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吳邪的目光看去,隻見漢子手中捏著一個紅色小錦囊,這錦囊正是以前他裝護身符用的,自從歐陽白死後,這個錦囊就成了他剛來異世界的唯一的回憶,所以,它對於他來說,或許比之前還重要。
“好啊!這東西果然是你的,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漢子隨手一扔,將錦囊拋向吳邪,可能是錦囊太輕的原故,才飛到半路,便飄然落地。
錦囊才落地,吳邪便向前跨出幾步,然後彎下腰便要去撿錦囊。
對麵的漢子一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就在吳邪彎腰的瞬間,隻見漢子右手猛然一提,將青龍從泥土中拔出來,雙手一把刀杆,狠狠一刀向吳邪的背部劈下去。
吳邪似乎早已料到漢子會來這一招,所以他並不慌張,當他左手碰到地麵上的錦囊時,漢子的刀麵僅離他背部半尺之距。
“嘿嘿!原來是一個愣小子,要錦囊不要命,這一刀好不痛快!”
漢子看吳邪不慌不忙的樣子,似乎料定他無法躲閃,必死無疑,所以心中暗爽起來。
殊不知,就在刀麵快要劈到吳邪後背時,吳邪右手突然往背上一揮,將三尺長扇橫跨於背部,漢子的青龍刀不偏不離,正正的劈在了陰陽扇上。
“呯!”的一聲,青龍刀和陰陽扇再一次交鋒,隻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兩兵交觸之後,漢子手中的五尺青龍隨聲脫手而出,猶如剛脫弦的利箭一般,直射天空,而吳邪卻安然無恙的直起腰來,鼓起嘴,輕輕吹了吹錦囊上的塵土。
瞬間,漢子就像被點了穴道一般,雙眼瞪得比碗還大,木納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吳邪,他簡直不敢相信,對麵這個黃毛小子即然如此藐視他的全力一擊,讓他更不能接受的是,這黃毛小子確實是隨意一擋,便一招擊敗自己,此刻,被震飛的仿佛不在是他的刀,而是他的靈魂,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第一次交鋒時,吳邪正在想著某些事情,等他察覺有人向他襲來時,已經來不及出盡全力,而這次卻不同,他心中早有防備,當他邁出第一步的時,他便將所有真氣貫穿於右臂之上,剛才那一擋,表麵看上去是隨意應付,其實暗潮洶湧。
“東西確實是我的,但是人卻不是我殺的,我現在趕時間,所以不想和你糾纏,你若通情,等我將事情辦妥之後,一定為你找出元凶,若再胡攪蠻纏,莫怪我不留情!”
吳邪處理完錦囊上的塵土之後,將錦囊揣進了衣袖之中,然後雙眼冰冷的看著漢子,淡淡的說道。
“嘭!”
然而,吳邪話音剛落,便從大道前方傳來一聲巨響,隻見漢子被震飛的青龍刀從天而降,深深的插在了封鎖道路的五兄妹之前,嚇得他們身下的坐騎嘶聲不斷,四蹄連連後挪。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真他娘的變態!”
馬背上的女子花容失色的看著插在地上的青龍刀,不禁失聲而出。
“哼!管他娘的是誰,趕緊上前去援助大哥吧,要不然大哥非遭了這小子的手不可!”
女子旁邊的漢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接著雙腳一踢馬肚,便向吳邪方向疾馳而去,當他跑過插在地上的青龍刀時,身體猛然往下一彎,右手一把抓住刀杆,口中大喊一聲:“大哥!接刀!”
隨著漢子的叫喊聲,穿馬褂的漢子立刻扭頭往回看,隻見自己的青龍刀猶如蛟龍一般,直直的向自己飛來。
馬褂漢子看後,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剛才一震,早已弄得他雙臂發麻,胸口一悶,幾乎要虛脫,他那裏還有
力氣接住這一刀,但是,如果不接的話,自己定做了刀下亡魂。
就在漢子難以抉擇之時,吳邪似乎看出了他的處境,於是“嘩!”的一聲,打開了陰陽扇,接著手腕輕輕一抖,一股無形的力量與馬褂漢子擦肩而過,“呯!”的一聲,將青龍刀打落在地。
騎馬奔來的漢子一看,頓時破口大罵:“你娘的,即然敢在本大爺麵前如此囂張!”
漢子說完,立刻跳下馬,撿起被吳邪擊落的青龍刀,右臂一揮,又大喊一聲:“大哥!接刀!”
這一聲喊差點讓馬褂漢子吐血,心中暗罵:“接你娘,你是不是要將老子殺了才甘心啊!”
對麵卻樂得個吳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三哥!住手!”
就在這時,後麵的女子飄然落在漢子的身邊,一把抓住了漢子的右臂。
“六妹!你這是幹什麽?那小子該不會是你養的小白臉吧?大哥沒有兵器怎麽和他打?”
漢子雙眼怒瞪,不滿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白了他一眼:“是的!他是老娘養的小白臉,我們還生下了你這個龜兒子,愣頭愣腦的,辦事不看情況,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大哥啊?”
“放你娘的屁,我這是在幫大哥,怎麽成害大哥了?”
女子似乎不願再和他爭論下去,於是便踮起腳,將嘴湊到漢子耳邊嘀咕了幾句,漢子聽罷,不禁將嘴張得偌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吳邪,同時也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自己的魯莽,差點就要了自己大哥的性命。
“嗬嗬!大哥!你的刀!”
