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道人聽後,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不難看出,此刻他恨不得一拳狠狠揍在魯鵬的嘴上,打得他滿地找牙,更讓他心碎的是,清風道人根本沒有猶豫一下,便一口應了下來,惹得不遠處的吳邪差點笑出聲來。
“好!既然成交了,那你就先背我回房間休息吧!”魯鵬兩手一伸,對著矮道人說道。
“這。。。你。。。”
“師弟!那你就先送他回房休息吧,我還有話對吳公子說!”就在矮道人氣得火冒三丈之時,清風道人又發話了。
無奈之下,矮道人隻好走上去,轉過身,欲要將魯鵬背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又上了魯鵬一當,魯鵬這麽高,他這麽矮,魯鵬爬在他背上之後,雙腳依然拖在地上,他根本無法走動,讓人看上去還真有一種螞蟻背大象的畫麵,就連在一旁替白昕輸氣的惠靈兒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魯鵬則趁機罵起來:“原以為你隻是矮,沒想到連腦子也是這麽笨,我這麽高,你那麽矮,你怎麽背啊?還不趕快放開我,摟著我進去!”
這下矮道人徹底的崩潰了,隻見他突然放開雙手,猛然一運氣,身體微微一振,將魯鵬從背上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氣得魯鵬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矮道人見狀,故做慌張的跑了上去,並且埋怨道:“你也真是,連站都站不住了,為什麽還要我放開你呢?”接著便摟起魯鵬,吃力的往大殿右側走去了,再怎麽說,他也算出了一口惡氣了。
那一對冤家離開之後,清風道人便靠近吳邪問道:“吳公子,你覺得破印秘法會在誰的手上呢?”
“道長,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明天再做討論吧!”
“為何?”
“我朋友剛才中了道長一招,現在命懸一線,我得想辦法救治他才行!”
清風道人搖搖頭:“他已經走火入魔,而且又被我戾氣所傷,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他了!與其將時間浪費在一個死人身上,還不如抓緊時間辦正事!”
吳邪冷笑一聲說:“哼!我承認我確實是想到被遺忘的世界窺探一番,但是,倘若拿這件事和他的性命相比,被遺忘的世界不去也罷!”吳邪說完,便匆匆走向了白昕。
“難道你就不想解開那個怪夢了?”
吳邪聽罷,立刻稍停腳步,頭也不回的道:“如果你的計劃沒有被打破的話,今晚我們斷然不會見麵,所以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別忘了,明天下午才是我們的約定!”
吳邪說完後,便上前對惠靈兒輕聲道:“惠姑娘,把他交給我吧!”接著便將白昕摟在懷中,慢慢向圍牆方向走去了,惠靈兒則提白昕的劍盒精神恍惚的,緊緊的跟在他後麵。
兩人走到圍牆下後,吳邪竟然按動了牆上的機關,大方的往機關門道走出去了,看得清風道人目瞪口呆,又氣又想笑,隨後無奈的走過去,替他關上了門。
吳邪抱著白昕出了清風觀後,直奔客棧而去,惠靈兒依然緊跟其後,但是到了妖人客棧後,惠靈兒卻沒有跟進吳邪的房間,而是木納的站在客棧大院之中,呆呆的看著吳邪的房間,現在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她既擔心白昕,又不敢靠近白昕,擔心他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能讓她心動的男人,不敢靠近他是因為無顏麵對他,所以,此刻,她不想和他有距離,甚至可以陪著他死去,但是她又想和他保持距離,因為她怕他醒來之後,責怪她,怨恨她,這都是她無法承受的。所以,她隻能矛盾的,糾結的站在大院之中,無助的看著屋子裏微弱的燈光。
再說吳邪將白昕放在床上之後,立刻為他輸了半個時辰的真氣,結果依舊,除了那一點微弱的心跳之外,白昕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無奈之下,吳邪隻好先讓他躺了下來,然後背著手踱起步來,焦慮的想著辦法。
“雨竹!對,雨竹或許有辦法!”一壺茶的功夫,吳邪突然想起了北堂雨竹,想起了還魂珠的功效,接著便匆匆的走出了房間,將北堂雨竹和麥兜兜從床上翻了起來。
“豬頭,你有完沒完啊?大半夜的把我們喊來你房間裏做什麽
?我懶得理你,讓我再睡一下下!”走進吳邪的房間後,麥兜兜頭發蓬鬆,兩眼微閉,懶洋洋的說道,說完後又將嘴巴張得偌大,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竟然倒在了吳邪的床上。
“小心!”
