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昕知道惠靈兒在生氣,但是他卻不知道惠靈兒為什麽要生氣,更不知道怎麽去哄她開心,無奈之下,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起步來,因為吳邪正在等著他回去呢。
“誒!有了!”突然,白昕停止了踱步,接著便向街道對麵走去了,惠靈兒則悄悄的扭過頭,偷看了他一眼,看他過去做什麽。
半盞茶的時間,隻見白昕興高采烈的捏著兩串冰糖葫蘆奔了回來。
“惠姑娘!給你!”白昕走到惠靈兒身旁後,便遞了一串過去。
惠靈兒推開他的手:“不要!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明顯緩和了不少,雖然白昕用糖葫蘆來哄她有點幼稚,但是,卻能說明白昕在乎她,她自然是竊喜了。
看惠靈兒將糖葫蘆推開,白昕不由嘀咕了一句:“誰說隻有小孩才可以吃冰糖葫蘆,我小時候常常聽我爹說,當年他就是用一串冰糖葫蘆將我娘騙到手的!”
惠靈兒聽後,忍不住噗哧一笑:“難怪你長得像葫蘆,傻裏傻氣的!”接著轉過身來,一把搶過白昕手中的冰糖葫蘆,紅唇一張,輕輕咬下了一顆冰糖葫蘆,慢慢的嚼起來。
“嗬嗬!你不生氣啦?真是太好了!那你趕快告訴我,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金豆豆,她穿的衣服到底是什麽顏色?”看惠靈兒的情緒有所轉變,白昕立刻又問了一句。
惠靈兒鼓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將左手抬到臉頰旁,對他輕輕的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將頭湊過去。
白昕看後,立馬向她邁近一步,接著將脖伸得偌長,把耳朵湊到了惠靈兒嘴邊,惠靈兒則對著他的耳朵悄悄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接著一轉身,昂頭挺胸的漫步在了人海長街,留下呆滯的白昕,傻傻的站在死角,看情形,沒三、五個時辰,他怕是回不過神來了,嗬嗬!看來,這下他被雷得不輕。
“惠姑娘!惠姑娘!你。。。。。”等白昕反應過來時,惠靈兒早已不見了身影,無奈之下,白昕隻好轉身回客棧了,因為吳邪曾經和他說過,不管結果怎麽樣,都不能耽擱時間,所以他決定先回去替換吳邪,至於金豆豆的事情,等吳邪去了清風觀回來,他再來找惠靈兒。
然而,白昕不知道的是,他才轉身,他身後便跟上了一個女子,細細一看,竟然是惠靈兒,其實她並沒有走遠,她隻是躲進了附近一家雜貨店裏,等了許久沒看到白昕追上來,所以她便出來情況,誰料,她才出來,便看到白昕轉身匆匆離去了,看樣似乎很趕,好奇之下,她便尾隨而去。
白昕才回到客棧,便從吳邪房間裏傳出一陣打罵聲來,白昕聽後暗叫不好,接著飛速向吳邪的房間衝去,而跟在不遠出的惠靈兒則悄悄的躲在了客棧一角,窺探著客棧裏的情況。
“嗖!!”然而,白昕才衝到吳邪房門口,一隻凳便從房間裏飛了出來,直襲他頭部,嚇得他慌忙一側身,板凳頓時擦臉而過,“嘩啦啦!”碎在了大院之中。
“吳邪兄弟,發生什麽事情了!”躲過凳後,白昕在外麵大喊一聲。但是,他的聲音才落,屋裏麵頓時又靜如死海,剛才的打罵聲完全在瞬間消失了,這樣一來,白昕的心頓時不由緊繃,緩緩將頭伸向了房門,小心翼翼的往裏麵看了一眼,這一眼不看則罷,一看,頓時樂得他哈哈大笑。
隻見亂七八糟的房間裏站著一男三女,三個女的頭發飛蓬,衣衫不整,男的則胸襟濕透,臉色發紅。不用說,三個的女自然是麥兜兜、北堂雨竹和金元寶妻子,男的便是吳邪。那他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呢?原因是剛才北堂雨竹看金元寶妻子穴道被點,甚是可憐,於是便讓吳邪替她解開了穴道,誰料到,這穴道一解,金元寶妻子便發起狂來,直
