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一消失,吳邪不由看看突然空出來的手,又看看緊緊關閉的石門,驚愕之餘,不由怒氣橫生。
“唉!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由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手臂離開朱蠻身體一段時間後便會灰飛煙滅!”就在吳邪驚怒交加之時,火朱雀也來到了石門前。
吳邪聽後,全身頓時緊繃,雙眼充血,一聲怒吼,右臂一揮,一拳狠狠擊在石門之上,接著便將右手抵在石門上,頭一低,漠然的傷感起來,雖然這一拳並不解氣,但卻令他胸口舒緩不少。
“小子!先別忙著傷心,你把手拿開,我看看這是什麽東西!”一拳過後,就在吳邪低頭不語時,火朱雀拽著他的後領一扯,將他拉倒了一邊,脖子一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石門看起來,順著火朱雀的目光看去,隻見石門以吳邪落拳處為中心,向石門四邊蔓延著數十條細紋。
“咯咯咯!!特娘的個朱蠻,果然用嘴放屁!”火朱雀看著看著不由放聲大笑起來,笑罷,又輕聲對吳邪說道:“小子!你再往剛才落拳之處補一拳!”
吳邪聞聲,不惑的看著火朱雀,全然不明白火朱雀的意思。
看吳邪呆頭愣腦的,火朱雀沒好氣的罵道:“看個屁啊!老娘是長得漂亮,但也不至於讓你目瞪口呆吧!你還是把心思放在石門上吧!”
經火朱雀這麽一說,吳邪似乎明白了點什麽,接著便靠近石門,看了滿是血跡的落拳之處一眼,當他看到那數十條細紋時,“嘭!”的一下,他的心髒猛然緊繃加速起來,激動得他立刻退出三步,右手一揮,雙腳一衝,連人帶拳頭向石門狠狠衝了過去,看得一旁的火朱雀脖子一縮,肩膀一聳,慌忙轉過身,不忍心看下去。
果然,火朱雀才轉過身,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石門被吳邪擊成了數塊碎片,但是,由於障礙物突然消失,再加上身體衝撞時用力過猛,隻聽“噗!”的一聲,吳邪一個狗搶屎,真材實料的砸在了地上,一嘴狠狠啃在地麵上。
而石屋內呢,對於石門的突然破碎和一個身影突然砸在自己腳下,北堂雨竹不乏張著嘴,傻傻的站著,兩個眼睛咕嚕則滴溜溜的上下翻動,看看空曠出來的出口,又看看腳下這個熟悉的背影。
“哎。。。。。哎喲!我。。。。我的嘴啊!”就在北堂雨竹傻愣之時,吳邪身體蠕動了一下,接著雙掌在地上一撐,將頭抬起來看了北堂雨竹一眼。
“啊!吳邪!是你!!”看清楚來者是吳邪之後,北堂雨竹慌忙蹲下身來,伸出雙手便去扶吳邪,但是,當她打量完吳邪的容貌之後,立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借著北堂雨竹的目光看去,隻見吳邪本來就香腸的嘴唇腫得跟兩瓣屁.股似的。
“哎喲!別動!別動!我的腰!我的腰好像被閃了!”北堂雨竹才輕輕用力,吳邪便慌忙打住了他,接著便像死人一般,無力的爬在了地上。
“咯咯咯!你小子活該,明明看到石門都裂了,你還用這麽大的力!”吳邪剛爬回地上,火朱雀便走了進來。
“芹姨!”火朱雀一出現,北堂雨竹便站起來輕喊一聲,但是火朱雀卻沒有閑功夫理會她,隻見火朱雀走到吳邪身邊,緩緩蹲下身,右手在吳邪腰部輕輕按了一下,然後輕浮一笑:“咯咯咯!身體蠻結實的嘛,那天也讓老娘把弄把弄!咯咯咯!”