“啊。。。。。!”然而,吳邪的話音才落,麥兜兜便從床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的蹦到吳邪麵前,緊緊的抱住了吳邪。她剛才睡在了白昕上,不嚇著才怪呢,不過這一嚇也道好,讓她徹底的醒了過來。
北堂雨竹則看著床上的白昕問道:“吳邪,白大哥他怎麽了?”
“走火入魔再加戾氣所傷,最多還有三個時辰的時間!”
“走火入魔?你們不是出城尋人去了嗎?他又豈會走火入魔!”
“這個問題說來就話長了,我喊你過來是看看能不能用你體內的還魂珠救治他!”
“你的意思是要我將還魂珠逼出來?”
“不是,現在還魂珠不能離開你的身體了,否則你會灰飛煙滅的!”
“那你的意思是。。。。。?”
“血,我想用你的血試試看,因為你的血液中充滿了還魂珠的靈氣,或許能驅除他體內的魔氣和治好他的內傷!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嗯!那我該怎麽做?”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吳邪說完後,便輕輕的推開了麥兜兜,並對她說道:“你去找一把匕首來!”
“深更半夜的你讓我去那裏找匕首啊?”麥兜兜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不過,說完之後也道走出了房間,找匕首去了。
這麥兜兜速度也到快,一盞茶的功夫便興衝衝的奔進了房間,右手在吳邪麵前一亮:“你看這把怎麽樣?”
吳邪和北堂雨竹看了後,不禁對視一眼,接著目瞪口呆起來,因為麥兜兜手中竟然拿著一把大菜刀,讓吳邪和北堂雨竹更無語的是,那刀背上竟然還粘著幾條土豆絲,毫無疑問,這丫頭剛從客棧廚房裏打劫回來。
這樣的刀當然是不能用啦,吳邪無奈的笑了一聲,接著右臂稍稍一振,一道白色劍氣立刻由指尖而出,隨後抓起白昕的右手,在他手腕上輕輕的劃了一個口子。
“雨竹,把你的右手伸過來!”劃完白昕的手腕後,吳邪便輕聲的對北堂雨竹說道。
北堂雨竹點點頭,接著便將右手伸了過去,吳邪依然是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口子,然後收回劍氣,拉過他們的手,將兩個傷口重疊在了一起。
當兩個傷口、交融之時,一縷縷血紅的氣息便沿著北堂雨竹的傷口湧進白昕體內,但是讓吳邪不安的是,這股血紅氣息似乎越來越大,越來越強了,而北堂雨竹的臉色則逐漸蒼白起來,一盞茶的時間,北堂雨竹已經雙唇發白,兩眼若睜若閉,很明顯,她已經體力不支了,倘若再輸下去,估計白昕還沒有死,她就先死了。
“兜兜!扶住雨竹!”吳邪看形式有點不對頭,於是便起了終止的念頭。
等麥兜兜扶住北堂雨竹後,吳邪雙手稍稍用力,試圖要分開北堂雨竹和白昕的手,但是事情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兩人的手不但沒有被分開,北堂雨竹輸出的氣息似乎又更大了一些,白昕就像一條胃口越來越大的水蛭,緊緊的、貪婪的從燕雨竹傷口吸食著她體內的血液,根本無法將他分開。
情急之下,吳邪隻好調動周身所有力道,拉住兩人的手,盡力拉扯,隻聽“嘭!”的一聲,就在兩手分開之時,一股巨大的能量狠狠襲在了吳邪胸口上,將吳邪震出幾步之外。
“豬頭,沒事吧?”麥兜兜見狀,慌忙放開北堂雨竹向吳邪跑去了,但是她才走出兩步,北堂雨竹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嚇得她立馬又跑了回去,摟著北堂雨竹直喊:“雨竹姐姐,雨竹姐姐,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她隻是體力消耗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就在麥兜兜悲情痛喊之時,吳邪已經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床前,隨後跟麥兜兜要了手帕,替白昕包紮住傷口,最後抱起北堂雨竹,將她送回了房間。
吳邪將北堂雨竹放在床上之後,坐在床沿上輕輕捂著她
的手,心疼的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倘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又怎麽舍得讓她遭這麽大的罪呢,隻聽他一聲歎息,俯下腰,兩片厚唇柔柔的印在了她臉上,然後替她蓋上被子,回房看白昕去了。
當吳邪從北堂雨竹房間出來時,無意中看到了大院之中的惠靈兒,不禁又惹得他一聲歎息。
“兜兜!你去把院子中的那個女子帶進來!”吳邪進入房間後,淡淡的對麥兜兜說道。
麥兜兜好奇的問道:“對了,她怎麽會在這裏啊?剛才我去找匕首的時候她就站在那裏了!”
