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傻呢?竟然用自己的生命去反將李那一軍,萬一他要是不上當,你豈不是。。。。”
“你以為剛才那些話是說給李那聽的嗎?其實那些話,昨晚我就想和你說了,隻是怕傷了你的自尊心!”
麥兜兜輕輕推開吳邪,聲音弱弱的說道。
“呼!”
吳邪沉重的吐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作為旁觀者,也許你能看清楚一切的是是非非,如果你身臨其境的話,你就會明白,什麽才叫身不由己,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會盡快調節好自己的!”
麥兜兜聽後,什麽也不說了,又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吳邪的胸膛上。
“接下來我們該往哪裏去呢?”
過了一會兒,麥兜兜輕憂的說道。
吳邪用食指刮了她的鼻一下:“你不是要我灑脫一點嗎?你自己卻如此低沉,你要我怎麽聽你的話!”
“嘻嘻!三六九!今天你被本小姐包了,本小姐對這裏不熟悉,你說,你該帶本小姐去哪裏玩呢?”
麥兜兜突然將頭從吳邪胸膛上彈了起來,俏皮的對吳邪說道。
吳邪瞪了她一眼,接著又看了一眼李那逃走的方向,然後嘖嘖嘴:“惠靈兒被庚金真人帶走,應該已經安全了,至於李那,他目前應該不敢呆在那龍鎮,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所以,我們還是先回京州,等將京州的事情辦妥後再做打算!”
“嗯!好!那三六九,你在前麵開路!”
吳邪笑著搖搖頭,“嘩”的一聲,打開扇,大步走在了前麵。
就在吳邪和麥兜兜趕往瓊州的時候,京州藏寶山上,一位身穿青灰色長衫,身高五尺的老頭正手持兩尺小彎弓,聚精會神的看著十丈之外的一大木樁,木樁後麵好像放有什麽東西,因為一縷縷青煙直起,“錚”的一聲,老頭左手一放,弦上的短箭即刻應聲而出,一道白光飛速的向木樁射去,但,令人失望的是,短箭並沒有射中木樁,而是擦著木樁邊沿向遠方飛去了,就在令人失望之際,短箭錯過木樁三丈後,突然翻了一個跟鬥,反射回來,準準的插在了木樁上,同時,木樁背後的青煙也瞬間消失。
老頭旁邊的兩男一女看罷,即刻奔到樹樁後麵打量起來。
“師父!剛好將香頭射掉,你真是太神了!”
其中的女子對著老頭大喊了一聲。
老頭用手理理兩尺白柳須,接著向他們招招手,那兩男一女見狀,連忙跑了回來。
“你們記住,射箭的根本在於看、聽、穩、道,射中一個人人都能看到的東西並不稀奇,當對手或標的在暗處之時,你們要用雙眼靜觀其變,捕捉它發出的信息,然後推斷出它的位置,就像剛才那炷香,他雖然被木樁給擋住了,但是從它飄起的青煙,便可以估計出香頭的位置,從而一箭滅之;當然,如果標的反饋出來的不是景象,那就要用聽,萬物皆要呼吸生存,那怕是一絲微弱的氣息,也是我們要捕捉的信息。。。。。”
“師父!師父!”
就在老頭講解之時,一個弟子突然從不遠出慌張的跑了過來。
“師。。。,師父!四師兄他。。。”
弟跑到老頭身邊後,氣喘籲籲的對老頭報告起來。
老頭拍拍他的肩膀:“別急,慢慢說!慢慢說!”
“四師兄有消息了,有人在龍門城看到了四師兄,據說他和黃景龍過招時,被黃景龍打傷,隨後便被黑煞門帶走了!”
小弟子終於一口氣將話說完了。
“黃景龍?黑煞門?後一怎麽會和它們扯上關係呢?”
老頭眉頭深鎖,雙手不停的折騰著胡子,默默的說道。
這老頭正是神箭門三十六代掌門貝多芬,剛才站在他身邊的兩男一女分別為貝多芬的大徒弟葉楓,二徒弟霍金,三徒弟王靜(那位女子)。
“師父不必擔憂,我這就下山將四師弟接回來!”
