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鳳梟的吃驚,吳邪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深吐一口氣:“放心吧!明天我就前往天劍門,隻要鳳玫瑰姑娘還活著,我就能將她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小兄弟的好意鳳某心領了,狂劍修為高不可測,我不能讓你因為鳳家的事去冒這個險!”
吳邪冷笑一聲:“不是我多管閑事,而是來鳳凰嶺之前,我便答應了鳳白姑娘,鳳凰嶺一行一定要幫她解決掉夫人的事情,吳邪雖然算不上什麽江湖名流,但也不敢斷然失言!”
“爹!你把娘放了啊!”
吳邪話音剛落,鳳白便跑到鳳梟身旁抓起狂來,隨後便抱著鳳梟的手臂搖拚命搖晃起來,鳳梟則像一尊石雕一般,一言不發,任憑他搖晃著。
吳邪見狀,伸出右手在她背上輕輕一點,鳳白瞬間便暈死過去。
鳳白暈倒之後,吳邪便摟著她走到巨石跟前,然後將她放在了巨石之上,他覺得她應該知道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沒必要讓她知道,所以才將她點暈。
安置好鳳白後,吳邪走到囚籠旁,對著伏鈴兒問道:“夫人!不知鳳玫瑰姑娘相貌如何?身上是否有特記?”
“你問這個幹什麽?”
“鈴兒,不能告訴他,他要前往天劍門尋找玫瑰!這不是明擺著去送死嗎!”
鳳梟突然衝上來阻止道。
“對!鳳家的事與你何幹?”
伏鈴兒聽後,淡淡的說道。
“至於我為什麽要幹涉鳳家的事,我已經向鳳前輩說了一遍,總之,這件事情我非管不可,你們若告訴我,或許能降低我的風險,對大家都有利,你們若不告訴我,這天劍門,我依然要去!”
吳邪說完後,“嘩”的一聲,打開扇子轉身就走。
“等等!”
就在吳邪轉身一瞬間,伏鈴兒突然喊住了他。
“夫人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吳邪緩緩轉過身來。
“玫瑰的胸前有一枚類似銅錢的印記!”
“銅錢印記?”
伏鈴兒的話不禁讓吳邪大吃一驚。
“不錯,也不知是何緣故,玫瑰出生之時,胸前便帶有一枚類似銅錢的印記!”
伏鈴兒此話一出,吳邪心中立馬產生了兩個疑問:“這鳳玫瑰會不會就是夢中的女子?或者,又會不會是白玫夫人?”因為白玫夫人的離奇消失,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而名字又相同,難免會將她聯係起來。看來,這天劍門就算是地獄深淵,他也要闖他一闖了。
吳邪想罷,點了點頭:“晚輩記住了,那鳳白姑娘就有勞鳳前輩了!”
吳邪說完,雙腳一點,便往峰下飄去了。
就在吳邪往山下趕時,甘州城不遠處的一座破廟裏,一片紅光忽閃忽閃的跳動著,應該是有人在裏麵烤火吧。
突然,一個黑影擋住了門口的紅光,接著緩緩的向廟外走了出來。
黑影走出來了,抬頭仰望著蒼穹,不禁暗歎一聲:“沒想到我伍邑竟然落得要別人來保護的地步!難道天要絕我伍邑?”
原來這個黑影是伍邑,兩個老頭雖然幫他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他卻動不了真氣,再加上其餘的傷,此刻,他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這對於一個我行我素的殺手來說,除了麵臨死亡之外,更是一種折磨,一種侮辱。
伍邑回頭看著破廟,心情顯得格外的複雜,然後輕聲的說道:“謝謝你們!”這聲音細微得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楚,因為“謝謝”兩個字第一次從他口中說出來。
伍邑說完後,扭回頭,便走進了蒼茫浩夜之中,因為他知道,自己結下的仇家太多,留在他們身邊隻會連累他們。
“喂!伍大哥,你要去哪裏啊?”
伍邑才走不遠,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了過來,瞬間打破了這寂靜的夜,聽聲音,應該是麥兜兜。
伍邑愣了一下後,依然繼續前行。
麥兜兜看他沒有停下來,於是雙腳一點,瞬間落在了伍邑的身前,要是在以前,就憑麥兜兜這三腳貓功夫,別說攔住他了,怕她的話音尚未停落,伍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伍大哥!你這是幹嘛呢?想不辭而別嗎?”
麥兜兜才落地,便不高興的問道。
“麥姑娘!夏邑如今是廢物一個,不能再履行若言,無顏麵對大家,所以。。。。”
“那我問你,你是不能說話了呢?還是不能動了?”
“伍某難堪至此,麥姑娘何必再落井下石呢!”
“切!本姑娘才沒有這個心思呢,我隻是聽某人曾經說過,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別人碰我和王靜姐姐,現在呢,那個人不但能走動,而且還能說話,甚至還能逃跑,我看他何止有一口氣啊!簡直就是不負責,你說是不是呢?”
“這。。。。。”
這麥兜兜的嘴果然叼,幾句話便將伍邑說得無言以對了。
“好啦,好啦!伍大哥,我知道你是悶了,想出來透透氣,那兜兜就陪你聊聊天吧!再說了,我心中還有一個秘密需要你老人家來解答呢,嘻嘻!”
麥兜兜說完,便強製性的將伍邑拉到旁邊的枯木上坐了下來。
“麥姑娘!你以後還是喊我大叔吧!這哥哥叫得。。。。”
“是!大叔!嘻嘻!”
