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愣了一下後,便在岸邊焦急的踱起步來,口中無意地喊著:“跟著老爺走!跟著老爺走!。。。。。”
然而,就在吳邪無奈之時,沼澤之中似乎有了一點動靜,吳邪停住腳步一看,隻見淤泥下麵似乎有東西在爬動,而且是衝著自己過來的,吳邪心中暗喜:“不會吧!難道這口訣就是藥名?”
吳邪想罷,接著又大聲念起來:“跟著老爺走!跟著老爺走!。。。。”
吳邪這一喊道好,很快,火甲便破泥而出,爬到了岸上,這還不算,它身後竟然還跟著許多蟾蜍、鱔魚、水蛇之類的東東,看來,喝過那一罐迷魂湯的還不止火甲一個。
就這樣,吳邪邊走邊念,率領著這支特種兵,浩浩蕩蕩的向天劍門走去。
一個時辰後,天色微微暗了下來,但是天劍門門前的廣場依然亮如白晝,隻見場地四周站滿了藍衣弟子,而且每人手中都舉著一根火把。其實,並不是有什麽重大事情要發生,而是伏昆應吳邪要求布置的,因為火甲神出鬼沒,誰也料不準什麽時候能逮住它,所以,晚上也要做好準備工作。
而大門外,伏昆正伸長脖子,焦急的看著路口,他在這裏已經站了兩個多時辰了。
“唉!看來,今天是沒指望了!”
伏昆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大門,然而,他才走出幾步,突然又停住了腳步,麵帶喜色的轉過身來,因為他聽到了吳邪的聲音。
果然,很快,吳邪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而且還有一頭肥肥的靈獸,吃力的扭動著身體跟在吳邪身後,路口的藍衣弟子聽吳邪口中喊著“跟著老爺走!跟著老爺走!。。。,後麵亂七八糟的又跟著一群,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但是又不敢笑出來,隻好咬著舌頭硬憋。
伏昆見狀,慌忙走到了右邊的石獅旁,接著從袖袋裏摸出一把青銅鑰匙,直接插進了石獅的屁股之中。
吳邪將“隊伍”帶到場地中央時,雙腳猛然一點,急速的飛出了場地,吳邪才飛走,伏昆便扭動了鑰匙,隻聽“呯”的一聲,突然從地下冒出一個鐵籠將火甲牢牢困在了裏麵。
當然,隨著鐵籠發出的聲音,跟著老爺走的藥效自然也就解除了,火甲被擒,按常理來說,在場的天劍門弟應該大聲歡呼才對,但是他們卻個個捧腹大笑,有的甚至笑得坐在了地上,嗬嗬!看來蠱瘟發明的這玩意,還真是製敵、娛樂兩不誤啊!
藥性一除,蟾蜍和蛇道是瞬間從縫隙間溜走了,隻留下了無奈的火甲,因為地麵由青磚鑲嵌,再加上鐵籠相阻,縱然火甲遁土術再厲害,也隻能幹瞪眼。
“趕快去通知掌門,就說火甲抓到了!”
伏昆對身邊的弟大喊一聲後,便興衝衝奔了下去,而吳邪也走到了鐵籠旁邊。
“小兄弟!你真是天劍門的大恩人,伏昆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是。。。。”
伏昆說完,便要單膝下跪。
“前輩!萬萬舍不得!再說了,晚輩也不是白做的,你別忘記了,我可是有三個要求的!”
伏昆聽罷,也道不在客氣,而是繞著籠打量起火甲來。
“你們閃開!”
不知何時,狂劍已經站在了吳邪身後。
吳邪和伏昆紛紛向兩邊退出幾步。
兩人剛退開,狂劍右手一揮,食指和中指並攏,接著運氣,一把白色氣劍便從指尖而出,從劍峰來看,威力遠在伏鬆之上。
隨後狂劍便飛速的舞動起右臂,無盡的劍氣便透過鐵籠的縫隙,像雨點一般的落在了火甲身上,緊接著便從鐵籠裏傳來一陣哀嚎,聽得一旁的吳邪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經過一番攻擊後,已經從火甲身上脫落十餘片鱗甲。
“前輩,這些已經綽綽有餘,你若再出手,它就性命不保了!”
