猛藥,島主此行勢必會驚動冷若冰,這對於落花鎮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依你所說,那我豈不是哪裏都不能去了?”


  “不但如此,島主還要裝出一副墮落的樣子來,越墮落越好,至於冷若冰的事,交給古尊即可,否則我們要他來幹什麽?”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呀!”


  “因為你的墮落能讓兩個人放心!”


  “你的意思是……”


  “隻有這樣才能讓古尊產生被信任的感覺,因為島主的墮落和不過問,是讓他全權處理的表現,勢必會讓他沾沾自喜的替我們達到我們所期望的目的,而冷若冰那邊,她自然不會將精力放在一個頹廢的島主身上,這時,沾沾自喜的古尊自然就成了炮灰,如此一來,我們隻需坐山觀虎鬥便是!”


  “嗬嗬嗬!!還是你想得周到!那,另外一個原因是什麽呢?”出乎意料,張權竟然同意了張半兩的看法。


  “在狄青花麵前,島主覺得你能控製得住自己嗎?”


  “屁話!為何不能?虧我還誇你,沒想到你竟然閉著眼睛亂放屁!”張權說完,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憤憤的離開了張半兩的房間,嚇得張半兩伸著手,張著嘴,半天才喊出一個字來:“島…….”不過,卻早已沒有了張權的身影,其實張半兩並沒有說錯,年輕的時候張權確實迷戀過狄青花,因為某些原因,兩人終究沒有修成正果,從而也斷了關係,直到鬥法大賽狄靜的出現,才勾起了那一縷塵封多年的往事,不過這縷往事卻如湧泉一般,讓他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衝動,而張半兩怕的正是這點,他怕張權見到狄青花之後,喚醒了昔日的情懷,那就不是裝墮落,而是真的墮落了。


  燈火夜初,行人熙攘,深藍之城的夜總是那麽的熱鬧,行人中,一個男子架著一個孩童漫步穿梭,走馬觀花的打量著路邊的攤子,孩童則騎著卡脖,一手抱著男子的頭,一手捏著冰糖葫蘆,腦袋扭來扭去的看著來回的行人,看上去,兩人顯得十分的和諧,再仔細打量,竟然是西門如風和冬兒。


  可能沒見過西門如風和誰這般親近,錯身而過的行人總是情不自禁的回頭偷看一眼,心不在路上,自然要摔跤,就在回頭的瞬間,總是和迎麵走來的行人撞個滿懷,以致西門如風像瘟疫一般,他走到哪裏,哪裏就倒成一片,瞬間,深藍之城的長街完全亂了套。


  “西門如風!”


  然而,就在西門如風慢走之時,夏布德不知從哪個老鼠洞裏鑽了出來,念完之後便帶著兩個威武大漢橫衝直闖的向西門如風走了過去。


  “哈哈!!小風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孩子都長這麽大了才帶她出來見人,你讓我這個做伯伯的情何以堪啊!”很快夏布德便擋在了西門如風麵前,說完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向冬兒遞了過去說:“來,小侄女,拿去買糖吃!”毫無疑問,這家夥在羞辱西門如風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夏布德不是號稱膽小鬼的鼻祖嗎?又怎麽敢來招惹萬魔島人人畏懼的西門如風呢?要是後麵沒有人替他撐腰的話,那他的腦袋一定是被門夾了。


  “二舅,你在幹什麽呢?”果然,夏布德話音方落,張敏便從人群中擠了進來,難怪這家夥這麽囂張了,原來是有島主千金在後麵撐腰呢。


  “小姐,以後記得把狗拴好,別讓它出來到處咬人!”西門如風也到買張敏的麵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繞道而行,否則夏布德現在不是直的,而是橫的了。


  “你娘的,你罵誰是狗呢?”不料,夏布德一個轉身,又攔住了西門如風。


  這次西門如風沒有再客氣,雙眼一怒,眉毛一挑,對著夏布德便是一聲怒喝:“滾!”


