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密室後,朱蠻便帶著吳邪左彎右拐的來到了一道石門前。
兩人停下來後,朱蠻便指著石門對吳邪說道:“你的女人就在裏麵!”
吳邪聽後,立刻伸手向石門推了去,怎奈,無論他如何用力,石門依然紋絲不動。
“嗬嗬!這道石門看上去和普通石頭相差無幾,其實其中大有玄機,僅憑你雙臂之力是打不開它的,朱蠻說完後,立刻揮起右掌,五指分開,向石門中央輕輕按了下去。
“嗡……悻”
朱蠻手掌才按下去,石門便緩緩扭轉起來,看來,這石門和楊洛天的儲物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需要指定之人的指紋才能開啟。
既然如此,那朱蠻為什麽不事先告訴吳邪呢?還讓他出這個醜!這當然是有原因的,說白了,朱蠻想透過這件事告訴吳邪,就算你知道機關在那裏,密室在那裏,就算你進來了,沒有我的指紋,你也是徒勞無功,所以你就給我老實一點,別想著動歪腦子。
“這……”
當石門完全扭開時,吳邪看著石屋內的畫麵,心頭一緊,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隻見北堂雨竹披頭散發,全身顫抖,怯怯的蜷在石屋一角,那雙驚慌的眼睛對著門口看了又閃,閃了又看,就像完全不認識吳邪了一般。
當心疼的淚水垂落在胸襟時,吳邪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隻見他右手一揮,一把攥住朱蠻的衣領:“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變成這樣?你對她做了什麽?”
出乎意料的是,麵對吳邪的無禮朱蠻並沒有生氣,隻見他輕輕推開羽軒的手:“那天她被食淚魔嚇壞了,一直就神誌不清,這也是我想延遲替她驅毒的原因!”
“雨竹!”
吳邪聽後,立刻衝進石屋,蹲下身,緊緊將北堂雨竹摟在了懷中,嚇得北堂雨竹連推帶踢,想要掙脫吳邪的懷抱,但是,無論她怎麽推,無論她怎麽踢,吳邪都不曾放鬆半分,無奈之下,北堂雨竹隻有張開紅唇,一嘴狠狠向吳邪的肩膀咬下去,但是吳邪就像麻木了一般,根本不知道疼痛,依然緊抱不放,從臉上滑落下來的淚水卻早已染濕北堂雨竹背上一片天地。
“這……!吳邪兄弟,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半個時辰後我再來給你開門!”
這個場麵似乎讓朱蠻略有尷尬,隻見他說完後便將石門關了起來,沿著秘道拂袖而去了。
“呼……!人都走了,你還不鬆口啊?你想謀害親夫嗎?”
朱蠻才離去,吳邪便輕聲對北堂雨竹說道,但是雙手依然緊緊的抱著北堂雨竹。
“咬死你!我就是要咬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然而,吳邪的話音才落,北堂雨竹便鬆開了嘴,氣呼呼的回了吳邪一句。
不過,從二人的對話來看,北堂雨竹並不像朱蠻說的那樣神誌不清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是怎麽發現我裝瘋的?”北堂雨竹雙手一揮,也緊緊摟住了羽軒。
“因為你演技太差了”
“去!你演技才差呢!”
“嗬嗬!和你開玩笑呢,你是我的女人,你是真瘋還是假瘋,我會不知道嗎?”
北堂雨竹聽後立刻閉嘴不說話了,有羽軒這句話,什麽都夠了。接著眼角的淚珠猶如線團一般,嗖的一下,直直滾到了嘴角,不過,從她嘴角的微笑來看,這應該是幸福的淚水。
“雨竹!”
“嗯!”
“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你問吧!”北堂雨竹說完後,便將下巴搭在吳邪的肩膀上,閉著眼睛,默默的感受著吳邪的心跳。
“我問你,你的小腹上是不是有一塊黑斑,而且還會長大!”
“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北堂雨竹聽後,眼皮一彈,雙眼如拳,雙手一推,身如閃電,瞬間和吳邪保持半尺之距,驚詫的看著吳邪。吳邪則伸出右手,輕輕捂在她左臉上:“如此說來,那就是有咯,你真傻,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我……我又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你讓我怎麽告訴你啊!”
“就因為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所以你更要告訴我啊!否則你就不用受這麽多苦了!以後不準再這樣了,知道嗎?”
“哦!知道了!不過聽你口氣,你好像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對嗎?”
