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太陽已經偏西,三個疲憊的身影拉著長長的影子站在一個小鎮前,麥兜兜看了鎮口的石碑一眼後,不由輕笑一聲:“嘻嘻!!這個島上的名字還真是稀奇,那邊有一個留客鎮,這裏卻有一個送客鎮!”
吳邪搖搖扇子說:“嗬嗬!!看來我們離萬陣城不遠了!”
麥兜兜彈彈眼皮說:“何以見得?”
吳邪笑道:“我早就說過,萬陣島是個凶險之地,一般人不會隨意蹬島,所以,十人上島八人受邀,既是受邀而來,尚可行自然不會失禮,必然相送,但是,倘若在萬陣城就地相送的話,顯得不夠情意,倘若港口惜別的話,路程似乎又太遠,所以,在萬陣城五十裏內特設送行一鎮,這無疑是最好的方法,這樣一來,既省時又省力,而且還情意十足!”
“切!說得跟真的一樣,好像萬陣島是你家的一般!”
“嗬嗬!既然麥大小姐不相信的話,那我們不妨來打個賭,如何?”
麥兜兜沒有立刻回答吳邪,而是瞪大眼睛看著吳邪,因為她太了解這個家夥了,這個家夥的分析一般很少會出錯,她剛才之所以會那麽說,完全是因為水潭邊的事情,因為她的氣還沒有消呢。
“好!賭就賭!誰怕誰!說吧!怎麽個賭法?”最終,麥兜兜還是決定和吳邪對著來。
“你確定?”
“去去去!哪來這麽多廢話,說吧,怎麽玩?”
吳邪收起扇子輕輕在頭上敲了幾下:“嗯,這樣吧,倘若你贏了你來當大哥,我來當三弟,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絕不反抗。倘若你輸了,你就給雨竹和我洗十天的腳,如何?”
“等等!等等!把話說清楚點,你的意思是倘若送客鎮在萬陣城五十裏內算我輸,倘若在五十裏外算你輸,對吧?”
吳邪點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
“好!那走吧,我們先進鎮抓一個來問問!”麥兜兜說完,肩上辮子一甩,大步跨入了送客鎮,吳邪則淡笑一聲,右手一甩,打開陰陽扇悠閑的跟在麥兜兜身後。
“嗬嗬!爺爺,請教你一個問題,這裏離萬陣城還有多遠啊?”三人進入送客鎮之後,麥兜兜隨意攔下一個老頭,然後笑嘻嘻的問了一句。
不料,老頭白眼一翻:“誰是你爺爺?別亂認親戚!真是的!”說完便繞道而行,樂得吳邪和北堂雨竹在後麵哈哈大笑起來。
“丫頭!這裏離萬陣城還有五十裏地!抓緊走的話,天黑之前便能到達萬陣城!”老頭走出幾步後,突然扭過頭來對麥兜兜輕喊一句。
“額,”如此一來,麥兜兜還真是徹底無言了,吳邪則上前感歎道:“唉!今天走了一天的路,這雙腳不知得有多臭啊!”
麥兜兜聽罷,立刻氣鼓鼓的瞪著吳邪,還真是啞巴吃黃連。
豈料,就在吳邪沾沾自喜之時,剛才那個老頭突然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然後氣喘籲籲的對麥兜兜道:“丫頭!剛才剛才我把零頭給忘記了,應該是五十裏零一丈!”
老頭此話一出,無疑給吳邪當頭一棒,頓時目瞪口呆,麥兜兜卻兩眼突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晚就讓你替我洗臭腳!哈哈哈!!”
“啊????”老頭一聽,以為麥兜兜在和他說話,嚇得猛然一轉身,嗖的一聲,瞬間溜得偌遠,北堂雨竹則拳頭抵唇,極力克製著笑意。
“嗒!嗒!嗒!嗒!”
然而,就在三人各持一姿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輕柔的馬蹄聲,惹得三人同時扭頭,尋聲而望,隻見寬敞的大道上,一匹棗紅大馬拉著一輛白色豪車,緩慢的從鎮口走來。
看得麥兜兜不由吐了吐舌頭:“哇!這是一匹什麽馬啊?竟然能拖動這麽大的一輛車!”
麥兜兜此言方停,便從車廂飄出一個女子的聲音:“紅紅!停下!”此聲一出,棗紅大馬立刻停在了吳邪幾人麵前。
“幾位公子橫道相攔,不知所謂何意?”馬車停下之後,又從車廂內飄出一句話來。
此話一出,吳邪幾人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慌忙退到一邊,立刻給馬車讓出了大道。
“紅紅!走吧!”羽軒幾人才讓開,車內女子又是一聲令下,棗紅大馬立刻又掄起蹄子,繼續向前行走起來。
“奇怪!這聲音好生熟悉,似乎在那裏聽到過,就是想不起來!”看著逐漸遠去的馬車,吳邪若有所思。不過他的疑惑卻引來了北堂雨竹的共鳴:“對!我也覺得有點耳熟!”