“因為。。。。,唉!這事不說也罷,你還是先去把她帶進來吧!”
“她一直以為我們是她的仇人,你說她能聽我的嗎?”
“能!就算不能,你也要想辦法將她帶進來!”
“哦!”麥兜兜應了吳邪一聲後,便出了房間,向惠靈兒走去了。
麥兜兜走後,羽軒不由對著白昕說道:“白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是存是亡,隻能看你的造化了!”
“大膽!大膽!我對不起你!嗚嗚嗚。。。。”然而,吳邪話音方落,便看到惠靈兒提著劍盒衝了進來,撲在床上便是嚎頭大哭,弄得吳邪莫名其妙之餘,回頭不惑的看著跟在後麵的麥兜兜。
麥兜兜對他聳聳肩膀說:“沒辦法,倘若不說白大哥已經死了,她是不會隨我進來的!”
吳邪白了她一眼,接著連忙向惠靈兒解釋起來:“惠姑娘,你先別傷心,白兄他還沒有死呢!”
惠靈兒聽後,這才停止了哭喊,扭過頭,淚汪汪的彈了彈眼皮,不解的對吳邪說道:“可是那位姑娘明明告訴我他已經死了啊!”
“哦。。!剛才白兄情況不妙,所以我喊她將你帶進來,估計她誤會了我的意思了,以為白兄已經死了!”
“對!對!對!是我誤會了他的意思!”麥兜兜慌忙接道。
“呼。。。。!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惠靈兒不由將目光轉移到了白昕身上,接著又頭也不回的問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方才我們已經給他輸過靈氣,至於效果怎麽樣,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日出之前他還是醒不過來的話,那就。。。。。”
惠靈兒聽罷,雙手緊緊抓著白昕的右手,急切的祈求道:“老天,你一定要讓他醒過來,隻要他能醒過來,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說完已是淚人一個。
吳邪則搖搖頭,給麥兜兜使了一個眼色,接著兩人便輕輕關上門,到另外一個房間去了。
“豬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惠姑娘她。。。。”吳邪才坐下來,麥兜兜便搬了一隻凳子,緊緊的坐在他身旁。
“惠姑娘上了賊人的當,間接導致白兄走火入魔,並且身受重傷!”
“哦!不過我發現惠姑娘好像挺緊張白大哥的!”
“嗬嗬!那是自然,假如今天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白兄,那你會怎麽樣?”
“這還用說啊,我不哭死才怪呢!”
“這就對了,所以惠姑娘自然會緊張了!”
“哦。。。!我明白了,原來惠姑娘喜歡上了白大哥,對吧?”
“算是這麽一回事吧!”
“唉!惠姑娘她真可憐,死了父母,死了師祖,又處處遇到挫折,老天對她真不公平!”
吳邪聽後,沒有再回答他,隻是默默的舒了一口氣。
但是麥兜兜卻接著問起來:“豬頭,要是白大哥明天醒不來,我們該怎麽辦?”
“我累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也不想去考慮!別再問了,好嗎?”
“嗯!知道了!”麥兜兜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回了他一聲後,便緊緊的抱住了他,溫順的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那今晚。。。我就陪你坐到天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