漢子聽完女子的話後,便步行將青龍刀送到了馬褂漢子的手上,然後用手撓著後腦勺,不停的傻笑。
馬褂漢子無奈的撇了他一眼,也道沒說什麽。
“這樣吧!你們全部一起上,如果能將我擊敗,我就任你們處置,如果你們被我擊敗,那在我沒辦完事情之前不準來煩我,等我將事情辦妥,我再和你們一起追查迫.害令妹的凶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吳邪看後麵的五人也紛紛來到了馬褂漢子身旁,於是便對她們淡淡的說道,吳邪這話一出,對麵六人自然別無選擇,她們六人一起出來追尋吳邪,無非就是要合六人之力,將吳邪斬於刀下,吳邪的說法自然正合他們之意。
“狂妄的家夥,先讓你嚐嚐老娘的厲害!”
對麵的女子一聽,雙臂一掄,果斷一刀,利落的向吳邪劈去。
“六妹,住手!”
女子長刀剛劈出,馬褂漢子便大喝一聲,隨著右臂一揮,“呯!”的一聲,五尺青龍硬是將女子的長刀架住。
“大哥!你。。。!”
女子收回長刀後,不惑的看著馬褂漢子。
卻不料,女子話音剛落,隻聽馬褂漢子“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他方才連接刀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是要架住女子這一擊。
“大哥!大哥!。。。”
其餘四人見狀,便紛紛對著馬褂漢子叫喊起來。
馬褂漢子抬起左手,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痕,然後輕聲說道:“你們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沒事會吐血?大哥,你去一邊休息,收拾他,我們五人足夠了!”
其中一個漢子又高喊起來。
“我是大哥,還是你是大哥?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
馬褂漢子顯然有點生氣,憤憤掃了他們幾眼,這樣一來,那五人斷然再怒也不敢言,紛紛將嘴閉了起來。
“少俠?我再問你一次,舍妹是不是你殺的?”
剛才一口一個黃毛小子,現在卻改稱少俠,人家這般退讓,吳邪就算再趕也不好再置身度外:“自從那日在路上相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令妹,又何從下毒手呢,我也好奇,為什麽兄台一見麵就咬定我是凶手呢?如果兄台方便,不妨將原由說出來,或許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大哥!跟他廢什麽話啊!先殺了再說吧!”
剛才扔刀給馬褂漢子的三弟忍不住說了一句。
馬褂漢子冷笑一聲:“要不是他,大哥托你的福,早就跑去找閻王爺喝酒去了!還有,能承認那個錦囊是自己的,無非有兩種情況。第一種,他確實是囂張高傲的凶手,錦囊就是我的,人也是我殺的,我承認了,你又能奈我何?這種敗類倘若有他這般伸手,我們六人早已命歸黃泉了;第二種,東西是他的,但他不是殺人凶手,卻是坦蕩蕩的君子,就算會惹來麻煩,也要承認自己便是錦囊的主人,這種人,就算我們行為偏激,他也不會冒然取我們性命!那你說他是凶手的幾率大呢?還是不是凶手的幾率大?”
“這。。。。!可是,即然他不是凶手,那他的錦囊為何會出現在樹林裏?”
馬褂漢子的三弟依然顯得有點不服氣。
馬褂漢子緩緩將目光轉向吳邪,然後淡淡的道:“所以,我才要將事情告訴他,讓他來解釋!”
馬褂漢子的三弟聽後,撓撓後腦勺:“不管了!不管了!我不管了。。!那你們說!”接著便走到大道旁邊猶如雕塑一般,氣狠狠的坐了起來。
“嗬嗬嗬!那兄台請說吧!”
吳邪揮了一下扇子,淡淡的對馬褂漢子說道。
馬褂漢子深喘一口,便開始回憶起來。。。。
那日醜女一夥算計吳邪失敗之後,醜女便尾隨吳邪而去,而中年男子,也就是醜女的哥哥,現在的馬褂漢子,便帶著所有人回了七龍寨。
說起這七龍寨啊,它是位於甘州通往騰龍鎮大道旁的一個土匪山寨,寨中有七位當家,按秩序來看,排在前五名的全是男子,後麵兩位則是匪中巾幗,又因為這七人的兵器皆是五尺青龍,所以山寨的名字便喚為七龍寨。
而這七位當家中呢,大哥鄒玉通,一身蠻勁力拓萬斤,兩腳一踩動山搖,三刀橫劈不破天也碎地,善於一招先發製人,但與一般的蠻力之人相較,這鄒玉通又多出了幾分超人的睿智,這已經從他剛才分析吳邪不是凶手的事情上顯示出來了;二當家柳鎮魔,本乃富州一浪蕩苦力,不知何故,萬水千山直奔騰越鎮而來,機巧之下便隨了鄒玉通占山為匪;三當家張天輝,綽號“冒失鬼”,為人魯莽,屬於一般勇夫,但本質善良;四當家尉遲冷仁,人如其名,性格深沉,不易開口說話,但喝醉之後,一人之言便能力退全寨之口;五當家李華廣,不好佳酒好女色,但卻從不對良家婦女下手;六當家錢飛飛,雖名為錢飛飛,卻是鐵母雞一隻,做土匪幾百年從未出寨買過任何東西,誓要攢錢買一個好老公;至於七當家嘛,自然就是那個醜女,此女是三百多年前六位搶劫歸來時,在路邊撿到的棄嬰,當時她臉上並沒有這塊偌大的胎記,不知為什麽,當她六歲之時,臉上便突然冒出了這塊胎記,不過六位當家卻視她為寶,對她百依百順,雖然將她排在第七,其實醜女也就如她們六人的孩子一般,突然聽得她被吳邪奸殺,六人自然傾巢而出,勢必要將吳邪千刀萬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