就在狂劍再次出手時,吳邪突然站到狂劍身前,想要阻擋他。
“這畜生耍了我三百多年,我要的就是它的命!你若再不走開,就別怪我手下
無情了!”
狂劍似乎並不買吳邪的帳,伏昆正要上前替羽軒說話,狂劍狠狠瞪了他一眼,伏昆隻好無奈的退了回去。
“嗬嗬!前輩似乎忘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輩曾經答應晚輩,隻要我將火甲帶到天劍門,前輩就滿足晚輩三個要求,我想,堂堂天劍門掌門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吳邪故意拉大嗓門,為的就是要讓全場的天劍門弟子聽到,這樣一來,狂劍自然不敢反悔。
果然,狂劍果斷的放下右手說:“我堂堂天劍門上至掌門,下至三千弟,曆來都是一諾千金,怎會言而無信!從現在起,你還有兩個要求!”
“伏昆!記得將鱗片撿回來!”
狂劍說完後,衣袖一甩,便向大門走去了,而伏昆則慌忙跑到石獅後麵,又扭動了一下鑰匙。
“唰!”的一聲,鐵籠瞬間便縮回了青磚之下,鐵籠一收,火甲便發狂的衝出了廣場,最後遁入土中,不知去向。
“你怎麽舍得用一個要求去換火甲的性命呢?”
伏昆邊撿鱗甲,邊對吳邪說道。
吳邪淡然一笑說:“晚輩這三個要求全靠火甲所賜,我還了它一個,還賺它兩個,有何不可?”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你也累了一天,快快隨我進去休息吧!”
這時,伏昆也撿完了地上的鱗片。
吳邪向他點點頭,接著又深歎一口氣。
“怎麽?小兄弟有什麽不滿之處?”
吳邪搖搖頭,“嘩”的一聲,打開扇子扇了幾下:“如果心結不解,再好的心藥也救不了夫人啊!”
伏昆聽後,嘖嘖嘴,便低下了頭,他應該也讚同吳邪的說法吧。
“不過晚輩有一方,保證夫人藥到病除,隻是需要前輩配合!”
“什麽?你說你能解開夫人的心結?”
吳邪立刻向他噓了一聲,示意他小聲說話。
伏昆鼓大眼睛連連點頭。
接著兩人便邊說邊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門之中。
吳邪隨伏昆走進天劍門大宅後,便被安排進了客房之中,別說現在時間尚早,就算是午夜時分,吳邪也無心睡眠,來了一整天,一無所獲,不著急才怪呢,煩躁之下,吳邪輕輕推開窗戶,站在窗口透起氣來。
由於客房是在前院,也就是天劍門大堂右邊的廂房,而吳邪房間的窗戶正好開向大院,雖然現在夜色垂暮,但是院各角早已掛上大紅燈籠,所以院中有什麽人走動,吳邪依然盡收眼底。
“伏前輩!!”
吳邪突然衝著窗外大喊一聲。
“哦!小兄弟,有什麽事嗎?”
原來吳邪看到伏昆從院中走過,所以便喊住了他,伏昆才問完,便走到了窗前。
“嗬嗬!不瞞前輩,晚輩有晚睡的習慣,現在時間尚早,實在是無聊,晚輩想上峰頂透透氣,所以先告知前輩一聲!”
豈料,伏昆聽後,頓時臉露難色:“這個怕不行,因為峰頂是天劍門禁地,除了掌門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上去!”
“唉!這麽高的山峰,本是觀星賞月的好地方,沒想到被伏掌門占為己有了,嗬嗬!實在是可惜啊!!”
吳邪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暗暗的道:“從鳳凰嶺看過去,山峰上並沒有什麽特殊之物,而且伏鈴兒也說過,四百年前她還經常上去玩,怎麽就變成禁地了呢?嗯!這其中一定有文章,看來今晚有事情做了!”
伏昆看吳邪一副傻愣的樣子,於是笑道:“嗬嗬!要不這樣吧,我去和婷兒她娘說一聲,咱們弄點酒菜來痛飲幾杯如何?”
吳邪想想,這主意也不錯,接著便點了點頭。
“好!那小兄弟稍等片刻!”
