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和北堂雨竹對視之後,女子慌忙從她懷中彈了起來,不過,當他看到吳邪之後,她似乎又鎮定不少,輕聲問道:“兜兜她?”
“已經放逐大海了!”吳邪淡淡回了一句,不過,依然沒有看她一眼。
“哦!謝謝!”
“除了謝謝,你是否應該對我說點什麽呢?”
“不管你和兜兜是什麽關係,這件事你不用插手,你還是忘了她,好好的過日子吧!”
“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追問,明天日出之時我便前往萬魔島!”
女子聽後,身體不由一振,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道:“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嗯!去不去,今晚你考慮好了!明天日出之時我會再過來的!”吳邪說完便給北堂雨竹使了一個眼色,接著便帶著北堂雨竹向送客鎮飛去了,因為有些事情他還欠一個交代,在離開之前他必須得處理一下。
吳邪和北堂雨竹離開之後,女子便輕輕倒在了地上,雙手枕著腦袋,仰望著黑夜蒼穹,糾結的沉思起來。
第二天天剛亮便聽得一聲鳥鳴,接著便看到小王子載著吳邪和北堂雨竹落在了荒野之中。
“她還是不肯麵對!”看殘滅的火堆旁邊不見了女子的蹤影,吳邪似乎有點失望。
“或許她有什麽苦衷呢?”北堂雨竹淡淡接了一句。
“苦衷?嗬嗬,和兜兜的死比較,什麽還算得上苦衷呢?她沒有做娘的資格?我們走吧!”
吳邪說完便拉著北堂雨竹憤憤的回到了小王子身上,果斷的向萬魔島出發了。
“對不起!不是我不肯麵對,而是我真的不能回去!我…”小王子飛遠之後,從火堆十丈之處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影來,正是麥兜兜她娘。
然而,就在吳邪和北堂雨竹匆匆趕往萬魔島的時候,萬陣島以北,若幹海裏之外,一個麵積不是很大的島嶼上正在進行著一場隆重的比賽,炎炎烈日下,空曠的郊外,數萬民眾正緊緊圍著一架擂台,隻見這擂台高五尺,長寬各六丈,短柱皆是兩人合抱的寒鐵柱,台麵則由一尺厚木板平鋪而成,然後又疊上一層橙色厚實毛毯,雖然談不上霸氣,看上去卻威嚴十足。
看完擂台之後,不妨打量四周人群一番,隻見群眾所坐位子皆呈攀梯形式,後一排總是比前一排高出一個頭來,如此一來,座位便層層向上,互不遮擋,到最後一層的時候,竟然已經挺拔地麵六丈之多。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坐得最高的人,而是坐在台麵東邊的一男兩女,晃眼看上去,隻見這三人相隔三尺之距,橫成一排,各自沉坐方桌後麵的太師椅,男子為中,兩女為邊,看架勢和裝扮就知道,這三人肯定是此地的領導高層。
“開始吧!”
就在群眾噓噓竊語之時,男子突然站起來向西邊的鼓手下了一聲令。
“咚!!!”
男子此話一出,隻見鼓手盤子粗的胳膊一掄,狠狠一錘敲在了通紅大鼓上。
鼓聲一響,民眾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聲是肅靜鼓。
四周安靜之後,隻聽男子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投票開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男子話音方落,鼓手便雙臂輪揮,賣力的敲起大鼓來,不過這次相反,鼓聲一響,數萬民眾便大聲狂呼,參差不齊,可謂是鬼哭狼嚎,不過也到將鼓聲淹沒在了歡呼之中。
當鼓聲被歡呼聲吃掉之後,男子立刻向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我宣布!萬魔島一年一次的鬥法大賽,現在開始!!!”
大家安靜之後,男子接著又是一聲高喊,原來他們所謂的投票便是看歡呼聲能不能蓋過鼓聲,倘若群眾的歡呼聲蓋不過鼓聲,那就說明大家不期望今年的鬥法大賽,那今年的比賽就必須取消,反之,倘若歡呼聲能蓋過鼓聲的話,那就說明大家期望今年的鬥法大賽,接下來便可以開始比賽。當然,這純碎隻是一個民.主的形式,那麽多人,別說是歡呼了,就算一個人放一個屁都能將鼓聲蓋過去。
宣布比賽開始之後,男子便輕聲對右邊的女子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有勞軍師了!”
女子稍稍點頭說:“島主無需客氣,主持鬥法大賽本是屬下的職責!”
女子說完立刻站起身來,抓起桌麵上的卷
軸,然後繞開桌子向擂台正中央走了過去,此時,不妨仔細打量女子一番,隻見這女子身高五尺上下,頭披銀雪三千發,身著華麗彩衣衣,眉毛不修渾然飄,小嘴不琢性感唇,鼻梁小巧挑人臉,不是此貌絕不落,倘若今日選美不鬥法,她往擂台中央這麽一站,誰敢台上來爭鋒?
