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恭喜魔君和夫人喜結良緣,情結連理!”
稍愣片刻,吳邪這才敷衍了朱蠻一句。
“大哥!大嫂!好話都被他們三人說完了,弄得我說什麽都顯得無味,總之兄弟就一句話,你們永遠是我的好大哥好大嫂!兄弟永遠以你們為傲!”
吳邪話音方落,夜郎君便接著說了一句。
聽了吳邪和夜郎君的話後,朱蠻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隻見他從大殿寶座和金夫人椅子之間的桌子上端起酒杯,然後舉手高揚:“哈哈哈!大家的心意本君收下了!來!本君敬你們一杯!”
下麵一幹人聽後,便捧著酒杯紛紛站了起來,麵向朱蠻點了一下頭,接著頭一昂,整杯下肚。
“鏜啷!鏜啷!……”
美酒才下肚,一陣鏗鏘之音便從大殿側門飄了進來,接著便看到三個琵琶女懷抱琵琶半遮麵,挪著碎步,帶著一群舞女緩緩走了進來。
這群女子步不停,聲不斷,聲不斷,步更歡!走到大殿中央後,隻見三個琵琶女雙腳一曲,輕跪於地,玉指一撥,高.潮再起,其餘舞女則隨聲而散,和韻而舞,時而猶如飛燕落掌,時而猶如雄鷹破霄,軟硬隻在彈指之間,令人眼不接暇,暗讚連連!
隻不過,聲樂一起,大家自然無法閑聊,但卻成全了一群色狼,隻見夜郎君左擁右抱,大腿上還躺著一個,一張忙不過來的嘴猶如陀螺一般,在三個女子的臉上飛快的旋轉著,不過,最誇張的卻不是夜郎君,也不是清風道人,而是身材矮小的矮道人,由於身材矮小的關係,身邊的女子硬是把他當作孩童一般的玩耍起來,紛紛摟著他的脖子向自己的胸部貼去,瞬間便將這個矮子淹沒在了群山之中,完全看不到佳麗容顏。
“嗬嗬嗬!!”
看著幾人玩得不亦樂乎,再想想香兒剛才說的話,吳邪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副群豬搶食的畫麵,所以不由傻笑幾聲……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眨眼間兩個時辰便悄然過去,魔宮大殿內歌舞退幕,唯留一片狼藉,到處是摔破的酒杯和灑出的菜肴,夜郎君幾人則猶如死豬一般,安靜的爬在桌麵上,而他們身邊的女人則早已不知了去向,而且朱蠻身邊也看不到了金夫人的蹤影。
“唉!這些人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少喝點嘛!
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大殿內的寧靜,接著便看到金夫人從側門緩緩走了進來,她剛把香兒送進她的房間,但是,剩下來的這幾個男人便令他頭疼了,因為她搬也搬不動,拖也拖不走!無奈之下,她隻有輕歎一聲,然後又離開了大殿,可見,所有人中隻有她沒有醉,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生怕傷到她的身體,朱蠻不讓她喝,所以她才相安無事。
很快,金夫人便抱著一疊毯子回到了大殿內,替這些醉鬼蓋起毯子來。
“啊……!”
不過,當金夫人蓋到吳邪時,吳邪的臉突然從桌麵上彈了起來,嚇得金夫人不由驚喊一聲。
“噓……!”
金夫人這麽一喊,吳邪慌忙將手指壓在嘴唇上長噓一聲,示意金夫人別喊那麽大聲。
雖然不知道吳邪要幹什麽,但是金夫人也到打住了驚叫,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吳邪。
“金夫人!能找個僻靜的地方說幾句話嗎?”
看金夫人安靜下來後,吳邪這才站起來,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金夫人聽後,並沒有回答吳邪,而是匆匆走到朱蠻麵前,搖了搖朱蠻:“魔君!魔君!”但是朱蠻就像死魚一般,毫無動靜。
“那你隨我來吧!”
確定朱蠻毫無知覺之後,金夫人這才向吳邪點了點頭,接著便走出了大殿,吳邪則連忙跟了出去。
很快,金夫人便將吳邪帶到了後花園之中,兩人進入花園後,吳邪便伸長脖子環顧起四周來。
“放心,據說後院是魔宮最僻靜的地方,這裏隻居住著一個女人,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順眼看了一下,外麵的房門都是關著的,估計那個女人現在還在睡覺吧,有什麽話你就趕快說吧!”
看吳邪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金夫人不由向他解釋了一句。
聽了金夫人的解釋之後,羽軒這才開口說道:“吳邪獨會夫人隻為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羽軒點點頭:“恩!我想請夫人替我偷一件東西!”
“偷東西?”
金夫人聽後,似乎有點吃驚,隻見她鼓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吳邪。
“是的!”接著吳邪便將朱雀之心和北堂雨竹的事情向金夫人敘述了一遍。
“這……,”金夫人聽罷,便十指互扣,焦慮不安的踱起碎步來。
“可是!可是我並不知道朱雀之心藏在哪裏啊!”半盞茶的時間,金夫人突然停下腳步,無奈的對吳邪說道。
吳邪淡淡一笑:“嗬嗬!夫人就別開玩笑了,你和朱蠻這麽親密,怎麽會不知道朱雀之心藏在哪裏呢?”