葉楓即刻自告奮勇。
貝多芬卻右手一揮,打
住了葉楓,接著走到一邊來回踱起步來。
。。。。。。。
“王靜!”
貝多芬踱了一陣後,突然停住腳步,喊了一聲。
“弟子在!”
王靜聽後,即刻向前邁出一步,這時細看王靜,一身粉色長裙著身,勒得過緊的腰帶不但勾畫出美、臀一道弧,而且更顯凸胸前兩堵峰,一雙水靈大眼絕妙鑲嵌,全力呼應著鼻下兩片小厚唇,仿佛她就是這世間最無辜的小可愛。
“王靜!還是你替為師下山一趟吧!”
“是!師父!”
王靜應了貝多芬一句後,轉身就走。
“等等,你記住,先別急著見你四師弟,先將事情經過弄清楚,還有,以你的修為,這把短弓你也能駕馭了,你就帶上它吧!”
“知道了!師父!”
王靜接過短弓後,便在葉楓和霍金妒忌的眼神中慢慢遠去。
“師父!。。。”
葉楓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貝多芬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麽,眼睛一瞪,打斷了他,接著右手理著兩尺長須,看著前方逐漸消失的背影:“情劫難繞花自開,一箭定情渺茫茫!唉!是福是禍,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深夜的京州城,大街上空無一人,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月光下,一個白影背著手,立在翹起來的屋角上,默默的看著空中的皓月,她似乎在等待什麽。
“噗,噗。。。。”
隨著一陣陣輕微的響聲,一隻大鳥以圓月為背景,緩緩向背影飛來。
看到大鳥之後,白影雙腳一點,直向月亮飛去。
“鳳仆,你回去告訴爹爹,我一定會將鳳凰神訣帶回去的,讓他老人家看護好娘親就行!”
白影落在大鳥身上後,柔和的說了一句,緊接著身體一旋,又從大鳥身上飄然而下,猶如仙女下凡一般,緩緩落地。
而空中的大鳥聽了白影的話後,翅膀一扇,尾巴一擺,即刻掉轉方向,慢慢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第二天早晨,天色微亮,客棧還沒有開門,一男一女便站在了鏡湖客棧門前。
“嘭,嘭,嘭。。。”
女子不停的拍著客棧的大門。
“來啦,來啦,別敲了。。。。。。
大門內傳來了一串無奈的回應。
吳邪笑道:“好啦,再敲下去,門都被你敲破了!”
麥兜兜回頭向他撅撅嘴:“要你管,我偏要敲!”說完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
“好啦!別敲了,這不是給你開了嗎!”
緊接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臉色萎靡的中年男子將頭從門縫裏伸了出來。
豈料,麥兜兜隻顧回頭看吳邪,並沒有注意到男子的頭,“啪!”,脆生生一巴掌扇在了男臉上。
這一巴掌著實將男子打眼冒金星,男子揉揉眼睛,憤怒的看著麥兜兜:“怎麽?大清早的就想來滋事?”
麥兜兜縮回手,然後給男賠了一個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怎麽會打得這麽準?”
“喂!你凶什麽凶,姑奶奶就是打了,又怎麽滴?”
“你!。。。。”
男子一聽,頓時氣急敗壞,卷起袖就要打還麥兜兜,但卻被吳邪一把拉住了:“嗬嗬,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先不管這位姑娘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你不把臉湊上來,她又怎麽會打得到你呢,你又不是傻得跟豬一樣,對吧?”
中年男子聽後,撓撓腦袋:“對!你說得好像在理!你們是住宿的吧?”
吳邪點點頭:“對!給我們兩間上房!”
吳邪說完後,便推開門,帶著麥兜兜走進去了。
“不對啊!他這不是在罵我嗎?罵我傻得跟豬一樣!”男子這才反應過來。
“喂。。。。。。”
中年男子想通後,飛速關上門,緊追吳邪而去。
。。。。。。。
“嗯!”