從男子對她的稱呼來看,毫無疑問,此人便是萬魔島的軍師冷若冰,男子自然就是島主張權無疑,不過,這女子真是冷若冰的話,那事情就奇怪了,尚無燕曾經說過,冷若冰是萬魔島兩代島主的軍師,按道理說,她應該是一個十分蒼老的女人才對啊,為何看上去年方不出三百出頭?難道是尚無燕說錯了人不成?
冷若冰站在擂台中央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打開卷軸宣讀起來道:“蒙先祖恩德,萬魔島民得以安居寸土,為緬懷傳承先祖拚搏精神,萬魔島專辟鬥法大賽,發揚萬魔之神威,資曆民眾之研發,故,傳承之餘,亦求先祖築我島永固江山,賜萬民之福納!”冷若冰說完,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台麵上。
“亦求先祖築我島永固江山,賜萬民之福納!亦求先祖築我島永固江山,賜萬民之福納!”冷若冰才跪下,數萬民眾便齊口同聲呐喊起來。
民眾喊完之後,冷若冰這才站起來大聲喝道:“下麵我宣布一下今年的比賽規則!今年的比賽規則便是沒有規則,也就是說,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隻要你站到最後,那第一名便是你的!”
“嗡嗡嗡嗡…”冷若冰此話一出,數萬民眾不禁交頭接耳起來,因為曆屆的鬥法大賽都是規矩上千,苛刻之極,沒想到突然之間說沒有就沒有了,所以大家一時難以接受,這才紛紛討論起來。
看大家在竊竊私語,冷若冰臉色似乎有點暗沉,稍稍一運氣道:“這次改革是島主的一次嚐試,為的就是讓大家能淋漓盡致的把才能發揮出來,難道你們對島主的這個嚐試有什麽異議嗎?”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能貫穿每一個民眾的耳朵,嚇得大家立刻將嘴閉了起來。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有請五鎮一城的選手登台亮相吧!”唬住大家之後,冷若冰淡淡一句,接著便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嗖!”
冷若冰才坐下去,便看到一個身影從人群中飛離出來,接著擂台上便多出了一個瘦弱的男子。
“嵐山鎮代表聶老虎來給島主、島主夫人和軍師獻醜來了!”身影才落在擂台上,立刻一轉身,重重的跪在了冷若冰三人麵前。
“噗!”
張權聽後忍不住噴笑一聲,然後接著道:“好大的口氣,竟然敢自稱捏老虎,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男子撓撓後腦勺說:“回島主,我叫聶老虎,不是捏老虎!”
“你叫捏老虎,又不叫捏老虎,你到底叫不叫捏老虎?”
“回島主,我確實叫聶老虎!”
“那就對了嘛,我沒有說錯嘛,你就叫捏老虎!!哈哈哈哈!!”展全說完竟然獨自捧腹大笑起來。
“咳!!!”
冷若冰見狀,慌忙幹咳了一聲,然後冷冷的撇了張權一眼,嚇得張權渾身一顫,立刻規規矩矩的閉上了嘴。
“聶老虎!到一邊等候你的對手去吧!”張權閉上嘴後,冷若冰便將捏老虎支到了擂台一邊。
“蒜頭鎮秦龍拜見島主、島主夫人和軍師!”聶老虎才走開,便有一個彪形大漢落在了擂台上。
不過他才開口,張權左邊的女子便捏著鼻子直扇風,因為蒜頭鎮以吃大蒜得名,而且吃了大蒜之後還不能漱口,誰口中的蒜味最濃,誰便會得到所有鎮民的尊敬,所以男子才張開嘴,刺鼻的大蒜味便向三人席卷而來,那殺傷力可不是一般修為所能抵擋得了的,不過張權卻一點不介意,反而笑道:“有趣!真是有趣!你們一個捏老虎,一個擒龍,到底是捏老虎的厲害呢?還是擒龍的厲害?你們趕快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是!島主!”
秦龍應了張權一聲後,便退向一邊,鼓大眼睛與聶老虎對視起來。
其實,雖然名為鬥法大賽,說白了就是比武大賽,既然是比武大賽,那為何會叫鬥法大賽呢?那是因為在比武過程中選手可以使用自己的魔法粉,所以才命名為鬥法大賽。
捏老虎和秦龍對視一陣之後,右手紛紛落在了腰間的大葫蘆上,葫蘆大小和夏邑的那個差不多大,這不禁令人生奇,為何萬魔島人人都配有一個葫蘆呢?
“大蒜頭,看招!”
