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木棍帶著風聲向自己襲來,朱遜慌忙一低頭,閃過一擊,但是他卻忘了那突如山峰的駝背,就在他低頭的瞬間,他那高聳的駝背卻無疑全然暴露,隻聽“啪!”的一聲,木棍狠狠敲在了朱遜的駝背上,硬是將一尺木棍震為兩段,震得清風道人不由脫口喊出:“好硬的駝背!”
然而,清風道人話音方落,便看到朱遜慢慢將頭抬了起來,一雙眼睛血紅的盯著清風道人,然後冷冷道:“你知道我最恨什麽嗎?”
“你。。。。你最恨什麽關我屁事?”看朱遜吃了自己一棍依然安然無恙,清風道人剛才那股蠻勁不禁消失一半,似乎心虛起來。
“我告訴你!近五千年來,我最恨的便是別人碰我的背,誰碰了它,誰就得死!!”朱遜說完,右腳一挪,向清風道人逼了過來,從他身上萌發出來的戾氣就像海浪一般席卷而來,大有將清風道人吞沒之勢。
看勢頭不對,清風道人一卷衣袖,長喝一聲:“死猴子!今天貧道和你拚了!”接著右手一揮,“嗖!”的一聲,將手中半截木棍向朱遜扔了過去,但身體卻一扭,轉身撒腿就跑。
“哼!想跑?看你往哪裏跑?”朱遜冷哼一聲後,身形一晃,“嗖!”的一聲,向清風道人追了去,接著兩人便在院中玩起猴子追人的遊戲來。
看朱遜忙於和清風道人糾纏,吳邪心中暗喜:“機會來了!”接著猛凝真氣,停止旋轉,全力一振,隨著一聲長吼,彩色“蠶繭”瞬間破碎,化為強大的衝擊波,將周圍和空中的戰屍震飛四角。接著雙腳一點,騰空一丈,右膝淩空一跪,膝蓋緊緊抵在某個戰屍胸口上,然後猛然沉氣,“嘭!”的一聲,將戰屍壓於地麵,“唰!”右手一揮,血紅巨刃一刀掃下去,不偏不離,一刀掃在戰屍脖子上,將戰屍頭顱瞬間斬落。
一招得手後,吳邪心中又是一陣狂喜:“原來戰屍的脖子比頭柔軟多了!”接著右膝在戰屍屍體上一彈,身體飄逸而起,兩手一排,猶如滑翔大鵬,緩緩落地,落地之後卻不曾遲疑半刻,雙腳一錯,右手一揮,“唰!”一片紅光頓時向剛爬起來的戰屍犀利掃去,這紅光不砍頭,不傷臂,更不劈腿,唯取四分長頸,像流星一般,瞬間掠過數十戰屍脖頸。
“咚!咚!咚!。。。。。”紅光瞬停,紅光所過之處數十人頭相繼而落,瞬間便化為一縷青煙,散失於無形之中。
又一招得手之後,羽軒似乎更加瘋狂了,隻見他右手握刀,左手指劍,右手刀,刀刀致命,左手劍,劍劍護身,瞬間變成了一個刀槍不進的殺人機器,在院中瘋狂的殺戮起來。
然而,就在吳邪瘋狂殺戮之時,朱遜依然半步不停的追逐著清風道人,好像戰屍的死活完全與他無關一般,清風道人則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的罵道:“死猴子!你。。。。你再不管那些戰屍的話,他。。。。他們就被那小子殺光了!”可見清風道人實在是跑不動了,否則他斷然不會
提醒朱遜,用戰屍來轉移朱遜的目標。
但是朱遜的回答卻讓清風道人徹底絕望了,隻聽朱遜罵道:“老資今天就算不要那些戰屍也要把你捏死!”
“你。。。。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神經病!”絕望之下,清風道人罵了朱遜一句,“啪”的一聲,突然向一間房間衝了過去。
“啊!”
殊不知,清風道人所闖房間正好是朱蠻的房間,猛然撞開的房門猶如鐵棍一般,紮實的擊在了正在門後偷窺的金夫人臉上,房門打開之餘,金夫人早已捂著臉落在房門六尺之外。而清風道人則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鬥後,剛好停在了金夫人右側。
“哈哈哈!對了!我怎麽就把你這個小賤人給忘記了呢?”站在房門口的朱遜看到金夫人後,如獲至寶,開心得不得了,說完便跨過門檻,向金夫人和清風道人緩緩逼了過去。
而此時呢,經過吳邪一陣瘋狂殺戮之後,院中八百戰屍所剩無幾,最多不過三兩十,雖然大局已定,但是這些戰屍卻毫無退縮之意,一個個猶如猛虎一般,呲牙裂嘴的周、旋在吳邪不遠處,而吳邪呢,雖然勝利在握,但卻早已累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血紅巨刃拖在地上似乎再也沒有力氣將它提起來,一雙眼睛無神的看著不遠處的戰屍。
“撲通!”