  料不到西門如風音量突然增大,夏布德聽後腳跟晃了兩晃,差點嚇倒在地。


  “來……來啊!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小子!”穩住身後,惱羞成怒的夏布德立刻對身後的漢子揮了揮手,兩個家夥還真不怕死,立刻瘋牛般的向西門如風撲了過來。


  麵對兩個漢子的襲擊,西門如風不慌不亂,右手一揮,衣袖一甩,一股強勁立刻將兩個漢子震飛,兩個漢子飛出去之後,不偏不離,狠狠將夏布德撞翻在地,接著像堆南瓜似的,將夏布德死死壓在下麵,弄得夏布德就像腰間挨了一悶棍的啞巴,頭腳兩頭翹之餘,張著嘴半天喊不出一聲來,透亮的唾液更像江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差點淹沒了整條街。


  如此一來,張敏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觀,因為西門如風打的不是夏布德這麽簡單,他打的可是島主府的麵子,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動的手,倘若她再不出手的話,那島主府的聲譽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站住!”


  就在西門如風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張敏一閃身,瞬間攔住了西門如風的去路,並且亮出了手中短劍,未出鞘的劍尖直指西門如風的胸口。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害你!”西門如風右手中指輕輕一推,撥開了張敏的短劍,欲要繞道前行,但是他右腳才邁出,但見張敏手腕一抖,一劍刺出,雖然短劍尚未出鞘,西門如風卻不敢大意,因為他脖子上還架著冬兒,“嗖!”就在張敏短劍刺來的瞬間,西門如風小腹一收,雙腳一點,早已退出數步,兩眼淡淡的看著張敏。


  “西門如風,放下你肩上的小孩,省得別人說我占你的便宜!”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害你,你記住,同樣的話我不會說三次!”


  不得不說西門如風幾句,既然無心動手,又何必把話說得這麽直接呢?他這不是在勸張敏,而是在逼張敏出手,倘若張敏真的就此作罷的話,那島主府的麵子豈不是更丟大了。


  “噢?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本來說這句話!”果然,西門如風話音方落,張敏便緩緩滑開劍鞘,露出了銀亮的短劍,街燈下,反光的劍身顯得尤其的寒利。


  看張敏誓不罷休,西門如風兩手往上一撈,將冬兒從肩膀上抱了下來,然後雙手下垂,兩眼冷冷的看著張敏,從飛舞的長發來看,很顯然,他已經動了殺氣,瞬間,熱鬧的街道突然安靜下來,靜得讓人心慌,靜得讓人發毛。


  “哄!”


  安靜過後,又是突來的嘈雜,圍觀的行人就像被捅散的馬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些小本經營的攤販焦慮的看看攤子,又看看西門如風和張敏,全然不知如何是好,因為這些可是他們養家糊口的全部家當。更值得一提的是,堆在地上的夏布德和兩個漢子早已沒有了蹤影,不遠處的拐角卻直愣愣的伸出三個腦袋來,猶如踩點的小偷,鬼鬼祟祟的看著西門如風和張敏,細細一看,不是夏布德三人還能是誰。


  此時,順著夏布德三人的目光看去,隻見張敏右手往胸前一收,短劍垂直胸前,左手一揮,中指由劍尖而滑,直至劍柄,然而,就在張敏左手中指離開劍柄的時候,隻聽“嗡!”的一聲,三尺銀劍瞬間翠綠無比,仿佛集結了駭人的力量。


  “梧桐心法!”西門如風見狀,不由脫口而出,接著便將冬兒抱得更遠了一些,看來張敏的出招讓他改變了之前的一些看法。


  “唰!唰!唰!”


  西門如風才抱開冬兒回來,但見張敏右手一揮,手腕一抖,三劍連出,奇怪的是,這三劍竟是原地而出,並且沒有任何劍氣,就像三歲小孩隨意亂舞一般。


  不過,對麵的西門如風卻不這樣認為,隻見他雙眼微閉,兩耳一動,身體突然左右側閃,最後身體往後一壓,形成一個極致的弧度,隨著西門如風一連串的動作,三道綠光憑空而現,紛紛擦身而過,這正是梧桐心法的致命之處,首發無形,殺人無形,若能錯過,梧桐飄零,說白了,梧桐心法發出的劍氣是透明的,若對方捕捉不到劍氣的存在,那他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相反,倘若對方能躲過劍氣,那劍氣就像玩捉迷藏時被發現的小朋友一般,立刻顯露出來,像綠色的梧桐葉毫無方向的飄零而去。


  “唰!”


  西門如風倒是閃過了,但是飄零的劍氣猶如和夏布德三人有仇一般,閃電般的從三人伸出來的腦袋上一掃而過,接著三人的腦袋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涼快,嚇得三人就像僵屍一般,脖子完全僵硬難收,兩隻眼睛更是鼓得比拳頭還大,仿佛,三個腦袋被死死的釘在了牆角上。


  “嗖!嗖!嗖!”