兩人漠視一陣
之後,還是聶老虎按耐不住了,說完身形一晃,右手立刻從葫蘆上收了回來,一拳便向秦龍的心口襲去。
不過,麵對捏老虎的攻擊,秦龍不躲不閃,穩如泰山,完全沒有把聶老虎當作一回事。
然而,就在聶老虎的拳頭距離秦龍心口半尺之距時,隻見秦龍粗壯的右臂一揮,一把死死扣住捏老虎的手腕,讓捏老虎難動分毫。
“哈哈哈!!狗屁的捏老虎,瘦得跟幹巴似的,我看你幹脆改名叫捏猴子算了!哈哈哈!!”
但是,就在秦龍開懷大笑之時,隻聽聶老虎冷哼一聲,接著猛然一用力,右拳五指突然鬆開,一把藍色粉末立刻由掌而發,完全撒在了秦龍的臉上。
被藍色粉末塗上之後,秦龍伸長嘴唇,用力往臉上吹了幾口,然後罵道:“你奶奶的,你以為你的魔法粉能傷害我嗎?我.”不過秦龍的話尚未說完,心中便暗叫不好,但是已經遲了,隻聽“唰”的一聲,秦龍瞬間便變成了一座魁梧的冰雕。
“愣頭愣腦的還想和我鬥?去!”聶老虎說完,右手輕輕一用力,隻聽“嘩啦啦”一聲,掙脫右手之餘,順便將秦龍的冰像震成了碎片。
原來在衝向秦龍之前,聶老虎右手就攥了一把魔法粉,大意的秦龍卻以為這隻是簡單的一擊,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所以才隨手抓阻,殊不料聶老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剛才聶老虎雖然將右手放在了葫蘆上,但是並沒有看他打開過葫蘆啊,他手中怎麽會有魔法粉呢?
“唉!!!”
秦龍消失之後,張權忍不住長歎一聲,他原以為這將會是一場非常精彩的爭鬥,豈料,卻是如此的短暫和無趣,所以難免有點失望。
雖然有秦龍的例子在先,但是接下依然有兩個選手連遭聶老虎的暗算,這不禁讓聶老虎得意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鬥法大賽的選手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魔島彩依河,羞花藏暗閣,無風逐彩蝶,無奈花自落!”
就在聶老虎狂妄之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女子聲音方落,隻見天空中突然飄撒花瓣,突然間下起了一場花雨。
張權見狀,身體不由一怔,口中輕輕念道:“是她!”他旁邊的女子聽後則狠狠白了他一眼。
“落花鎮選手前來報道!”
稍過片刻,伴隨著花雨,一個女子突然從天而降,落在擂台上不經意的轉了一個圈後才站住了腳步,不過她的出場,她的美貌卻早已讓全場鴉靜無聲,是個男人都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隻見這女子身高五尺有餘,一身潔白長裙脫俗不沾塵,三千青絲隨花而飄,飄的不是風情,而是美麗的宣告,再看那張動人小臉,眉如淡墨,口銜朱,鼻似白玉,目送波,雖然不是放蕩女,但卻勾人心弦。
“怎麽是你?你…你娘呢?”
女子停住之後,花瓣盡落,張權卻顯出一臉失望。
女子淡然一笑說:“回島主,五十年前家母奪冠之後便榮升為落花鎮首席,所以今年自然不能再參加鬥法大賽,所以這才命我出賽!”
“哦!知道了,那你好好表現吧!不過你得當心點,這個捏老虎陰險得很!”原來五十年前張權被落花鎮選手狄青花給迷住了,後來得知狄青花已經婚配,雖然早年死了丈夫,但卻產下一女,所以他這才作了罷,五十年前狄青花出現的時候就是吟著這首詩出來的,所以女子出現的瞬間便勾起了張權的回憶,所以他才顯得這般激動,隨之又是如此的失落,難怪他身邊的女子會向他白了一眼了,原來其中竟然有這麽一折。
“狄靜多謝島主提醒!”
原來這女子叫狄靜,狄靜說完之後便將目光落在了聶老虎身上。
“咕嚕!”聶老虎咽了一口口水,接著便笑道:“妞兒,雖然你是我的菜,但是我卻不會留情,所以你還是趕緊跳下擂台,去侯著我吧!”
“呼……”聶老虎話音方落,瞬間便激起了數萬男子的噓聲。
“咳!咳咳!!”冷若冰則捂住嘴幹咳了兩聲。
聽到冷若冰的幹咳之後,聶老虎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道:“小丫頭,拿命來!!”說完身形一晃,閃電般的向狄靜襲了過來,麵對聶老虎的攻擊,狄靜紅唇稍稍一笑,不曾躲閃分毫,就像秦龍一般,好不在乎聶老虎的襲擊,看得民眾拳頭緊捏,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攔下捏老虎,將他半途打死一般,因為大家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他們可不想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就這樣死在聶老虎的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