“我真的不知道,先別說我和他半點關係沒有,就算有關係,相處短短數日,又豈會知道他一切?”
“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們半點關係沒有?”
這次輪到吳邪吃驚了。
“呼……!”金夫人長舒一口氣,接著對吳邪說道:“其實我和朱蠻是假結婚!”
“什麽?假結婚?這……這……”
“你不必驚訝,這完全是為了香兒!”
“為了香兒?你和朱蠻結婚,和香兒有什麽關係?”
“你有所不知!本來我是不會嫁給朱蠻的,但是今天早上朱蠻來我房間和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聽了這個秘密後,我覺得香兒這丫頭甚是可憐,我實在不忍心看她走錯路,所以便和朱蠻約定,和他假結婚,然後用母親的身份來感化她,將她引上正途!”
聽金夫人這麽一說,早上朱蠻將房門關上之後,兩人一定沒有發生過什麽曖昧的事情,朱蠻隻是告訴了她一個秘密,不過,至於是什麽秘密,這就不可而知了。
“夫人,你這話怎麽越說越離譜了?香兒又不是壞人,什麽叫將香兒引上正途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說,既然你來找我幫忙,那就說明你相信我,既然你相信我,那又何必懷疑我說的話呢?要說和香兒的感情,你能有我疼惜她嗎?”
吳邪聽後,頓時低頭不語了,因為金夫人說得沒錯,雖然他知道香兒喜歡他,但是,倘若說起對香兒的關心,自己遠遠不及金夫人一半,所以他相信,金夫人一定不會空穴來風的,既然她這麽說,一定就有她的道理。
“雨竹是個不錯的丫頭!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等朱蠻醒來後,我會想辦法試試看,看能不能說服朱蠻將朱雀之心還給你!”
看吳邪沉默不語,金夫人心裏又覺得怪怪的,有點不忍心,所以便寬慰了他一句。
吳邪聽後,稍稍點頭:“那吳邪就先謝過夫人了,不過,因為某些原因的關係,吳邪現在還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
“嗬嗬!!你放心,這個我心裏有數,你現在不叫吳邪,而是豬大腸,對吧?”
“嗯!!對!”
“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什麽事?夫人但說無妨!”
“為什麽其他人都爛醉如泥,你卻這般清醒?剛才你喝的酒也不少啊!”
金夫人此問一出,吳邪不由紅著臉指了指胸襟,金夫人這才注意到,吳邪的衣服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濕得幾乎可以擰出半桶水來,不,應該說擰出半桶酒來,原來剛才喝酒的時候,他故意嘴漏,喝一杯,便從嘴角漏半杯,雖然吳邪動作很明顯,但除了香兒之外,卻無人關注他,因為夜郎君、清風道人和矮道人隻忙於和豬打交道,自然顧不上吳邪的小動作,而香兒呢,看吳邪這麽喝酒,她不但不拆穿他,反而嘻嘻一笑,陪吳邪玩起來,也是喝半杯漏半杯,豈料酒量不佳,才喝幾個半杯便暈了過去。香兒一暈,自然就沒有人再知道吳邪的秘密,所以吳邪便不客氣起來,敬酒的次突然變多了,漏酒的程度也由半杯變成了喝一杯漏一杯,就這樣,兩個時辰下來,其餘幾人不被他灌醉才怪,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也爬在桌子上裝了一下醉,所以金夫人給他蓋毯子時,他才會猛然彈了起來。
“嗬嗬!你啊!!!”金夫人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問道:“那你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沒有了!”
“嗯!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們走吧!”
“好的!”吳邪應了金夫人一聲,便隨著金夫人離開了花園,但是,兩人才走出花園不遠,便看到一個女人從花叢中站了起來,看著吳邪和金夫人遠去的背影冷冷的笑了一聲。
晃眼一看,這女人竟然是藍姬,不過藍姬為什麽會躺在花叢中呢?難道她早就知道金夫人和吳邪會來後花園?其實不然,由於今天夜郎君沒有去找她,無聊之餘她便步入後花園側臥花叢,淡眼賞花,豈料花香四溢,粉蝶催眠,這藍姬看著看著就在花叢中酣睡起來,直到金夫人和吳邪來到後花園才將她驚醒,這樣一來,金夫人和吳邪的談話自然被她聽了個完全。
藍姬笑聲落罷,接著便自言自語的道:“看來,該是我藍姬興風作浪的時候了,與其這樣孤獨沉淪的活著,還不如鬧他個雞犬不寧,熱鬧熱鬧我這顆寂寞了二十萬年的心!”