吳邪輕輕翻了一個身,接著睜開眼睛往窗口瞄了一眼,白色的窗紙早已被夕陽映紅。
吳邪揉揉雙眼,接著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最後推開窗戶深深的呼吸了幾口。
窗口正好對著街道,看著街道上的小吃攤,吳邪的肚不禁咕嚕嚕的叫了一聲,這時他才想起,從昨天下午起,自己還沒吃過東西呢。
吳邪穿好衣服後,走到唐兜兜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但是裏麵卻沒有反應。
“兜兜!兜兜!。。。”
吳邪又喊了幾聲。
“不用喊了,她兩個時辰前就出去了!”
一個女子從麥兜兜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是你?你怎麽會在她隔壁?”
“我為什麽就不能在她隔壁呢?”
原來正是那白衣女子。
“噢!嗬嗬!姑娘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兜兜昨晚趕了一宿的路,正準備喊她起來吃點東西,沒想到她卻先跑出去了!那姑娘有空嗎?”
吳邪扇著扇,嘴角一歪,微笑著問道。
“即有空,也無閑!”
“哦?此話怎講?”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有緣者相邀,自有空,無緣者相纏,無閑!”
“哈哈哈!那不知吳邪在姑娘心中是有緣者呢?還是。。。。”
豈料,吳邪的話還沒有說完,“哐”的一聲,白衣女子早已轉身進了房間。
吃了一個閉門羹,吳邪隻好無奈的獨自找東西吃去了。
而此時,城北郊區外正站著兩男一女,其中女子頻頻搖頭:“不行!不行!不行!我不會答應你的!”
聽聲音,應該是麥兜兜,其他兩者正是麥老頭和麥梓龍,原來麥老頭看吳邪突然間變得這麽厲害,所以他懷疑,吳邪手中的扇一定是陰陽扇,所以要麥兜兜幫他偷過來。
麥老頭聽後,眼睛瞪得偌大,臉部不禁抽動了幾下:“你還是不是麥家的人?”
“爺爺!你這是哪跟哪啊?”
“拿不到扇能光複麥家嗎?能替你爹娘報仇嗎?”
麥兜兜一聽,頓時焉了下去,苦著臉,不說話了。
“對啊妹妹!拿不到陰陽扇,我們就不能替爹娘報仇啊!”
一旁的麥傑也湊了一下熱鬧。
麥兜兜閉上眼睛微喘了一陣,接著踉蹌的向城裏走去了。
“死丫頭!記住!一定要將扇搞到手!”
麥老頭又交代了一聲。
當麥兜兜回到鏡湖客棧時,吳邪拿著一封信正從房間走出來。
“麥大小姐!你跑那裏去了?”
但是麥兜兜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回了房間。
吳邪嘖嘖嘴:“這兩個女人今天是不是串通好來對付我的!怎麽都一個德行?”
吳邪說完便走到櫃台前將信封交給了掌櫃:“掌櫃的!幫我送一封信到陳家堡,越快越好!至於跑腿費嘛,加在房錢上!對了,再幫我準備兩壇好酒,待會我就來取!”
掌櫃的應了一聲後,便拿著信函去差人了。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吳邪站在麥兜兜的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今晚我有點事,不過日出之前肯定會回來,你就在這裏等我!”
吳邪說完便轉身走了,而房內,麥兜兜靠在床上,雙手抱著腳杆,將身體蜷起來,下巴抵在雙膝上,憂傷的回憶著什麽。
吳邪走出鏡湖客棧後,一手抱著一個酒壇,直往城北而去,然而,他才沒走出多遠,麥兜兜隔壁房間的門便開了,接著白衣女子飛速的衝出客棧,遠遠的跟在了吳邪後麵。
一個時辰後,吳邪便停在了之前和陳驚天喝酒的那個山坡下,隻不過這次不同的是,陳驚天沒有舞劍,而是靜靜的站在坡頂,在夜色中,此刻,他就像一棵孤立的枯樹,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今天他也要給吳邪一個交代。
(本章完)