吳邪點點頭,接著又將北堂雨竹摟在了懷中:“上次在烏龍鎮的時候你便中了火朱雀的黑腹鳥,這種毒素雖然不能要人性命,但卻能讓人嫉惡如仇,容易生恨,並且,你每生氣一次,黑斑便會長大一圈,直到你整個小腹全部漆黑為止!”
“難怪了,我就說呢,每次看到你和香兒說話的時候我就生氣,每次生完氣後它都要擴散一圈,不過,火朱雀為什麽要給我下這樣的毒呢?”
“呼……”吳邪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接著便將所有的事情向北堂雨竹敘述了一番。
聽完吳邪的敘述後,北堂雨竹的臉色突然暗沉下來,但貼在吳邪胸口上的臉不由在吳邪胸口上輕輕擦了一下,接著便咬著下唇沉思起來。吳邪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不曾打擾她,隻是靜靜的摟著她。
“吳邪!”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北堂雨竹突然喊了吳邪一聲。
“嗯!!”
“我能看看那個錦囊嗎?”
“這……”
“放心!我隻是看看而已!”
“那……好吧!”
吳邪說完後,便掏出錦囊遞給了北堂雨竹。
“嗬嗬!和洪老翁發的差不多!是不是你從洪老翁那裏偷來的?然後拿來騙我!”
“怎麽會呢?這種事情怎麽能拿來開玩笑呢?”
“我不信,所以我要打開檢驗一下!嘻嘻!”
北堂雨竹說完,立刻捏住繩結一拉,欲要打開錦囊,但是卻被吳邪一把抓住了:“雨竹你……”
被吳邪這麽一抓,北堂雨竹剛哭紅的眼睛頓時“嘩!”的一下,淚眼瞬間崩堤:“其實你心裏清楚,我們隻有這條路可走了!”
“可是……”“沒什麽可是,吳邪,你想想看,倘若我腹中毒素不解,我根本容不得你和任何女人說話,這對於你來說是一種痛苦,對於我來說更是一種折磨,不錯,我是愛你,但是,當那份愛已經成為你的負擔時,我情願把這份愛和身體一起埋進泥土裏!”
“雨竹我……我真沒用……!”
“別哭!你是男人,是我的男人,我不準你哭,不管結果怎麽樣你都要記住,你的女人永遠不許你哭!”北堂雨竹說完,騰出一隻手,輕輕拭去吳邪臉上的淚水,接著又說道:“出生時,因為依靠了娘,所以我才能生存下來;成長中,因為依靠了爹,所以我才能無憂無慮的生活;當愛情來敲門時,因為依靠了你,所以我才會如此幸福!我這輩子注定就是別人的拖油瓶,不停的給別人招惹麻煩,不過,不管別人怎麽看我,我還是很開心,因為我身後有著三個高大的肩膀,無論我惹了什麽麻煩,無論我闖了什麽禍,她們都會替我解決,現在雖然已經失去了兩個肩膀,但是我一樣有信心,我相信剩下的那個肩膀一定會保護好我的,你說是不是呢?”
“嗯!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嗬嗬!這就對了嘛!所以啊,你現在不應該消沉,而是要振作起來,振作起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羽軒我沒有看錯你,假如還有來世的話,我一定還要當你的拖油瓶!!”
北堂雨竹說完,趁吳邪不備至之時,雙手一拉,頓時打開了錦囊,然而,就在錦囊打開的瞬間,吳邪雙眼一閉,“吧嗒!”一聲,一滴眼淚頓時劃過他的臉龐,破碎在北堂雨竹的臉上。
“哭個屁啊!跟死了媳婦似的!”
然而,就在吳邪傷感之時,北堂雨竹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雨竹!!你……”
“咯咯咯!!死樣!誰是你的雨竹啊!不過,你可是第一個抱老娘的男人哦!你以後可要對老娘負責哦!”
吳邪的話尚未說完,北堂雨竹便打斷了他的話,吳邪一聽,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火朱雀已經占據北堂雨竹的身體了,所以他雙手猛然一鬆,將火朱雀扔在地上的同時,慌忙站起來退避三步。
“哎呦!摔死我了,我看你小子不但臉醜,良心比臉還醜!你別忘了,我隻是附在你女人的身體上,身體依然還是她的,所以,你就盡管摔吧,摔壞了我可不賠!”
火朱雀此話一出,吳邪隻能無奈的又將她扶了起來:“朱蠻馬上就要來了,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神誌不清的女人,至於朱雀之心,我會在十九個時辰內想辦法融進你的體內的,明白了嗎?”
“我……”
“嗡……”
火朱雀正要回吳邪話,但是她的話尚未說完,石門便突然打開了,接著便看到朱蠻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