火朱雀此話一出,愣得北堂雨竹兩個眼睛咕嚕差點滾了出來,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金夫人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然而,就在她驚詫之時,隻見火朱雀右手五指在吳邪腰上一繃,一股淡淡的紅色氣息便柔柔參進了吳邪腰中,從顏色來判斷,應該是朱雀之心的氣息。
果然,氣息才輸完,便聽得火朱雀笑道:“咯咯咯!小子!算你有福,經過朱雀之心氣息的滋潤後,你某種耐力勢必大增,腰力也倍加!夠這小丫頭受的了!”火朱雀說完,脆生生的在吳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接著杏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堂雨竹。北堂雨竹當然明白火朱雀說的話,再被她這麽一看,臉色不由“唰!”的一下,頓時緋紅起來,樂得火朱雀差點沒遁地三尺。
不過玩笑歸玩笑,被火朱雀弄過之後,吳邪頓感精力充沛,全身無異,猶如清晨剛起床一般颯爽,接著便看到他兩掌在地上一撐,“嗖!”的一聲,從地麵上彈了起來,而且那兩片腫得跟屁.股一樣的嘴唇也回到了香腸狀態。
“這個朱蠻果然狡猾!原來石門並不像他說的那麽特殊,這石門根本就是用一般石塊磨造而成的!”吳邪站起來後,隨便撿起一塊碎石看了兩眼。
“是啊!這家夥果然奸猾,將你耍得團團轉,讓你忙了幾天,竟然是瞎忙活!”聽了吳邪的埋怨後,火朱雀不由接了一句,但是吳邪卻苦苦一笑:“嗬嗬!!不過無所謂啦,因為現在我可以帶著我的女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吳邪說完,隨手扔掉手中的碎石,然後將北堂雨竹輕輕摟在了懷中,北堂雨竹則趁機將那張還在緋紅著的容顏藏進了吳邪懷中。
火朱雀微微一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的意思是。。。。。”
“我想回南邊去了!”
“要回南邊?為什麽?”
“我不想再卷入你們的恩怨,我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世界!”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不料,吳邪話音方落,火朱雀便狂聲大笑起來。
吳邪眉頭一鎖:“你笑什麽?”
“我笑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要回南邊就回去吧!反正不出幾日你便會回來的!”
吳邪淡然一笑:“噢?是嗎?我看未必吧!”說完便拉著北堂雨竹的手向出口走去了!
“等等!”
但是吳邪和北堂雨竹才走出兩步,火朱雀便猛然喊了一聲,吳邪聽後稍稍扭過頭:“還有什麽事情嗎?”
“有個問題我一直搞不懂!”
“什麽問題?不過,我們何不邊走邊說呢?”吳邪說完便拉住北堂雨竹繼續向出口走了去,火朱雀大跨兩步,追上了吳邪和北堂雨竹,然後邊走邊問道:“為什麽香兒的血即沒有和朱蠻的融合,也沒有和朱遜的融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吳邪笑道:“嗬嗬!!其實滴血認親正如朱遜所說,根本就是一個狗屁。特別是用水來做滴血認親那更是假事一樁,因為水中含有某種物質,這種物質會毫不猶豫的將兩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在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來用水做滴血認親,結果,被抓來之人一定不是你爹就是你娘!”
“你。。。。!好,就算如你所說,那剛才碗中的血液為何沒有融在一起呢?”火朱雀想罵吳邪,但是好奇心似乎又秒殺了那股憤怒,所以便改口接著問起來。
吳邪笑道:“嗬嗬!!你這個問題算問在刀口上了,我們的血液雖然色澤一樣,但是卻存在一定的區別,隻不過區別細小,一般人沒有察覺罷了!”
“啊!你的意思是滴入碗中的血液不是香兒的?”雖然吳邪沒有把話說清楚,但是火朱雀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吳邪點點頭:“你說對了,那並不是香兒的血,而是我的血!”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血是從香兒手指上滴下來的啊!”
“不錯!血確實是從香兒手指上流下的,但是流的卻是我的血,在朱蠻和朱遜忙於向自己碗中滴血時,我便趁你們不備,在拇指上劃了一個口子,但是這個傷口還不至於到流血的程度,當朱蠻和朱遜滴好血液之後,也就是你們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香兒和我身上時,我才劃破香兒的手指,但是我在香兒手指上劃的傷口和我的一樣,依然不到流血的程度,不過,不同的是,香兒的傷口稍稍比我拇指上的傷口淺一些,所以,當我的拇指在香兒手指上擠壓時,我的傷口破了,香兒的傷口卻還沒破,所以我的血液便沿著香兒的手指滴到了碗中,由於你們沒看到我劃破自己的拇指,但卻親眼目睹了我劃破香兒的手指,所以,你們自然不會懷疑我從中作祟,如此一來,和那兩個家夥滴血認親的便成我了,而非香兒,結果可想而知,我一個外界人,我的血又怎麽可能和他們的血融到一起呢?”
“難怪你劃破香兒手指時,香兒手指沒有即刻流血了,原來問題在這裏,不過,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吳邪話音方落,三人不覺已走到朱蠻房間,但是火朱雀卻問題不斷,依然接著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