追著麥兜兜和北堂雨竹跑,因為她要和她們玩抓頭發的遊戲,看她折騰了一陣後,北堂便上前阻擋,金元寶妻子可就不高興了,於是便抓起桌上茶壺猛的砸在了吳邪胸口上,撒了吳邪一身的茶水,這時,她似乎覺得扔東西比抓頭發好玩,接著便抓起其它東西不停的向吳邪扔去,剛才和白昕擦臉而過的凳便是她扔出去的,無奈之下,吳邪隻好再次點住她的穴道,所以白昕的話音才落,裏麵便沒了動靜,因為這三人已經被這個瘋折騰得懶得說話了。
“唉!真可惜,我來遲了一步,竟然錯過了這麽宏大的戰鬥場麵!”沒想到白昕竟然還會開玩笑。
吳邪聽後,立刻給麥兜兜和北堂雨竹使了一個眼色,北堂雨竹和麥兜兜會意的點點頭,接著慢慢的離開了房間,然而,北堂雨竹和麥兜兜才出房間,吳邪便對白昕笑道:“是啊,真是愧對白兄了,要不是我讓你去找惠姑娘,你又怎麽會錯過這麽宏大的戰役呢,唉!為了表示我對白兄的歉意,我隻能再設法把白兄送進那場宏大的戰役中,讓白兄獨自享受一番了!”吳邪說完,右手一揮,瞬間解開金元寶妻子的穴道,接著一閃身,慌忙向房門口撲出,還沒等白昕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他早已拉上房門站在外麵了,接著便從房間裏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然後又是白昕無奈的勸阻聲,聽得吳邪頓時哈哈大笑,隨後便對著房間大喊一聲:“白兄,人就交給你了,你千萬要多留一個心眼!”最後
便帶著麥兜兜和北堂雨竹走出客棧,直往清風觀方向去了。
吳邪三人才離開客棧,惠靈兒便衝出來站在客棧大院中央,看著白昕所在的那間客房,憤憤的罵道:“好你個張大膽,竟然和吳邪是一夥的,今天我非得把你的膽挖出來,你到底有多大的膽來欺騙本姑娘!”
惠靈兒說完,便怒氣衝衝的向客房衝去了。
惠靈兒衝上去後,二話不說,一腳踹開.房門,大聲喊道:“張大膽,你。。。。。”然而,她才開口,金元寶妻子便一躍而上,左手摟住她的腰,右手拚命的揉著她的頭發,嚇得惠靈兒頓時花容失色,驚叫連連,她卻不知道,她越是驚叫,金元寶妻子就越覺得好玩,也就更舍不得放開她了。
白昕見狀,慌忙一閃身,點住了金元寶妻子,其實他不是擔心惠靈兒,而是怕惠靈兒一氣之下出手傷了金元寶妻子,所以才慌忙點住金元寶妻子,接著將她送回了床上。
“惠姑娘,這裏有梳,你還是先。。。先梳理一下頭發吧!”安頓好金元寶妻子後,白昕看著滿頭蓬鬆的惠靈兒,強忍著笑說道。
“啪!”
惠靈兒卻衝上去,一個耳光狠狠打在了白昕臉上,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騙子,你這個十足的騙子!”說完,兩顆滾燙的淚水頓時滑落臉頰。
“我。。。。!你。。。。!”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耳光,白昕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要是換作是別人,此刻,他會毫不猶豫的讓她付出代價,因為這是他有生以來挨的第一個耳光。
“怎麽?無話可說了?你那些花言巧語呢?都跑那裏去了?虧我還傻傻把你當作唯一可以信賴的人,虧我還傻傻相信你是一個憨厚之人,沒想到,原來憨傻的那個卻是我!被你欺騙和愚弄了都不知道!”
看惠靈兒情緒甚是激動,白昕慌忙按住她的雙肩,焦急的說道:“惠姑娘,你聽我說,其實你和吳邪兄弟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你娘她。。。。。”
惠靈兒一晃身,甩開白昕的雙手,嗚咽的喊道:“我不聽!我不聽!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這個大騙子!”接著便連連退步,然而,她才退出幾步,便聽得“嘭!”的一聲,一個不留神,竟然絆到地上的凳,一個仰麵朝天,紮
紮實實的砸在了地上,而且一塊碎壺片深深的插進了她後背。
白昕慌忙跑上去將她摟在懷中:“惠姑娘,你沒事吧!”
