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落地後,緩緩扭過頭,右手輕輕一揮,馬背上的幾十人即刻脫離馬背,紛紛落在了房頂之上。
“店家!”
眾人散開之後,女子才開口喊了一聲。
正在西樓安置吳邪幾人的跑堂聽後,慌忙對吳邪說道:“爺!那就這樣吧,若有需要,你再來喊我,有人入棧,小的得招呼去了!”
跑堂說完,還沒等吳邪表態,便一溜煙“咚咚咚咚!”的跑下樓去了。
跑堂跑下樓後,看了院中的死馬一眼,接著聲音顫顫的問道:“這。。。,這位小姐。。。。”
“活馬死馬全部處理,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半個時辰內,別讓我再看到一匹馬和一絲血跡!”
沒等跑堂問完,女子便冰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接著雙手把著腰間的三尺短雙槍,大步向客棧的酒樓走去。
“小姐!今天老板不在,就我一個人守店,人手實在不。。。。”
“嗖!”
女子手腕輕輕一動,一錠金頓時落在了跑堂腳下,跑堂看到金後,立刻把嘴閉上了。
再說,樓上的吳邪聽到房頂有動靜,於是慌忙跑進了麥兜兜和王靜的房間。
吳邪才跑進去,王靜就用手指了指房頂,吳邪將中指壓在嘴唇上,示意她別說話,接著把起桌上的茶壺,往桌上倒了幾滴茶水,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麵上寫了六個字“忽視、鎮定、自然!”
王靜和麥兜兜看後,點了點頭,她們明白吳邪的意思,別去注意房頂上的人,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像沒事一樣就行,因為這些人應該不是衝著她們來的,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靜觀其變。
“嗬嗬!豬頭!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麥兜兜說完,便從衣袖裏掏出一個桔般大小的灰色小球向吳邪遞了過去。
吳邪接過小球打量了一陣後,額頭緊皺的道:“這東西從未見過,你從那裏弄來的?”
麥兜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才在袖裏發現的,它。。它該不會是混球吧!”
吳邪瞪了她一眼:“混球,混你的球,王靜姑娘說了,混球白天是不會出來的,而且這東西這麽小,這麽輕,應該是草織而成,怎麽可能是混球呢,你還是趕緊將你的混球收好吧,可千萬別讓它出去害人哦!”
吳邪說完便將小球遞了回去,麥兜兜一把搶過小球:“如果它不是混球,那我就把它帶成混球,讓它天天跟著你,看你還敢不
敢到處沾花惹草!”
麥兜兜說完,便將眼光落在了王靜身上,這意思自然非常明顯。
卻不料,吳邪聽後嗬嗬直笑:“嗬嗬嗬!你若能將它帶成混球,那你豈不成了混球它媽!而小球也就成了它媽的混球!有意思!有意思!為了它媽的混球,混球它媽可要努力哦!”
“吳邪!你混蛋!”
麥兜兜聽後,氣憤的大喊了一聲。
而麥兜兜的這一聲卻穿過院中的大雨,飄進了對麵酒樓的女耳中。
女子耳根微微一動,紅唇輕輕一分:“吳邪?他怎麽會在這裏?該不會是。。。。。”
“跑堂!”
女子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喊起跑堂來。
“噔,噔,噔!”
緊接著便聽到了上樓梯的聲音,由於上次撈了不少油水,跑堂的反應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
“小姐!馬匹完全處理好了,你還有什麽吩咐?”
女子瞟了跑堂一眼:“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入棧者?”
跑堂點點頭:“嗬嗬!小姐來之前,剛有幾位客官入住!”
“其中是不是有一位年輕俊俏的公子?”
“姑娘怎會如此清楚?”
女子聽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冷豔的笑容,隨後輕聲道:“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準備一桌酒菜,然後再去把那位公子請過來,記住!隻請那位公子!”
女子說完,又扔出一錠金,跑堂撿起金後,連彎帶退的下了酒樓。
半個時辰後,吳邪在麥兜兜的房間裏聽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門,於是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爺!原來你在這裏啊!”
吳邪不解的問道:“找我有事嗎?”
跑堂指指對麵的酒樓,吳邪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的女子正把著一壺小酒站在窗口,當他的目光和女的目光交接時,女子微微一笑,接著舉起手中的酒壺晃了晃。
吳邪搖著頭笑道:“嗬嗬!我自清高淡風流,風流卻淡我清高!想躲都躲不過啊!”接著便下了樓梯,向酒樓走去了。
“豬頭!等等我!”
麥兜兜衝出來就要跟上去,但卻被跑堂攔住了:“誒!這位小姐!你不能過去!那位客官說了,隻請公子一人!”
麥兜兜掐起腰杆,氣呼呼的回道:“那姑奶奶過去自己點菜,自己付錢喝酒,這總可以了吧!”
“不行!今天
酒樓被那位客官包了!小姐想吃什麽隻管說來,我給你送上來便是!”
“吃!吃!吃你個大頭鬼!”
“嘭!”麥兜兜說完後,便重重的將門砸上了。
“哈哈哈!依欄賞雨,把酒酌情!姑娘真是好雅興!”
“嘩!”吳邪說完後,便打開扇向窗口的女子走去。
女子嫣然一笑:“嗬嗬!雅興是不錯,可惜雨沒賞盡,酒未入酌,卻聞得對麵一壇千年老陳醋!”
“哈哈哈!那姑娘為何不把酒入杯,讓在下品嚐品嚐,到底是這千年老陳醋香呢?還是美女佳釀夠味?”
女子聽後,緩緩走到桌旁,然後優雅的往酒杯裏倒起酒來:“怕隻怕公子喝後,戒不掉,忘不了!那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吳邪把起剛倒滿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嗬嗬!看來,再無味的酒隻要經姑娘的微醺,瞬間便賽瑤池仙釀!”
“公子果然不愧是出了名的風流種,一句不好喝,在你口中說出來,味道就是不一樣!不過!你不怕酒中有毒嗎?”
吳邪聽後,心中暗暗的道:“這女子是什麽來路?從她的話來看,她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女子似乎看出了吳邪的心思,於是也抬起酒杯,頭一昂,半杯下肚:“飄洋過海無覓處,燕過點水不留痕!公子無需多慮,我隻是久聞公子大名,所以才相邀喝一盞,如果給公子帶來不便,那。。。。。”
“嗬嗬!看來姑娘真是善於讀透別人的心思,既然這樣的話,來,那咱們不醉不罷休!”
吳邪此話一出,女子反而將酒杯放下了:“今天不行,改日吧,難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
“對!房頂上的埋伏!”
吳邪隨手夾了一塊菜放進口中,邊吃邊說道:“姑娘若願意說,就算我不問,姑娘也會相告,姑娘若不願意說,就算我問上千百遍,也旦枉然!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姑娘不是衝著我來的!”
“啪!啪!啪!。。。。”
吳邪話音剛落,便聽到有東西從房頂上滾落下來。
女子一聽,雙手緊握短槍,然後冷笑一聲:“終於來了!回去保護好你的女人吧!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女子說完,雙手拔出雙槍,腳一力,飛出窗口,落在了積滿雨水的大院之中。
依著燈光一看,院中已浸泡了十幾具屍體,女子則雙手握槍,冷靜的站在雨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