藍姬說完後,腰肢一扭,便緩緩走出了後花園,但是她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徑往前院走去。
時間總是在彈指之間過去,特別對於醉酒之人來說尤其顯著,魔宮大殿內,隻見斜靠在寶座上的朱蠻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舌頭伸出來抿了抿嘴皮,雙眼突然裂開一條縫來,模糊的看著大殿石壁,不過石壁上那刺眼的燈火已經明顯告訴他,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他這才緩緩直起身來,往大殿正門方向看了一眼,果然,門外已是漆黑一片,看來幾人少說也睡了五、六個
時辰了。
朱蠻推開身上的毛毯,然後站起來看了看還爬在桌子上的四人(吳邪離開後花園後又回到大殿裏裝醉起來),接著便走到吳邪麵前輕輕搖了吳邪一下:“大腸兄弟!大腸兄弟!!醒醒!”
“別吵!!一邊玩去!再吵我一把捏死你!”
不料,吳邪半眼未睜,隨手一揮,推開朱蠻的手後,不耐煩的罵了朱蠻一句,接著頭一扭,嘖嘖嘴,將臉轉向另一方接著睡起來,氣得朱蠻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看吳邪賴桌不起,無奈之下朱蠻隻好先放著他,先將夜郎君其餘三人喚醒來。
其實吳邪這麽做是有他的目的,因為在天亮之前他必須要將朱雀之心融進北堂雨竹的體內,所以今晚他根本就不能離開魔宮,否則,出去之後,倘若再想進來,那至少也是天亮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北堂雨竹早被朱雀火焰焚為灰燼了,所以今晚他必須要留在魔宮,盡快找到朱雀之心,而留在魔宮的最好辦法莫過於假裝深醉不醒,這樣的話,朱蠻隻能給他安置一個房間,讓他在魔宮暫住一宿了。
“嗬嗬!!這個小雜碎,剛才如此囂張,不停的向大家敬酒,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大家都醒了,唯剩他一人獨醉!真夠丟人的!”
看吳邪像死豬一般的爬在桌子上,對麵的清風道人不知有多解氣。
清風道人話音方落,夜郎君便緊接著對朱蠻說道:“大哥!!豬屠戶醉成這般,我看他今晚是回不去了,要不然這樣吧,就讓他到我房間裏休息一宿吧!反正我現在睡意全無,就把我的床讓給他吧!”
“嗬嗬!東方兄弟過憂了,魔宮空房上百,何須讓你受委屈?”
“大哥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豬屠戶是我的朋友,我們進來之後便沒有見再見過麵,等他醒來後,我想和他敘敘舊!”
“嗬嗬!既然如此,那東方兄弟做主便是,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沒什麽事就散了吧!”朱蠻說完便用手指摳著腦袋,晃悠晃悠的離開了大殿,清風道人和矮道人則不屑的看了夜郎君和羽軒一眼,然後紛紛走出了大殿。無奈的夜郎君隻能對著羽軒搖了搖頭,接著便將羽軒扶起來,架著他往後院走去了。
“哐啷!”
稍過片刻,夜郎君架著吳邪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接著便將吳邪扔在了床上,這才深深舒了一口氣:“呼……!好啦!別再裝啦!”
“嗬嗬!東方兄眼力不差嘛,這樣也能被你識破!”
夜郎君話音方落,吳邪便從床上彈了起來。
夜郎君聽後,不曾回話,嘴角一歪,淡淡一笑,走到房門口將房門關了起來,這才回了吳邪一句:“吳邪兄弟,就算你借名豬屠戶,那也不必將自己弄得跟個豬頭似的啊!”
“嗬嗬!難怪在大殿之上東方兄會替我說話了,看來,你早就識破我的真實身份了!”
對於夜郎君的揭穿,吳邪不但不慌張,反而淺淺一笑。
“哈哈哈!這有何難?任何人都可以喬裝改變自己的外形,甚至改音變調,迷惑他人難辨舊識,但是有一樣東西無論你怎麽偽裝也無法改變!”
“噢?願聞東方兄高見!”
“氣場!一個人天生便有一種氣場,這種東西不用你說話,也不用你舉止,隻要你一出現,就算閉著眼睛,單憑那股氣場我也能把你認出來!”
“嗬嗬!聽東方兄說得這麽簡單,那我為何做不到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哦!原來是這樣啊,如此說來,這算是東方兄的獨門絕活了,他人自然遠遠不及!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會在魔宮裏呢?”
“那天進來之後我便暈厥過去,等我醒來之時,卻早已身置魔宮,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朱蠻救了我!不過,現在又輪到我好奇了,你喬裝進來有何意圖?該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
吳邪點點頭:“是的!不過,這隻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
“嗯!因為我的女人被關在這裏!”
“被關在這裏?你的意思是朱蠻抓了你的女人?”
“算是吧!”
“唉!隻可惜我對魔宮地形一點不了解,否則就可以幫你尋人了!”
“不用尋!因為我已經見過她了!”
夜郎君聽後,身體不由微微一怔:“既然你見過她,那為何不把她帶走呢?”
吳邪輕輕搖搖頭:“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接著吳邪便將朱雀之心的事情對夜郎君說了一番,夜郎君聽後,眉頭不由一皺:“這確實是一個難題!現在大概是深夜一更天,你所剩的時間並不多,這樣吧,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先出去一轉!”
“深更半夜的,東方兄這是要去哪裏?”夜郎君淡淡一笑:“嗬嗬!替你搜集信息!”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