麥兜兜立刻配合的應了一聲,惹得伍邑淡淡一笑:“嗬嗬!有什麽秘密需要我幫你解答,你說吧!”
麥兜兜聽後,立刻從枯木上躥了起來,接著蹲在伍邑對麵,雙手托著下巴:“在一家客棧那天晚上,你和豬頭,不,和吳邪打鬥的時候,你並沒有戰敗,為什麽會突然逃跑掉呢?”
伍邑聽後,心中不禁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
伍邑和麥兜兜聊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東方已經發亮,而此時,通往田劍門的路上,一位颯爽少年手持長扇,正徐徐向田劍門趕去。
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田劍門所占的山峰和鳳凰嶺相差無幾,上麵依然是薄霧繚繞,空氣清新到刺鼻。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姓名!”
突然,從路旁的大樹上跳下兩人,正正的攔在了道路中央,隻見這兩人身穿深藍長衫,後背三尺長劍,頭上則布巾束發,一看裝扮,就知道是天劍門的看門弟子。
吳邪也不失禮,“嘩”的一聲,關掉陰陽扇,接著一拱手:“麻煩兩位兄台通報伏天掌門一聲,就說一個他非見不可的人前來拜訪!”
兩個弟子聽後,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笑完後,其中一個弟抽出背上長劍,直直指著吳邪說道:“一個黃毛小子,竟敢口出狂言!要見我們掌門也行,不過,先得打敗我們再說!”
吳邪卻不以為然,微微笑了一下說:“難道在兩位眼中,黃毛小子就不能辦正事了嗎?如果耽擱了此事,我看,就算我不動手,伏天掌門也會擰下你們的腦袋!”
吳邪說完,猛然收回微笑,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
吳邪出奇的鎮定和冷傲的眼神,不禁讓對麵的弟子惶恐起來,其中一個弟子用手肘拐了拐另一個弟子,接著小聲的說道:“怎麽辦?我看他不像是在說謊!”
另一個弟則瞟了他一眼:“還能怎麽辦?你在這裏看著他,我回去稟告掌門!”這名弟子說完後,便收回長劍,一溜煙的跑了。
氣得留下來的弟子心中暗暗罵道:“媽的!早知道就不問他了,跑得這麽快,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冒險!”
然而,就在那名弟子上山通報之時,山腰一塊邊長近百丈的方地上整齊的站著三千名天劍門弟字,根據衣服的顏色又可以將他們分為三個部分,由左到右分別為藍衣、青衣、灰衣,其中藍衣是入門不久的弟子,以青衣的後裔為主,在天劍門中身份低微,主要是負責崗哨,青衣雖然入門時間長,但是與掌門一族沒有血緣關係,是為天劍門提供新生力量的主力軍,其地位也隻是比自己的子女略高,和灰衣沒有可比性,不用說,灰衣自然就是與掌門有血緣關係的支係,擔任著天劍門各部門要職。
這時,往他們麵對的方向看去,隻見場地正前方矗立著一堵八丈高的石台,石台上則站著一位老者,隻見這老者身高六尺,三尺白發散披,半尺雪白長眉垂過臉龐,輕撫著顎下五寸柳須,渾濁的雙眼雖然點明他那滄桑的年歲,但目光卻透骨三分,再加上那件寬鬆的白袍,更是將他襯托得不食人間煙火。
老者站在高台上,向台下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大聲喊道:“劍,乃萬兵之尊,世間粗鐵而鑄,後隨劍者悟性而華,方顯青峰之端,隨心所動,達到人劍合一,不過,你們告訴我,練劍最忌諱的是什麽?”
老者話音剛落,台下三千弟便異口同聲的喊道:“過驕過躁!亦庸亦惡!”
這雄渾的聲音頓時回蕩在了整座山峰之間,聽得山下的吳邪不禁抬起頭往山上看了一眼。
老者聽後,右手輕輕理著五寸長須,滿意的點了點頭。
弟子的呐喊聲停落後,老者淡淡的對著台下說道:“那就開始吧!”
老者命令一下,“鏘”,便從台下傳來整齊的一聲,三千名弟同時抽出了背上的長劍,接著整齊的舞起天劍門的劍路來,原來是天劍門每天早上的晨練。
就在眾弟晨練之時,跑來通報的藍衣弟子氣喘籲籲的跪在了石台之下。
“門清!何事如此慌張?”
“稟。。稟告掌門,山下來了一位手持長扇的少年,他說他是掌門非見不可的人,所以弟子才飛速趕來通報!”
“噢?竟有這等事!”
狂劍說完後,身影一幻,瞬間便站在了石台之下,然後走到灰衣弟最前排,對著一個中年男子道:“伏昆,有人在山下滋事,你打發了!”
這伏昆是狂劍的親侄兒,也是狂劍的大弟子,是下一任天劍門掌門候選人之一,為人忠厚老實,但卻天資過人,整個天劍門目前僅有他能接住狂劍十招。
“是!掌門!”
伏昆應了狂劍一聲後,便和門清向場外走去了。
“昆兒!等等!”
狂劍突然又將伏昆喊住。
伏昆轉過身問道:“掌門還有什麽吩咐?”
“他若能接你十招,那就將他帶到大堂,若不能,那就就地正法!”
伏昆再次應了狂劍一聲後,便離開了晨練場,直向山下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