  愕然片刻,三個腦袋又像觸電一般,輪流縮了回去,消失在了牆角,往拐角處一看,隻見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彼此的腦袋,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三人不知何時變成了禿頭佬,難怪腦袋會這般涼快了。


  “嘭!”


  更誇張的是,夏布德摸了一下腦袋,兩眼一翻,雙腳一軟,一跤砸倒在地,瞬間暈死過去。


  “看來,梧桐山你沒有白去!”躲過劍氣之後,西門如風猛然直起身體來,兩眼淡定的看著張敏。


  “知道就好,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張敏說完右手一揮,短劍直指西門如風方向。


  西門如風嘴角一歪,冷冷的補了一句:“但是對於我來說,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


  “你…..”張敏嘴角一咬,欲要再次出手,但是,就在她出手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勁道突然從西門如風背後襲來,未等西門如風反應過來,便聽得“嘭!”的一聲,西門如風早已倒在兩丈之外,猶如死豬一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由於事發突然,張敏愣得小嘴半張,渾然不知所措,不過話又說回來,是什麽人在偷襲西門如風呢?還有,以西門如風的修為來看,誰又有這個能力呢?竟然讓西門如風發毫無察覺的受此一擊。


  但是,縱然事情再蹊蹺,背後黑手終究沒有出現,冬兒則屁顛屁顛的跑到西門如風麵前蹲了下來,然後用力推了推西門如風說:“你…..你怎麽啦?”看西門如風沒有反應,小屁孩立刻拉起西門如風的右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左手往西門如風腰間一摟,咬著牙根,使著吃奶的力氣,欲要將西門如風從地上拽起來,不過,結果可想而知。


  看著如此畫麵,張敏突然一陣心酸,慌忙走過去要幫忙,豈料,她才靠近西門如風,冬兒便立刻放開了西門如風,然後站起來排開雙手攔在西門如風麵前,此刻,那雙幼稚的眼睛中不再是單純的目光,而是恐懼和憤怒,看來,西門如風沒有白疼她。


  “小朋友,讓姐姐看看他的傷勢,你放心,姐姐不會傷害他的!”麵對如此狀況,張敏隻好試探性的說服冬兒,但是冬兒卻掄起小拳頭,咬著牙根一個勁的打著張敏,無奈之下張敏隻好一把抓住她的手,準備將她拉到一邊,不料,冬兒小嘴一張,一口狠狠咬在她手背上,疼得張敏立刻收回右手,欲怒又止的看著冬兒。


  “她…..她隻是一個小孩,別…..別傷害她,有什麽…..隻管衝我來!”就在張敏和冬兒糾纏的時候,西門如風不知何時奄奄一息的坐了起來,說完一口淤血噴湧而出,看來著實傷得不輕郎。


  “既然你還能喘氣,那我也懶得管這樁閑事,你好自為之吧!”看西門如風還能開口說話,張敏自然不願再糾纏下去。


  “哪裏走!給我站住!”


  然而,就在張敏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魁梧的身影從房頂而降,猶如隕石一般,重重的落在張敏麵前,擋住了張敏的去路。


  “段奎!”


  柔和的街燈下,張敏暗吐兩個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來人果然是段奎。


  “小姐,人都傷成這樣了,難道你想一走了之嗎?”段奎沒有急著出手,而是質問起張敏來。


  張敏輕輕舒了一口氣說:“人又不是我傷的,難不成我要陪他躺在這裏嗎?”


  “那有何不??”


  “你……”


  “二師兄!此事與她無關,讓她走吧!”就在張敏氣得嘴唇發抖的時候,西門如風不由插了一句,段奎聽後,眉頭深鎖的問道:“真的與她無關?”


  “嗯!真的與她無關!”西門如風說完,“撲通”一聲,一頭砸倒,又人事不知了,段奎見狀,撇了張敏一眼,一個箭步衝到西門如風麵前,一把將西門如風拉到背上,左手一挽,將冬兒夾在腋下,雙腳一點,風一般的消失在了長街之中。


  盡管事情已經平息,但是街道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喧鬧,因為在眾人的眼中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打鬥,而是萬魔島兩大勢力的宣戰,這個宣戰足以讓他們心悸怦然,恐慌不已,這正是張半兩要張權看好張敏和夏布德的原因,因為這樣的恐慌勢必會給他的計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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