惠靈兒似乎忘記了疼痛,掄著兩個弱小的拳頭,不停的敲打著白昕的胸口,這拳頭中,拳拳充滿了愛與恨,似乎要交織成一道愛恨之網,牢牢的網在白昕的心口上!
白昕則任由她宣泄著,因為此刻,他的目光和左手都落在了惠靈兒背上的那塊碎片上,隻見白昕深吸一口氣,左手捏住碎片露在外麵的部分,一咬牙,猛的往外一拉,“噗哧!”一聲,碎片出來的同時,一股鮮紅的血液頓時噴湧出來,白昕慌忙扔掉手中的碎片,然後在艾夢身上連點幾下,替她暫時止住血脈,接著便將她扶到床沿上坐了下來,不知道是疼傻了,還是哭傻了,惠靈兒竟然安靜了下來。
“惠姑娘!你那裏都別去,就在房間裏等著我,我去給你買點金瘡藥!”
白昕說完,便扔下惠靈兒和金元寶妻子,匆匆離開了房間,他卻不知道,這下他卻把禍給闖大了。
“惠姑娘!”一壺茶的功夫,白昕捏著兩個白色小瓶,風塵仆仆的衝進了房間,但是,當他看到房間裏空無一人時,他頓時傻住了,接著“呯!呯!”兩聲,手中白瓶相繼落地。
剛才他隻想著惠靈兒身上的傷,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職責,倘若這兩個女人落在了蒙麵人手中,結果可想而知,不死也被淩辱,此刻,白昕恨不得一拳將自己的腦袋擊碎,接著一轉身,瘋一般的衝出了房間。
而這時,一個俊俏少年正帶著兩個美女在清風觀裏上香,少年的俊俏不斷惹來各路善女連連秋波,可謂是一波賽一波,而兩個美女的脫俗卻驚豔四方,引狼投目,唾涎三尺,差點來了個水漫清風觀,隻不過這水是口水罷了!
“雨竹姐姐,沒想到這清風觀到挺熱鬧的!”其中一個女子對另一個女子說道,不錯,這三人便是吳邪、北堂雨竹和麥兜兜。
北堂雨竹則挽住麥兜兜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熱鬧倒是熱鬧,不過這裏的人似乎有點不正常!”
“啊。。。。!”麥兜兜聽後,不由驚呼一聲,接著便扭頭四處張望,看完後不惑的回道:“雨竹姐姐,你別嚇我,難道他們都是鬼怪不成?”
北堂雨竹聽後,噗哧一笑:“你說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他們似乎都在盯著我們看,那來的什麽鬼怪啊,你還真會扯!”
“哦。。。。!原來是這樣啊,害我嚇一跳,不過,這很正常啊,你長得這麽漂亮,他們不看你,還能看什麽啊?”
不料,麥兜兜的話音才落,吳邪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笑道:“嗬嗬!你們誤會了,他們往這邊看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你們長得漂亮!”
“那是為什麽呢?”麥兜兜彈彈眼皮,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這還用問嗎?自然是看我這個大帥哥咯!”吳邪說完,又轉過身,繼續往大殿方向走去了,後麵卻惡心死了麥兜兜,笑死了北堂雨竹。
就在吳邪三人往大殿方向走時,大殿裏,一個矮子正兩眼噴火的盯著她們,看神情,這家夥似乎和吳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其實,從他的穿著打扮,還有那矮小的身材來看,不難猜出,這矮便是清風道人的師弟,也就是昨晚被吳邪和白昕打暈的那個矮道人。
“師弟!少安毋躁,記住我方才交待你的話!”就在矮道人眼含怒光之時,突然從他身後走上來了一位老道,且放下他的容貌和穿著不說,僅從他對矮道人的稱呼來判斷,這老道不是清風道人還能是誰?
清風道人說完後,手中拂塵輕輕一甩,踏出了大殿,直往大殿右側走去了,看來,他是在刻意回避吳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