“兩個大笨蛋!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就在吳邪和北堂雨竹困惑之時,麥兜兜突然冒出一句來。
“她是誰?”麥兜兜話音方落,吳邪和北堂雨竹幾乎同聲而出。
“她不就是那個”麥兜兜話才說一半,便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頭一偏,對吳邪做了一個鬼臉:“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嘻嘻!!”說完便蹦蹦跳跳的向前方走去了。
“去!我還以為她真的知道呢?原來是在說大話啊!”看麥兜兜不說,吳邪故意放大音量,大聲對北堂雨竹說了一句,說完便給北堂雨竹使了一個眼色,北堂雨竹立刻配合的道:“嗬嗬!!大哥,三弟年齡還小,頑皮是自然的!隨他吧!”
這話麥兜兜可就不愛聽了,隻見她猛然一轉身,掐著腰杆走到吳邪麵前:“吳邪,你是聾子嗎?你是白癡嗎?那女子分明就是水潭裏的那個姑娘,才多大一會功夫啊,你就聽不出來了,還好意思說自己聞香識人呢,我看你簡直就是聞屁識人,還有,雨竹姐
姐,既然你決定和他統一戰線,那我就警告你,現在我是大哥,不是三弟,請你注意你的稱呼!哼!”麥兜兜說完,一吹鼻子,氣鼓鼓的走了,走出幾步後,猛然一回頭:“二弟、三弟!還愣在那裏幹嘛?趕緊跟著大哥走呀!”惹得吳邪和北堂雨竹對視一眼之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接著便連忙跟了上去。
“尚家酒樓!”吳邪三人行走一陣之後,停在了一家華麗的酒樓麵前,看了門牌一眼後,吳邪不由輕念一聲。麥兜兜則抱著手琢磨起來:“這酒樓既然叫尚家酒樓,那自然就是尚島主家開的,既然是尚島主家開的,那肯定就是全鎮最好的酒樓,剛才在留客鎮隨便進一家都貴得要死,那這裏的酒菜就更不用說了,估計沒有個百十兩金怕不用進去,這樣一來,豈不是可以讓豬頭出一次糗咯?”
“哈哈哈哈!!”麥兜兜想著想著,忍不住大笑起來,弄得吳邪和北堂雨竹一愣一愣的看著她。
“走!大哥帶你們吃一頓好吃的去!”麥兜兜說完,便率先向酒樓大門走了去。
“去去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然而,讓麥兜兜吐血的是,她右腳才跨過門檻,便被跑堂給轟了出來。
“誒!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麥兜兜氣不過,對著跑堂直嚷起來。
跑堂眉毛一橫說:“小子,你眼睛瞎了嗎?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什麽?你敢罵人?看我不把你的酒樓給拆了!”
“喲!看來你小子是故意來找茬的了!”跑堂說完,雙手放在耳邊連拍幾下,掌聲方落,十幾個彪壯大漢立刻從酒樓內跑了出來,然後將麥兜兜三人緊圍其中。
“大哥,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給三弟來處理吧!”看形勢不對頭,吳邪輕跨兩步,站在了麥兜兜麵前,然後對跑堂笑道:“嗬嗬!!這位小哥,麻煩請你們的掌櫃出來一談!”
跑堂一笑:“想見我們掌櫃?行,那你先給我磕三個響頭,我立馬就把我們家掌櫃請出來!”
“啪啪啪!”
但是跑堂話音方落,便看到吳邪身影一晃,早已閃到跑堂麵前,連扇跑堂三個耳光,接著又閃電般的飛回原地,就像從未離開過原地一般,悠然的看著跑堂,氣得跑堂雙腳直跳:“上!上!都給我上!最好把這小子的手剁了!”
跑堂此話一出,十幾個大漢頓時繃緊著肌肉,立刻向吳邪三人撲了過去,吳邪見狀,身退兩步,一手摟一人,雙腳一點,帶著麥兜兜和北堂雨竹騰空而起,瞬間離地兩丈,讓十幾個大漢完全撲空,撞成一堆。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看主人,三位公子方才橫道相攔,現在又滋擾我店,看來,三位並沒有將尚家放在眼裏呀!”吳邪三人才落地,便從酒樓內飄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