伏昆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吳邪輕輕拉上窗戶,然後坐在桌旁思量起,琢磨著呆會的行動。
“咚咚!咚咚!”
一壺
茶的功夫,有人在外麵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門沒拴!”
吳邪在屋裏應了一聲。
“哐啷!”吳邪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了,隻見伏昆手中提著一個竹編提籮,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嗬嗬!讓小兄弟久等了,實在抱歉!”
伏昆將竹籮放在桌上後,邊從裏麵取菜邊說道。
“那有!這麽晚了,還麻煩前輩準備酒菜,是晚輩慚愧才是!”
吳邪也客套了一句。
伏昆將酒菜取出來之後,回過去關門的同時,順便將竹籮放在了一邊,等他回到桌旁,吳邪早已斟滿了酒杯。
“嗬嗬!晚輩此行確實打擾了劍修靜地,慚愧至極,那晚輩就借花獻佛,向前輩略表歉意吧!”
“哈哈哈!小兄弟言過了,要不是小兄弟,小女今天恐遭不測了,伏昆應該感謝你才對!來!伏昆先幹為敬!”
伏昆說完,抬起杯,對著吳邪晃了一下,接著頭一仰,整杯下肚。
吳邪微微一笑,也將杯湊到嘴邊,一口而盡。
“痛快!小兄弟,來!來!來!吃菜!”
伏昆揮揮手中的筷子對吳邪說道,接著便夾起一塊菜放進了口中。
吳邪卻感歎道:“唉!可惜了!如此佳釀,要是能將酒在冰窖裏鎮一下就完美了!”
“明天吧!明天我提幾壇放進冰窖裏鎮它一鎮,明晚一定不會讓小兄弟失望的!”
吳邪故作驚訝:“噢?難道天劍門也有冰窖?看來幾位前輩對酒也挺講究的嘛!”
伏昆搖搖頭:“冰窖是有一個,但卻不是用來窖酒的!”
“那是。。。。。”
“來!再幹一杯!”
伏昆似乎不願意再說下去,所以便轉移了話題。
“哦。。。!幹杯!”
吳邪也不便再追問,怕追緊了,會引起伏昆的猜疑,他現在必須取得伏昆的信任,因為他發現天劍門好多事情,伏昆根本不知道,但是他的地位卻能讓自己的行動方便許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吳邪是不會毀掉這枚棋子的。
接下來吳邪便不再提涉敏感之事,兩人就這樣邊聊邊喝著。
兩個時辰之後,吳邪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嘭!”的一聲,將頭砸在桌麵上,不動了。
“小兄弟!小兄弟!”
半醉的伏昆用手搖了搖吳邪,但是吳邪就是沒有反應。
“嗬嗬!剛才還誇自己酒量如何好來著,怎麽說醉就醉了呢!”
伏昆看喊不應他,於是便吃力的將吳邪架到了床上,給他蓋上被子,然後滅了燈,關上門走了。
“呼!”
伏昆走後,吳邪不禁緩緩吐了一口氣,雖然裝醉,但是今晚他確實喝了不少。
“嘩!”吳邪取出扇在胸脯上輕輕的拍打著,心裏則想著:“今晚先上峰頂探個究竟,順便向鳳前輩報個平安,明天再想辦法找到地下冰窖!”
吳邪想罷,雙腳一蹬,將被踹到一邊,接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將窗口推開一個縫,悄悄的往外麵瞅了一眼,看到院中無人,他才開門而出,一縱身,飛上屋頂,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然而,吳邪不知道的是,他才離開,一個身影便從大堂中走了出來:“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聽聲音,應該是伏鬆。
再說吳邪飛出天劍門大宅後,便直向峰頂奔去,因為他得抓緊時間,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在天空發白之前趕回房間。
但是,當吳邪快接近峰頂時,他發現峰頂似乎有人在談話。
吳邪心中暗暗吃驚:“這不是天劍門禁地嗎?怎麽會有人在上麵閑聊,而且還是一男一女,難道是天劍門弟子深夜跑上來偷情不成?”
吳邪想罷,便減慢速度,輕輕的向峰頂逼進,隨後站在黑暗之處,豎起耳朵偷聽起來,不聽則罷,不聊這一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