突然一聲響,吳邪雙膝一跪,竟然倒在了地上,胸口激烈起伏的喘著粗氣,看樣子他已經完全動彈不了了。
不遠處的戰屍見狀,似乎看到了機會,於是手持長矛向吳邪蜂擁而至,將吳邪團團圍了起來,接著揮起長矛便要向吳邪刺下來。
“鏘!鏘!鏘!。。。。”
然而,戰屍長矛尚未刺下,吳邪左手在地上猛然一撐,閃電般的從地麵彈了起來,右手一揮,身體一旋,巨刃霍掃,瞬間將戰屍長矛斬為兩截,並且劈下所有戰屍頭顱。
奇怪,剛才吳邪不是身乏倒地了嗎?又豈會有這般爆發力?其實不然,剛才吳邪隻不過是裝累倒罷了,目的便是要引來所剩戰屍,將他們集中到一起,然後一招解決,省得東斬西劈的消耗體力,因為他清楚,現在體力對於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大事,因為他今天麵對的敵人何止是這幾百戰屍。
“啊!!!”
然而,吳邪這招剛落,便從朱蠻房間裏傳來一聲慘叫,接著便看到朱遜猶如被扔出的垃圾一般,從朱蠻房間裏飛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連翻幾個跟鬥後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但是身體尚未站穩,便是“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驚得吳邪慌忙將目光落在了朱蠻房門口,不看到好,這一看,不由讓吳邪大吃一驚,隻見金夫人臉色暗沉的從房間裏緩緩走了出來,一雙眼睛烈火焰焰的盯著不遠處的朱遜,口
中冷冷吐出幾個字:“敢碰老娘,找死!”
但是,讓吳邪更為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麵呢,金夫人才出來,便看到朱蠻匆匆跑上來輕聲對金夫人說道:“夫人!外麵危險,你出來幹什麽啊?”
當然,令吳邪吃驚的並不是朱蠻對金夫人的曖昧,而是他的左臂,順著吳邪的目光看去,隻見朱蠻的左臂竟然完好無缺的長在身體上,好像從來沒有斷過一般,但是,倘若沒有斷過的話,那剛才被風雷巨斧劈下的那隻又是什麽?所以,羽軒瞬間被這個魔頭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魔君!魔妃她。。。。她。。。。她。。。。!”
就在吳邪愕然之時,房間裏的清風道人指著金夫人顫顫的叫喊起來,從他的語氣來看,從他的表情來分析,他剛才似乎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不過,清風道人此話一出,金夫人便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嚇得清風道人立刻將嘴閉了起來,“嗖”的一聲,閃到了朱蠻另一側,然後伸長脖子,繞過朱蠻,不安的看了金夫人一眼,接著脖子又如彈簧一般彈了回來,咽了一口唾沫,兩腿顫顫的安靜下來。
“吳邪!你看到了吧,倘若朱蠻不死,你的女人是救不出來的!”
清風道人情緒剛穩定下來,吳邪身後的朱遜便突然冒出一句,嚇得正在分神的吳邪不由哆嗦了一下。
“噢?是嗎?”吳邪回過神來,緩緩扭過頭,淡淡的看了朱遜一眼。
朱遜接著說道:“你是聰明人,不會連朱蠻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吧?”
吳邪聽後沒有回話,隻是淡然一笑,接著便將頭扭回來看著朱蠻,他想聽聽朱蠻將如何反駁朱遜的話,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朱蠻竟然連屁都沒有放一個,隻忙於和金夫人牽手曖昧。
“嗬嗬!對於斷臂的事情難道你沒話和我說嗎?”看朱蠻對朱遜的話無動於衷,吳邪苦笑一聲,輕聲向朱蠻問道。
朱蠻聽後微微撇了吳邪一眼:“在這件事情上本君無話可說,本君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諾言,斷臂給你,至於斷臂被搶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完全與本君無關。所以本君不再欠你任何事情,無須再廢話半句!”
“嗬嗬!好個履行諾言!你知道剛才朱遜用斷臂威脅我時我為什麽不著急嗎?倘若你不知道的話我告訴你,上次打開石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是用右開石門的,而非左手,所以你的左臂對於我來說毫無利用價值,所以我自然不介意他的威脅!”
“屁話!倘若左開石門的話,我劈它下來做什麽?”
“你不劈下左臂,我又豈會出手?”
朱蠻眉頭一皺:“你不覺得你的話很矛盾嗎?既然你懷疑我的左開石門,那我劈下左臂後你為何還要出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